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38章 找上门的人
不知道医生是不是与东方褚串通好了,只是被顶了两腿而已,医生的话却是,“伤势严重,需要住院三天。”
然后,又给我详细解析男性“关键”部位受伤之后的严重后果。
最后,是妻子教育课,“作为他的妻子,你怎么可以下此毒手?东方夫人,你真的太惨无人道了,就算要拒绝夫妻生活,也不能这样嘛!”
哭笑不得!我下什么毒手了?我惨无人道?
“他活该!”我忍无可忍的对医生咆哮,凭什么我要忍受一个陌生人的数落?“还有,这是我的家事,你只管医治,不该管的,不要管!”
医生又给我补充一句,“不可理喻!”
“你才是不分青红皂白!哼!”
走进病房,凯文已经被打发了回家休息。东方褚舒服的躺在床上,丝毫不见“伤势严重”的样子,深邃的眼眸熠熠闪烁了两下,阴险的挑眉浅笑,“老婆,麻烦你这几天要照顾我喽!”
“哼哼……你不怕死的话,我不怕费心照顾你!”暗暗咬牙切齿,阴森一笑,挤到病床上,使劲儿将他一边。
他抱怨抗议,“我是病患,你应该去睡沙发吧!”
沙发那么小,躺都躺不开。“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凭什么我要睡沙发?”背对着他,舒服的躺好,闭上眼睛。
“唉……”他近乎哀嚎的叹了口气,转身过来,拉好被子帮我盖好,从背后拥住我。
“我们没有那么亲密,你最好背转过去。”强行推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他死皮赖脸,重又放过来,在我的抗议挣扎中,反而贴的更紧,“你占了这么大空,床又这么小,我翻身就会掉下去!贴紧一点,比较安全!”
“哼哼……我倒是第一次把人打进医院呢,说起来蛮辉煌的!”当然,我也不介意第二次把人打进医院,尤其这已经在医院,医治也方便!
他却听不出我话中的火药味,泼我一记冷水,“这不算太骄傲的事情,爸妈问起时,有你好过!”他冷笑。
不要以为这样严重警告,我就会失眠一整夜,该怎么睡,还是怎么睡,这就是麻木不仁的好处。
第二天一早,苗梦和东方一涵就跑来医院看他们的宝贝儿子,“怎么会进了医院?一大早凯文才说你们在医院,到底哪里不舒服?怎么回事?”
我还躺在病床上睡觉,而东方褚则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处理公事,苗梦和东方一涵理所当然的以为生病的人是我,二老无限关爱的站在病床前,看着我唏嘘不已。
东方一涵拉住苗梦,“应该不是陌莱有事,这是男科病房,她躺在病床上……没道理啊!”
“呵呵……”我窘迫的笑着坐起身,抢先一步道,“是褚有病,不过没什么大碍,医生说褚太风流,情人太多纵欲过度,身体虚弱,要休息调养几天。”
东方褚看妖精似的狠狠的瞪我一眼,恨不能一把将我捏死。
我丢给他一个“先下手为强”的眼神,狡黠一笑,逃似的溜下床跑去洗手间洗漱。
苗梦和东方一涵狂轰滥炸似的数落着东方褚,我闷在洗手间大笑,心里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看着自己的笑脸,只觉得凄艳苍白,像是倾盆大雨捶打的花朵,憔悴不堪。
笑声诡异停止,镜子里显现出昨晚又梦到的梦境,碧绿的草坪,蔷薇花,秋千架,儿子和裴恒,还有麻木的我……
这样每晚都出现情景,本应是美好的梦,而现在想来,却连绵成一个恐怖的梦魇!
午后,和东方褚坐在医院花园的大树下,他半躺在草坪上,我枕在他的腿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东方褚,你不是故意到医院来度假的吧?”
“如果不是被你打伤,我没有这个闲心。”他无奈的对天叹息,“昨晚上你碰到裴恒了吧?和裴氏合作的一个新项目,他又开始犹豫,看样子,是在警告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忍不住问出心中巨大的疑惑,“我在医院里躺了**个月,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得了什么病吗?”
“嗯,你的身体出了点状况,不过,都已经痊愈了,我找了最好的医生过来帮忙。”他挑眉,“干嘛这样问?”
“从身体康复醒来,我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我梦到了儿子。”我没有说还有裴恒,那样一家三口的样子,太诡异,太完美,毕竟,现在东方褚才是我的丈夫。
“哼哼……儿子?莱,你是想给我生一个宝宝吧。”
我站起身,“或许,冷素素更适合给你生孩子,而且,你也并不喜欢我,生孩子的事情,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
他的面色僵硬,“你没有觉得我是爱你的吗?”
