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一章
对面的人便是龙顶彪,他晃了一下手中的刀,嘿嘿笑:“我比你还要吃惊呢。没想到你命这么大,那样都砍不死你。哼,不过今天你就没那么幸运了!”说着龙顶彪翻身下马,向车薇儿扑来。她左躲右闪,可是饥饿让她根本就跑不起来,跌倒在地。
眼看龙顶彪的刀就要刺过来,世慈紧紧闭上眼睛,看来这次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难道是老天爷看她可怜,要将她带离这个世界吗?世慈的心又痛起来,能回到现代明明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而现在正好又有一个契机了,可她为什么会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绪呢?
她在心里默念,龙顶彪啊龙顶彪,你要是刺就刺准点,千万不要让我痛得死去活来还死不了啊!生死有命,砍就砍吧!
当!她听到有刀剑相碰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世慈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头还在。她放眼望去,龙顶彪正与冰子寒在激烈对打。
他,他怎么来了?世慈看到冰子寒,心中有股复杂的情绪升起。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为什么还要救她?她已经说清楚她不是车薇儿了呀,那他为什么还要为了自己跟龙顶彪拼命呢?也许,也许他是爱她的……对,他一定是爱她的!
世慈站起来,在旁边为冰子寒呐喊加油:“对,打他!狠狠打他!”边说自己还边手舞足蹈。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龙顶彪感到莫名其妙。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她非但不跑,竟然还在一旁骂人。她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想到这,龙顶彪抽身出来,直奔车薇儿。
冰子寒早就看出龙顶彪的意图,一直在纠缠他(这个小子的身手又突飞猛进了),然而车薇儿这一叫使他分了神,龙顶彪便趁机冲向车薇儿。
世慈连忙转身就跑,妈啊,他不是在跟冰子寒pk吗,干吗转过身来对付她了?情急之下世慈逃向龙顶彪的马,抓住缰绳就要往上跳。
“乖乖,你不要踢我啊,你的主人是大坏蛋哦,你还是弃暗投明吧,好不好?”世慈一边向上跳着,一边冲马说。
就在龙顶彪的刀快要砍刀世慈的时候,她已费力地爬上了马背。世慈根本没骑过马,所以根本不知道夹马肚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看惯了电视的她完全没思考地用力一夹,马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方奔去。
龙顶彪和冰子寒都傻了眼,但龙顶彪却不担心,要是马照那种跑法,早晚都会把车薇儿给甩下去。冰子寒当然也预感到了,连忙骑马去追世慈。龙顶彪望着冰子寒离去的身影,哼了一声,忿忿走了。
世慈在马上完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样使马停下来,她用力地抓紧缰绳(至少她还知道如果松开手她就真的玩完了),但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万一前面有个悬崖峭壁的话,她横竖也是一个死,倒不如试着将马停下来。这样想着,她使劲将缰绳往自己怀里拉,嘴里喊着吁吁,试图使马不再发狂,哪料到那马在听到世慈的声音后更加激昂,跑得越来越快。
冰子寒在后面奋力追赶,却怎么样也追不上那匹马,那马似乎不知疲倦,一跑就跑到半夜,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
他们又进入了一片林子。已经晚上了,如果再不救下车薇儿,万一她睡着松开手跌下来的话一定会粉身碎骨。冰子寒想到这不由得更加紧张,催马紧追车薇儿。
马上的世慈确实已累到不行,她的力气似乎都通过缰绳传送到马身上了,世慈一边拽着绳子,嘴里还一边喃喃:“马大哥啊,你就放过我吧,我都没力气抓绳子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啊?”
冰子寒看出那匹马有些疲惫了,渐渐已经可以追上它了,他忙冲世慈喊话:“薇儿,把手伸过来,快!”
世慈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要!你爱的是车薇儿,你根本没必要救我!”(她是在口是心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赌气!你再不伸手过来会摔下去的!”
“我不!我不!”世慈的泪不争气地向外跑,“你的车薇儿已经死了,我本来就不该做她的替身的,现在就让车薇儿真正地死去吧!”
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冰子寒一点也听不懂,他着急地大喊:“快伸手!”
