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40章
我这不说还好,一说小夏倒来气了,她火大地说道:“这帮村民都是神经病,今天早上突然就围了上来,说什么工地的开发动了他们的风水,想要赶走我们,常大哥想找他们商量,却不想他们突然动手,要不是我在旁边,常大哥现在就得躺在床上了,随后常大哥让工人们开来这些起重机什么的,才把他们隔在外面,我一看形势不对便马上报了警,但这里信号不好,通话也不顺畅,我还怕警察不来了呢,那样的话,只能算这些村民倒霉了,哼哼。”
小夏一番话听得我哭笑不得,显然这帮村民的做法已经激怒了她,这警察来了还好,要是不来,小夏应该是打算以正当防卫为借口,随手给这一帮村民来上几发天火和白电了吧。
那一边,李镇长把常青唤了下来,自己和赤石村的胡老爷子上了起重机,
这几年来,李镇长一直致力于大山诸村的建设与开发,这排水的村民倒也认识他,况且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赤石的村长,这两人往前一站,倒比一个常青有气势得多,至少,那下方一众村民都收敛了一些,气焰没有之前那么嚣张。
“我说你们都怎么回事,脑筋不正常么,好好的一个开发项目,你们三吵四闹的算是啥事,都不想奔小康啦,都不想把经济效益搞起来啦。”李镇长双手一叉,八面威风地说道,他声音大如铜钟,不用扩音器就能保证人人都听得到,这官威一使将出来,比常青喊破了喉咙还管用。“你们丫的不想开发,不想把经济搞上去,我告诉你们,想开发的村多得去了,而且这事也由不得你们,这事关整个镇,整个大山诸村经济的大事,也不由你们说不开发就不开发!”
像是一点也不怕激化村民情绪一般,李镇长把话说得斩钉截铁,连我听也也为他捏一把汗,果不其然,他话音方落,本来已经安静的村民顿时起了哄。
真不知道这个李大镇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镇长的一番话激怒了排水的村民,这帮颇有点化外之民味道的人群本来就没怎么把政府放在眼里,李镇长这一句“由不得你们”,顿时让他们掀起了滔天的声浪。
我第一次见识到人声鼎沸是怎么一回事,那单是百几十号人一起怒叫的气势就足够吓倒胆小的人。流行示威这玩意在电视上见得多了,但那大多发生在城市里,有政府出面干预,示威者大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眼前这排水的村民一个个愤恨难当的样子,他们高举着各种器物,嘴里怒吼连连,前排的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他们想要爬上起重机,但都被工人或警员推了下去,而后方的村民找来青菜鸡蛋等物,一个个朝李镇长的方向招呼着。
李镇长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就这么站着,任由杂物飞过他的旁边,甚至脸上还被打着一枚鸡蛋,蛋清溅了他一脸,他也只是大手一抹,就当那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都给俺住手!”
一声暴喝响彻当场,胡老爷子一拐杖重重地敲在起重机上,“当”的一声巨响,把场面给镇了下来。
“胡闹,都是胡闹。俺说你们排水就怎么这般别扭,别的村想要开发、要把经济搞上去那是等也等不到,你们倒好,有这好事却住外推,还一个劲地闹事,你们说说,这是为嘛?”
