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四章 回宫受罚
尘儿的膝盖受了伤,紧皱着眉头,跪在院子中。身体微微后倾,减轻膝盖的压力,咬紧了牙关。她知道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皇后是不过放过她的,而皇帝既然连亲女儿也不管,更何况她了,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用藤萝做的荆条一下一下打在尘儿单薄的身上,如万蚁嘶咬,如针穿心,疼得尘儿额头汗水直冒。她却紧紧地咬着牙,脸儿涨得通红,只是轻哼出声。片刻后背殷红一片,血迹累累,外面的衣服由于磨擦而撕碎。尘儿的脸色开始苍白,摔倒在了地上。
立在院中的人,都被尘儿这种倔强给惊呆了,有些人眼眶微红,又怕受皇后责罚,强忍着泪。行至三十下时,尘儿痛晕了过去,最后一瞬间,她看到潘惟德朝她奔来,她惨然一笑。
春桃扑在尘儿的身上,哭求道:“皇后娘娘,你打奴婢吧,不能再打了,公主会没命的。”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皇后也被尘儿给惊住,她心里升起一丝恐惧。她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慧妃使得六宫粉黛无色,毕竟是女子,毕竟有其软弱的一面。而小尘儿,这个含苞待放已光华四射的小女子,如男子铁骨铮铮,硬的让人后怕,她似乎将悲痛化为仇恨。皇后见尘儿昏死过去,怕出人命,冷哼了声,出了牡丹阁。
春桃让方竹将尘儿抱至自己床上,不敢告诉慧妃实情,搪塞了几句。小心谨慎的撕开她的外衣,皮开肉绽的后背,交错纵横红肿的条条伤痕,让春桃紧捂着嘴,泪水翻滚,又怕慧妃听见,强忍着哭声,将药轻柔的敷上。
尘儿嘶牙咧嘴,清醒了过来。一动不动地趴着,春桃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痛心地道:“公主,疼就喊出来,别硬撑着,你还小,就是大哭也没有人笑话你的。”
尘儿咬着唇瓣,侧头坚然地道:“不,姑姑,尘儿不会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尘儿更不会服软,今儿尘儿所受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还给他们。”
春桃握着她的手,尘儿轻哼了声,春桃这才好现尘儿的手上也是伤痛累累。尘儿苦笑道:“今儿真是一早就碰到鬼了,摔了不说,还被打得遍体是伤。娘没事吧!”
春桃含泪点头道:“娘娘心疼的晕过去了,刚刚醒来,喝了药。公主,你好好躺着,我再看看去。”
尘儿点了点头,春桃一出门,尘儿热泪顺着眼角滑落,枕上湿了一片。春桃的房间,就在慧妃的隔壁,若是皇帝临幸慧妃,春桃就住自己的房里。若是皇帝不来,春桃就睡在慧妃床前的卧榻。
尘儿听到了慧妃探问声,回过头,见慧妃强撑着,由春桃扶着进门。三人又是一阵落泪,慧妃看到尘儿的伤,一阵晕眩。尘儿反而安慰道:“娘,别难过,尘儿不疼,比和亲大辽,这点算得了什么?皇后心狠手辣,只想着罚我,却不会将心比心,为自己的女儿积德,就三公主那蠢样,还有大辽人的凶蛮,一定比尘儿惨一千倍,一万倍。”
春桃接口道:“是啊,娘娘,公主说的对,真是解气。”
慧妃叹气地点头,她轻拂着尘儿紧蹙的眉头,还是心在滴血。自责让她的恨意又添了几分,苍白的脸上履上了一层寒冰,心中的意念更加了坚定,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要报仇,不能死不瞑目。
尘儿将遇到绝心的事,这几个月躲在潘家的事跟慧妃如实道来,她隐去了火烧晋王府,也隐去了自己偷听到的。她不能再给娘添愁了,娘就像秋天树上挂着的黄叶,只等一阵风来把她带走。尘儿轻描淡写的说起潘惟德,兴奋中带着哀叹,不知他伤势如何?
尘儿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几天,也苦闷了几天,每每想起潘惟德,心里就堵得慌。一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觉,让懵懂的她真正体会了情为何物?将半片玉佩压在枕边,时不时拿出来看上一眼。仿佛这玉佩有灵性,每每看上一眼,背上的伤也不疼了。
尘儿连连嗟叹,春桃进门探问道:“公主看什么呢?”
