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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毕,把话锋一转,望着心月身旁的欧阳春天说,“春天,你以后就与心月一起好好在茶坊里好好做工吧,别再到处游玩知道吗?”“是,娘,孩儿听您的。”欧阳春天说着亦把话锋一转,“娘,茶水间的阮妈怎么不见踪影?”

    “她生病了,在家卧床休息,在她回来之前,这段时间就由心月代劳她的那份差事吧。”

    “老板娘,您放心吧,我一定做好您交代的事情。”心月第一天来茶坊做工,为给老板娘留下个好印象,故显得很积极地说。

    “还有,我们每月付你三十两银子当工钱,当然这个钱会在你们借我们那五百两银票里扣除。”

    “老板娘,您全家是我的恩人,您说的算,我没意见。”心月觉得老板娘说的合情合理,便显得很是感激地赞同。

    “另外,我看你两手空空的来,估计你没有什么衣服吧,明日等我有空回去把春天穿小的旧袍拿几件给你试试穿吧,你不可能一直穿一件衣服吧,这样给客官的感觉不太好。”

    “谢谢老板娘。”心月见这老板娘确实对自己不薄,可能是看在她儿子的份上吧,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很感激她的仁慈。

    “好,那暂时没事了。”欧阳春天母亲说着又把话锋转向他,“春天,你带他到茶水间去烧些开水,然后到柜台来看着,我等会要到市集去看看你爹爹买好茶叶没有。”

    “是,母亲。”欧阳春天应着,转身向茶水间走去。

    心月见此,忙跟了上去。

    接着,心月在欧阳春天的指点下,开始在茶水间里忙碌起来。厨房这点活倒是难不到她,毕竟她之前在家多多少少亦做过不少,此时做起来,显得轻车熟路。不多会已烧好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热水,便开始向水瓶里灌起来。

    灌满几只水瓶后,便见眼寻事地拿起一块抹布在茶厅内擦起桌椅来。此刻,她觉得只有不停地干活,心里才不至于显得失落的想念哥哥天明。

    “店小二,沏一壶上等的普洱茶!”一个刚劲有力的男子声音传进茶坊。

    心月闻声,望去,只见一对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女走进茶坊客厅,这对男女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男女,霸气十足。着黑衣的男子约四十有余,剑眉如鬓,目光凛冽、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着深红色衣裳的女子约莫三十五岁开外,面容姣好,表情冷若冰霜。称他俩为冰山上的来客应该不为过吧。

    心月看到这样一对表情冷酷的江湖剑客,自料他们不是平庸之辈,得罪不起,不敢怠慢,忙赶紧笑脸相迎:“客官,请稍等,我马上就给您们把茶沏上。”说毕,赶紧退去茶水间沏茶。

    这对男女见这店小二服务态度甚是热情与和蔼,感到无可挑剔,便满意地走到茶桌旁相对而坐,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心月以最快的速度沏好茶,赶紧端上桌来。

    这对男女见此,便停住交谈,一副高高在上等待心月为他们服务的样子。心月见此,纵然心中感到有些不满,觉得他俩是把自己当低溅的下人看,但考虑到自己的处境,亦不便说什么,再说亦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看上去那么的凶神恶煞。便忙悄悄地为他俩斟上茶水。斟好后,还赔着笑脸说:“二位,请慢用。”说毕,退了下去。

    心月带着狂跳的心理转身离开,暗自庆幸他俩没有为难自己。

    “店小二,给我沏一壶菊花茶!”茶厅内又响起一个男子的叫声。

    心月再次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着白色长袍,六十岁上下,白胡飘飘、鹤发童颜地老者步伐轻飘地迈进茶厅,这老者一看就非同凡人,倒像个天上的神仙降落人间。

    心月见今天来喝茶的都是些江湖中高人,自是不敢有半丝怠慢,赶紧带着春风般的微笑迎了上去:“老爹爹,您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为你沏茶。”说毕,赶紧向茶水间奔去。

    等她沏好茶时,那老者已端坐在那对男女的对面桌旁。

    心月见这老者并不像那对男女那样盛气凌人,而总是面带微笑,那笑容几乎带点小孩般的童真,使人感到如沐春风。心月见此,受他感染,心中感到很是开心,便显得很诚心,很主动地为他斟茶,并带着会心的微笑:“老爹爹,您请慢用吧!”

