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误入邪王怀 >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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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九,佟贵妃做寿,翊坤宫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虽说不逢十不逢五,可这宫里个个都是明眼人,放眼后宫她的位份最尊,东西后宫的大小事务又由她掌管,不巴结她巴结谁。

    笑着进屋打了个照面就出了屋,里面人山人海连个立脚的地儿都没有,我可不去凑那热闹。立在廊下,院里的月季被阳光照的都有些萎蔫,株株耷拉着头看起来就没精神。

    这两年,我几乎终日都奔波在大小的宴席之间,隔断时间我也会摆桌酒席,宴请京中的贵妇。有时候揽镜自照,我都觉得我已经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古代人了。

    酒宴开了,照例福晋们坐在一桌上。她们素来是打着吃饭的旗号为别的,一个个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有备而来,在府里吃饱了才进宫的。刚刚在府里狼吞虎咽时还被胤禩笑话了一通,我说没办法,我一饿脑袋就不转,怎么有力气和她们斗智斗勇。

    家长里短的话题我一般只听不接话,不是清高,而是他们大多是讨论小妾的问题,我实在不方便开口。

    佟贵妃过来敬酒大家便都止住了,起身笑着说着吉祥话。举杯之时,瑶琴的镯子漏了出来,佟贵妃不由得瞄了一眼,笑着称赞:“四福晋,你这只镯子的翠好通透啊。”我顺势看过去,而后笑了。三福晋附和道:“可不是,你瞧我这镯子一比这色简直就淡的没法子看。”

    瑶琴淡淡的笑:“这是太后前些日子赏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本是不带的,后想着既然是太后的赏赐自要带着,否则是对太后的不敬。”说着看向我:“八弟妹,我记得那日太后赏了咱俩儿一人一只,你带着呢吗?”瑶琴一顿,又对佟贵妃说:“娘娘不知道,八弟妹那只比我这只还通透。八弟妹亮出来让咱们瞧瞧。”她可真会转移注意力。

    我笑着掳起袖子,福晋们一看都笑了。三福晋问:“弟妹,你的镯子呢?”

    我笑答:“我跟四嫂一样,贵重的东西是不带的,后来想既是太后赏赐的,就摆在佛龛上供着呢!”

    大福晋笑着用帕子掩嘴:“八弟妹就是会说笑。”

    我垂头坐下:“大嫂教训的是。”

    佟贵妃又客气了两句就走了,我则庆幸昨晚临时将那只镯子补进礼单中。好在之前在宫中住了五年,各宫娘娘的喜好大都知道。佟贵妃尤爱玉器,前几天我几乎将府里能拿得出手的玉器都盘点了一遍,就连一只我最喜欢的缅甸玉花瓶都写进了礼单。

    酒席散了,就拖着一身疲惫回府。刚进屋门见胤禩也在房里,他身着一身补服脸上少有倦意,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回来。他一见我就笑着上前搂住我:“怎么样?是不是累坏了?我去吩咐她们给你准备浴汤好不好?”

    靠在他怀里,一点也不想动,只觉得舒服。随口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你想干嘛?”

    他笑道:“我心疼你嘛。”

    我不依不饶:“竟会说好听的。老实交代,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花天酒地了?”

    他的手加了一分力气:“你不信我吗?”

    我笑着回身看他,见他满脸的认真更是笑不可抑,“行了,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逗你玩儿的。你这满头满脑的龙涎香味儿,不用说准是在乾清宫皇阿玛跟前领罚了。”

    他笑着挠我的痒,“好啊,你敢诈我!”我笑着和他挣扎,最后已求饶结束。他搂着我说:“你这鬼丫头,不仅满脑袋的坏点子,鼻子还这么灵。”

    我笑着瞥他一眼说:“怎么皇阿玛留你商量行围的事儿?”

    他故作惊讶的说:“你竟然猜到了。”看到我不善的眼神,笑着说:“嗯,今年皇阿玛嘱我和四哥留在京城处理政事。”

    这些年胤禩常和胤禛一起办差,起初两人配合默契,只是从去年开始似乎起了变化,两个人的政见开始出现分歧。不过两家的走动倒是有增无减,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似乎也并未受影响。

    微微点了点头,便岔开话题:“唉,眼看快六月了。铺子快该结清上半年的利润了,我打算还跟往年一样。上半年利润的一半捐到别的黄河沿岸那几个省去,年底那笔捐到京城周围这些庙里。虽说去年河堤竣工了,说是没水灾了,可是壮丁这些年都去修筑河堤了,百姓的日子肯定也不宽裕。你瞧着怎么样?”