尘儿急忙将玉佩塞进了怀里,若无其事地摇头道:“没什么,姑姑,我的伤基本好全了,我能不能沐浴了,身上潮潮的,快难受死了。”
“不行,伤口结的痂还没脱落呢?再忍忍,千万别去抓,会留下疤的。”
春桃这么一说,尘儿觉着后背如虫子爬过,奇痒无比。尘儿伸手叫嚷道:“不行了,痒死了,反正这背别人又看不见,疤就疤了。”
春桃急忙抓住她的手,阻止道:“公主,小祖宗,外人是看不见,等公主嫁了人,不就有人看见了吗?驸马爷会被你吓着的。”
尘儿撅起嘴,脱口而出:“他才不会呢?他……”
春桃探究的眼神,尘儿才知失口,脸色绯红一片。春桃笑睨道:“公主心中有驸马爷了?”
尘儿头摇头像捣蒜似的,失口否认道:“没有,不是接你的话吗?姑姑,尘儿才多大呀?”
春桃意味深长地盯着尘儿,半晌才道:“公主若是有喜欢的,可要尽早告诉娘娘,让娘娘早想主意,别到时被乱点鸳鸯,后悔也来不及。”
尘儿讪笑着点头,可她不敢相信赵匡胤会为娘,同意她的婚事。要不然赵匡胤也不会想让她去和亲,此刻她只要寄望于潘家,兴许为了拢络大臣,看在潘美战功显赫的份上,成全了她与潘惟德。尘儿思潮翻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又过了十来天,尘儿的伤彻底的好全了,但是新长的肌肤与旧肤还是清晰可辩,幸好铜镜模糊,尘儿自己看不清,也不在乎。
尘儿又搬回了原来的小院,如宫女玉儿来顶亭儿的缺。不过尘儿一眼就看出这个唯唯诺诺的玉儿,并不单纯。她不敢像在亭儿面前,展示轻功,也不敢轻易的逃出皇宫,若是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那晋王也会找自己算帐了。
慧妃的病也日益渐好,脸色也渐红润了,尘儿总算松了口气,也不枉她日夜照顾。夏日炎炎,尘儿坐在御园的荷花池边纳凉,逗着满塘的红鲤鱼。水里竟印着潘惟德的脸,尘儿欣喜地回头,失望地叹了口气。突听得熟悉的唤声,蓦然抬头,数月未见的赵德芳快步而来。赵德芳原本白皙的脸变成了古铜色,略显老成了些。
尘儿迎上前,施礼道:“尘儿见过四皇兄,四皇兄可是从边关回来?一切可好?”
尘儿坦然诚挚的眼神,让赵德芳有些感动,也有些失望。关切地打量着尘儿,尘儿不解地打量自己道:“怎么了?我脸上花了吗?”
赵德芳摇头道:“你的伤可好些了?我听说皇后重罚了你,对不起,我替她向你赔不是!”
尘儿收敛了笑容,冷然地道:“四皇兄又何必私下为皇后赔不是?皇后不领情,我也不领情,如果四皇兄真是皇后的心腹,那尘儿不敢再与四皇兄言谈了,告辞!”
赵德芳一愣,二月未见的尘儿,身上多了一种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让赵德芳有些伤心。一回到京城就急急的去打探她的消息,知道她回了宫,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又听说她遭了毒打,担忧又起。见到她康复如初,心里不知多高兴,一句话却把她给惹了。
“尘妹妹,难道你连我也恨吗?难道看不见四皇兄对你的真心……关怀吗?”赵德芳话微微有些停顿,又急忙接上。他不敢,也不能,情与他,只有默默关怀。这次送三公主去雁门关,看着那滚滚的黄尘,人烟稀少的边境,真不知是如何将自己的妹妹交给那些人的。
尘儿淡笑着回头道:“尘儿听德哥哥说了,你到处找我,尘儿谢四皇兄关心!”
“德哥哥?”如此亲腻的称呼从尘儿的嘴里自然流露,让赵德芳怨恨这个叫德哥哥的人。
尘儿用团扇遮了遮,眉眼无法掩饰心中的甜蜜,赵德芳又确实是一个可信的人,自己无处可诉实在太憋闷了,于是倚靠在美人靠上,柔声道:“就是潘惟德,原来他是我师傅的儿子,四皇兄你还不知道吧!人生缘份真是奇妙的紧!”