    “好,小兄弟蛮讨人喜欢的!”老者乐呵呵地望着心月赞道,似乎对他这个人以及服务态度都很满意。说着塞给心月一锭银子。

    “老爹爹,这个我不能收呀——”心月第一天来茶坊做工,觉得接受别人的恩惠不好,便婉拒道。

    “小兄弟,你不必紧张,我是看你很是令人可怜爱与服务态度好才奖赏给你的,你为何不敢接受呀。”老者有些不解地问。

    “心月,既然这位老爹爹菩萨心肠,那你接受他的好意吧。”坐在柜台内的欧阳春天听到他俩的说话声,忙插话道。

    “那好吧。”心月见欧阳春天亦赞同自己接受这老者施舍的银子,亦不再推辞,反正自己正缺银子呢。于是便接过老者手中的银子谢道:“谢谢老爹爹!”

    “不客气,去忙吧。”老者依然显得乐呵呵地,似乎在他的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烦恼似的。

    “是!”心月微微俯身退去。

    说来奇怪,今天茶坊的生意是多日来最好的一天,一整天客人不曾间断,直至到深夜十二点才打佯。接着,心月便又在茶水间忙着清洗起茶具来,到清理完时,她已累的腰酸背疼,浑身无力,不停地抖动着酸疼的肩背,在心里暗自叫苦连天起来:哎哟,没想到这么累呀!但转念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哥哥天明时,她心里的辛苦便被甜蜜取而代之。

    回到茶坊里面那间小房间时,她已累得快要趴下,正准备合衣向那软绵绵的床倒去美美的睡一觉时,却发现上面睡了一个人,她一惊,叫道:“春天?”

    “你忙完了?”欧阳春天被她的叫声惊醒,眯着一双睡眼朦胧的双眼懒洋洋地问。

    “你怎么睡这里?”累的不行的心月答非所问地问。

    “以后忙的太晚时,我会经常在这里睡觉的。”

    “你在这里睡?”心月感到很是吃惊地问。

    “是呀。”欧阳春天感觉很正常地说,倒是被心月的吃惊感到有些奇怪,“怎么拉?”

    “那我睡哪里?”心月想到自己尽管是男儿打扮,但毕竟自己还是女儿身呀,怎么可以随便与一男子同床共枕呢。

    “与我一起睡呀。”欧阳春天依然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与你一起睡?”心月听罢他的话,几乎要惊叫起来。

    “看你大惊小怪的,有什么问题吗”欧阳春天被心月的奇怪表情搞的睡意全无,坐了起来,倚在床靠上。

    “没有,没有,”心月怕他识破自己的性别来,到时可能会给自己诸多不便,于是赶紧说,“我只是不习惯与一个陌生人同床而睡。”

    “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那你先睡吧,我——”心月说着同时脑海里在想办法应付这棘手的问题,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看到房间里的圆木桌上放着一个没锈完的刺绣品,便赶紧灵机一动说,“我再亦没机会看我娘刺绣了,好怀念以前娘刺绣的情景,好想学着绣绣……”

    “你没问题吧?”欧阳春天想不到他一个小兄弟居然喜欢刺绣,感到不可思议地叫道,“你一个男子汉学什么刺绣呀?”

