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六十一章 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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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抿了抿唇静了下来,微微吐了吐舌头。尘儿辩解地道:“我在宫里可是十足的淑女,婉儿才是不可一世的闹腾公主。她来大辽被你们给吓破胆,才收敛的,哈哈……”

    耶律齐阻止才安静下来,耶律齐一本正经地道:“现在轮到本王下定论了,下个月选个日子,一起将婚事给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你们看如何?”

    婉儿跟格木汗笑着点头,尘儿想起亭儿还是有点遗憾。晚饭后,尘儿怕被耶律齐缠着,早早拉着婉儿去了客房,两人为亭儿的事说至深夜。

    太后派人送给了赏银,还有许多的绫罗绸缎。尘儿一一笑纳,心想反正不拿白不拿。格木汗找到买家,回草原盘点羊群,婉儿非要跟去。尘儿被太后请进了宫,耶律隆绪缠着尘儿,耶律齐都有些醋味了。

    耶律隆绪身体全愈,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再则他未成年,朝事自然有太后与大臣们处理。小皇帝对中原的奇闻乐事甚是好奇,讲得尘儿口干舌燥。正说着,太后跟耶律齐一同进了门,尘儿立起请安,太后笑道:“绪儿,今儿就到此吧!尘姑娘该跟着王叔回府了!”

    耶律隆绪一脸不舍地点点头,尘儿如释重负,朝耶律齐眨了眨眼。耶律齐笑睨了一眼,施礼道:“如今朝中已按部就班,臣想回中京府,准备婚嫁事宜,请皇上、太后恩准!”

    耶律隆绪不假思索地道:“王叔别回去,就在上京摆宴吧,让朕也赶赶热闹!”

    太后接口道:“绪儿,王叔是北院大王,回中京也是正理。再则你身体已康复,明日得跟母后一起早朝,得到御书房听课读书了。”

    尘儿突觉着太后并非等闲之辈,她雍荣华贵的脸上还有刚毅,男人般的魄力,皇者气度。尘儿觉着这皇宫真的不能久留了,时间长了,指不定猜忌出祸事来。灿然一笑,施礼道:“谢太后成全!也谢皇上,这些日子对尘儿的厚待!”

    耶律隆绪不快又无可耐何的表情,让尘儿有些同情,小皇帝对太后极为敬畏,面无表情。耶律齐趁机,跟着尘儿告退出门。快速地出了宫,上了马车,直奔王府。尘儿在他耳际轻声道:“太后的态度似变了许多,或许你这个王爷也快用不到了!”

    耶律齐淡笑一瞥,搂着尘儿道:“你的眼光真是敏锐,不过正合我意,我巴不得回中京府,做我的闲王,还有美人为伴,乐趣无穷啊!”

    回到府里,正巧格木汗四人也回来了,一阵寒暄。耶律齐将回中京的事吩咐了下去,刚至厅里,阿木愣朝耶律齐单膝下跪,红脸粗脖子,结结巴巴地道:“王爷,属下想娶亭儿为妻,请王爷与王妃成全!”

    耶律齐挑起眉头,尘儿惊喜地探向了亭儿,亭儿羞红着脸,稍稍避到婉儿身后。尘儿回复神色,一脸严肃地道:“阿木愣,你若真心,我绝尘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若是他日有愧亭儿,我可是决不饶你的。”

    阿木愣挠挠后脑,嘿嘿笑道:“当然是真心的,我也老大不小了,能娶这样贤慧的媳妇,我疼还来不及呢!”

    尘儿探向了亭儿,亭儿微微含首。尘儿奔上前将婉儿跟亭儿抱在一起,嘻笑道:“太好了,明日一早就回中京买房舍。王爷,我大姐夫、二姐夫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耶律齐挑眉道:“买什么房舍,王府里有的是房子。格木汗也到王府当差,本王拥有成千上万头牛羊,你就做个总管,管理这些事物。阿木愣升为王府侍卫长,最重要的是将王妃给本王看住了,若是她跑了,唯你是问!”

    格木汗与阿木愣跪地谢恩,尘儿撅了撅小嘴,不爽地道:“一点信任都没有,哼,我们还是要买房舍的,那是属于自己的家,想怎样闹腾都没关系。王府再好也是寄人篱下,姐姐、姐夫你们说是吗?”

