第九章 主权与羞辱
奶奶已经等我们好长时间了，看见我们一起走过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对着她的一群闺蜜们说：“这小两口，还和刚结婚时候一样，甜蜜起来就不知道时间了。”
我故意露出害羞的表情，娇声说：“奶奶，你说什么呢，这么多人在，我…”
“好，奶奶不说了。”奶奶嘴角笑的都合不住：“走，咱们先坐下吧。”
寿宴厅总共分了三层，合作最密切来往最频繁的人，被安排到最顶层和霍家在同一个厅。
从二层往下，虽然也都相识，但关系远远没有和楼上的更好。
酒店很贴心，即便只有三层，设计的时候也预留的电梯。
我一只脚已经迈进去电梯了，奶奶却一把把我推出来了：“你们年轻人走走楼梯，就当锻炼了，我们年纪大了才需要坐电梯。”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奶奶，她却一直朝我使眼色。
这个老太太，又想耍什么花招。
“既是奶奶安排，我们就一起走楼梯上去吧。”霍司宴一直对奶奶很尊重，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我不是不能走，只是这一套裙子裙摆有些大，在设计的时候，设计师更希望能够把人本来的身材勾勒出来，也是考虑到换装的原因，在里面还有一套紧身的一步裙。
实在是步履维艰。
“怎么了？”霍司宴已经朝前走了两步上了台阶了，我却还落在后面。
他可没有这样的好脾气，会一直等着我。
没办法，我只能缓慢地向前走。
即便现在我不去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脸上都是不耐烦。
“走吧。”
我很意外，霍司宴居然会朝我伸出手。
“快点，我不想让奶奶一直等我，楼上还有很多伙伴等着我去应酬。”霍司宴又恢复了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一瞬间是我的错觉。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一刻的恩爱也不过只是演戏而已。
我轻轻的把手放上去，霍司宴紧握住。
这条路虽然是比刚刚快了一点，可我们也耽误了不少功夫，加上上去以后又是不停的应酬。
我感觉自己的浑身都要散架了。
坐下来的时候小腿肚酸的直抽抽。
“清禾，累坏了吧？”
“奶奶，为什么非要我走楼梯上来，而且这条裙子很不方便。”我小声的吐槽：“你都不知道，我上楼的时候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奶奶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我怎么不会不知道？但是司宴不是扶住你了吗？”
这个老太太，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清禾，司宴外面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获得司宴的心。”
这么中二的话真难以想象是从一个老太太嘴里说出来的。
寿宴正常的流程，无非是吃饭喝酒，在喝酒之前还有一个流程。
作为霍家这一代的当家人霍司宴和我一起发言。
这是最重要的流程，也是今天他一直要带我来的目的。
随着掌声响起，目光全朝我们两个人投射过来。
霍司宴向我伸手，也就是我起身的那一瞬间发现裙子不对劲，下摆好像被什么缠住。
电光火石之间，我看见顾月月冲我得意洋洋的微笑，她混迹在人群里，双手不停地鼓掌，脸上藏不住坏事得逞的笑。
霍司宴察觉到我的异常，但格外的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了我的父亲。
他正在等着我。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加上裙子被绊住的力量，整个裙子的下摆一下子被我扯下来，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一步裙。
在场的人无不惊乎，掌声响得更加厉害。
真是万幸。
我淡淡的扫过顾月月，她不在鼓掌，脸上失望与愤怒混合着。
她是恨我的。
“欢迎大家能够来到奶奶的寿宴…”霍司宴熟练的开始致辞。
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只是享受在顾月月的表情里。
回到宴席上，那个巨大的裙摆早让人收走了，奶奶拍拍我的手背：“你处理的很好，委屈你了。”
“奶奶，你看见了？”
她摇摇头：“没有看见，但是这个事情只要动动脑子就能够猜出来是谁做的。”
也是，如果奶奶看见了，也就收拾了顾月月。
霍司宴应酬不断，只吃了两口便拉着我一桌一桌敬酒。
有钱人的世界也是这样，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霍太太今天好漂亮啊，礼服是特意设计的吗？”另一桌上有人问。
霍司宴捏了捏我的手，他似乎想让我回答是特意设计的。
想让我背下这个黑锅？不可能。
不是我做的事情为什么我要承认？
“不是。”
霍司宴全程不再说一句话，直到宴会结束，司机把我们送回去，他也还是继续一声不吭。
“你什么意思？”
偌大的别墅此刻只有我们，空旷的客厅使得霍司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低沉悠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我今天的表现不好吗？”我靠在沙发上，这一天累得我连动都不想动。
“你这么爱出风头，怎么不敢承认是特意设计的？”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
“你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出来，这是顾月月做的吧？”
霍司宴本来是低着头，听到这话立马抬头，眼神冰冷：“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错愕：“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今天她的做派你又不是没有看见，一直针对我。”
我还想继续说下去，霍司宴却快步走过来捏住我的喉咙，他没有使劲，只是虚虚的卡住我的脖子，可即使这样，也顿时让我知道，我与他之间从来都是男强女弱。
“这是你诬赖别人的理由吗？”
“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居然一直这么招摇。”
“我一直提醒你配合我演好这场戏，你呢？”
我沉默了一下，替自己辩解：“我一直在配合你。”
霍司宴慢慢地靠近，浅浅的笑了一声：“不得不说，你勾引别人都有两把刷子。”
“你在胡说什么？”
“司南不就是被你勾引的人选吗？我现在满足不了你吗？要出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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