“就算看一个陌生的女人,你的眼神也会令人误会你是爱着她的。”我笑了笑,“你的爱就像你许下的誓言,太不值钱,也太过虚无,更惨的是,我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和裴恒七年,我早已经搞不懂什么是依赖,什么是爱,什么是习惯,只知道他是在我心里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虽是一副挫败的神情,眼神却暴露了强烈的不甘,迅速转移了话题,“莱,昨晚上那些话,我是开玩笑的,你认为我会拿着结婚誓言当儿戏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跟过来,“妈说,你一直没有开口叫她妈,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这蹩脚的婚姻,真是到了可笑至极的地步,他竟然问我他做的不够好吗?他应该心知肚明吧!
自嘲的苦笑出声,我懒得再和他废话,“不是你不够好,是我心理有问题,我会叫的。”
他强行掰过我的肩,“你就这样逃避和我谈感情?我们是夫妻,我在努力做到最好……这三个月你没有自己找原因吗?”
推开他的手,转身坐去远处的木椅上,“我以为你只是在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我以为,你只是将我留在你身边,不让我和裴恒再见面。”
什么东方长媳贤惠持家、夫妻和睦、感情幸福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什么男帅女靓,天作之合;什么摄影师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美好童话演绎现实美满……男男女女无不艳羡,他更是从一个风流花花公子转变成了顾家魅力型男!
这些杜撰的新闻,让我们表面看上去如此和谐,就连东方财团的股票也飙升。可真实的一面的确是,他牵着我的手,想着别人,我躺在他的身边,做着有裴恒和儿子的梦!
“这三个月,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就是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一点。其实……你说的对,我是怕你和裴恒再见面,我……”他冲过来,手捏住我的肩,深邃的眼眸看着我的眼睛,潋滟着浓烈的情愫,视线一直穿透我的灵魂,“其实,我……”
东方褚没有来得及说下去,声音被一阵俏丽的笑声打断。
“褚,你还真在这儿呢,呵呵……刚才去了病房你不在,护士说在花园。”冷素素提着水果鲜花远远的站在十米开外,尴尬的看着我们,一副虚伪掉渣的抱歉神情,“呃……我没有打扰你们夫妻聊天吧?”
“三夫人真是有心,没有打扰,你们聊,我去那边走走。”说完,我迅速转身,无视东方褚的叫喊,一直走向远处的凉亭。
“呵呵,陌莱真是体贴你啊。”冷素素娇笑着走向东方褚,将水果和鲜花放在了木椅上。
他们正好背对着我坐在那边,我又悄悄溜过来,躲在了大树后。
“你来做什么?”东方褚冰冷的问,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戒备,奇怪的是,却全无看待情人的火热。
“呵呵,我能来做什么啊?还不是探望一下我的亲亲情人?”冷素素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娇艳的红唇凑上他的脸,吻了一下。
东方褚猛然推开她,“我没想到你会和东方浅站在一起,冷素素,半年不见,你卑鄙无耻的行径也升级到了不要脸的程度,自己的床戏都能拍?!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知道了?呵呵……我知道东方浅将我们的事说了出来,那些文件陌莱都看到了吧?哈哈哈……”
“是,不但文件看了,连孩子的事都说了!你满意了?”他冷哼,“你肚子里那个野种根本就不是我东方褚的,给陌莱的那个文件也是杜撰出来的!冷素素你想破坏我的家?我只告诉你两个字,休——想!”
我一时间搞不清楚东方褚在说什么,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
文档可以被杜撰,但是,床戏里的男主角的的确确是他阿!
“褚,别那么冷冰冰的,杜撰的又怎么样?可它看上去却很真实,不是吗?”冷素素的声音阴柔的像是条美女蛇,“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不要脸。你可要小心点,不然,我就会把那些文件公之于众,当然,包括陌莱和裴恒的关系。”
“当初真不应该救你,裴恒杀了你也算干净利索!”东方褚压低声音,讥讽冷笑,“你以为裴恒会给你公布的机会吗?他的手段比我狠,而且,你找不到他和陌莱之间的任何证据!哼哼……下次裴恒要杀你,我不会再插手。”
冷素素的笑僵硬,“你是在警告我?”
东方褚冷哼耸肩,“如果你真如此无耻,就把我和你那些勾当都公布出来好了,我无所谓,风流成性的东方褚,从不介意多加一笔风流史,众人也只是会给你挂上了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称号!”
“哈哈哈……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情人吗?学学裴恒吧,你这边让陌莱吃亏,他接着在生意上跟你毁约,那才叫心有灵犀、甜蜜恩爱呢!”冷素素小鸟依人的倚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他的脸,“别生气嘛,我也只是想和你多见面,才出此下策……”
“哼,你的情人多的是,有必要见我吗?葛然非那个靠山应该对你不错,浅是不是也上了你的床?”
“吃醋呢?呵呵……瞧瞧你这冷酷的样子!”
