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一章 竟是她的儿子
绝心挡在门口,矮小的门框似被堵上,潘惟德剑眉揪急,双拳紧握,戒备地盯着绝心。尘儿珠泪点点,上前抱住绝心,恳请道:“师傅,你别这样,你这样尘儿好难过。尘儿是你的女儿,尘儿永远陪着你……”
潘惟德见两人相拥哭泣,一时不知进退。绝心任由泪水倾泄,抱着尘儿道:“在师傅的心里,你就是师傅的女儿,可是他真是我的儿子杰儿,他的左耳后有一颗红痣,潘家还有第二个有这颗痣的人吗?都是潘美作孽,我要去找他,让他还我儿子。”
尘儿拭去了泪痕,拉着绝心,探问道:“师傅,这么说你常念起的杰儿就是潘惟德了?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尘儿又回头看了愣愣的潘惟德一眼,缓缓地道:“真的像呢?难怪我觉着几分面熟,竟然……”
潘惟德连忙辩解道:“你们别自话自说,行吗?我是我娘生的,怎么可能是?”
绝心冷然地道:“你竟然不相信,当年潘美骗称自己无妻,我才嫁他。不想潘家早给他订了亲,我气愤难当,当妾且不说,潘家老太太,还百般嫌弃。在我生下杰儿那日,抱走我儿,将我赶出潘家。我心灰意冷,跟着师傅回了忘情谷。”
尘儿闻言,愤慨地道:“太过份了,那潘将军呢?他就由着他娘吗?二公子,你认不认?你若不认师傅,我……我让你娶不进媳妇。”
潘惟德一脸木然地盯着绝心,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毫无心里准备,也难以接受。绝心似乎冷静了下来,惨然一笑道:“也是,是我太激动了,罢了,我是绝心,俗世与我何缘?”
尘儿心痛地道:“师傅,你不要难过,他会认你的,会的。他若不认你,尘儿再也不理他了。”
尘儿依在绝心的怀里,微微侧头向潘惟德使眼色。如此大事,岂能说认就认,岂能当做儿戏?潘惟德坦然地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需要时间去弄清来龙去脉……”
潘惟德从缝隙里挤了出去,他无力接招了,狼狈地逃了出来,才觉透过气来。立在院中,喉咙的经脉微显,竭斯底里的叫嚷:“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啊……”
潘惟德冲进了门,提着剑,对着门前的树一阵乱砍,义安吓得直哆嗦,转身跑出去搬救兵。这些年娘对他真的无可挑剔,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日的事,他宁可是错了,该怎么办?若是真的,不认亲娘会伤心,尘儿会恨自己一辈子,若是认了,娘怎么办?她老人家也会伤心吧?而且如何去证实,爹不在家,自己该问谁去?
“德儿,又中了邪了?这又唱的哪门戏啊?这样会伤着自己的!”
潘夫人的话让潘惟德一惊,背对着她停了下来,心里有两种对立的声音,在不断地争吵着,直觉着胸口要裂开了,突而转声:“娘,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潘夫人身体明显向后一晃,身边的丫环轻唤着扶住了她。潘惟德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确猜出了几分,手中的剑落在地上,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却似雷鸣,震得心口一阵痛楚。
潘夫人缓缓地上前,淡笑道:“德儿,你今儿怎么想起问这一出?既然你问了,且你也长大了,娘不妨告诉你,是的,你并非我所生,你的娘叫江南慕云,可惜她生下你,就不见了。你爹一得空就外出找她,杳无音讯,她来找你了吗?”
潘惟德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一步一步地晃回了房里。无力地斜靠在床沿,居然是真的,这些年竟无人告诉他。自己过着醉生梦生的生活,而娘却流落在庵堂。天啊,这是怎样的境况?
潘惟德忽儿惊醒,飞一般地冲出了院子,跑至后院。见绝心抱着尘儿坐在床上,头靠着头,亲热的场面,愣在了门口。
绝心与尘儿缓缓地立了起来,尘儿眼眸里闪着欣喜的晶亮,绝心潸然泪下,却一脸慈祥的笑容。潘惟德双膝一软,低头轻唤道:“娘,孩儿不孝……”
“孩子,快起来,这不怪你,是娘不好。我听尘儿说了,你过的很好,娘就放心了……”
尘儿拍手笑道:“德哥哥,你快起来呀,你后你就是我哥哥了,亲哥哥一样,师傅,你说是吗?”