就在这时他们两人同时看到前方是个断崖。世慈睁大眼睛,她要死了,她要回到现代了吗?只要她掉下去,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世慈闭上眼,泪冰凉地挂在脸上。再见吧冰子寒,我们离得太远了,我们的时间差了几百年。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起,再睁开眼时冰子寒已喝住马将车薇儿稳稳置于怀中。她还没来及说话,就听到一匹马凄厉的长嘶,刚刚世慈骑的那匹马掉下悬崖了。世慈感到冰子寒将自己紧紧抱住,亲吻着她的耳垂。
“薇儿,你吓坏我了,幸亏你没事。”他温柔的声音直灌入耳,让她想抗拒都不行。
“你放开我!”世慈在他怀里挣扎着:“我不是车薇儿!”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一口一个薇儿,难道他不知道她怨的就是这个称谓吗?已经很虚弱的世慈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滋生出力气,狠狠一把将冰子寒推下马。
冰子寒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重重摔在地上,他摔倒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疼,而是担心车薇儿一个人在马背上会不会出问题。他忙吹了声口哨,让马踱到他身边。
当看到他摔下去时世慈的心里就乱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推,竟真的摔下去了。而冰子寒摔倒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马叫住,他是真的怕她出事啊,可她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世慈不顾一切地跳下马,也重重摔到地上,冰子寒并没摔疼,反而看到车薇儿这一摔让他心疼起来。
“薇儿,你没事吧?薇儿?”冰子寒连忙扶起车薇儿,察看她有没有受伤。世慈则是拽着他胳膊也看他摔伤没有。
“傻瓜,这点摔打不算什么的,你干吗也跳下来?”冰子寒见她担心的样子,更加心疼她。
“乱讲,明明就很痛的。你有没有摔到骨头,这里疼不疼?”世慈摸着他的后背问。
“不痛,我那里不痛。”冰子寒抓住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这里痛。”
世慈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涌出来,她忙转过身子不让冰子寒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冰子寒从后面抱住她,头抵着她的:“薇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看着你流泪,我的心就像被十万利剑穿过,看着你快要坠入悬崖,我恨不得代你去死,我……”
“可是我不是车薇儿!”世慈大声打断他,“我不是车薇儿,那个真正的车薇儿已经死了!”她挣扎着想要逃出冰子寒的怀抱,却被他制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满腔的怨与痛都化作泪水冲跑出来。
冰子寒吻掉她的泪,喃喃地:“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不是车薇儿,我都爱你。”
世慈顿时清醒,转过身:“骗人!你不是调查过我吗?如果你爱的是我,那为什么还要调查我?”
“我根本没调查过你。”冰子寒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我只是为了安抚环儿才那样说的。”
世慈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里出现了兴奋:“真的吗?你爱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这张脸,对吗?”
“对,我爱你,我爱惨了你。”冰子寒也激动地抱紧她,“我爱倔强的你,调皮的你,快乐的你,聪明的你,你的一切一切,我通通都爱。”
世慈破涕为笑,太好了,原来他是爱她的,原来他爱的并不是车薇儿的身段和样貌,他爱的是她,是她伊世慈这个灵魂!
“不行!我不原谅你!”世慈赌气地将冰子寒推开,怒视他,“你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哭得这么难看,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等到我哭得心肝俱裂时才说?你害我流了这么多眼泪,你……你要赔我!”
冰子寒轻笑了一下,这个丫头,又开始无理取闹了,可谁叫他爱极了她那噘着嘴满脸骄横的样子。他走过去又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我会一直陪你,无论海角天涯。”
世慈被他感动得无以复加,没想到一向冷如冰雪的冰子寒浪漫起来是这样让人无法抗拒的。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嘴上却仍不肯罢休:“你在说什么,我是要你赔偿我的眼泪!”
冰子寒放开她,拨弄她额前的发,微笑着:“那你要我怎么赔呢?”
“废话,当然是要哭还给我喽。”世慈的任性理直气壮,“我流了多少眼泪,你都要如数哭出来还我!”