    耶律齐感觉被独立了,皱眉淡视着尘儿,她居然将阿木愣也归到旗下,这会儿四人都附和着她,他这个王爷弄不好,明儿还要被逼着叫其他二人姐夫。正欲开口,尘儿嘻笑着伸手阻止道:“王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了,好歹以后我还有个娘家。还有,你要娶我,我可一点嫁妆都没有的,我那赏银留给我二位姐姐做嫁妆了。”

    耶律齐又恼又觉着好笑,指着她笑骂道:“小女子,你以为我希罕你那点银子吗?罢了,随你喜欢,不过你得先婉儿跟亭儿一步,嫁进王府,这事由我说了算。”

    尘儿决然地道:“不行,长幼有序,先嫁婉儿跟亭儿,将她们都安顿好了,我才安安心心嫁人。”

    耶律齐苦笑道:“本王看你是谦虚了,别人嫁女儿也没你操心。也不问问格木汗与阿木愣他们愿不愿意你管!”

    尘儿迅速地转身探去,格木汗四人对对而立,笑逐颜开地异口同声道:“愿意!”

    尘儿摸了把小鼻子,志高气昂地仰起小脸道:“怎么样?心服口服吧!”

    耶律齐无可耐何地道:“好,好,依你。格木汗、阿木愣你们两个一回中京就给本王,将大事给办了,免得本王跟着夜长梦多。”

    格木汗与阿木愣都笑着应答,尘儿这才满意地点头。翌日清晨,迎着朝阳,一行人离别上京。婉儿跟亭儿的马术欠佳,紧抱着未来夫君,坐在马后,时不时贴身而语。耶律齐追上了尘儿,似命令地道:“尘儿,停下,坐我前面来!”

    尘儿不解风情地摇头,加快了马速笑嚷道:“不要,我喜欢我的黑风,我的黑风是天下最健壮的马,呵呵,黑风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们快走!”

    尘儿亲腻地紧抱着黑风的脖子,贴在马背上,黑风如电驰,马蹄声紧促密集,长长的鬃毛在风中伏动,雄纠纠气昂昂。耶律齐紧跟而上,嘀咕道:“死丫头,连养的马也一个德性,等嫁进王府,本王就不信调教不好你!”

    草地漫无边际,天野相接,雄鹰在天上翱翔,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鸣叫声。尘儿放缓了马速成,伸展双臂,仰视着蓝天,高吭地唱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

    耶律齐与她并驾齐驱,听着她的歌声,望着辽阔的草原,神精气爽。尘儿笑睨了一眼,见其他人都远远被抛在后面,千娇百媚地柔声道:“齐哥哥,你确定王府里真的没有王妃了吗?我可是最恨人骗我的。”

    耶律齐伸臂,将她拉至身前,搂着她快马加鞭,脸上溢满了浓浓的笑意,心湖皱起了道道波痕。尔朵早被休了,若不是可怜她掉了孩子,耶律齐说不定一直关着她。在尘儿的要求下,耶律齐将坐骑换成黑风。一个驾驭老手加上好马,只听得风从耳际呼啸而过。

    尘儿将头埋在耶律齐的怀里,心暖暖如春日阳光,沉浸地幸福的深潭里不能自拔。马进了中京城,耶律齐这才发现,尘儿居然睡着了。他真是无话可表,管不了别人的目光,将她紧抱在怀里,穿街而过。

    侍卫们的请安声搅乱了尘儿的清梦,她揉了揉眼睛,一看已到王府门前。嘴巴惊得足可以装下一个鸡蛋,尴尬地指着大街,欲言又止,羞羞怯怯地道:“你也不怕有失王爷身份,快放我下来!”

    耶律齐淡然一笑,尘儿滑下了马,只觉着两退酸胀。立在原地,扭转脚腕,微微晃了晃,才迈开步子。随着耶律齐进了门,王府依旧雕栏玉砌,曲折深幽。

    耶律齐拉起她的小手,缓步入厅,将她安坐在正坐上,嘱咐侍卫道:“快去准备一桌好菜,还有让管事的都到厅里来,本王有事宣布!”