冷素素灿烂妩媚的像是朵野玫瑰,双眸顿时燃起深沉的欲望,公然撩起深v的苍青色超短雪纺裙,跨到了东方褚的腿上,丰满傲人的胸,呼之欲出,就搁在东方褚的眼皮底下,纤柔的手捧住了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娇艳的红唇覆上了他的唇,手迅速下移,疯狂的需索着,忙着去拉扯他的腰带……
就在我准备要看一场活色生香的精彩好戏时,东方褚却绷着脸忍无可忍推开她,丢下两个字,“恶心!”迅速站起身,愤怒的将她的水果鲜花全都丢到了地上,向着病房楼走去。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错过一场好戏,心里不免有些扫兴,却又有点莫名其妙痛快——这家伙的自控力简直炉火纯青,可以去当无欲无求的神仙了!
冷素素依然蹲坐在地上,苦笑,“我恶心?哈哈哈……东方褚你早已经恶心到家了,以为我乐意勾引你这种薄幸的混蛋吗?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陌莱那个狐狸精,还不是一样的恶心?!”
她的笑很快就变成了哭,撕心裂肺的质问,除了我,没有人听到。
这个女人真是可怜至极,也可恶至极!
我这只狐狸精——悄悄从大树后溜走。
走进医院大楼,去了妇科病房档案室,值班医生讶异而客气的看着我,三十五六岁,清秀的脸上妆容精致,一身淡蓝色的医生长袍,身型珠圆玉润,因为长久的坐在室内,皮肤白皙的近乎苍白,说话也矜持,“东方夫人?!您是来私访还是……”
这是东方财团投资的医院,似乎除了私访,我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进入档案室了!“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看一下上次在这边住院的档案资料。”
她的情绪和缓下来,笑容也变得亲和,“是你本人的吗?”
“是!呵呵……就是上次不小心流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住了七八个月!”
“七八个月?”她失笑,“不可能,我记得你只是住了半个月就被转院了,是东方先生亲自负责给你转院的,他说你的身体还有其他状况……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护士们还都议论说你们很相爱,在走廊里都甜言蜜语的。”她暧昧的笑着,从档案柜上翻找出我的资料,递给我。
在走廊里都甜言蜜语?
是,那时,东方褚在走廊拥着我,的确是无限深情。
他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结婚和孩子无关!”
他问,“莱,你何时才能认真的看我一眼?何时才能爱上我?”
他闷在我发间低笑,抬手,将我的发丝掖在耳后,捧住我的脸,一个个轻吻落下……
那场戏,连我这个入戏的人都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的确,结婚与孩子无关,因为这场婚姻,只关乎东方财团的利益和他当家人的地位!
翻看着我的病历资料,看日期记录,的确只有半个月。
“医生,你知道转院是转去哪了吗?”
“不太清楚,那次东方先生没有让做记录,好像是国外吧,这些事情,你自己应该知道才对,东方先生没有和你商量过吗?”她关切的问。
我一直沉睡,怎么可能知道?越发觉得奇怪,记得那段时间,每次醒来,房间的布置都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被转院?
“我记得当初你们是给我做过体检的,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状况吧!这上面除了流产,其他的也没有记录。”
“呵呵,可能只是调养而已吧,东方先生是个很体贴的人,他应该是想让你恢复的更好一点,一般流产之后的人虽然没有必要住院,但还是要重视的好,对下一次怀孕也有好处。”
见我皱眉不语,她又笑着解释,“当然,体检也有疏忽的时候,说不定有什么重大的病情,我们没有检查出来。”
我看完档案,交还给她,“谢谢!”
仔细回想,却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睡觉,脑海中最深刻的就是,东方褚求婚,还有那天台风,裴恒忽然出现……
当时探望我的人,有阿依达和裴安妮,裴恒,东方褚,裴也,最后,还有个莫名其妙的裴延风!
裴延风的出现,让事情变得着实诡异,我若不是病入膏肓,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何必出现?!记得他们站在病床前,那么安静,像是送别一个垂死的人,却又面带微笑。
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走出医院,找公话,打了阿依达的手机。
虽然我们每周三都通一次电话,阿依达听到我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激动,“莱,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
“妈,我在住院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
“呃……其实……这件事……”她迟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怎么了?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那时候在你的子宫检查出一个良性的肿瘤,很小的,切除掉了!”阿依达犹豫着,笑了笑,“我们都怕你会担心,影响你的情绪,于是就那样瞒着了,其实,褚是为了你好!”
“哦,原来如此!”我皱了皱眉,却也松一口气,“妈,那个肿瘤切掉之后,会不会影响生育?”
“本来是会影响的,后来又请了很著名的医生看,已经没事了,不然,也不会调养那么久。褚又怕你担心,找了整容医师帮你做了修复疤痕的手术。”阿依达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就好。”有肿瘤,难怪大家就像是送别死人似的!
“莱,你干嘛忽然问起这件事?”
“呃,没什么,我还是一直在做那个梦,呵呵……只是感觉奇怪,我怎么会和裴恒有儿子呢?!以为那七八个月在孕育宝宝呢!”
“梦总是莫名其妙的,或许,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那个梦可能是你心底的期盼吧!乖女儿,忘记裴恒吧,和褚安心在一起,他对你真的不错。”阿依达劝慰着,又道,“上个月,他投资帮我开了工作室,所有的设备都换了最好的,人员选聘,一直到管理,他都亲自派人过来搭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
“呵呵……妈,你是让我帮你感激他吧?!你不是都把他看成半个儿子吗?再说,他那么喜欢你的作品,你就把这事当成是正当的偶像崇拜吧!”