    他笑着点头:“行,你看着办吧。老九过阵子要去南边,钱庄的事就偏劳福晋你了!”

    之后的日子我忙得头晕脑胀,唯一的好处是我练就了一手好算盘。看来再这么下去我都可以去银行做结算了。

    待我忙完之后,胤禟也回来了。不过还算他有良心,不仅给我从南边带来了各色的小吃,而且还很自觉地说年底的账他都包了。他说的很痛快,不过我处于半信半疑中。

    六月的京城,热得没有一丝凉气儿,简直像个大蒸炉。光是站着不动,汗就不住的往外溢。这么热的天儿也难怪康熙要去避暑,不过他走了,胤禩便终日忙得不可开交。我看着直心疼,想来想去除了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实在也帮不了他别的。

    “格格,贝勒爷回来了。”

    起身说:“让厨房把冰碗送去。唉,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取吧。”

    知了一声声的叫着,我端着冰碗向书房走,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着:“藤香,明儿让他们拿粘杆儿将知了赶一赶。这几天夜里老实没完没了的叫,弄得胤禩夜里睡得不安稳。”藤香笑着答应着。

    未近别院的院门,就看到常明的影子。停住了看向藤香说:“你再去多取些过来,只怕屋里的人少不了。”

    我走上前和常明客气了两句就进了院儿。将托盘放在石桌上便一个人在院里溜达着。猛地听见揆叙的声音,着实的吃了一惊。

    “贝勒爷,微臣听说**喇嘛进来身体违和,怕是时日无多。”

    接着是胤禩的声音:“昨日拉藏汗给我来了封书信,你们看看。”

    月影曳曳,暗香浮动,他的影子投在窗户上。负手而立,背脊是那么的笔直挺拔。自信、坚韧、笃定,一切的一切,全都隐匿在那个背影中。

    慑人的势气,势吞山河的势气。望着窗纸上的剪影,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想去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他。

    “这是个机会啊!”

    迎合声,此起彼伏的迎合声,夹杂着笑声从窗棂里爬出,将沉寂的夏夜打破。

    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走到床边向屋里张望。印象中宽敞的书房,如今竟显得不够敞亮。那张红木八仙桌旁分别围坐着:孝昭仁皇后的弟弟内大臣阿灵阿,褚英的曾孙贝子苏努,户部尚书王鸿绪,工部左侍郎揆叙。

    半个朝廷的重臣都集中在贝勒府的书房里。只觉得寒意顺着背脊一点点扩散着全身,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倒抽了一口冷气。

    胤誐的笑声传了出来:“依我看,八哥就答应了拉藏汗吧!他这回可是主动和咱们示好,咱可没有不受的道理。况且皇阿玛如今不再京中,四哥又素来和八哥亲厚。这么看,这个拉藏汗倒还真算是个明眼人啊!”

    胤禩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这信,他拉藏汗就只写了一封?”

    “八贝勒的意思是?”苏努看了胤禩一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八哥。”胤誐说着站起身,“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十拿九稳的事儿?如今没了索额图的帮衬,太子早已不成气候。就连四哥和老十三都和他日渐疏远。八哥,眼下可是咱们的时机啊!你可不能放着这白捡的便宜不要啊!”

    “老十。”胤禟皱眉道:“白捡的便宜?你当拉藏汗是三岁孩童啊。知道自己脾气燥,沉不住气儿,还不老实坐着听着!”

    胤誐脸色有些尴尬,胤祯伸手拉他:“好了,十哥,跟弟弟一样,老实听着便是。”说完众人倒也都笑了。

    片刻之后众人都敛了笑,阿灵阿把玩着杯子道:“依臣看,十阿哥的话倒也不无道理。”顿了顿又说:“不过此事倒是急不得。微臣西藏倒是有线人,可以差他打探下拉藏汗的虚实。凡事欲速则不达,倒不如静观其变。倘若他若真心投诚,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胤禟略略颔首:“不错,这个西藏属边陲重地,倘若可以归附我们,无异于如虎添翼。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再容我好好想想。”胤禩笑道:“瞧着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大家用了夜宵再走吧。”说着吩咐道:“来人。”