冰子寒被她的话逗得不禁失笑,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再到嘴唇。他深深吻她,她总是让他失去防备,不能控制自己。
已入午夜,他们在林子里升起一些火,火光把两个人的脸都映得红红的。世慈靠在冰子寒的肩膀上,把玩他的手指。
“你说车薇儿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冰子寒还是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中的疑问。
世慈坐起来看冰子寒,她知道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说穿的。她握住他的手,表情严肃:“相公,这件事情我早就应该向你解释清楚的,可我一直都不敢说。我怕说了就会失去你,也怕说出来你根本不会相信。”
“究竟是什么事?”冰子寒急切追问。
“我不是车薇儿。”世慈认真地看着冰子寒的眼,“我叫伊世慈。”
“伊世慈?你曾经跟我说过这个名字,可你明明是……”冰子寒想到陪世慈回车府的时候,府内的人似乎都认定她便是车薇儿,而且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戏。
“我的脸,我的身体的确是车薇儿的,但我的意志,我的情感,全都是伊世慈的!”世慈打断他,继续说。
“你把我弄糊涂了。”再精明的商人也猜不透这个车薇儿。
“我是一个鬼魂。”世慈一五一十向冰子寒叙说了这段传奇的经历。
“竟然会有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说,你是从几百年后的世界里来的?”冰子寒像在听天方夜谭,“几百年后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啦,现代可比这里好玩多了!有好多高楼大厦,还有汽车洋房,还有电视啊dvd啊电脑啊音响啊……”一说起现代的事世慈便滔滔不绝。
“你很喜欢那里?”冰子寒摸着她的头,微笑看她。
“当然了。我刚进到冷府的时候整天求神拜佛让我的s计划得以实现,那我就能找机会回去了!”世慈一兴奋,将自己的老底给揭了。
“爱死计划?”冰子寒愣愣问,“你这么喜欢死啊?”
“嗬,你的笑话比你的人还要冷诶!s计划就是‘扫地出门计划’,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怎样才能让你休了我,放我自由。”世慈轻轻捶了他的胳膊一下。
“那现在呢?”冰子寒表情中的笑意不见了,剩一脸严肃。
“我不想再死一次了。”世慈又将头缓缓靠在他肩,将他的手抱于胸前,幸福地闭上眼睛。只有她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从他说爱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将自己许给他了。
冰子寒却全当她在为难,换了个话题:“那这么说,霜灵画的那个女子便是真实的你了?”可惜那画在夺画风波中不幸阵亡了,否则还可以再仔细看看。
“对啊,是我拜托霜姐姐画的。我怕看惯了车薇儿的这张脸,却将自己的脸给忘记了。哼,都怪那个沈环儿,要不是她,画现在还好好地挂在我的屋里呢。”想起沈环儿的样子世慈就觉得恶心,白瞎了那张俊脸。
“没关系,等回去后我再帮你画。”冰子寒抱紧她,他是这么地害怕失去她。
“你还会画画?”世慈在他怀里仰躺,从下往上看他的脸。啧啧,这男人怎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这么帅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冰子寒低头看着她的脸,与他说话时那惯有的单纯可爱的表情。他低下头深吻她,缓缓将她置于草地上,轻柔地覆盖到她的身上。
这一次,世慈没有拒绝他的情不自禁。这一辈子,她都将只属于这个男人了。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爱情在擦出声响,暗黑的天空下,只有火焰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他们便起程回府,冰子寒骑在马上将她环抱于胸前。经过昨天晚上世慈已经彻底放弃了回现代的想法,还时不时侧脸看冰子寒,他微笑望她,每当这个时候世慈便感觉幸福极了。她想告诉蒋思,不要再帮她灵魂回壳了,因为她今生,只想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即使,注定要与他人分享,她也不在乎。回想以前,冰子寒冷酷的面孔,自己不安分的恶作剧,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冰子寒吻她的耳朵,轻声问。
“你啊。”和冰子寒斗嘴已然成为她的习惯,“没想到你这个大冰块居然也可以把微笑带在嘴边。”
“还不是因为你。”冰子寒依旧笑,“你把我这辈子的笑都偷出来了。”说着两只臂收紧,更深地桎梏她。他不会让她再从他身边跑掉了。
“什么叫偷啊?我是正大光明地‘抢’!”世慈故作认真地说。而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笑过后世慈恢复严肃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相公,你……你到底……我是说,在我们四个人里,你……”郁郁还是问不出口。
“世慈,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一直都是生意,还有奶奶。我以为爱情不过是一种奢华的东西,是不能跟实际生活联系在一起的,你可能也听说了,我娶的三个夫人都是为了发展商业。我宠环儿一是因为她家遇变故,二是因为我曾经以为我爱她。”说到这,他看到世慈的表情静谧了许多,又接着说,“但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不是费尽心机地要去占有她,而是怕伤害她,总是忍不住要去保护她。”
“那尹雪秦呢?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有多爱你。”世慈急切逼问,“许兰兰呢?你们那么相配……”
冰子寒停下马,抱住她的肩:“我真正所爱的,只有你一个。”
够了,这就够了。只要他心里有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冰子寒又重新催马前行,世慈躺在他怀里,悄悄说:“相公,我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就这样让你一直抱着我,再不分开。”
“傻瓜,无论这条路是否会有尽头,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一辈子抱着你。”冰子寒温柔的话送到耳边。
世慈的鬼精灵又忍不住来破坏浪漫气氛:“如果我胖得像猪一样,你还会抱着我吗?”
