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误入邪王怀 >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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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歆姐姐!”

    我一愣,转身看到门口的讷敏,一年多没见她竟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了。一身水蓝色的蒙古装,灵动的眼神,微翘的嘴角,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可爱。

    笑着迎过去:“格格好啊。”眼神落在她身后的胤誐身上,没料到胤誐的脸竟然腾的红了。

    “噗嗤、噗嗤”的闷笑声,胤誐的脸更红了,讷敏看了胤誐一眼,连忙拉着我随意的说着闲话。胤誐则是红着脸一语不发的坐着。

    我笑着给他们推荐我的新产品,滋补花草茶。胤祯调侃道:“梓歆,你也太胆大了吧。敢让阿哥、格格给你试药。”

    我停了倒茶的手,笑着威胁:“十四阿哥,你要是怕的话。我也不强求,爱喝不喝。”

    讷敏微微蹙眉,满脸认真的看着我问:“梓歆姐姐,你不是都是福晋了吗?怎么还可以这么说话啊?”

    “哈哈!”一阵爆笑声,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只有手里提着茶壶的我,脸色难看的冲天翻着白眼。

    入夜,屋里掌上灯了,摇曳的灯影将胤禩的影子投在墙上。宁静的秋夜,望着他的影子期望一辈子就这么平静的度过。

    “不专心,小心扎到手!”

    回头看他,不服气的说:“你还不是一样。”他依旧垂头写着奏折,还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教训我。

    胤禩停笔望着我,注视良久之后笑着摇头:“难怪讷敏说你,你还真没有福晋的样子。想想去年你还动手打了胤裪,真是不可思议。”

    破罐破摔道:“我是没有福晋的样子,我天生就这样!”他微笑不语,我又说:“别人怎么说我,我不在乎。可是我不会让他伤害我关心的人。”

    胤禩拉我起身,笑着求饶:“好,我知道了,你就是个老好人。好了睡吧,明天再绣。”

    “你不写奏折了?”本来就是为了陪他,他却不识好人心。

    胤禩微笑摇头道:“不急,反正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写。”随即微眯眼睛,自言自语的说:“索额图是太子的舅公,皇阿玛的心意我还没有揣度清楚,放放再说吧。”看到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轻抚我的头笑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儿,快睡吧。”

    索额图三个字让我的心一紧,刚刚胤禩的眼神让我觉得恐惧,我根本无法当作没听到。我望着胤禩:“说来听听。”他对于索额图的态度直接影射他对太子的态度,这与他在一废太子之后的获罪有很大的关系。

    胤禩笑着拉我:“你不懂的。”我抽出手立在原地,任性的说:“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胤禩疑惑的看我,他吃惊不奇怪,毕竟我平日从不过问他的事情。他稍停半晌便笑道:“我忘了我的福晋还被称作五羖大夫。好,我说。”

    之后大致的给我讲了一遍事情的始末,总得来说就是高士奇检举索额图贪赃枉法,结党营私。

    “胤禩,你打算怎么办?”

    胤禩浅笑:“皇阿玛的心意我还没有揣摩清楚,放放再说,不急。”

    “胤禩,我这几日听了两则民谚,说给你听听可好?”他微一点头,我道:“要做官,找索三;要讲情,问老明。”

    “还有一则呢?”

    “还有一则是,天要平,杀老索;天要安,杀老明。”他定神看我,我垂头道:“近日读汉书,窦婴田蚡皆推儒术,曾因赵绾、王臧开罪窦太后。后来两族争权,王氏崛起窦氏削弱。但若没有灌夫醉酒辱骂田蚡这个导火索,我想也无之后的假诏之事吧。”

    “外戚涉国,王氏兴,窦氏衰。冰炭焉能同器啊?”

    我笑:“我倒觉得症结在灌夫,他若是少喝些酒,脾气收敛一些,后面的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说来说去,窦婴也是要保灌夫才会开罪田蚡和太后啊。武帝若是对灌夫爱护有加,又岂会治罪为其争辩的窦婴?”

