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四节
司徒汉说话的时候,那长长的银色眉毛不时的往上挑着。
“说实话,这些年我们搞经济,搞治理,对于理论上的东西重视的不够,特别是对于理论界研究的管理更是放任自流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都是相对的,这些问题咱们老祖宗在汉朝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共同的道德规范上老是要百花齐放,在民族生存的大义上老是要百家争鸣,那么这个民族还有多少时间去多少机会去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最后的结果就是分裂,兄弟之间的观点和利益的相争结果就是分家,这样的例子我们看的还少吗?”老人边喝茶边慢慢的讲着。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民主永远是相对的,这个民主能够在决定长远利益和有时间讨论的时候起到集思广益的作用,这个民主能够使我们听到各个方面的意见,注意,是意见,而不是要强加给别人的观点,民主是相对于独裁而成立的,一个没有独裁的国家片面去强调民主则会使上层建筑的理论研究变的没有任何限制,会使一些人打着所谓的研究而臆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荒唐理论,会使一些学者为了哗众取宠而故意歪曲和错误的推演过去已经被证明是正确的理论。资本论本身是马克思在研究商品经济的过程中发现资本增殖的一些内在关系的理论,到现在仍然是值得我们去研究和借鉴的。”
兰琼听到这里开始理解了老人说话的用意了,交班不是简单的人士更迭,更不是由于年龄上的变化而被迫的权利转移,交班要交的真正的意义不是权利而是对国家治理的思维和正确的治国理念,是一种意念、德行、气质的交接,是对前辈事业的继承和发扬。这些年来,自己的工作偏重于搞经济建设,偏重于对新疆域的治理,而疏忽了对国家长远发展的研考,也就是说这个班即便是要交的话,自己还没有创造出给下一代领导人一个比较宽松完美的环境和有利的政局,作为一代领袖在还没有想清楚这些的时候就提出要退,兰琼实在是感到有些惭愧。
“老首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错了。”兰琼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也不能说是错了,是你还没有准备好,你们的经历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经历国共和国的各种风雨变换,从实践中摸索出了一些东西,交班的时候给了你很宽松的环境,也给你留了许多保驾护航的人,这些人无论从正面还是反面对你都是一种稳定的平衡,而你现在萌生退意,并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那么你当然在各项的准备上不充分了,你过于寄托我们党的成熟了,诚然,党是成熟的,在风浪面前是会转危为安的,可是你也要知道,这样的转变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能够不付出这些代价就不要付出,毕竟出现混乱对党对国家都是有损害的。”
兰琼实在是佩服老首长这洞若观火的本事,自己实在是因为最近心绪不宁才萌生退意的,她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和应该承担的历史任务。她羞愧的抹了抹从眼角上浸出的泪水。
“你这丫头还这么喜欢流眼泪,真是的,我不也没有说你什么吗?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俗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啊,我们那个时代虽然名说是守业实为开创,我们是从面对复杂的外部环境思考怎么能够使共和国和我们这个民族生存下去,我们从武力扩张转化到和平崛起是经历了许多在思维上的飞跃的,这几十年我们的国家开疆列土的扩大了几乎一倍,可是你要清醒的认识到,我们的疆域的扩大跟历史上的扩大是完全不同的,我们没有用武力去征服这些新加入的民族,也没有用利益诱惑他们加入我们,但是我们也是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加入对我们是有利的。因利益的相关而走在一起这在历史上有许多例子的,一旦利益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因此,这也就埋藏下了将来分裂的可能,这是我们在位的时候没有能够解决的问题,国家这个主体只能和不能分,为什么?因为一旦出现分裂的先例,那么其他民族也会提出相等的条件,这样的结果可能会造成连锁反应,恐怕那个时候就连祖宗的家业都保不住,当年的苏联的分裂不就是这样吗?分裂后的俄罗斯国土还没有彼得大帝那个时候大。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在还没有出现这种分裂的时候从法律上制度上和理论上对后人做点贡献。这个问题你要解决不好,可能你从岗位上一下来,国家的边疆就会有事情发生。你可不能把这些问题遗留给后面的人啊!”老司徒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坐的重心,年纪大了,一个姿势坐时间长了大腿有些麻木。
兰琼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老人的用意了,她庆幸自己这趟没有来错。