冰子寒用下巴胳了一下她的头:“那我就不给你饭吃,只让你吃我好了。”
“讨厌,你又占我便宜!”世慈的小粉拳又开始进攻冰子寒的胸脯,如果按滴水穿石的说法,没准哪天冰子寒的胸就会被砸出一个窟窿。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饿了耶,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怎么还没有走回去啊?用跑的吧!”世慈催促冰子寒快些回去,虽然她不想见到冷府那的几个“姐妹”,但对那里的食物还是很向往的。
“刚刚还说希望永远也走不完,这么快就变卦了?女人哪!”冰子寒装作无可奈何的口气,吃了几招“穿心掌”后便快马加鞭地向回赶。说实话,他也有些饿了。
然而直到傍晚他们也没能走出这片林子,马已经累得不行(由于这几日疲劳过度),世慈紧张地抓住冰子寒的胳膊,结巴巴问:“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
冰子寒勒住马,眉头皱起来:“难道……”
“你别装深沉了,快说难道什么呀?”世慈又急又怕。
“难道这片林子是‘迷忘林’?”
“什么迷忘林啊?”
“听说郊外以北有一片林子,里面错综复杂,像迷宫一样。进去的人往往迷失方向,最后死在那里,所以叫迷忘林。此外它还有另一个说法,便是‘迷亡林’。”冰子寒沉静地说,令人毛骨悚然,何况又是在大半夜。
“什么意思?”世慈吞吞口水。
“因为走进这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冰子寒说着,却没发现世慈的恐惧表情,“我们一定是在穿林子时走错了路,不小心绕到迷忘林里了。”
“啊!”世慈失声尖叫。不会吧,为什么她这么霉,好不容易决定留在古代,却又让她走进一个“死人谷”?!她已经不想死了啦!
冰子寒连忙捂住她的嘴:“你想把狼招来吗?”
世慈推开他,气急败坏:“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我不想死啦!而且不想死亡原因是饿死!我听说饿死的人眼球突出,嘴巴张大,很恐怖很难看的!”
到现在她还有心情选择漂亮的死法?冰子寒不知该哭该笑,安慰地拍拍她的头:“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换作以前世慈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句屁话,但当看到冰子寒的眼睛,听他坚定地说“有我在”,她心中就莫名勇敢与温暖起来,黑夜的眼睛也显得不再可怕。
“现在我们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我们就会走出去了。”冰子寒哄她。
“嗯。”世慈应下,“不过我很羡慕你的马啦,如果我也能吃草就好了。”
冰子寒笑着将她抱下马,升起火睡在一旁,马儿也到一边休息了。
转天天刚亮,冰子寒就与世慈上路了,转到下午终于转出了林子,再也看不到草地,只是在路旁有几棵光秃秃的树,显得道路荒荒凉凉的。
“太好了,我们终于走出来啦!”世慈振臂高呼,“**万岁,中国**万岁!”
她又在说“外地方言”了,冰子寒却没世慈那么高兴,还是不住四下观望着。
“喂,你怎么不高兴,我们马上就能回去大鱼大肉了,难道你不兴奋吗?”世慈不解他为何还是肃着一张脸。
“我们还没走出迷忘林。”冰子寒闷闷说。
“什么?”世慈惊讶万分,环顾四周,“可这里明明就不是林子啊。”
“我也不知道,这段路我从来没走过,更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出去,只怕我们现在是越走越远。”冰子寒望着这条陌生的道路忐忑不安。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又何时怕过?要是他一个人就是下至阎罗殿他也毫无惧色,然而如今他身边有个伊世慈,这让他不得不顾虑起自己走出的每一步。
“别管这么多了,不走出去又怎么知道呢?”世慈明白冰子寒是在担心自己,把顽皮褪去,露出成熟的一面,“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吧。”
冰子寒点头同意,催马疾步向前,到了下午世慈已饿得有些体力不支,但还是没在附近看到一户人家。马儿却在这时扑通一下跪倒身子,昏死过去了。
“它怎么了?”见马一动不动,世慈着急地问冰子寒。
“死了。”冰子寒依旧那么冷静,“可能这几天太疲劳了,吃的又不多,它累死了。”
“那我们只有步行了。”说着世慈便要去搬石头。
冰子寒连忙阻止她,如果她再做大量运动的话一定必死无疑:“你干什么?”