赵德芳淡笑着点头,心里却酸涩的很,低头叹道:“果真是奇妙,真是没想到……”
尘儿美目流传,恳求道:“四皇兄,你能帮我个忙吗?去潘家看看德哥哥,那日他被御林军打伤了,不知可好。四皇兄,求你了……”
赵德芳对尘儿根本无心拒绝,爽快地点头道:“好,你还有什么要带的话吗?”
尘儿端立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轻拍着扇子道:“太好了,谢四皇兄。对了,三公主真的嫁到大辽了吗?她怎么样了?”
赵德芳长叹了口气道:“这一路哭得嗓子都哑了,平日也不觉着跟她如何亲近,送她出关的时候,才感觉到血脉相联,生离死别是什么感觉。三妹也是可怜人,从前对你不善,你就忘了吧!”
尘儿原本还有些解气,听赵德芳一说,点头道:“嗯,也许我应该谢她,若是我没有逃走,该去和亲的应该是我吧!”
赵德芳安慰道:“不会的,父皇与娘娘都这样宠爱你,怎么舍得把你和亲?”
尘儿不由地冷哼地道:“四皇兄别再高估我了,这宫里没有后台的,也就是我们母女,且跟你们不同,若是还有和亲,尘儿是如何也逃不过的。”
赵德芳面色黯然地立了起来,厉声道:“只要有四皇兄在,决不会再让你远嫁他乡。”
尘儿的眸子渐渐地潮湿了,直直地凝视着赵德芳,些许伤感地道:“四皇兄能说出这样的话,尘儿真是感激涕淋,可惜四皇兄也不能抗旨。”
两人沉默了片刻,赵德芳起身告辞,尘儿望着他又消瘦了几分的背影,有些怅然。她看得出赵德芳心事重重,他眼中的忧郁更加的浓了,不由地冲他笑嚷道:“四皇兄,你要学会开怀大笑,大笑知道吗?”
赵德芳停下了脚步,泪水涌了上来,他咧嘴一笑,却没有回头,伸手挥了挥。心里却更苦,他此刻倒希望尘儿恨他了,她的关心让他更加愁肠寸寸。
尘儿花步轻移,沿着回廊往回走,玉儿远远地跟了上来。尘儿嫌她烦,总让她远远的立在一旁。她还不能确玉儿是哪个人派来的眼线,但她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
俗话说冤家路窄,竟在园门口碰到了皇后。尘儿微微曲膝施礼,皇后斜眼都不斜往前而去。尘儿也不服输的昂起了头,还未走出几步,听得皇后冷声道:“站住,真是目无尊长,哑巴了吗?”
皇后摆明了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尘儿冷笑着转身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死丫头,本宫时时盯着你呢!你若犯了宫规,别怪本宫无情。”
尘儿火不打一处来,深吸了口气,静静地一字一句道:“谢皇后娘娘对尘儿的严格要求,若是皇后娘娘对三公主也如此,恐怕三公主到了大辽也不会出什么错了。我真为三公主担心,没了皇后娘娘的僻护,如果再任性的话,不知那个大王会不会像皇后娘娘这样宽恕她。”
皇后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提步上前,伸手朝尘儿的脸煽来,尘儿冷傲地直视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不躲也不还手,那绝美的脸立刻浮起了指印,但是尘儿像是无事人一般,让皇后更加怒火中烧。揪着尘儿的头发,怒斥道:“你竟敢藐视本宫,本宫打死你,你这个小祸水……”
尘儿抓住她的手,冷喝道:“皇后娘娘,这就是你的宫规吗?你真可怜,尘儿为三公主感动悲哀,竟然有你这样的母亲。一句佛语叫现世报,你也有女,你打我了,就不怕报应到你女儿身上吗?三公主远在大辽的宫闱,若是被人打,你不觉得她比尘儿还可怜吗?”
皇后惊瞪着尘儿,久久地没有回神。尘儿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施了礼,冷哼了声,昂着头转身离去。她要让皇后知道,她就是藐视她。更要让皇后为自己的因找个果,让她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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