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扫视众人,道:“从今日起,凡是户籍在宁安县之人,都可第一时间进入血芒界,成为血芒界居民,自由来往于两地。而在场的读书人,无论身在哪国,无论文位高低,只要血芒界开放,都可以自由进出,包括曾经前来相助宁安城的人,都会获得血芒界的户籍。”
众人一听,大喜过望,未来方运或许未必能保住宁安城,但给予宁安城人一定的特权却并非难事。
那里可是崭新的一界,第一批进入和以后进入,收获必然是天渊之别。
“太好了!”
“那我们现在就要准备!”
“以后京城户籍都不算什么,宁安户籍最值钱!”
许多读书人精神大振。
方运又道:“三日内,我会起草一个宁安商会的初步方案,搭出一个框架。愿意加入宁安商会之人,可以去县衙报备,详细填写姓名、籍贯、年龄、经历和长处等等,等宁安商会正式成立,便从中挑选第一批可用之人。”
许多读书人马上开始回忆过去,思考自己的长处。
但是,一些官场的老油条却暗暗震惊,方运这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太惊人了。
“去县衙报备”看似平平,但却隐含着一个重要的信息,宁安商会与宁安县衙是一体的。
宁安县衙是景国的衙门,宁安商会绝不可能属于景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宁安商会属于方运,所以从今以后,宁安县衙也属于方运!
方运接下来的一句话印证了众人的猜想。
“宁安县没有新任县令,委实不妥,今日回京,我便请吏部推荐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进士来主持宁安县大局,为宁安县把关,让宁安县稳步前行,成为如孔城一般的不朽之城。”
这话一说,不止官场老油条,许多人也意识到,所谓德高望重是虚,让一个不管事的老好人担任县令是实,宁安县不需要除方虚圣之外的任何县令。
十一月方运离开宁安县后,宁安城的官吏依旧习惯性地传书给方运请教政事,以前小方县令在的时候他们怎么做,之后他们还是怎么做,只不过许多事务由面谈变成传书而已。
方运又道:“宁安城既然与血芒界即将连通,现如今的宁安城已经过于狭小,我明日便上奏圣院,参照一国国度扩建宁安城!”
“大手笔!”在场之人无比惊叹。
而宁安县的官员们望着方运,感慨万千。
就在几个月前,方运还是一个进士,处处小心,哪怕被人挑起粮灾也用谨慎的手段化解。
而现在,方运将宁安县衙掌握在自己的意志之下,甚至要把宁安县扩建成国都的规模。
哪怕是半圣世家如此做,也有僭越的嫌疑!
一位虚圣如此做,倒是可以,但这让皇室如何想?君权何在?
这些曾经与方运朝夕相处的官员发现,方运似乎比几个月前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如此犯忌讳的事,竟然说做就做,这种坦然和自信,隐隐有了半圣气度。
大儒真做不到!
众人仔细盯着方运,发现方运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的焦虑,也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心安,都觉得方运说到就能做到。
“毕竟是方虚圣!”
随后,方运又说出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
“我在血芒古地连作三首传世翰林战诗,不出意外,诸位明日就可在圣庙看到。”
文院广场静了刹那后,立刻沸腾起来。
“方虚圣进入血芒古地不到两个月吧?竟然能作出三首传世战诗,当真奇男子!”
“翰林之福,人族之福啊!”
“对了,方虚圣一共作了多少首传世战诗词?会不会已经成为天下师?”
“好像还差两首,来,一起数数!”
“先从秀才开始,《石中箭》一首,强弓《擒王》一首,共两首。”
“之后是举人,《风雨梦战》一首,全战《夜袭》一首。那首《咏秦民》虽属战诗,但并非传世,太可惜了。而那首《水调歌头》虽然传世,定并非战诗词,同样可惜。所以共两首。”
“接下来是进士。唤兵《白马豪侠篇》一首,藏锋《宝剑吟》一首,唤剑《龙剑诗》一首,刺杀《红尘杀》一首,回气《泉园观水》一首,防护《玉门关》一首,共六首。其中《红尘杀》也可当翰林战诗。”
“最后是翰林。方虚圣进入血芒古地前,借圣庙暂时提升文位,得一首翰林诗《定海诗》。天子战诗《赋菊》虽奇特,但并非传世。加上方虚圣说的三首,共四首。”
“如此算来,已经有十四首之多,只要再有两首,方虚圣就可成为半圣董仲舒口中的‘天下师’!”
“虽说只有孔圣一人可称天下师,但既然董圣如此说,那一旦传世十六首,方虚圣可成众圣之下的天下师!”
“还记得天下师的典故吗?当日在玉海城,玉海府院君冯子墨称赞方运必成天下师,惹得灵物奴奴大喜,连最喜欢的虾仁都不吃了,用小爪子递给冯子墨,后人戏称‘白狐赠虾’,乃是吉兆。不曾想,仅仅过去一年半,方虚圣就作出十四首。”
“谁还记得当年轰动人族……不,是轰动两界的大赌?不少人参与进去,赌方虚圣三年能否完成十六首传世战诗词,现如今,时间过去一半,却只余最后两首。”
“哈哈,不知道多少人要捶胸顿足。”
“坏了,老夫当年赌方虚圣必输!”
“我也是,惨!惨!惨!一件举人文宝要输出去……”
听到如此好消息,众人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些微醺,不自觉便畅谈起来。
方运也不插话,微笑着听众人聊天。
很快,方运发现细微的变化,在之前,哪怕经过多次才气洗礼,同时也只能听清上千人交谈,可现在,上万人在交谈,自己竟然听得清清楚楚,关键不损耗才气。
哪怕是大学士,也只有动用文台等所有力量全力以赴才能听清楚万人交谈。
“看来,血芒之主对我的改变不仅仅局限于血芒古地,就算离开,我也能受到一定的益处,只不过不如在血芒古地的威能大而已。”方运心想。
交代完宁安城的事,方运又与被计知白抓捕的人亲切交谈,并保证这种事绝不会再在宁安县发生。
在宁安县吃过午饭,方运与陈家友人一同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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