“把它藏起来啊,万一附近有野兽,把它吃掉怎么办?”世慈确实没力气搬石头,眼巴巴看他。
冰子寒抽出剑指向马:“它既然死了你做什么也没用,与其让野兽吃掉,不如被我们吃掉。我是习武之人,饿个三天半天也没关系,但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说着他便想杀马。
“不行!”世慈伸开手臂挡在马身前,“不准杀!”
“多亏了这匹马,你才能把我救下来,我们才会把误会解释清楚,它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媒人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我是绝不会吃它的肉的。”世慈认真地说。
这便是他爱的伊世慈,那个疾恶如仇满腔正义感的女子,他微微笑:“好,不杀。”转身砍下一些树枝,盖在了马的身上。做好这一切后,他们便继续前行。
邻近傍晚他们还是没有走到尽头,应了世慈那句话,这条路还真他妈的走不完了。(因为强烈气愤+恼怒,世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他们走到一棵树下,世慈让冰子寒等着,她去找些水来喝。
冰子寒怎会放心她一个人,他对她的认路本领实在是不怎么信任。世慈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路痴的毛病,只好同冰子寒一起走。他们的运气也没糟到极点,终于让他们找到一条小河。但是……一条鱼也没有。
他们俩喝了一些水,世慈转转眼珠,对冰子寒说:“我想在这边呆一会,你去那边……不许跑过来偷看哦!”
冰子寒知道她想要洗澡了,于是乖乖跑到一边耐心等着她。
单说世慈这边,洗好后的世慈冻得不行,毕竟她从来没有冬泳过,但当她再站到岸上时,却忽然记不清冰子寒在哪个方向的“那边”了。她跟着感觉走,却走着走着看到一户人家。更准确的说,是先看到了那户人家的鸡。
她吞吞口水,过去敲门,却半天都没有动静,那就不要怪她了……她转过身奔向鸡笼,原本没有力气的身体却一下子充满了力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本能激发巨大能量吧。她一边说一边去抓里面的鸡:“乖宝宝,世慈姐姐三天没吃东西了,你们不要反抗哦,要知道死在帅哥美女的嘴里也是没有遗憾的!”
经过几番搏斗,世慈终于捉住了那只最肥的鸡,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后面突然传出“外语”。她回头一看,有四五个男人正朝她跑来。从那些人的穿着看完全不像中国人,口里说的也是外语。但世慈猜测他们说的一定是:小偷,别跑!
完全出自本能,世慈拎着鸡就向回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看来在危难中会激活身体细胞这句话也是真的。跑到半路,世慈感觉后面已经没有追兵了,这才舒了口气缓缓向前走。看到冰子寒时她得意地将手里的鸡晃了晃。
冰子寒惊愕地看着她和那只鸡,疑惑地问:“你从哪弄来的鸡?”
“我捡的。”世慈扯谎道。
“捡的?”虽然冰子寒并不相信她,却没追问下去,而是仔细看那只鸡,“这只鸡怎么怪怪的?”
“啊?”世慈提起鸡来看,也许是刚刚跑得过于激烈了,弄得它也有点晕头转向。世慈尴尬地笑笑,“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哦。”
两人以超音速的速度解决掉了那只鸡。其实冰子寒是想把整只鸡都给世慈吃的,但她偏偏说什么“诶诶”(aa),据说是一人一半的意思。要适应她的“方言”,看来他还得多学习。
世慈拍拍肚子:“啊,总算是吃到点东西了,好满足哦。我一直都觉得‘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最真理的!”世慈说着站起身,拉着冰子寒,“我们继续向前走吧,争取天黑之前能走出去。”(虽然她知道这不大可能)
两人信步走着,就在这时冰子寒感到身后有些微动静,世慈看到他的表情,也明白后面肯定来人了,便对冰子寒说:“喂,现在我们要开始跑。”
“为什么?”