    侍卫急回出门,尘儿端坐在椅上,仿佛这个位子,让她多了几分端庄。侍女端着茶进门,尘儿接过,端起茶,轻啜了一口,见耶律齐豪饮无讲究,也依样画葫芦,管不了许多。尘儿左顾右盼等着阿木愣他们出现,行了一上午,肚子饿的慌。

    片刻,六个分管各项事物的管事,低着头进门请安。耶律齐面无表情地淡然地道:“起来吧!这是北院王府的新王妃,你们几个以后除了本王,就是尊从她的命令。立刻去找两座相连一起的府院,无需太大,最好是连在一起,越快越好。还有本王要给新王妃最隆重的婚礼,回头本王会嘱咐你们如何办。现在先去预备所需之物,若是中京没有,就去南京购买,反正下月**婚,必须是大辽迎娶王妃最隆重的场面,明白了吗?”

    六人齐声应答,又给尘儿见了礼,退出了门。尘儿感动莫名,回头柔声道:“王爷,谢谢你,不过尘儿不需要什么最隆重的仪式,尘儿只要王爷真心迎娶,就知足了。”

    耶律齐淡笑着,上前紧抱着她道:“傻丫头,我不仅是真心,而且要给你最好的。”

    尘儿紧贴着他,忽又抬头道:“不行,财不可外露,人怕出名,我可不想人所共知。你就怕别人心生歹意,来抢夺吗?我们还是跟婉儿她们一起,简简单单地迎娶行礼就成了呀!”

    耶律齐戏笑道:“难不成你是急着要嫁,怕烦琐?本王可是北院大王,官场上还要撑撑面子,也不能委屈了你。放心吧,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你就等着做新娘就行了。”

    格木汗等我陆续抵达,尘儿三人已不是昔日的奴婢,而是成为了主人。耶律齐比谁都心急,没几天就找到了一宅院,婉儿跟亭儿都要求住在一起,宅院房子颇多,于是将中间的正房给了尘儿,婉儿与亭儿分居两侧。

    尘儿死活不肯回王府,非得等耶律齐花娇到了才肯回去。气得耶律齐直跺脚,可是尘儿立场坚定,结决不回。三个女人将宅院拾掇一新,婚礼所需一应俱全。双方都没有至亲,选了个好日子,在尘儿的忙碌下,总于红绸相携,步入洞房。

    望着两对迈出厅堂的新人,尘儿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的喜泪,她的心也似尘埃落定。耶律齐戏笑道:“这位如亲娘的妹妹,难不成连洞房也需要你插上一脚?来吧,陪未来的夫君,喝上一杯。”

    尘儿爽快地拉着耶律齐至桌前,斟上酒。耶律齐将她的手绕过,尘儿婉儿一笑,跟他相杯而饮。耶律齐将她拉至腿上,不出三杯,尘儿已是红光满面,重影叠加。软在了耶律齐的怀里,让耶律齐心神荡漾,又不敢下手,强压着欲火,将她抱回床上,又不肯离去,和衣搂着她,一夜未眠。

    看着婉儿跟亭儿成相成对,卿卿我我,尘儿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也想名正言顺地立在耶律齐的身旁。婚事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耶律齐召集了几个绣娘,赶做嫁衣。尘儿的心也随着婚期的临近而怦怦直跳,看着手里的凤穿牡丹百蝶嬉戏的红裙,爱不释手。

    那金丝织成的凤凰,在光下闪闪发光,呼之欲出。彩线织成的百蝶更是千姿百态,牡丹吐蕊含苞各有千秋。婉儿赞叹道:“真是鬼斧神工,快试试吧!好衣配佳人,一定是倾天下,人人见之忘俗。”

    亭儿也打趣道:“王爷见了,一定后悔按大辽的习俗办喜宴了。”

    尘儿笑盈盈地将嫁衣试穿身上,也怀着一份感激。按理说,男人不会关注这些细事,可是耶律齐样样都考虑到了,而且不让她操一点心,只需安心地等着花轿到来。尘儿穿上嫁裙,戴上了黄灿灿的凤簪,垂挂硕大的珍珠耳环,微微一转身,千娇百媚,光彩夺目。

    门吱呀地开了,耶律齐颀长的身影投进了门槛。他的脸上先是惊喜,然后是满满的笑意,点头道:“我说呢,这房里叽叽喳喳的,原来是麻雀变凤凰了。”

    婉儿跟亭儿请了安,知趣地退出了房。尘儿推着进门的耶律齐,娇嗔道:“跟你说了,这些日子不能见面,才剩五天了,你怎么还来啊!”