“就你觉得理所当然,褚还不是因为爱你,才对我照顾的如此周到?你这样整天对他爱答不理的,害我总觉得亏欠了他,莱,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了,好好和他在一起生活吧!妈没有看错他,他是个好人!”
“嗯!”
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东方褚是爱我的,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更可笑的是,阿依达竟然说东方褚是好人?
为什么我一双眼睛看到的却是,他风流成性,背弃誓言,阴险狡诈,冷酷邪魅?!
晚饭后,我倚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帮东方褚看着助理发过来的一周日程,删减着没有必要的事情,却看到里面还有裴恒的邀请,“补办裴家小少爷满月酒”。
不知道为什么裴恒会遗漏了儿子的满月酒没有办,这些也是他的私事,而且结婚之后,我也没有去探望过葛丝薇,二夫人倒是天天跑来跑去的探望。
“褚,裴恒的儿子补办满月酒,我们要送什么礼物?”
“补办满月酒?”他愣了愣,“是在周末吧?你觉得送什么好?”
“呵呵……我想到的礼物比较俗,长命锁,纸尿布,奶粉,婴儿服,还有玩具之类的,你觉得呢?”
他的笑有点高深莫测的神秘,却又像是匪夷所思的好奇,“你是在反问我?”他将膝盖上的笔记本放到一边,走过来,坐在床沿,亲昵的从身后拥住我,“不如,你列一个单子吧,你想到的,我们都送。”
“干嘛这么纵容我?是不是和冷素素见面之后,觉得有负罪感?”
“什么负罪感?”他偷偷闷笑,却并没有提冷素素的事,“这种礼物本来就应该你想啊,送给婴儿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哪想得到?”
“那好吧,嗯……裴恒那么有钱,奶粉、玩具,衣服当然都不缺少,我们就送个玉制的长命锁吧,带玉对身体也好,又吉祥如意嘛。”
“嗯,好!”他轻吻着我的面颊,“我们面相师送的长命锁,一定别具意义!这小子长大了一定长命百岁。”
我一笑置之,接着看下面的日程安排,“周末都这么多应酬,真是要命,有些事情你不必亲自出席的,叫东方浅去就可以了,这些什么礼仪酒宴的,呵呵……都推给他去吧!”
“如果他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恨死你!”
“他本来就恨我,多一点没什么。”
他伸手,温柔转过我的脸,“莱,你恨我吗?”
“你总是这么高估自己吗?没有爱,哪来的恨?”
他皱了皱眉,俯首吻过来,我侧首,他的吻落在面颊上,“怎么了?吻一下都不可以?”
“你不是吻到了吗?”吻到面颊也叫吻!
“你还想着裴恒?”他沉下脸。
“没有。”
“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以牙还牙,你介意我是裴恒的情人,我也介意你的冷素素的情人,道理就这么简单,今天她吻你,我看到了!我也不是傻子,也无法忘记当初你骗过我,你的吻也只不过是占我便宜罢了!”
将文档保存之后,发送到助理的邮箱,关掉笔记本准备休息。
他只是回应了一句,“对不起,我当初并不相信你,你毕竟是裴恒身边的人!”
终于说出实情了!
“褚,我们的感情,实际上并没有人前议论的那么好,你比谁都清楚,冷素素对你的背叛,很有可能让你感觉很寂寞,你这时候吻我,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寻求安慰,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好吧!”他作罢,冷静的坐回沙发,重新开始工作,像是在刻意的回避“冷素素”这三个字,是真的伤心冷素素的背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关掉床头灯,房间里只剩下沙发旁的那盏还亮着,明亮的月白光芒柔和倾洒在他身上,伟岸挺秀的身型像是笼罩在淡淡的忧郁中,凌乱不羁的微卷发丝,慵懒颓废,敲打着键盘的手指敏捷,却充满无限寂寞,他将自己框进属于自己的世界。
那样子,竟然让人生出些心疼?!
我依然看不懂他,也无从探查他为什么会忧郁。
背对着他躺好,闭上眼睛,耳边却回响着阿依达的声音,“妈没有看错他,他是个好人!”
一个为了肿瘤隐瞒了我病情的人,设想如此周到,他应该是好人吧!
可我心里,为什么总也不踏实?!
回家之后,又恢复平时的无聊生活,冷素素的攻势愈演愈烈,甚至每天打电话骚扰到我的休息室来,时间久了,倒也见怪不怪。
东方浅倒是耐不住性子,几次三番往休息室跑,企图让我将东方褚闹得鸡犬不宁。
“陌莱,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来往不管不顾?毕竟你是东方褚的妻子!”
“那是他的事。”我第n次不耐烦的回答他。
他不死心,强迫似的将我的笔记本阖上,“我可是给你做了不少事,公布了冷素素怀孕的事,还帮你查了那么多资料,你也应该帮我一下吧!”