胡老爷子身为赤石的村长,在这大山里,他的面子比李镇长要大得多,他这一番话下来,村民们虽然还一人个臭着脸孔,但却没有一个敢“吱”一声,更别说拿鸡蛋招呼他了。
叔公排众而出,后面跟着四姓头人,五人来到村民之前,老头子朝胡村长作一揖说道:“胡村长,你有所不知,自从这外人来咱排水搞劳什子开发之后,排水连连出事啊,那前天刚死了个秦八,这不,昨晚连阿满也死了,那个死状,惨啊。”
“你说什么,阿满死了?”听叔公一说,胡村长不由惊问道。
一条影子从胡村长旁边窜过,胡靓扑到老头子跟前,一把捉住他的肩头大声说:“你可不能胡说,上个星期我还来看过满叔,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阿满的媳妇春花是赤石村的人,也跟胡家有那么一些亲戚关系,因此春花死后,胡家时不时来排水看望阿满,其中就数胡靓来得最密,阿满为人木纳,胡靓却是一刻也闲不住的主,本来这两人性格大相径庭,却不想成了莫逆之交,胡靓一听阿满死了,心里悲愤,不由急怒攻心地去捉那叔公,这要是放在平时便是逾辈分的不敬之事,但现在,谁会有心情去理会这些。
“俺没有胡说。”叔公按下胡靓的手,朝身后招了招手:“狗子,过来和胡家少爷说说阿满的事。”
狗子依言上前,把早上见到的景况大致描述了一遍,他这话说完,叔公已差人抬来阿满的尸首,胡靓用颤抖的手揭开那一方白布后,差点没晕了过去,阿满通体发白,像罩着一层冰霜,他的胸前开了一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捅了过去,胡靓一看,只觉得那洞口和人的手差不多上下,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不寒而栗,阿满死得极惨,偏那脸上又挂着微笑,神情未见恐惧,却让人一看之下便感到头皮发麻。
我和小夏也爬上旁边一辆推土机,远远朝阿满尸首观望,我俩视力过人,这点距离倒难不倒我们,只是看到昨天还说话来着的人今天却变成一具尸体,说心里不难过那是骗人的,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怎么看?”我沉声问道。
小夏握紧了手:“那是一掌穿胸致死,那尸体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鬼气,和秦八一样,一定是被鬼物所杀。”
“灭口?”
“应该错不了,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我恨恨地拍了拍手掌,顿生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之感。
那一边,叔公朝胡村长说道:“您也看到了,阿满死得那么惨,一定是因为这些外人胡乱搞开发,把排水的风水破坏了,现在,有山鬼出来害人了。
“胡说!”胡村长拐杖又是一顿:“俺们大山虽穷,但一向受山神爷护佑,哪有什么山鬼妖精出来害人过,况且现在是法制社会,死了人,你们怎么可以不报官,让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
“报官?”叔公拿出一脸不屑的样子:“俺们排水这百多年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以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会,哪有出过这种凶事,但现在一向官家扯上关系,这就祸事不断,俺看这官,不报也罢!”
叔公这一说,李镇长这面子上挂不住了,这不明摆他这个镇长只是个摆设么,他刚想发怒,却被胡村长暗地里捏了一把,示意他暂时别发火。
“叔公,撇开官家这事不说,你说你们排水山鬼作乱,俺看不像吧。”胡村长半眯着眼睛说道。
叔公听得直吹胡子:“胡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俺看,你们排水自从百年前不敬山神,却去拜什么山娘娘之后,这行事便越来越诡异,这次秦八阿满两人之死,俺看和你们村也脱不了关系!”
“胡村长,你,你胡说!”叔公指着胡村长,手颤抖个不停,显是被气得不轻,身后一众村民也跟着闹开了,一个个朝胡村长怒语相向,但胡老爷子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叔公,看他如何回答。
“你说说,你说说咱排水哪点行事诡异来着,胡村长,今天你要不说出个道理来,俺就找其它村长评理去。”
“好,别的不说。”胡村长盯着叔公一字一句说道:“单说那三十多年前,你排水向其它村子大量购进牲畜等物,看着应该是大型的祭祀活动,却为何不邀请他村观礼,这和大山诸村长期以来的传统不符吧,还是说,你们排水祭祀的不是神灵,或者进行的是那见不得光的事?”
“你胡说,胡说!”