    耶律齐笑睨着她,坐在她的床沿,抬手道:“转个圈给我瞧瞧,我怕那日喝多了,所以提前来仔细欣赏一番,天下无双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尘儿抿了抿唇,美目流盼,跳起了从前学的舞步。细腰如柳随风,裙带挥动,像是飞天神女缓步而来。耶律齐眼眸中唯有惊喜,飘飘然似至瑶台,目不暇接地看着尘儿,一时间竟无语赞美。直至尘儿跳完,他才鼓掌而立,上前揽她入怀,亲腻地道:“我耶律齐真是得天厚爱,我的尘儿,天下无所可比,我耶律齐真的被你给俘获了!”

    尘儿缓缓地推开他,刮了一下他高顶的鼻梁,闪烁着惊疑的眼神道:“你跟别人不会一样,真流于外表吧?如果我没有美貌,你还会喜欢我吗?”

    耶律齐笑骂道:“小丫头,野心太大还是不自信?你的善良与坚强,同样是天下无敌,还有你傻瓜式的自我调节方式,也是本王欣赏的,呵呵……”

    尘儿抿嘴笑道:“知我者齐哥哥也!不过这可不是傻瓜式的自我调节,可是佛家智慧呢!佛语真的能让人洞悉一切,然后而重生。你还是快回去吧,按汉人的习俗,婚前是不可以相见的。你可别为了我,茶饭不思,回头连迎亲的力气都没有哟!”

    耶律齐宠溺地道:“行了,别推我了,我走了。竟然深藏如此缦妙的舞步,杨贵妃莫非真是你太太太姑姑?记着,只许跳给我一人看。明日,更外几件也快完工了,一定合你这绝代佳人。”

    尘儿笑瞪了他一眼,立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婉儿跟亭儿推门而进,嘻笑道:“王爷一天都忍不住了,看着,明儿他还来。”

    尘儿脱下了嫁衣,笑颜如春光明媚,娇声道:“还说我,你们还不是一样,二位姐夫天天都迈不出门,还敢取笑我。”

    亭儿拉住尘儿的手,感激地道:“四公主谢谢你!若不是你,亭儿说不定一辈子老死在宫里,说不定早被人害了,这一切都是你赐给我的。”

    婉儿也肯切地点头,尘儿惊嚷道:“喂,少来,我可不是四公主。你们两个也算是苦尽甘来,说实在,无论汉人还是契丹人,都一样。只要他们能对我们好,就是好男人。我们都嫁了好男人,吃点苦算什么呢?来,今儿我们也喝酒庆祝一下吧!”

    婉儿退缩着,推辞道:“不要吧,回头喝醉了,怎么办?”

    尘儿斜睨道:“你不会是怕姐夫责罚你吧?你不会这么丢脸,这会儿就让格木汗给收服了吧?亭儿呢?你也怕阿木愣吗?”

    亭儿轻笑出声,婉儿脸色微红,强辩道:“胡说,我才不怕呢?喝,舍命陪小人,免得你一辈子拿我取乐!”

    亭儿端来了酒,三人闻了闻,都皱起了眉,强忍着咽下后,瞬间面色红润。三杯过后,三人笑哈哈地卧在床上,数说着从前的过往,又说又无头续,相拥着睡去。

    转瞬到了大婚,耶律齐真的没有再来,倒让尘儿日日期待。昨夜沐浴薰香,亭儿又帮着线面,脸蛋似刚剥了壳的荔枝似的,水嫩透明。穿上了大红嫁衣,端坐在铜镜前,想着往昔,仿佛一切都像梦一样,如今水雾散去,纯净的天空一览无余。

    尘儿缓缓地起身,让亭儿端来水酒,撒在院中,双膝下跪,眼眶微红地道:“娘、姑姑,今儿尘儿要嫁人了,你们一定在替尘儿高兴。以后尘儿不再孤独漂泠,你们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亭儿扶着尘儿起身,喉咙有些沙哑地道:“娘娘跟姑姑一定会看到的,别乱了妆。”

    婉儿的手也紧握在了一起,三人抬头仰望着天际,仿佛这九霄云层上,立着心中思念的亲人。尘儿吸了吸鼻子,定了定心绪,笑道:“嗯,不难过,回屋等着吧!”