    “谁规定男子就不能刺锈?”为了继续掩饰自己的性别,心月不以为然的坚持道,同时坐了下来。

    “那随你吧。”欧阳春天感到有些词穷,便顺他意。说毕又倒下睡去。

    心月见欧阳春天已睡去,便强忍着满身的疲惫不勘,强打起精神绣起那对没绣完的”凤凰”来……

    心月绣着绣着,两只眼睛便困的睁不开了,坚持了会,实在坚持不下去时,便爬在桌上睡着了……

    欧阳春天一觉醒来时,天已微亮,见还是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时,便转头向心月绣花的地方望去,见她正爬在桌上睡着了,便忙爬起来走向她。当他伸手去抱心月时,心月突然惊醒过来,缩了缩身子,显得有些惊慌与迷糊地问道:“你想干吗?”

    “你那么紧张干吗?怪怪的,你又不是女孩,难道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欧阳春天被心月的反应感到很是蹊跷,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正常地说,“我不过看到你睡在桌上不舒服,想把你抱上床而已。”

    “我本来——”心月差点说出:我本来就是女孩。可是转念想到哥哥天明自己对的叮嘱:你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暴露自己是女儿身。于是便改口说,“我本想绣一会再睡觉,谁知爬在桌上睡着了。你看我真是个瞌睡虫。”

    “你到床上去睡吧,我该起床去练功了。”

    “这么早去练功啊?”心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在窃喜:他起床了我就可以安心的睡大觉了。

    “不早了,已是凌晨五点多了。”欧阳春天说着看了一下胸前挂的怀表,“那你赶紧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吧。”欧阳春天说毕,向房门外走去。

    “喔,好的,再见。”心月说着站起来向那床塌走去。

    接着,心月倒在那软绵绵的床塌上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等她一觉睡醒时,看了看床头茶几上的坐钟,见已是早上十点,刚好是自己做工的时间,虽然还感觉有些困,但也不能贪睡,毕竟自己是在给别人做工。于是便赶紧起来忙碌开来。

    她第一件事便是对着观音菩萨烧香求平安,点燃三炷香,鞠了三个躬,把香插进香坛,便双膝跪在地上,虔诚地向菩萨求道:“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请您保佑我哥哥天明吧,他昨天进京赶考去了,请您一定要保佑他平安地到达目的地啊,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也不想活了……”

    心月烧完香,许完愿,磕完头,便赶紧起身到茶水间去烧开水。

    “心月,你在哪儿呢?”天明的母亲打开茶坊的大门,手里拿着一个一包旧衣服走进茶坊叫道。

    “老板娘,我在这里。”心月闻声跑出来应道。

    “过来,我给你拿来几件春天穿小的旧衣服,你过来试试看怎么样?”欧阳春天母亲显得兴致很高地说。

    “老板娘,我现在正忙着烧开水呢,还是等我空闲时再试穿吧。”心月怕她识破自己是女儿身,便找了这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同时还不忘谢道,“我想应该穿上很合身吧,谢谢您啊,老板娘。”

    “那好吧,你去忙吧,那我就把衣服放到你房间内,你忙完再去换上吧。”

    “嗨,好的,老板娘你真好,就像我亲娘。”心月不禁感到很是感动与感伤地说,“可惜她不在了。”

    “那你就把我当你亲娘看待吧。”说毕,转身向房间走去。

    “好的,我会的。”心月说毕,转身向茶水间走去。

    “有人吗?”一个粗重的男子声音传进茶坊。

    心月闻声,赶紧从茶水间跑出来,只见一个身着崭新大红袍、二十五岁上下、鹰眼,钩鼻、长得粗犷豪放的男子正阔步走进茶坊。心月见此人非善类,便赶紧接话:“有啊,客官,请问你要喝点什么茶?”

    “沏一壶你们茶坊里最好的茶来。”红袍男子说着用力地一甩袍下摆,坐在了身旁的红木椅上。

    “噢,好的,我马上就去为你沏茶。”心月说毕,赶紧向茶坊跑去沏茶。

    过了几分钟,红袍男子见店小二还未把自己的茶送上来,便嚷道:“店小二,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还未把茶送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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