叔公一听之下,差点气炸了肺,他赤红着眼,只懂得来回念叨着这句话。
“行,算俺胡说,那你倒解释给俺们听听,你们当年进行的祭祀,是怎么一回事。”胡村长步步紧逼。
然而叔公除了捶胸顿足外,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其它头人也支支吾吾,全不似刚才那般气焰不可一世,这情况落在我们眼中,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他们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排水村的秦村长到了。
“够了,你们都给我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泰村长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人群纷纷让开一条路,排水村长大步走了上来,双眼自四姓头人和叔公脸上划过,五人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均低下头去。
秦村长朝李镇长和胡老爷子作了一揖:“秦某来迟了,还好有李大镇长和胡老爷子在,才不致于让他们弄出什么乱子来。”
说完,秦村长朝后一拂袖子:“还不快散去,敢情你们闹的笑话还不够么。”
叔公还想说什么,但一遇上秦村长的目光,硬生生把话吞回了肚子,他不甘地跺了跺脚,长叹一声便往回走去,四姓头人也跟在后面走了,其它村民见村长发话,而辈分最高的叔公也走掉了,便纷纷作那鸟兽散,十多分钟后,工地宿舍的排水村民都走了个精光,一场暴动算是平息了下来。
“至于俺们村三十年前的祭祀活动嘛。”秦村长见人群都走光了,便又回身朝李胡二人说道:“当时村子祭祀的确不是山神,而是自己村的山娘娘,当时秦某心想,这大山其它村长拜的都是山神,也就不请其它村子来观礼,却不想因此引起胡村长您的误会,秦某实在抱歉啊。”
“好说,好说。”秦村长一番话便把祭祀之事推得干干净净,胡老爷子倒也不便在此事上再有坚持,他没有实际的证据,再坚持却是他的不对了。
“但村里死了人而没报官,今天又出现这种事,怎么说也是秦某的不是,秦某这就随李镇长回镇子上去,也好作一回详细的报告。”
“那是最好。”
这秦村长一到,便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经他这么一说,李镇长也不好再细究下去,这大山里的事,向来政府也只能干预个二三分,俗话说得好,山高皇帝远嘛,除非把这山中村民都赶到镇上居住,才能完全地治理他们,但现在,李镇长也只能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起重机等器械形成的屏障撤下了,工人也回了工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张忠国和常青交谈了一会后,也跟着李秦二人回镇上去,胡老爷子要回村子,刚好搭上镇长他们的顺风车,倒是胡靓一付不想走的样子让我感到些微头痛,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夏讲讲这在外头一溜达,便给她找来个便宜徒弟的事。
最后还是胡老爷子发话了:“让俺家孙子留下来吧,他对这大山里的事知道一些,应该对你们的事情有所帮助的。”
一席话,马上让小夏同意胡靓留了下来,这青年一时高兴,差点就在原地翻起了跟斗,但随后他神情又暗淡了下去。
“爷爷,你先回去吧,满叔出了这事,不把凶手揪出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过得舒坦的。”胡靓在送他爷爷上车时如是说道,我们远远听到,也不由暗赞这青年倒有几分正义感。
于是在一队机车扬起的尘土中,一场风暴告息了,但事情,却还没得到真正的解决。
午后,湖泊边上。
胡靓耍完了一套劈挂掌后,正满心期待地看着我们。
中午用过饭后,我把昨天悟得诸般法决和胡靓的事情一并说与小夏知道,奇怪的是,听得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许多道术功法,小夏只好奇地看了我几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对胡靓这个主动要求拜小夏为师的毛头青年兴致勃勃,一休息完便把我们叫到这胡边来,并让胡靓练了一遍功夫,说是要考察他的功底。
胡靓一见学道有望,这劈挂掌更是落足了功夫,他这一套掌法耍之下来,倒也掌影翻飞,长击短打,把劈挂掌大开大合的特性都表现无遗。
“嗯,不错,单以武功基础而言,比某人要强多了。”小夏有意无意地瞄了我一眼,颇有种看着不成器的徒弟之感。
我苦笑。