潘惟德想起了赵德芳,急忙道:“什么亲哥哥?你是公主,我可不敢高攀,我若做了你哥哥,那还不得叫皇上爹啊?皇亲是不能乱攀的,是要掉脑袋的。”
尘儿撒娇着晃着绝心的手臂,一脸委屈的样子。绝心心明眼亮,潘惟德一开口时,那窘迫的神情,她就猜出一二。不过她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儿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尘儿道:“小尘儿,你说师傅怎么这么有远见呢?”
尘儿不解地呶着嘴,潘惟德比尘儿长出几岁,听出了绝心的话中之话,见跟绝心心有灵犀,很是感慨,清咳了声道:“小尘儿,这些年我娘将对我的好,全给了你。你倒好,反过来处处捉弄我,这就是你所谓的以德报德吗?”
绝心眨了眨眼睛,一脸探问之色。尘儿慌忙反驳道:“你恶人先告状,是谁说我娘是红颜祸水,是谁用脚拌的我,你还好意思说,师傅,你老可要明察秋毫。他……他刚刚还嘟嚷着,什么师傅是疯子,还说尘儿不好,跟师傅学的呢!”
潘惟德涨红了脸,舌头打结道:“我何时说的?你别见风就是雨啊!我的鼻子现在还肿着呢?这才叫物证!”
尘儿扮了个鬼脸:“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羞不羞。物证吗?好啊,将他割下来呀,免得明儿好了,就没物证了。谁让你闯女人的房……”
绝心一副旁人看好戏的架势,双手环胸,坐在床上,看着尘儿与潘惟德针锋相对。不由地轻笑道:“好了,好了,我的耳朵都嗡嗡作响了。惟德你多大了,还跟小尘儿一般见识,你记住,女子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潘惟德哈哈大笑,尘儿跺着脚,晃着膀子道:“师傅,你偏心,尘儿哪有不讲理?”
绝心一手挽着潘惟德,一手挽着尘儿,笑得合不拢嘴。狭小的空间因为有爱,而变得温馨。尘儿侧头偷瞄了潘惟德一眼,烛光下的面庞,更加的棱角分明,英气逼人。
绝心感慨道:“此生足矣,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娘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快,我们出去,谢老天爷,这是天意啊!若不是小尘儿,兴许我再也不会出忘情谷,德儿,你要记住,一辈子对尘儿好!”
潘惟德压抑着内心喜悦,探向了尘儿,伸手拉了拉绝心的后衣,耐人寻味地道:“娘,恐怕孩儿有这个心,别人不领情啊!”
尘儿翻起了眼白,佯装未听,拉过绝心,指着院外道:“师傅,隔着墙就是满园的桃子呢?再过几天桃子就成熟了,尘儿天天想着,跟您老人家上山采野桃子的事,咱们什么时候回忘情谷?”
潘惟德又急急地晃了晃绝心的袖子,绝心叹气地摇头,拉起尘儿的手,若无其事地道:“尘儿,师傅这一辈子只剩一个愿望,这个愿望若是没有实现,师傅真是死不瞑目啊!”