哼哼,帮我?我看他是生怕我活的太安逸吧!
“很抱歉,我并没有觉得你在帮我,东方褚虽然是我丈夫,可他的私生活与我无关!”我摆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只要你帮我拒绝和裴愉结婚就可以,老爷子已经定了日期,在一个月后举行,你去说服裴愉拒婚。”
“能娶到裴愉是你的福气,她是个好女孩,看你的面相,有她在,才能助你事业有成!”我随意敷衍。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从面相上能看出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这世界上,没有谁是谁命中注定的!”我慵懒的倚在沙发上哼笑,“浅,裴恒一直都想让裴愉和你解除婚约,但是,碍于东方家的面子才一直这么耗着,二妈又往裴家跑的勤,你想解除婚约,应该去找裴恒,而不是找裴愉!裴愉什么事都听裴恒和父母的安排。”
“我试过,裴恒根本不见我。”他巴巴的望着我,又装出一副可怜的单纯样子。
这皮囊下邪恶的灵魂我已经见识到,他来,也只不过是让我去求裴恒。但是,我好不容易逃脱他的掌控,这份安静,得来不易,就算有个出墙的丈夫,我也忍了,只要我活的光明正大,痛痛快快就好!
“他不见你我也没办法,东方褚不会让我去见裴恒。”
“周末,他儿子满月,你会有机会的。”他提醒。
“再说吧!”就算见到也是手臂拧不过大腿,二夫人如此强硬,有裴恒这个靠山,她不会放过的,我如果去说服裴愉拒婚,倒是沾惹的一身腥,婚礼前夕的那个定时炸弹,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站起身,绕过茶几走过来。
我戒备的往沙发里面靠了靠,“你想干什么?凯文就在隔壁……”
他无辜的笑了笑,“我们之间的恩怨都结束了,你是我的表妹,我应该疼爱你才对,你也应该拿我当哥哥,虽然舅舅没有勇气和你相认,你也不想进冷家的门,可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计较过去的事了吧?握握手,算是言和!”
言和?
他和我会言和吗?
罢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我的心狂躁的跳着,压下惊惧,伸出手。
他倏然拉住我的手一扯,“啊……”一声惊魂未定的尖叫,天旋地转,慌神之际,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惊惧的挣扎。
门被猛踹了一下,凯文突然闯进来,“放开她!”
东方褚也奔进来,“浅,你想做什么?”
东方浅这才松开我,“我只是和陌莱拥抱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哼哼……好妹妹,乖!”他捏了捏我的脸,压低声音,邪恶的笑着,“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你妈咪死的那家戒毒所,我会找到的!”
他威胁我——是要将陌青的事情翻出来?!
“疯子,东方浅,你这个疯子!”我抓起茶几上的果汁杯砸向他的后背。
他迅速躲开,在凯文警告的目光下匆忙逃了出去。
东方褚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到我身边,“陌莱,没事吧?”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收起狼狈的神情,“没事。”
“浅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忽然提到你小时候?为什么会叫你妹妹?”他凝眉,将一堆疑问堆积在我面前。
“没什么。”我低垂着头,拉过笔记本,重新打开,“没事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东方褚无奈的环住我的肩,“陌莱,我是你的丈夫,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
“等你决定了和我诚心相对时,我再告诉你吧!”我绷紧了神经,压制崩溃狂吼的冲动。
“好吧!”他对凯文打了眼色,两人都走出去,关上门。
我的泪这才滴下去,大颗大颗的砸在碧青色的印花短裙上,没有迟疑,抓起手机,迅速擦掉泪,拨打裴也的手机,却提示拨打的是空号!这家伙是打算与我一辈子不相往来?
又打通了jojo的手机,“jojo,你知道裴也的新手机号吗?”
jojo的声音中伴着酒吧里的嘈杂,“这……裴也去环游世界了,你需要保镖吗?身边不是有那个叫凯文的吗?他身手还不错。”
“我找裴也有其他事。”
“不如,我给裴恒打电话吧……”
我没有听到jojo把话说完,门被猛然推开,下一刻我的手机被摔在墙上,坠地时已经粉碎。
惊惧抬眸,看到东方褚森冷的脸,我听到自己失常的心跳,看向站在门口的凯文——他的脸色也冰寒,像是随时要静候东方褚的吩咐,将我丢出窗子。
东方褚忽然向我迈了一步,我迅速后退。
他定住脚步,忽然开口,“凯文,你先出去,关上门。”压着已经爆燃的怒火,一双深邃凌厉的眼紧紧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的心剜出来。
“是,少爷。”砰……关门声让我打了个冷战。
“莱,你爱的人是裴恒,还是裴也?”他强迫自己笑,那笑却扭曲的近乎可怖。
“我不知道,我只是找一个可以保护我的人帮我。”
“也和裴也上床了?”他冷哼,闷喘着粗气,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了一只雪茄,慵懒的点燃,坐在了我的对面,冷森森的睨着我,“回答我!”