胡靓看小夏没有拒绝收他这个徒弟,一时高兴,差点对她便要直呼师父,小夏连忙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体质如何,还不知道能不能修练呢。”
小夏让这青年伸出了一手,她自己像老郎中把脉一般两指轻按胡靓脉门,一丝道力传进了青年体内,顺着他的经脉,道力很快便走了一周,胡靓紧张得不得了,盯着小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生怕她不收自己这个徒弟。
“行了,体质还算可以,不过现在才修练,成就可不怎么样,除非像某人一样频频奇遇。”
“那我算是合格了。”
“算是吧。”
胡靓兴奋地朝湖边喊了一声,又朝小夏直呼“师父”,听得她连连摇头。
“别叫我师父,听着好像我多老似的,我只比你大那么几岁,叫姐就行了。”
“小夏姐。”胡靓马上见风使舵,倒是机灵得很。
小夏拉过我来说道:“这徒弟既然是你招来的,反正你脑子里不是有诸般功法吗,就拣一套让他练去,等他功法有成,我再看着教些道术吧。”
话一说完,赵大小夏便自个找了一片树荫下打起盹来,分明不想接下教徒弟这麻烦事,我拿她没办法,只得认真想想有什么功法适合胡靓练的。
胡靓刚才的劈挂掌在我脑子里留下颇为深刻的印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他掌影纷飞的样子,劈挂掌大开大合,动若惊雷,我考虑再三,最后决定把“九天雷法”传给他,“九天雷法”共分九重,前三重是筑基修行之法;中三重是为小成,能纳天雷入体,抬手投足间均有天雷加持,威力自不在话下;而后三重是为大成,大成后,修练者如雷神降世,可随心所欲地招来天雷御敌,那天劫之雷的莫大威力,自是百邪辟易,所向披靡。
但要修练到后三重的境界谈何容易,胡靓能够修至纳天雷入体的中三重境界便算不错的了,我招来青年,口传语授地将“九天雷法”的入门口决细细说与他听,又给他详细地解释了近两个钟头,便着他自己一边修练去了。
见我授徒完毕,小夏便唤了我过去。
“徒弟都得怎么样了?”她笑眯眯地问。
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挨得她近了,一股淡淡的体香飘进我的鼻子中,让我一阵心猿意马,差点没把她拥入怀里。
“他悟性还不错,许多东西一听就明,倒比我聪明得多。”我握起小夏的手说:“要不我也弄一套心法让你修行,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们都是一些古心法,修练起来比你目前的心法要更快,威力也更大。”
“有你这个百宝箱在,我不利用就是傻瓜。”小夏话锋一转:“但现在可不是修行的时候,等这次事情解决之后,我再从你处挖一两样神功来练练吧。”
“你看这事要怎么继续调查,现在我们知道,排水那三十年前的祭祀,其中准有文章,但这事关整村,我看要查起来也不容易啊。”
“那是肯定的。”小夏轻轻“哼”了一声:“你没看上午那秦村长,一场戏演得多好,村民出来闹的时候,我不信他不知道,但他就偏不出面,等到事情闹僵了,连三十年前的旧事也被人抖出来的时候,他倒知道站出来了,几句话就把事情搁了下来,未了,人人还得夸他会办事,识大体,我看就整一只老狐狸。”
我见她说得气呼呼的,心里觉得好笑,便轻轻捏了一下小夏的鼻子,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被我碰了一下,她脸上马上飞起一道绯红。
但小夏旋要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扯过我脖子,在我耳边说道:“他会演戏,咱们也会演啊,今晚咱们就给他好好地演一出,或许会抖出更多的线索。”
我一听就知道小夏那爱胡闹的性子又表现出来了:“你想演戏?演什么戏,演给谁看。”
“你看,早上说到当年的祭祀时,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很不自然,说明当年这其中大有文章,我看多少和那‘红娘’有关系,今晚我就演那个‘红娘’,我们找人吓上一吓,若当年之事真与‘红娘’有关,那一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演给谁看吗,快进棺材的人总会更相信这些鬼魅山精,我看就演给那个叔公看好了。”
我一听乐了:“这倒不失是一个好办法,那你知道‘红娘’长啥样不成。”
小夏扣了一下我的脑袋,没好气说道:“你笨啊,想那秦八最后留下‘红娘’二字,不用说,他一定被‘红娘’害死,他尸身上又有鬼气,那‘红娘’不是红衣女鬼又是谁,要我说,阿满口中那所谓全村人犯下的罪,说不定就是害死了这个‘红娘’,只是我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整个村子的人一起来害那女人?”