    我整个人惊得一颤,连忙往外走。院外的丫鬟都迎了过来,见到我先是一惊,随即曲膝行礼。稳住神儿说:“贝勒爷似是有吩咐,进去瞧瞧。”丫鬟连忙答应,我又吩咐:“宁馨,去厨房看看,送些晚点过来。这几日贝勒爷嗓子有些不适,吩咐他们做些清淡的汤水。”宁馨垂头答应。

    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就是他们刚刚的那几句谈话,就是拉藏汗三个字。拉藏汗,边陲重地,莫非拥兵自重

    周身一颤,被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吓到了。摇头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胤禩对皇阿玛极尽孝道,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绝对不会”

    心烦意乱,随手抄起一本书,握在手中才恍然,竟是无念送给我的那本佛经。思量着翻开,只见第一页上用蝇头小楷写了四个字:避似就真。

    心下疑惑,“避似就真?”微微摇头,思量良久终不得要领,只得随手掀到第二页,竟是那天离开大悲寺时无念口中反复吟念的那段佛偈: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恍惚间房门被推开了,抬头时他已近在眼前,浅笑着俯身轻吻我的额头,略带慵懒的问:“看什么呢?嗯?”淡淡的鼻音,眉眼间透着疲惫。心疼的责怪他:“看你累的,我去吩咐他们给你准备浴汤,洗洗早些歇着吧。”

    刚欲起身人又被他拉了回去,他拥着我坐在榻上,随手翻着炕桌上的佛经,笑着问:“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看佛经了?”

    我随口答:“刚刚随手拿起来翻翻,看着玩玩罢了。”

    他也没多问,只是拥着我,将头枕在我肩膀上阖着眼静静地坐着。样子是那么安静,那么平和,同刚刚书房里眼神锐利的他判若两人。

    窗外的蝉又“知了,知了”的叫了起来,他微微蹙眉,我随手抄起炕桌上的羽毛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打扇。歪头和他的头抵在一起,心里竟有莫名的恐慌,担心这份平静随时会被打破。

    心里一慌,打扇的手也快了几分,他似是察觉到了,开口问:“刚刚去书房了?”我一怔,“嗯”了一声。他拥我的手加了一份力气,口气似有责怪:“心里既然有疑惑,干什么不问我?”转身看向他,他指了指佛经说:“若不是心里有事,你怎么会看这个?”

    笑着靠近他怀里,他竟是这般的懂我。我的些许异样他都能察觉到,他都能明白。

    他轻拍着我的背:“别胡思乱想了。只是些小事儿,放心我能处理好的。”微微点头,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能力。他似有埋怨的说:“刚刚干嘛不问我?”

    “你想说自然会说。你如果不想说,我就是问你,也不过是为难你。我又何苦问你,为难你呢?”

    他听完竟轻声笑了,我回头看他,他只是浅笑着摇头。灯影摇晃,清浅的笑容是温柔无比,似是要将人融化,融化在他的笑容。

    良久之后,我终于按捺不住了,推他没好气的说:“唉,笑什么呢?”

    他依旧微笑摇头,将我圈在怀里,声音似蜜般腻的化不开:“你是我的。”耳边是他的笑声,身旁是兰花淡淡的熏香。“我也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只觉得眼眶发酸,我会好好将今晚连同这句话一起珍藏在心底,一生铭记。

    恍惚的回头看他,他笑着拖住我的脸,眼里竟有了不舍:“再让我好好看看。”疑惑的问:“胤禩,你怎么了?”他拉我入怀:“皇阿玛今天来圣旨了,说是七月要驻跸热河行宫,命人送太后前去消暑。”

    “皇阿玛让我陪太后去行宫?”

    他微微点头:“皇阿奶本说让表姐和四嫂陪着,后来又改了主意,说阮莹有了身子让表姐留在府里料理事务。最后说让你陪着。”

    我笑他:“不过一两个月而已,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嘴被他捂住了,他瞪我:“你说话就不能有点儿顾忌,成天生啊,死的。”我笑着拽开他的手:“好好好,都听你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他笑:“也是,你满脑袋坏点子,到时候真要吃亏也绝对是旁人。”

    “唉,我有那么坏吗?”

    “你还不够坏?你不坏,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爱新觉罗胤禩!”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哎呀,你怎么又咬我好好好,咬吧咬吧,泄泄气。”

    他说着将袖子掳起来,大义凌然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终于憋不住笑出声。他揽我入怀:“凡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六月底,太后的銮驾离京。我和瑶琴陪太后坐在她的车辇里。不时的挑起车窗帘向外张望,漫漫黄沙将我们阻隔在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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