    他笑着戳我的头:“你就是歪理多。”说着催我:“好了睡吧,别绣了。反正老十的婚事要等到老九之后。”

    “那表哥的亲事定了吗?”

    胤禩摇头道:“没呢,胤禟好像和宜妃娘娘还起了争执。”

    如今我们都已经不再避讳谈胤禟他们的事情,于是我问:“这个兰珠如何?”

    胤禩转身坐在床上,随口说:“栋鄂氏是大族,宜妃娘娘看中的人错不了。”

    “那我明天进宫去给姑姑请安吧?”

    胤禩微笑:“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睡吧。”

    第二天早上我吩咐藤香帮我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嘱咐了崔明嵩几句就匆匆进宫了。索额图的事我没再想,该说的都说了,大主意还是他自己拿。

    我随紫云向暖阁走去,听她说着宜妃的近况,似是为了胤禟的婚事动了肝火。“福晋,您劝劝娘娘吧,娘娘都好几天没有好好进食了。”

    我微微点头,心里盘算到底该如何做。进了暖阁见宜妃斜倚在软榻上,眉头依旧紧锁。宜妃见到我,撑起身,笑着招呼我坐下:“来,快起来。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扶福晋起来。”

    “梓歆听说姑姑进来胃口不佳,特意进宫陪姑姑住几日。”

    宜妃打趣我:“那胤禩舍得?我们八贝勒疼媳妇可是出了名的。”

    “姑姑打趣梓歆呢。”宜妃轻笑,我则陪笑着,片刻后又问:“姑姑可是为表哥的婚事烦忧?”

    宜妃刚舒缓的眉头又蹙作一团,轻叹道:“是啊。你那个呆表哥,我真拿他没办法。”

    我宽慰她:“姑姑不必担心,我觉得表哥过一阵就会明白了。”

    宜妃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点头:“梓歆,你原来住的那间屋子一直给你留着。你先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姑侄俩儿再说话。”

    我笑着俯身告退,回到曾经住了五年的屋子。一尘不染的屋子,丝毫无异的摆设,所有的一切同我离开那天一模一样。苦笑着推开窗户,院里的桂花开得灿烂,袭人的香气包裹着我,原来世事万物在悄然间已经发生了改变,除了回忆。

    见到胤禟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我正坐在榻上陪姑姑聊着家常,当说道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听到太监的通传声“九阿哥到”。

    收了眼神看过去,胤禟已经立在暖阁中,一身深蓝色的补服长身玉立。那蓝色似是深海的波澜,似是很浅却终不见底。

    “胤禟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宜妃笑着看我:“你看梓歆也在,怎么把规矩都忘了,还不给你八嫂请安。”

    一句“八嫂”让胤禟脸上的笑容凝滞了。这一年来,我们从来不曾提及的词。他还是叫我梓歆,我还是叫他表哥,大家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笑着解围:“姑姑,什么规矩不规矩。您也说梓歆从来都没规矩。”看向胤禟道:“表哥安好。”胤禟默默地点头,眼眸一暗,瞬时深的望不到底。

    宜妃的眼风在胤禟的脸上一扫而过,无喜无怒,也未言语,随即笑着和我拉家常。胤禟一言不发的坐着,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皇上驾到。”一声通传,宜妃娘娘随即满面春风的起身接驾。

    康熙似是兴致很好,笑道:“起来吧,都起来吧。”看到我时随口问:“梓歆也在?”

    宜妃笑着夸我:“这丫头如今可懂事了。听说我胃口不好,就说进宫陪我住两天。”

    “难得啊。”康熙看向宜妃问:“胃口不好可找太医瞧过?”

    “谢皇上关心,臣妾已无大碍了。”宜妃面若桃花的笑答。女人还真是容易满足。

    康熙微微颔首,坐了片刻就命人将晚膳传到延禧宫,又吩咐胤禟也留下来一起用膳。待晚膳传来,行了个礼便坐下用膳。不过片刻康熙停著问:“老九,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阿玛,儿臣今年十七了。”

    康熙微微颔首:“跟梓歆同岁。”说着看向宜妃:“也是时候娶妻了。宜妃可有合适的人选?”