尘儿不解其意,义不容辞地道:“师傅你说,只要尘儿能办到,尘儿一定帮你。”
潘惟德喜形于色,笑逐颜开。绝心犹豫了片刻,潘惟德急的火烧眉毛。绝心一本正经地道:“此事是件大事,想当年娘就是因为操之过急,造成大错,悔恨终身。尘儿,师傅先来问你,你喜欢德儿吗?若是你根本无意,师傅决不强求。”
潘惟德红着脸一点期待,尘儿移向了绝心的身侧,羞得难以启齿。又忍不住偷瞄潘惟德,心如春水被一石惊起,水波一圈圈地漾开,扩散到周身,脸儿火烫。
半晌,尘儿没有吭声,潘惟德的心一点点在沉落,像是飘落的花瓣,眼见着就要落进淤泥。绝心自然是希望儿子跟小尘儿两心相印,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又想到如今尘儿已非忘情谷的小尘儿了,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也未必水到渠成。
绝心淡笑道:“算了,德儿你就别强求了,小尘儿只当你是哥哥,也只怪你自己与她无缘。尘儿能叫我一声师傅,我已心满意足……”
“师傅,你别这么说嘛,都……怪他老是欺侮我,尘儿还小,真不知道嘛……”
尘儿用手捂着脸,跑进了小屋。绝心推了木愣的潘惟德一把,乐呵呵地道:“傻瓜儿子,你这是像谁啊?像当年你那好色的爹,把娘骗得团团转,娘也不笨,你怎这么没用呢?好了,夜已深,你回去睡吧,小尘儿心里有你的,不过,要想得到佳人,没有你爹出面,也是枉然。”
潘惟德指着小屋喜不自禁地道:“娘,你是说,尘儿……太好了,太好了,我立刻送书信给爹,让他求皇上赐婚。”
潘惟德一溜烟地跑了开去,绝心望儿兴叹。潘美在前方打仗,收到这样的家书,定然当场撕碎。他虽有负自己,的确是个领兵的将才。不知道他如今可好?是不是也老了?绝心的脑海里浮现两人追逐玩闹的场景,不由地感叹,岁月不饶人。
尘儿微微打开了门,伸出脑袋探了探,轻问道:“师傅,他走了吗?”
绝心点点头,转身进房。将尘儿拉至跟前,郑重地道:“尘儿,你别回忘情谷,正如师太所说,那里留不住你。师傅虽是远离红尘,可是师傅也是六根未净之人。师傅常想起德儿,也想起过他的爹,虽然他负我,但师傅却放不下这段情。师傅尚且如此,以你的个性,更难。师傅看的出德儿对你心生爱慕,想必已久。尘儿,公主之名实是束缚你的绳索,你也喜欢德儿,若是你有意,师傅一定想个办法,让你们成就佳话。”
尘儿扑进绝心的怀里,哽咽道:“师傅,尘儿根本不想当什么公主?尘儿只觉着跟德哥哥一起,很开心,尘儿想跟你们在一起,要是将娘也带上,离开这里就好了。”
绝心慈爱地淡笑着,拭去了尘儿晶亮的泪水,叹道:“师傅带你与德儿离开,倒是容易,带娘娘离开恐怕不易啊!过几日,师傅与你一起进宫,见娘娘一面。若是娘娘恩准,师傅带着你跟德儿离开此地。”
两人紧依着说了半宿的话,听到三更的梗声,尘儿听到绝心均称地呼吸声。轻轻地起来,退了出门,拿着扫帚清扫院落。一个人影猛然间闪到她的面前,尘儿条件反射性地举起扫帚,对着脑门敲去。
潘惟德极忙闪躲,求饶道:“手下留情,是我,明明知道是我,为何还要出手?”
尘儿对着他的脚一阵乱扫,冷哼了声仰起头道:“你不安好心,想吓唬我,没门。我警告你哟,别以为你现在是师傅的儿子,我就让着你。顺便还告诉你哟,我师傅江南女侠号称人见愁,传到我这一辈,我青出蓝胜于蓝,基本上就是鬼见愁,所以你老老实实的,才有活路,哼……”
潘惟德咧着嘴一脸苦笑,夸张地伸出双臂道:“苍天啊,我苦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尘儿清脆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还不忘调侃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德哥哥,你要乖乖的,听话,才有好日子过。”
潘惟德配合地抱拳道:“是,臣甘拜下风,尘妹妹只管一旁看着,此等累人的活,自然由在下为你代劳,何劳您老出手。”
尘儿捂着嘴,哈哈大笑道:“德哥哥,你不愧是江南女侠的嫡子,真乃虎母无犬子也。”
潘惟德笑眉飞扬,两人边比划着边大笑出声。尘儿阻止道:“嘘,别得意忘形了,被别人抓到,我就惨了,我现在可是逃犯。”
潘惟德笑着摇头,凑到尘儿的边上,指着尘儿阴阴地笑道:“嘿嘿,你刚儿那话怎么说的?你竟然将娘比为虎母,虎母乃母老虎也,好,我告诉娘去?”
尘儿急忙拉住他的手,气恼地道:“你无中生有,人不是说虎父无犬子吗?为什么我就说不得虎母无犬子?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不过人,就出这样损招,你羞不羞啊!”
潘惟德觉着跟尘儿抬扛,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佯装淡然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岂能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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