忽然的暴吼让我的神经几近崩溃,“没有,和我上床的只有裴恒一个。”我坚定的直视着他,“我和裴也只是朋友,就像亲人。”
“亲人……哼哼,那我算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质问我?“你拿我当什么,我就拿你当什么!”
“好吧……”他慢慢的将雪茄放在了烟灰缸里,狮子一样的冲过来将我压在了沙发上。
猝不及防,轻柔的丝缎白衬衫被猛然扯开,大片的肌肤袒露,我慌忙遮掩,“放开我……东方褚,你混蛋!”他冷哼着,双眸迸发可怕欲火,怒气混涌,不可遏制,下身碧青色印花短裙,被拉高,强硬的手伸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不……”挣扎怒吼,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他愣住,如梦初醒一般,又迅速将我揽在怀里,拍着我的背,自责的低沉道,“莱,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我不该和他一样那么对你……这个休息室,也不是你酒吧的休息室,乖,别怕!”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忽然失控,又忽然道歉?他的自控力不是超强的吗?
他还记得那段录音,还记得裴恒在休息室里对我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原谅我。”他冷硬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们不该再和裴家的人有什么瓜葛,除了正常的交际来往,没有任何关系,懂吗?我刚才是被妒忌冲昏了头,你不该撩拨我的耐性!”
我动了一下,察觉他松懈,迅速撤离他的怀抱,整理着衣服。“我……我有事要裴也帮忙而已。”
“帮忙,为什么不对我讲呢?我可以帮你啊,我是你的丈夫,我们要试着沟通,你不要总是闷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深邃的眼眸中依然余火未消。
“我没有闷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是我的丈夫吗?你扪心自问,你是吗?你的情人天天打电话过来骚扰我,你可曾管过?”苦笑看着他,“你和裴恒之间的交易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的合作和势不两立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夹在你们中间生不如死,我的婚姻都被你们拿来做利益交换的筹码,我能求的人只有裴也!”
“啪……”一巴掌打在了我左脸上,火辣辣的肿胀难忍,耳朵嗡一声,唇角有股腥甜涌进嘴里,我忙抬手捂住脸,却无法抑制耳朵嗡嗡的响声。
“陌莱,如果你有眼睛,应该就能看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以为你答应结婚,目的就单纯吗?”
他站起身,深呼吸,讥讽的看着我,却是自嘲的苦笑,“你帮我站稳了当家人的位子,我也帮你摆脱了裴恒,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护照到了我手里,我应该放手,我们应该离婚!”
他揪住我衬衫的衣领,突然将我从沙发上拖了起来,深邃的眼眸像是冰寒的利剑,逼视着我,“你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将你拴在身边,你看到的是什么?我的风流,我的情人,我的不忠,我违背誓言……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痛苦,因为我爱上你了,懂吗?”
这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痛苦、无奈、幽怨交相混杂,赤裸裸的袒露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掩饰,狂热的情愫,排山倒海的倾泻过来,我却开始惧怕这样的直接,他还是深沉神秘一点的好。
“为什么你不去想一想,为什么我会和你结婚?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一生放在你手上?”
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只知道他打在我脸上的那一巴掌很响亮,很痛,耳边除了嗡嗡作响,便听不进任何声音。
“我试着和你交流,试着和你亲近,试着打开心接纳你!那天晚上,我留在你身边,你却把我当成裴恒。当我把裴恒当成敌人时,又杀出个裴也……你和他们在一起六七年,我要如何才能让你忘记他们?”
他揪住我的衣领来回的摇晃,试图扯开我的灵魂,找到一个答案,“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陌莱,你看到我的心了吗?你这个妖精,拿走我的心,却又故意玩弄!”
木然看着他,耳朵的耳鸣终于褪去,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质问,只能回答他,“褚,你的心不是给了冷素素吗?”
“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他的鹰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耳鸣……”
他挫败的咆哮,“那个贱人,不配得到我的心,她只是一颗被人捏在手心的棋子,要借用我得到东方家的一切!”
咆哮声震耳欲聋,他的话也让令人迷惑不解,我不得不按住耳朵,呐呐的开口,“我的耳朵好痛……脸也好痛……”
忍不住苦笑,我将他打进医院,他这是在报仇吧!
凯文在外面敲门,“少爷,晚上还有个酒会,时间差不多了。”
“推掉吧!”他终于压下怒火,拉下我按在耳朵上的手,脸色却颓然苍白,修长的手轻抚着我的面颊,“是我下手太重了,对不起,莱……我从没有失控过。”
“主办方是葛然非,葛氏的50周年庆。”凯文在外面说,“二少爷已经备好了礼……”
东方褚无奈的叹口气,“好,就来。”
他拉起我走向休息室里面的更衣室,按坐在梳妆台前,拿了湿巾帮我擦了擦脸,“莱,让凯文陪你看医生吧,检查一下耳朵有没有问题,我去葛家那边。”
“随便。”清冷的回应,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拿了衣服换好,转身匆匆离开,走出去几步,又转身回来,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拍着我的肩叮嘱,“一定要去看医生!乖!”见我点头,才离开。
走出更衣室,我打开冰箱,拿了冰块儿按在肿胀的脸上。
凯文推门,并没有走进来,颀长的身型,像是个竹竿,尴尬的问,“要……要去医院吗?”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儿就好了!”垂眸,没有看他,无论我和他怎么拉近关系,他终究是只听东方褚的话!