“这个原因,或许晚上就会知道了。”我望着湖泊的方向说道,在湖的那一边,排水村在午后的日光下显得惨白,让人泛起一种阴森之感。
这个村子,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月上中天,正是夜深人静时,山谷中百籁俱静,偶有夜鸟之声不时响起,柔和的月光倾洒在那一汪碧湖之上,在飘零的落英下渲染出一付美丽的画卷。
小夏衣袂飘飞,那随风飞舞的一头青丝让她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美丽,她像黑夜的精灵,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随即滑过数米的距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若此时有人看到,必疑是那流连尘世的芳魂。
我紧跟在小夏身后,虽然无法做到和她的轻身法一般空灵雅致的境界,但单以速度而论,并不比她慢上不少,只是,小夏看起来是游刃有余,而我则像一个拧足劲狂奔的人,高下之分自不同日语。
两人在桥边立定,桥那边,排水村灯火尽熄,村民已早早上床休息,除了远远那祠堂处还点着两个大红灯笼外,小村便没有其它灯光。
下午和常青打听了一番后,我们知道那叔公平时是守在那祠堂里过夜的,因此,我们必须潜入那祭屋之内,以小夏的能力,这当然不成问题,于是我们在桥边再次确定了计划的细节后,小夏拿出了一张符录。
小夏催运天火,经火焰一烧,符录化为灰烬,那灰烬中顠出若干点红光,眨眼前融入小夏的身体内,一阵绯红光影之后,一个满头青丝倒覆,一袭红裙拖地的红衣女人便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之前已经有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小夏这个女鬼形象一出现,被那黑发下的红瞳一盯,我仍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心头重重跳了数下。
“胆小鬼!”黑发下,小夏轻笑的声音传来,让我不由老脸一红。
“那是你这障眼法太逼真了,吓了我一跳。”我诺诺说道,若不将道力运至双眼,还真看不透小夏这身障眼法,连我也被吓到,普能人就更不能看穿眼下这女鬼的真面目了。
小夏一甩满头黑发,笑得惊心动魄:“如果不逼真,怎么把那老头子的秘密给挖出来,今晚就让你看看本小姐的手段吧。”
轻笑声中,小夏给自己加上隐身法,便这么突然地消失在空气里,然后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她已经开始向祠堂的方向潜入。
我耸了耸肩膀,给自己也画了个隐身符后,我的身影像水般融化在空气里,进入隐身状态后的我,也紧跟小夏其后奔向了祠堂。
祭屋内,烛光摇晃,在屋子中投下各种形状的阴影,大门打开了半边,清冷的月光穿屋而入,刚好洒在一张折叠的木床床脚,长年看守此屋的叔公正在床上抱头大睡,自然也就没留意到屋子里吹起一阵不自然的微风。
风过烛灭,祭屋内只余月华银辉。
如水波荡漾般的波纹出现在屋子里,一袭红妆悄然而现,那缕艳红之色方一出现,屋子中的温度便下降了数度,熟睡中的叔公似有所感,他咂巴着嘴巴翻了一个身,随手把裹身的毛毯拉高了少许,盖到了肩头的高度。
那触目惊心的红妆下伸出一条白得吓人的手臂,带着丝丝的冷气,同样惨白的手掌按上叔公的肩头,那一刹那,暗红色的毛毯蒙上一层白色的轻烟,瞬又消失,但一股冰寒却渗进了毛毯中,让叔公猛然惊醒。
想那叔公正于熟睡当中,骤然间温暖的被窝为之一冷,那感觉比之寒冬突然被人了还难受,这突然的冰寒让叔公睡意全无,他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几缕黑丝。
心脏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叔公猛地拧转了脖子,入眼的是一袭艳红,以及那一头青丝下的一双红得快滴血的眼睛。
那一刻,好像有一柄巨锤狠狠砸在叔公胸口上一般,老头子只觉得胸口为之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接着他想大叫,但白得像是透明的手掌按上了他的嘴巴,只让他发出“呜呜”的低响,然后,一缕冰凉透体而入,那差点没让他体内血液为之冻结的冰凉在身体中转了一周后,叔公只觉得全身又冷又麻,别说说话了,连动一根手指也相当的困难。
“老头子,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一阵像是会刺穿耳朵的尖利声音自那一头青丝下发出:“三十年了,三十年来,我从没忘记过你们的模样。”
叔公睁大了眼睛,被按紧的嘴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想使劲摆脱那让人心寒的手掌,却发现自己用足了劲,也只能让身体略微的摇动一番。
