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五十四章 被扔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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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儿的脸色煞白,任由人绑捆,她觉着此刻她的心真的死了。亭儿与婉儿的哭喊声,她都视而未闻,直至淫荡的笑声传来:“这么漂亮的女人送去喂狼,太可惜了,不如赏给我们吧!”

    格兰冷哼道:“你们不想死的话,就随便,还不快用袋子装出去。”

    婉儿跟亭儿哭喊着,尘儿却是极度麻木,被人用布堵住了嘴,套上布袋,扛了出去。尘儿始终没有出声,静得像一块木头。她的心缓缓地似恢复了生机,没有痛楚,却是深深的后悔。后悔自己连累了亭儿跟婉儿,后悔自己又错投一片心意。

    马车快速的前行,时不时传来赶马人的吆喝声。尘儿撞了撞边上,听到唔唔声,猜想是亭儿与婉儿,心里更加愧恨。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听得人高声道:“行了,就这里吧,就这几个小娘们,不被狼吃了,也会冻死,只是太可惜了。”

    “要不,爷们快活快活?反正是要死的!”

    “算了,天寒地冻的,你没听格兰警告,拿了钱快走吧,还是咱大辽的女人够味!”

    尘儿长吁了口气,死亦要死得清白。尘儿被重重地冷在地上,寒气像虫一样,立刻袭上了身。马蹄声远去,尘儿适着将身体卷成一团,使劲力气用脚蹭去嘴上堵着的布。累得喘着气,用力的前后磨蹭着,冰块磨破了布袋,尘儿从袋里钻出了脑袋。

    边上的布袋里传出嘤嘤地哭泣声,尘儿心稍平静了些,大声道:“婉儿、亭儿,你们别害怕,是我害了你们,我一定救你们回大宋。”

    说至大宋,泪雾朦朦,尘儿像一条蚕儿出壳,缓缓地用力地整个人从袋里移了出来。将脚卷屈到胸前,用嘴齿解着绳,嘴唇传来了一阵痛楚,用舌头添了添,咸味入喉。此刻不容任何多想,尘儿也没有了任何娇柔,她知道在这种地方要活下来,必须得硬拼硬,跟寒气拼命,跟狼拼命。

    尘儿咬得满嘴血腥味,才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咬咬牙,一个后翻,将手翻至前面。幸亏她身子柔顺,才任由天前后翻扭。手的绳索松了些,不费力就解开了。尘儿立刻冲到她们面前,解开了袋口,婉儿满脸泪痕地望着她。

    尘儿拔去她嘴中的布,婉儿哭喊出声:“尘儿,吓死我了!”

    尘儿拭去她的泪水,安慰道:“别哭,我们不会死的,天可以弃我们,国可以弃我们,人可以弃我们,我们自己不能弃自己,我们要活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让这些害我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尘儿解开了婉儿的绳子,立刻解开了亭儿的。相较亭儿有些惊恐却平静都了,三人抱在一起。亭儿连连道:“尘儿,你别自责了,跟你没有关系。如果在王府,我们也迟早会被她害死的,于其被活活折磨死,不如死得快些。”

    尘儿此刻泪水倾泄而下,边往前冲边嚷道:“你们别理我,让我静静,我心里闷的慌。”

    婉儿哽咽着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尘儿一定很伤心,想不到耶律齐也是这样的人。天啊,我们前世做了什么错事,要如此惩罚我们?”

    亭儿泪水也脱线而出,望着茫茫的草原,心里一片凄凉。远远地见尘儿双手掩面,身体微颤。尘儿无声地抽泣着,从没有过的悲哀,如果说前情让她心碎,那么此刻是被人一脚脚踩成粉,和在泥沙中。尘儿揪住自己的胸口,愤恨地叫嚷道:“啊……我绝尘不会这样就倒下的,你们都该死,该死……”

    亭儿跟婉儿看着尘儿竭斯底里的样子,惊慌地跑上前,晃着尘儿道:“尘儿,你醒醒,别这样,你若是这样,让我们怎么办?”

    尘儿拭去了泪痕,深吸了口气,搂着婉儿跟亭儿道:“从今后,我们三人要流浪天涯了,我们得走出这片草原,把袋子捡上,我们往南走!”

    婉儿急声道:“这里四周都一个样,那边是南啊?”