    眼见着时辰就到了,尘儿的心像拨浪鼓一样,又喜又急。婉儿忍不住奔出了门,大门口的红毯一直通往王府,街头也聚满了人群,却不见花轿的影子。婉儿心头浮上了一丝阴影,四天前格木汗与阿木愣兼说到王府住几日,陪着耶律齐一同前来迎亲,难道其中有诈?

    婉儿急忙派了个小厮前往王府打探,深叹道:“天老爷,可别临时出现什么状况?呸,我这乌鸦嘴。不过的,耶律齐怎么会舍下尘儿?”

    阳光斜照进门,尘儿的心更加焦躁。婉儿急忙进门,欲言又止,笑劝道:“没事,万事俱备,只等王爷快马加鞭来接人了。”

    亭儿笑嗔道:“什么快马加鞭?又不是抢亲,听阿木愣说八台大轿,全是新做的,四角金凤全用黄金打造的。瞧我,竟说出来了,王爷若是知道非骂我,多事了。”

    尘儿讪然一笑,她真想亲自上前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心里越急,猜测也浮上了心头:“他病了吗?几天都没见影了,怪自己阻止他,来了又如何?还是另有原因,齐哥哥,你快来吧!我都快望眼欲穿了,要报复也不能选这个时候啊!”

    婉儿咬着唇瓣,立在门框上,急得脸都揪在一起。见格木汗提着袍把,满头大汗地进门,急迎了上去,一阵嘀咕后,深叹了口气。格木汗立在门口,大声道:“尘儿,怕是赶不回来了,王爷出门前曾说,若是吉辰赶不回来,就将婚事往后推推。”

    尘儿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无论如何这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竟然让她傻等,若是不来,才来个推迟。尘儿不由的冷笑,拔去了头上的凤簪,脱下了嫁衣,弃之一旁。亭儿不知说些什么好,这忽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片刻,门外传来阿木愣的声音,尘儿淡笑着出门,若无其事地道:“说吧,他为何要这样?有什么天地的事,快说来听听!”

    阿木愣一怔,急回道:“宋皇趁我大辽皇帝年幼,大举进犯,撑管南院的国舅爷进了宋兵的陷井,生死未卜。太后急召王爷进京,原本王爷还以为,成亲在即,可以立刻赶回。不想大臣们一致推选王爷为大将军,前去救急。王爷直接去了南京,王爷说他一定要亲迎你进府,所以请你原谅,等他一个月,必能回来!”

    尘儿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道:“赵……光……义,可恶……”

    尘儿紧握着拳头,仰面尖叫出声。亭儿扶住她,还真怕她气晕过去。婉儿立在格木汗的身侧,不敢上前,她愧疚难当。无论如何,她身上淌着赵家的血,深叹不语。尘儿镇定了片刻,叹气道:“罢了,别再丢人现眼了,让两边都停了吧!我要去南京,两国打不打仗,不管我的事,反正我要将我的夫君追回来!大姐夫帮我去打制些飞镖回来,我立刻画图给你,三日后二姐夫陪我去南京,其他人都在府里等着吧!”

    尘儿虽说年小,但是言词利落,令人信服。大家各自散开,忙着事去了。尘儿心里还是堵得慌,靠在床沿上,落落寡欢。亭儿跟婉儿一直陪着,寸步不离,晚上还赖着跟尘儿挤在一处。尘儿知道她们的好意,不再拒绝,一连二日,半醒半梦,不知为何,总想起前事。二日后,尘儿迫不及待地骑着马,出了中京城。

    九月的北国,已是初冬,清晨的草地上一层薄薄的霜,像是盐均匀的撒在上面。尘儿快马加鞭,恨不能紧追而上。可惜阿木愣的马赶不上尘儿的速度,尘儿只得时不时放慢马速来等他。两人风餐露宿,行了五六天才抵达南京郊外。山峦叠嶂,山下平原一马平川,穿汉服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让尘儿有一种归家的亲切感。

    大辽铁骑不紧征服了草原,至从燕云十六州收复后,还以汉人统治汉人,创制了北面官与南面官两套统治体系。虽然汉人跟契丹还是那样的不平等,但总算给汉人一片生存的空间。尘儿在阿木愣的陪同下,进了南京城,城墙比中京城还高出些许,皆以巨石叠加。

    南京城内并非风声鹤唳,反而是一派繁荣景像。大概是听闻了太多的战报,百姓已对战争毫无畏惧了。阿木愣敲开了耶律齐在南京城的别院,侍卫们认得阿木愣恭敬领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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