“我带你去吃晚餐吧……还是,你想回家?”他慢慢走过来,声音中是歉疚的关切,“莱,他已经忍耐很久了,刚刚站稳脚跟,冷蔷蔷的势力又很强硬,裴恒像是故意捣乱,只看你的情绪操控合作的动向,财团内外压力都很大,你又……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无奈哼笑,“凯文,你说,我们应该怎样下去?离婚吗?”
凯文递了热毛巾过来,让我交替冷热交替的敷在脸上,企图纠正我的说辞,“莱……他爱你!”
“爱我为什么要和冷素素在一起?”
他耸肩,“你没有看到真实的那面……他是被逼无奈!”
“哼哼……和一个女人上床也是被逼无奈,他上辈子休了多少福?”
“这……我不知道,总之,少爷很爱你,对你很好,他从小受过很多苦,他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才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他值得!”
凯文的话我无法理解,我还是要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比较好!丢下热毛巾和冰块,转身走进更衣室,拿了一件从没有穿过的紫红色露背紧身礼服裙迅速换好。
平时倒是厌恶这样艳俗的颜色,却没想到,侧肩一朵别致的玫瑰,一直延伸到腰际,紧身流线剪裁延展到后腰中间,超短的裙摆简洁干净没有任何坠饰,露出修长的腿,惊艳夺目,却又艳而不俗。
拿了粉底遮了遮肿胀的脸,简单的涂抹好唇膏,掩起唇角的伤。
走出更衣室,凯文惊讶的打量我,“你要去酒会?”
清淡的笑了一下,“我记得今晚的酒会邀请,也包括我在内!”
凯文无奈,“好吧,我送你过去。”
葛家的周年庆,裴恒当然也会去。
我必须把东方浅的事告诉他,不然,陌青的事被公布出来,所有的媒体都会对准我,我和裴恒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会被连带着拖拽出来,到时候,冷靖远的丑闻,东方褚和冷素素的绯闻,东方家的笑话,裴也的真实身份,阿依达和裴安妮的事情……
哼哼……这连锁反应抖出来的,竟都是这些暧昧肮脏的事情,只是想一想都令人呕吐!
葛家金碧辉煌的豪宅中,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挽着凯文的手臂走进去,我像是一朵娇艳的罂粟,扼杀着周围男人的眼球。
葛然非和冷素素迎过来,冷素素嫣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娇笑着媚眼流转,一身露肩的黑色礼服裙,倒是显得庄重典雅,“哎呦,这不是东方夫人吗?呵呵……怎么,东方褚早来了,把你给落下了?”
单单一句话,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尖刻刁蛮、幸灾乐祸倒是抒发的淋漓尽致!
没有搭理她,我扬起唇角,手伸向葛然非,“葛家的周年庆,本该来道声喜,临时有点事来晚了,葛先生不要介意!”
他色迷迷的眼眯成了一条线,轻握住我的手,俯首吻了下手背,“呵呵……陌莱不必客气,来了就好!”
我抽回手,忍住拿纸巾擦拭的冲动,微微扬了扬唇角,扯动脸上的肌肉,却还有点肿胀的难受。
东方褚迅速走过来,责备的看了凯文一眼,站到我身侧,伸手环住我的腰,遮挡了后背上裸露的大片肌肤,侧首在我耳边低语,“不是让你看医生吗?怎么穿成这样子?”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悄悄环顾场内,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发现他正和葛丝薇、裴愉、东方浅等人拿着酒杯在左侧的沙发那聊得起兴,视线相撞,他却迅速移开了视线。
葛然非又伸手过来,“陌莱,能赏光请你跳支舞吗?”
“好啊!”我不着痕迹的挣开东方褚的手,跟着葛然非走向舞池。
一边忍受着葛然非的色兮兮的笑,一边看向裴恒那边准备给他打眼色,他却怎么都不看过来,只是似笑非笑的晃着酒杯,和那群人说着什么。
我却到了急火攻心的地步,却又忍不住自嘲,此时更看清,我们以前是多么的可笑——这种相处,与偷窃没什么两样。
他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丝毫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自以为给了我葛丝薇拥有的一切物质的东西,就算是公平了,把他的心给我,倒是觉得赔了本,让裴也天天带着我在他眼皮底下晃,还要装作陌生人。如今我倒是婚也结了,本该彻底了断,却又这样被逼无奈。
哼哼……怪不得所有人都瞧不起“情人”、“小三”,因为她们的贱,尚不及妓女那种光明正大的贱,就算心里只装着那一个人,这份情也是绽放在阴暗处的曼珠沙华,就算能绽放,也不见天日,诡异的只能用血浇灌滋养!