    尘儿指着太阳道:“现在是午时左右,太阳稍稍有些偏了,偏的这里自然是西面,反之就是东!那前面应该就是南,后面是北吧!”

    太阳依旧苍白无力,似老人的眼眸放不出光芒。远处的山陵起伏,积雪覆盖,而草地上雪水开始融化,聚集处结成了冰。尘儿将绳索捡了起来,系在一起,变成了一根长绳,捡了两块拳头大的石头,用堵嘴的布扎好,系在绳尾,让婉儿跟尘儿离远点,挥动手中的绳索。

    片刻这就成了她手中灵活运动的武器,时长时短。婉儿跟亭儿喜出望外,婉儿叫嚷道:“尘儿,你是我们心中的女英雄,反正我们也没人要,就嫁给你算了。”

    尘儿将绳索收了起来,心也明朗了许多,戏笑道:“好,两位娘子,我们走吧!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人家!”

    三人手牵着手,踏着潮湿的枯草,迎着风往前行。婉儿忍不住探问道:“尘儿,你是不是想开些了?或许王爷并不是这样的人,是格兰骗你的。”

    尘儿目光凛凛地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曾说要休了王妃,他曾说心中只有我一人,可是如今呢?尔朵怀孕了,兴许不是格兰说的恩爱,企码证明他在骗我。我此生最恨骗我的人,他跟赵光义一样可恶。罢了,或许我真的出生不好,生就多劫。”

    亭儿怜惜地紧攥她的手,郑重地道:“尘儿,老人长说,年少时多经历风雨,长大才会顺心,先苦后甜而已。等我们走出这片草地,等回到大宋,我们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

    尘儿重重地点头,振奋精神道:“好,如今再也没有可怕的事了!”

    一连走了大半天也不见人影,三人都疲惫不堪,又冷又饿。天色渐渐晕暗,远处传来了狼嚎声,婉儿紧抱着尘儿,浑身颤抖道:“怎么办?是不是狼来了!”

    尘儿的心也慌乱不已,狼都是成群出动的,若是被狼发现,真是死路一条。突然传来一阵马鸣声,尘儿竖起耳朵道:“你们听,是马嘶鸣的声音,一定有人!”

    婉儿声音颤抖地呜咽道:“会不会是狼群声啊?”

    尘儿飞跃而起,旋转一周,停了下来,拉起两人道:“快走,前面有一群马,我们去偷一匹,有马就有救了。”

    婉儿跟亭儿听到有救,跟着尘儿一路狂奔,尘儿将两人远远的落在后面,果然一条水渠边,一群马正吃着枯草。尘儿解下了厚袍,舒展了筋骨,趁着跑动还有热气,轻盈跃起。马群受惊狂奔,尘儿将绳子在马脖子上一绕,稳稳地落在马背上。马愤怒而狂乱,时而举起前蹄,时而踢着后蹄,想将尘儿丢下马背。

    尘儿紧紧地抱着马脖子,被马上晃得眼冒金星,险些颠落下来。其于的马扬蹄而去,马折腾了许久,终于平静了下来。尘儿拉了拉脖子上的绳子,又轻抚它的背,理理它的鬃毛,马儿温顺地喷出气息,发出低低地嘶鸣。

    最怕的莫过于婉儿跟亭儿,尖叫声穿破长空。尘儿骑着马跑了片刻,折了回来,跃下马背,婉儿跟亭儿都一脸惨白地瘫坐在地上,婉儿泪水盈眶地道:“吓死我了,死丫头,我没被狼吃了,也被你吓破胆了。”

    尘儿戏笑道:“我是想死,阎王爷不收我,想必我前世犯了天条,被罚到人间受苦来了,苦未受尽,如何死得了?起来吧,太阳西斜了,我们得快点!”

    尘儿穿上厚袍,轻跃上马,拉着婉儿跟亭儿在后面,三人紧贴着抱在一起。尘儿先是让马慢跑,让两人适应了一下,加快了马速。婉儿叫嚷道:“我们偷了马,别人会不会追上来啊?”

    尘儿也好奇道:“不知道,没见着什么人,这个马群大概有二三十匹马呢?不管了,反正我们是在路上捡的,捡着就是我们的。追上来,大不了还给他就是了。”

    婉儿哈哈大笑道:“绝尘,你果然是神偷,说不定是天马呢?”