从拉萨回来以后,兰琼又用三个月的时间巡游了新加入的边疆地区,广阔无垠的中亚地区,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地区的原属居民的生活水平还是很低下,在新区开发的大多数是从内地来的汉民,虽然现在还是风平浪静,可是这样的分化毕竟会给民族矛盾留下伏笔,在阿拉木图,兰琼特意把一些当地的学者和工商领袖找了来聊天。
“各位学者,各位工商界领袖,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听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忌,不要担心,不要遮掩。我已经把你们的父母官‘赶’了出去,能够多听一些真话是我们国家长盛不衰的一个法宝,我希望大家能够告诉我的是真话。”兰琼用流利的当地语言说着。
兰琼的话打动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他们没有想到国家主席会这么平易近人,更没有想到这国内第一人的少数民族语言会这么好。这些人大多是在当地从事本民族文化工作的学者,虽然他们现在的生活环境和工作都非常好,但是由于要从事民族的文化工作,因此必然要接触到原民族的底层,这也是兰琼找他们的原因。
“你们觉得我会这里的语言很奇怪是吗?可是你们知道吗?我还是这里的媳妇哪!我的先夫就是你们这里的人啊,可惜他去年过世了。要不他一定会和我一起来这里看望大家。”说到这里兰琼的眼圈红了。
有知道原由的开始在下面小声的说“主席的丈夫就是原来咱们这里的巴萨罗夫将军啊。”
“主席,您能来看我们,我们就知道中央的心里有我们。”留着长长的胡须的萨里曼阿訇先发言了。萨里曼是这里的宗教领袖,在民间有极高的威望。“自从我们回归到祖国的大家庭,我们的生活的确是越来越好了,我们很满意,但是,也不能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比如,我们的生活比起汉民来说还相差好大一截,也许是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但是汉民开设的工厂不愿意请我们民族的人做工,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哪?”老人说到后来有些生气。
“这个问题不能怪人家,”作为当地人的商界大佬,穆斯林地产大王阿尔博吉接口道,“咱们民族的人相对汉民来说比较懒惰,而且一天要几次的祷告,那机器还在运转,什么也不顾就去祷告,老板能够喜欢吗?就是我的企业里也是在选择工人的时候汉民优先,我说咱们宗教改革了好多年了,可是就是没有什么进展,这也是阻碍我们民族发展的一个原因。”
“说到这里,我们也是有同感,可是汉民瞧不起我们也是事实,民族间的往来不是很通畅,汉民来的越来越多,而我们民族去内地的越来越少,长此下去民族间的隔阂是必然的。”搞文字研究的西域大学教授胡汗依查也跟着说。
听到这里,兰琼的眉毛皱了起来,但是她还是认真的继续往下听,没有表态。
后来,兰琼又去了印度等地,情况跟中亚差不多。回到北京,兰琼就把司徒晟找了来。
“主席西巡回来后有什么感想?最近我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西部的经济指标总是在低指标上徘徊。我也打算去考察一下。”司徒晟一见到兰琼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今天叫你来也是打算说说这个事情的。三个月前我见到了老爷子,他的话让人振聋发聩啊!我现在时间不多了,要好好的想想大事,具体国家的管理本来就是你政府部门的事情,你可要给我看好喽。”兰琼劈头盖脑的就对司徒晟摆了一道。“最近我又看了看历史,感到民族问题是困扰我们国家几千年的问题,也是制约我们国家长期发展的大问题。从汉朝起,中原民族和西部民族的矛盾达到了顶峰,在南北朝时甚至出现了双方进行大规模的种族灭杀的行为,双方动不动的就屠杀几十万人。民族之间的矛盾不仅是在我们国家内是这样,西方国家也是这样。我们汉民族虽然经过长期的文化同化了一部分周边的民族,可是面对现在如此数量巨大的,疆域如此广大的新的外来民族,我们对他们同化的办法并不多啊,可是一旦他们再分裂出去,必然会造成连锁反应,这是我们承担不起的风险啊。”
“这个问题我以前想过,”司徒晟沉吟了一会接过话茬,“我个人认为还是要从社会结构的相互制约的关系入手,这是个复杂的哲学命题,也是一个上层建筑里的理论问题,不光是我们,国外在20世纪的时候就已经进行过探讨,轰轰烈烈的民族解放运动也就是这么兴起的,反对种族歧视的运动也是基于这个历史潮流兴起的。不过,我们要是光看面上这些个理论和道德问题而忽视了各民族之间客观存在的差异,那我们就不是唯物主义者了,所以,我们必须正视这些差异。”兰琼没有想到司徒晟对这个问题早有想法,现在看他说来,着实有些意外。
“这种差异我们还不能明着说出来,如果明确的说出来就会被职责为种族歧视,只能在设计政策的时候加以考虑,要知道许多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缺点的,”司徒晟继续说,“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我,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资本家,他说,‘找工人永远不要去找穆斯林’,当时我不理解,后来才知道,阿拉伯民族在历史上是依靠经商谋生的,是最早从事货物商品之间交换的媒介的。他们信仰的宗教要求他们每天至少五次以上的正式祷告,因此一些虔诚的教徒不得不在繁忙的工作时间内多次的停下来去祷告,而现代工业化生产是不允许这样的,尽管后来穆斯林们有些改变,但是固有的习惯不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完全纠正的。事实上民族之间的确是存在着差异的,我们提倡的民族平等实际上指的是精神上人格上的平等,在习俗上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这是事实。”