那手掌慢慢地移到叔公的颈间,老头子张大了嘴喘着气,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看,秦八死了,阿满也死了,当年对不起我的人,没一个能够活着。”红色的魅影在浅笑,笑得叔公快晕死过去,那移至他颈部的手掌突然一紧:“自然,你也不会例外,你,这就去吧,秦八他们在下面等着你呢。”
握着叔公脖子的手突然发力,像嵌子一紧捉紧了老头的脖子,顿时,叔公透不过气,而更要命的是,那手掌的阴寒不断侵入他的体内,似乎连他的心脏也要给冻结起来一般。
渐渐的,叔公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则嗡嗡则响,像是千百人同时在他耳边大笑一般,然后他要好像看到了无数条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过,最后,那红妆的身后,出现了两条影子,影子看着他,在大笑,笑声如雷,听得叔公头痛欲爆。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道紫色的火光突然破门而入,那红色的魅影尖叫一声,随即放开了他,并迅速地飘后。
叔公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大口大口带着凉意的空气,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虽咳得难受,却知道这条命终归是保住了。
一条身影窜过他的身边,叔公看到那窜进来的人影双手翻腾着紫色的火焰,和那红影缠斗起来,一时间,红紫两色不时迸现,把附近的烛台击得四散,但偏又没发出一点声音,这情景怪异之极。
叔公惊惶地滚落床底,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这一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他不及多想,便想逃出门去,那红影又发出一声尖叫,大门竟然无风自动,“呯”一声合上,隔绝了屋外的月光,似乎把叔公的希望也断送了。
逃出无望,叔公只得伏于床底之下,他一个劲地打着抖,又不得不张望屋内那两道身影的情况,只盼那后来之人能够制得住红影,不然,怕是没机会见到明早的太阳了。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但这声叫声中,叔公听着像野兽受伤所发出的声音。
尖叫声过后,屋内恢复了平静,叔公没敢出来,等到一把男声叫到“没事了,出来吧”,他才探出头从床底下张望着,果然,那红影不见了,只有一个男人略显狼狈地看着他。
叔公认出这个人,这个男人和那曾在晚上潜入村子的女人是一伙的。
我看着床底下那抖得厉害的老头,心中不由暗笑,小夏这回可把他吓得不轻啊,不过这样也好,吓得厉害的人,总是容易说漏嘴的,这样才不致让我们这一出装神弄鬼的戏白演了。
“你可以出来了。”我对老头子招招手,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似乎还没打算从那床底下爬出来。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随手捡过来几根蜡烛,手指上紫炎一腾,便让屋子内再次出来了烛光,亮黄色的烛光让屋内的气温仿佛上升了少许,至少,叔公的情绪宁定了不少。
“你放心出来吧,那女鬼走了。”我再叫了一次。
他微抖着手脚慢慢爬出了床底,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真的?”
我点点头,忍着笑说:“她走了,但我没能消灭得了她,不过她现在受了点伤,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的,你就放心吧。”
那叔公听我这样一说,先是高兴,但听得女鬼未死,又是大惊,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三两下爬到我的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断说道:“先生救俺,请务必救俺啊。”
我听得暗暗点头,心想小夏这出戏真是落足了本钱,单是连续五次冰术所制造出来的阴寒气氛,便唬得这老头一愣一愣的,而且那扣其喉咙的时候,小夏一点也没放水,当真是使足了劲的拧,现在这老头的脖子上还留着几道乌青的淤痕。
虽然看着好笑,但我表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我板着脸,摆出一付无奈的样子:“那女鬼好生厉害,我出足了力气,也不过打跑了她,会收拾她谈何容易,除非。”
说到这里,我略微一顿,故意拉长了语气,叔公见事有转机,不禁追问道:“除非怎样?先生若能救俺,需要什么,请尽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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