    尘儿也笑嚷道:“天马也照偷不误,就是玉皇大帝的马,我也不放过。抓紧了,我要加快了,或许是这群马将狼群给引来的呢!”

    马往前飞驰,三人微微前倾着,尘儿伏在马背上,婉儿伏着尘儿的背上,亭儿伏在婉儿的背上,每个人的脸上还套起了布袋,系在脖子,只留两只小孔,以使察看,像是打劫的强盗一样,相互看了仰声大笑。

    天色黑暗了下来,尘儿远远见一点星火,心里一喜,向南而去,笑嚷道:“我们有救了,看前面的灯火,一定有人家!”

    亭儿又不安地道:“要是契丹的蛮子不给我们住的,反而打劫我们怎么办?”

    尘儿猜测道:“或许不会,穷苦百姓还是喜欢天下安宁,不会太坏的。坏就坏在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身上,天下才会大乱。反正我们试试,不行再走。”

    看着近,马儿跑了许久,才到帐篷前。四周都围着半人高的木栅栏,中间是一顶大帐篷,圆圆的顶还有上下两层,旁边的帐篷略小些。火光是从帐篷里耀出来的。大概是听到马蹄声,从大帐里走出一个男子,手里拿着长鞭,冷喝道:“你们是哪来的?”

    尘儿跃下了马,在栅栏外揖礼道:“我们三人在草原上迷了路,请你收留我们一夜可好!”

    那人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魁梧,穿着长袍,带着帽子。他犹豫了片刻,马一阵嘶鸣,亭儿吓得尖叫起来。婉儿鼻子堵塞,又累又饿,身上的骨架像被拆开了一般,全身冻得失去知觉,声音变调,哽咽道:“尘儿,我不行了,我好难受,再也受不了。”

    尘儿跟亭儿这才察觉到,喜欢嚷嚷的婉儿,许久没吭声了。亭儿探了探她的额头,惊唤道:“不好,婉儿烫得厉害,可怎么办啊?”

    尘儿再三肯求道:“求您了,我们只住一晚,明儿就离开此地,我姐姐病了,在野外过夜,会没命的,呜呜……婉儿你还好吧!快醒醒……”

    “进来吧!”那人打开了院门,尘儿牵着马进了院,千恩万谢。他见尘儿去攥婉儿,上前将婉儿轻而易举的抱了下来。尘儿扶着亭儿下了马,系好绳索,进了帐篷。

    帐篷并不大,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有些脏乱。对面还皮毛上掀着一床被子,他将婉儿轻放在上面,盖上了被子,探了探她的额头,淡淡地道:“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药,我去挤先羊奶来!”

    尘儿感激地道:“大哥哥,不知你尊姓大名,他日若是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我叫绝尘,我大姐绝婉,二姐绝亭。我们是汉人,被人抓到中京城,女主人不容我们,将我们扔到狼群出没的地方,我们好不容易逃到此地,谢谢你搭救!”

    他的脸极普通,圆圆地,脸上还长着些胡子,眼睛却迥迥有神,面像憨厚。他眉头微皱,不解地道:“中京城?离这里很远了,中京城在东南方向,而这里是西北方向,再往西就是沙漠,这里是接近沙漠的锡林草原。”

    尘儿苦着脸惊声道:“啊?西北?我们要往西南走,想回大宋,怎么跑到西北来了!”

    亭儿叹气着垂下了头,他迟疑地道:“想回大宋可不易,这里是大辽的腹地,越是接近大宋,驻军就越多,你们三个女子,又不善骑马,若是跑不了,被兵将所俘,可想而知。而且还要翻过山脉,山里狼群出没,就你们几个恐怕是有去无回。我先去挤奶,回来再说,对了,我叫格木汗,我也不是契丹人,我是蒙古人。”

    尘儿跟亭儿相视一望,泪光闪闪,垂下了头。两人移到婉儿身边,看着她开裂的唇瓣,从铁架上取下铜壶,倒了杯水,扶起婉儿,让她缓缓喝下。婉儿眸光散射,紧攥着尘儿不肯放手。尘儿眼泪滴落在她脸颊上,宽慰道:“没事的,你好好歇着,睡一觉着好了!”