兰琼接过话题,从另一个角度问道,“我们现在的西部边疆地区存在着这些问题,我们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
“解决的办法是有的,不过有些反传统。”司徒晟笑了笑。
“你说说看。”兰琼的眼神里有一丝亮光。
司徒晟动了动嘴唇,可是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巾擦拭着眼镜。
司徒晟的性格兰琼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既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那么她就知道司徒晟也会想过解决的办法,至于不想说是因为还不够成熟或者是有些反传统。兰琼明白司徒晟的性格是不到紧急的时候,不到他想的完全成熟的时候,他永远不会把自己初步的想法说出来的,不会对任何任说,这是个很严谨的男人。
“这样,你先等等说,我把我对性格分析上的一些心得先说出来,然后你再决定自己说不说好吗?”兰琼说道。
“有些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不成熟,自己没有把握是不会说出任何话的,他们宁愿把这些放在自己的肚子里烂掉。这种性格优点是在复杂的政治生活中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家抓到小辫子,缺点是在领导集体需要解决办法的时候他会无动于衷,他不想把没有把握的事情拿出来让大家讨论。在共和国历史上,具有这样的性格的人的典型代表就是第二代领导人*。他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我曾经看过解放后10年的会议纪要,他在那上面发言是最少的。当问题还在萌芽的时候,这样的性格往往会耽误解决问题的时机,尽管在最后关头总能解决问题,但是,如果能够早点把自己的初步的想法和看法拿出来大家讨论,也许有些损失就会避免或者减小。可是过于外露的激情性格也存在着问题,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说话要是嘴上没有个把门的,那么很有可能就会乱放炮,有时甚至把自己正确的观点给掩盖了,甚至会把自己也陷了进去。1959年庐山会议,最早的宗旨是要在会议上反对左倾盲动主义的,彭德怀元帅写了万言书,提出了国内出现的各种问题,针对浮夸凤说了很多过头的话,原本*是接受这样的观点的,可是老彭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变成了对*的个人人身攻击。这不但掩盖了自己写万言书的真实用意,也使会议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结果自然是自己下马,国家再次进入了反右的高氵朝。如果从缘起的角度看,彭德怀的个性和政治智慧的低下才使我们国家走了弯路,这次的变故,不但没有起到兴旺国家的作用,反而更使在老年时期怀疑一切的*走进了另一个死胡同,彭德怀以个人的荣辱换来的是*的十年内乱。无独有偶,*结束以后,接替华国锋担任党的总书记的*也是个激情四射的人,可是也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外事活动中经常说“突轳”嘴,也是在他在任的时候,他竟然幻想来个中国革命与西方文化的结合,其实,他当年走的路子颇似后来的苏联**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弄的西方思想像潮水般的涌进了中国,而一些改头换面的机会主义分子正是利用了这个在国内兴风作浪,说实话,要不是有邓老在后面把着,这结果还真的是难说。邓老早就看清楚了胡的做法,但是他自己因为没有想好,就没有管,直到最后才出来说话。风波平息了,可是国家也是受到了损害,这损害的影响乃至影响了国家以后几十年。”
兰琼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他们都是对党无限忠诚的革命家,伟人!可是,由于性格上的差异造成了历史发展的悲喜剧,我曾经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性格过于激烈的人容易接受不同意见,但也容易接受错误的意见。而那些性格过于严谨的人则是遇事并不好商量的人,从外表上看,这样的人好象很随和,凡事好商量,其实是他那个时候没有主意,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都会赞同,可是一旦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恐怕别人的意见也就加不进去了。”突然兰琼的话锋一转,“小晟啊,你是不是有点这个意思啊?”
司徒晟正听的来劲,被大姐这样一问,楞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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