    宜妃笑着给康熙布菜,眼角不时的瞄向胤禟:“回万岁爷,臣妾觉得侍郎栋鄂七十的女儿不错。听说人长得端庄而且很识大体。”

    康熙浅笑:“恩,倒是大家闺秀。胤禟你怎么看?”

    看着胤禟紧攥的拳头,我连忙开口:“皇阿玛,梓歆也见过这位栋鄂小姐,言谈举止大方得体,而且人美的就跟画里儿的人儿似的。”原谅我信口胡扯,不过想想既然是宜妃娘娘挑的人,相信长得也不会困难。

    胤禟一怔,随即低头道:“一切全凭皇阿玛做主。”

    康熙笑:“宜妃你就让钦天监挑挑日子,准备起来吧。”宜妃笑着的领旨谢恩,又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浅笑着垂头,没敢看胤禟。

    用完膳后,皇上和宜妃说着话,我和胤禟便请安告退了。走到门口停下了,回身看向胤禟说:“表哥,我到了,你回去吧。”

    “不请我进去坐坐。”胤禟说完推门而入,看着他的背影,我无奈的摇头跟他进屋。

    胤禟捧着茶盅若有所思的坐着,表情平静淡然,同平日里骄傲的胤禟判若两人。脚步微停,人有些恍惚,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似是察觉到我的失神,他缓缓的抬头,高傲的眼眸中如今变得空无。

    心一紧,手也本能的用力,顺滑的感觉让我清醒。稳住神儿将手里的绣品递出去:“表哥,这是梓歆送给你的贺礼。”

    胤禟捧在手里,摩挲着殷红喜帐,嘴角浮起一丝笑:“你就那么盼着我娶亲,这么早就备下了。”

    与其说他是在问我,不如说他是在自嘲。我道:“表哥,胤誐都放下了,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他?”

    胤禟苦笑:“谁说胤誐放下了?他不过是找个替代品而已,可是你在我心里没有谁可以替代。”

    “没有谁给以替代谁,我相信胤誐不是那么想的。”

    胤禟轻叹:“也许吧。”顿了顿望着前方,眼神变得游离:“我看连皇阿玛都没有放下。”我猛地抬头盯住他那双闪烁的眼睛,胤禟冷笑:“皇阿玛已经有近半年没有传召额娘了。你昨儿进宫,皇阿玛今天就来了,不是太巧了吗?”

    “许是皇阿玛要给你指婚。”

    “是吗?”胤禟看向我:“哪次的指婚皇阿玛不是考虑再三才同意的。要不是你极力促成,我想皇阿玛肯定会再拖拖。”

    他说的合情合理我无话可言,胤禟轻声道:“也许你觉得我傻,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我摇头:“我不觉得你傻,只是你爱错了人。”

    他猛地看向我:“梓歆,我原来觉得你不懂我,可是你懂八哥。我原来不懂八哥那么高深莫测你都懂,为什么你不懂我?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是你不懂,而是你不想懂。你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对不对?”我默然,胤禟苦笑,眼神随即黯淡:“额娘真厉害。她知道你是我的软肋,知道你说东我不会说西。”

    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宽慰,他摩挲着喜帐,嘴角轻轻上挑:“我知道无论是你、八哥还是额娘都是为我着想。既然你们都乐意,那这件事就这样吧!”

    我微微颔首,看着灯影下他的侧脸,高傲的眉眼,熟悉的神情,一如往昔。

    康熙三十九年于我来说是一个只得纪念的年份。胤禟和胤誐都分府成亲,良贵人也被晋封为良嫔,未几又晋封为良妃。

    大年初一的清晨,靠在胤禩的怀里看着康熙四十年的第一场雪。皑皑白雪随风飘落,银白覆盖了世间万物。我知道无论外面如何,这个怀抱永远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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