    婉儿喘着气,脸色通红,疲倦地闭上眼睛。尘儿拨了拨碳火,坐在火边,袍子上水雾升腾。格木汗端着一大盆地羊奶进房,一股浓烈的羊臊味,尘儿跟亭儿早被这帐里的怪味,给搅得胃翻腾,再加上这味,忍不住干呕出声。

    格木汗呵呵笑道:“忍忍吧,没办法,唯有羊奶,还有半条羊腿,烧烧味就淡了。”

    尘儿讪讪一笑,捂着鼻子,探问道:“大哥哥,为何一人在此地放牧?”

    格木汗端过锅,放在铁架上,倒下羊奶道:“我也是前几日才迁到此的,别看现在还荒凉,过不了几日,这里就变成水草繁茂,野花丛丛的草甸了。哎,从小父母双亡,为人放牧,长大成人,套了几匹野马,换了二百只羊,从此随着水草牵涉,到处流浪。”

    片刻,格木汗将羊奶倒在碗里,递给了两人,尘儿刚一碰到唇,疼得直掉眼泪。亭儿急声道:“你慢点,你的嘴都肿成猪八戒了。我还以为你自格知道呢!天,你不觉得疼吗?”

    尘儿嘶牙裂齿地道:“疼,不碰就不太疼,再说命都快没了,谁会想着小伤啊!”

    格木汗有些尴尬地道:“这位姑娘像是烧得厉害,你们快些喂她点东西,有了体力才能抵抗病痛!”

    尘儿急忙扶起婉儿,将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唤着迷糊的婉儿。婉儿一动不动,急得尘儿用手去拍她的脸。格木汗惊声道:“快,抱到火塘边,将她潮湿的袍子给脱了,不然她会更严重的。”

    尘儿跟亭儿都是骨头散架的人,那有力气去抱婉儿。格木汗捡了些柴火进门,烧旺了火,见此情景,上前道:“姑娘得罪了,还是我来吧,我可没别的意思!”

    尘儿将脱了外袍的婉儿交给了他道:“谢谢哥哥了,出门在外,还有什么可讲究的,救人要紧!”

    格木汗将婉儿裹上被子,抱在怀里,坐在火塘边上,脸色有些窘。端着羊奶,缓缓地喂着婉儿,生的粗壮,活却干得极细腻。尘儿跟亭儿也实在太困了,相依坐在火塘前,迷糊了过去。

    忽听得婉儿的尖叫声:“救命啊!你是谁啊?尘儿……”

    尘儿猛得睁开眼睛,见婉儿拍打着格木汗,格木汗任由她打着,急急道:“姑娘,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是你病了,那我放了。”

    格木汗手一松,身子往后一抽,婉儿的头重重地摔在地上,虽然铺着毡,加之脑袋晕晕地,还是摔得脑袋瞬间空白,晕了过去。尘儿急忙移过去,掐了掐她的仁中,婉儿才醒过来,哇地大哭道:“尘儿,我们是不是被贼人给抓了。”

    尘儿急忙转身向格木汗赔不是道:“哥哥,请见谅,她一定烧糊涂了。婉儿,那来的贼人啊!是格木汗大哥,救了你,也救了我们。快起来吧!”

    婉儿躲在尘儿的身侧,侧头朝他瞄去,的确不像坏人,想起刚才,他的脸贴着自己,又羞又恼。格木汗结巴地道:“姑娘,我刚才也打了盹,不是有意的!”

    尘儿调和道:“哎,那来那么多男女受授不亲,相见即是缘,我们如同兄妹一样不是更好。请哥哥体谅,我姐姐原本是千金小姐,从没遇着这样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大惊!马上天就要亮了,不知哥哥,能不能好人做到底,等婉儿病好了,送我们一程。”

    格木汗爽快地点头,三人欣喜地抱在一起。格木汗憨厚地笑出了声,起身转出了帐篷。过了片刻,格木汗拎着一只剥了皮的羊进了帐,淡笑道:“没什么可招待的,你们就讲究着吃吧!”

    三人感激不知如何出口,婉儿脖子上揪下一块玉佩,递给格木汗,娇柔道:“大哥哥,谢谢你,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请你收下。”

    格木汗推攘着,坚绝不收,使得婉儿刮目相看。一连在帐篷里住了半个月,天气晴朗,三人才准备着上路,跟着格木汗往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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