“因为刚刚那只鸡。”世慈咽下口水,“是我偷的。”
“什么?!”
与此同时,那帮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口里的外语声音也大起来。世慈连忙抓着冰子寒就向前跑:“别再什么什么啦,快跑吧!”
冰子寒抱起世慈,施展轻功,很快便把那帮人甩到后面了,脱离危险后世慈赞叹而又不满地说:“你会轻功干吗不早说,留着养老啊!”
“我也需要有体力才行啊。”冰子寒无奈地回答,转而问,“那些人似乎不像中原人。”
“是啊,如果他们是同胞,我就直接问他们要鸡了,哪还用得着偷啊。”世慈翻了翻白眼。
“看来我们是走到别人的地方了。”冰子寒琢磨着,“若不赶紧出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转天下午的时候世慈的肚子便又开始拉警报了,昨天那半只鸡根本不够补充她这三天来所消耗的体力。世慈怨天尤人地喃喃:“要是在现代,飞机,火车,汽车,用不了一会儿工夫我们就能回去了!就算有辆自行车也好啊!”
“你们那的东西还真是稀奇。”嘴上这样说着,但当听到她怀念现代,冰子寒心里仍不是滋味。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忽然听到一匹马的长嘶,而这嘶声还满耳熟,世慈回头一看惊喜万分,竟然是那匹媒人马!
“乖乖,没想到你又活过来了。”世慈亲昵地摸它的头,马似乎听懂了似的蹭着世慈。
坐到马上的时候世慈滔滔不绝地同冰子寒说:“看到了吧,这就叫种善因结善果,人只要做了好事就一定会得到回报的!如果当初你杀了它,那我们还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呢,没准腿走断了也走不出去!”
冰子寒虚心地听着她的“教诲”,不知道是世慈的话应验,还是老天可怜他们,又行了半日他们终于走到大路上,顺利回到了冷府。
刚看到门口挂着的“冷府”牌匾,世慈就跃跃欲试地想要下马,当冰子寒把她抱下来后,她箭一般兴奋地蹿进去:“鲍鱼,燕窝,鸡翅,羊腿,我来啦!”
冰子寒看着她似小孩一般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笑了。或许她便是上苍赐予他的礼物吧,让这个小丫头轻易地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而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宝贵的礼物,让她永远站在他旁边,一生一世。
时至午夜,蒙面女子又一次与龙顶彪约在破庙相见。龙顶彪前脚刚踏入庙门,女子便转过身来怒骂:“龙顶彪!你不是很肯定地跟我说车薇儿这次必死无疑吗?怎么她又活着出现在冷府了?啊?现在她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心地大吃大喝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夫人,这你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亲眼看见车薇儿骑着惊马逃掉的,她应该会被摔死的,而且前面就是迷忘林,她怎么可能走出来!”龙顶彪坐到椅子上,手搭在桌边,躬起一条腿。
“我不想听什么应该,也许,我要你亲手杀掉她!”女子非常气愤,来回踱步,“车薇儿的命太大了,上一次没杀掉她,这一次又让她跑了。还有字条那次,我约她出来本想让你杀了她,可却等了半天她也不来,如果她不是掉到坑里,那次就可以杀掉她的!”
“夫人,这车薇儿很邪诶,她到底是不是人啊?”龙顶彪也为两次三番都没杀掉她而懊恼。
“不管她是人是鬼,只要是阻挡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哼,你等着吧,她得意不了多久。我时常会在老夫人面前讲她的坏话,现在老夫人已经很讨厌她了,至于冰子寒嘛,我也有办法让他讨厌车薇儿!”蒙面女子恶狠狠地说,背影清冷得令人害怕。
自从事情说开以后,在没人的地方,冰子寒都会叫她世慈,她对冰子寒的感情也更深了,回现代的s计划早被她抛到十霄云外去了。
世慈缠着冰子寒为她画像,听着世慈的描述再加上曾经看过那画一眼,冰子寒很快便将画复原了。
“你要仔细记住这张脸哦,这才是我真实的样子。我不要你爱车薇儿,我只要你爱我,爱我伊世慈。”世慈窝在冰子寒怀里对他说,甜蜜得一塌糊涂。
“好,我会记着这张脸,你的脸。”冰子寒吻她的耳垂,“我爱的是伊世慈,我的世慈。”
冰子寒将世慈抱到床上,在这一年的冬天,却有什么在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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