“然非,舞伴交换一下好不好?我看中了你手上的美女!”这吊儿郎当的声音不是裴也还是谁?
只顾了看裴恒,倒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在一片或黑或青的男士礼服中,他明媚的蓝色印花衬衫和白西裤耀眼的独树一帜。
奇怪,jojo不是说他环游世界去了吗?怎么忽然又冒了出来?
不管怎样,有他就好。
葛然非却不乐意,他肥胖臃肿的手死抓住我的手不放,“这半支曲子还没到呢!”
“呵呵……不就是半支曲子吗?大不了进裴氏赌场,多让你赢两把!”裴也挑眉邪笑,清秀的脸上是讨价还价的世故,“人家陌莱终究是东方家的夫人,你再怎么抱也抱不到自己床上。”
葛然非沉着富态的脸,一双眼睛定在我的胸口,令人恶心的是,我竟然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
裴也不死心,扬着下巴给他示意,“瞧瞧你那个冷素素,又和东方褚黏在一块儿了,先去照看后院的火吧,虽说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宝贝,可这么几天就把你踹了,不是让你脸上无光吗?”
葛然非皱眉,终于从我胸口上移开视线,看向了冷素素。
裴也继续煽风点火,“怎么说,你这个葛家当家的,也是叱咤风云,50周年庆上被一个婊子踹了,传出去,不好听啊!”
葛然非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尽往我脸上抹黑……”低咒着松开我,拿了杯酒,走向了冷素素和东方褚,那张肥胖的黑脸,迅速又一个变幻,挂了笑——这样堪比四川变脸大师的人,说他不叱诧风云,怕是没人相信!
裴也对自己的舞伴道个歉,那女人也不介意,商场的贵妇们都知道,我是裴也的前女友!
“怎么弄得和地下党接暗线似的?!”他长吁一口气,才拉过我的手,“jojo说你找我,出了什么事?”
看着他俊秀如玉的脸,心情这才安定下来,“东方浅要拒婚,用陌青的事威胁我,他正在找到那个戒毒所。”
“戒毒所会消失的!”他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却是极其无奈,“我们都在想办法让裴愉和东方浅解除婚约,只是二夫人那边很强硬,死咬着不放,裴愉这丫头,像是动了真情,也怪裴恒当时看中了东方浅的身份,现在倒是抽身也难了。就这一个小妹妹,恨不能供上天去!前几天,被裴恒一提解除婚约,闹了一天绝食。”
伴着音乐,他一个旋步,将我带向了舞池深处,盯着我的脸,“怎么脸肿了?”
“呃……没什么,整天闷着,睡觉太多,浮肿。”
“去洗手间!”说着便松开我,率先走出了舞池。
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翻滚,转头看了眼正看向这边的裴恒,和正在和冷素素、葛然非说笑的东方褚,迅速跟了上去。
裴也将我推倒了镜子前,不羁的倚在一旁,“看看你自己的脸,别人看不出怎么样,却瞒不了我,你这张脸我盯着看了七年。”
我仔细看着镜子里明艳的脸,因为粉底太多,过于苍白,脸还是以前的脸,如果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是家伙眼神太挑剔了!
抿了抿唇,在他咄咄的眼神中,还是说出实情,“给jojo打电话时被发现,手机也被摔碎了,他大吵了一架,以为我想你,以为我们……以为我们……”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黯,便直接说了一句,“就这样挨了一巴掌,其实没什么。”
裴也一直都没有吭声,只是闷头绷着脸,咬牙切齿的倚在那,拳头捏的咔咔响。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裴也,你还好吧?”
“他哪一只手打的?”醇厚熟悉的声音阴森的响起,却不是裴也发出的!
“啊……”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裴恒像死神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洗手间门口,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深沉嗜血,一双眼眸,黑的宛若深渊。
我心慌意乱的看着他,只顾了惊惧,没有来得及回应,他抬高音量又问了一句,“他哪一只手打的?裴也,听好她的答案,左手打的,就去砍掉他的左手,右手打的,就去砍掉他的右手!”
这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却让我趔趄着颤抖了一下,像是坠进一个冰窟。
我知道他说得到就做得到!
“这……这是我的家事!”戒备的迅速绕过他,奔出洗手间,就算我被东方褚一刀捅死,也是他一手将我推过来的,更是我活该咎由自取,他不该管我和东方褚的事。
“陌莱姐,你去哪了?我正找你呢!”
稳住神,才看到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堵了水泄不通,领头开口的就是裴愉。
“呃?什么事?”我忙压下心里的慌乱,扬起笑脸。
“呵呵……还不是看面相?”裴愉缠住了我的手臂,“你前些天不是告诉我能从眉眼间看出未来丈夫的长相嘛?快给我们瞧瞧,这几个都是我朋友,她们一直盼着见你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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