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河面上,闪出点点白光,河中摇曳的倒影,随风一动,泛起涟漪。远远的小舟开来,好似穿梭在丛林之中,却是平添了一股韵味。
林长生站在船头,船随风而动,荡起一片涟漪。
转了几个弯,小舟进入一条小港,来到一座石桥之下。水畔处,杨柳茂密,将一座小桥几乎遮满了,月亮从柳枝的缝隙中透进少许,小船停在桥下,真像是天然的小屋一般。
林长生手动了动,舟上绳索飞起,卷在一旁大树上,人悄无声息的飘飞而上,立身桥头。
在这里看天上的弯月,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久,又有一艘小船行了过来,林长生听到声音,特意看去,只见船首摇桨的却是一漂亮女子。他微微一愣,上下打量那女子一番,恍然道:“是她……”
小舟转来,正遇上林长生停在那里的舟船,女子也是一愣,叫道:“爷爷,这里有人……”
“哈哈……”一苍老笑声从船舱传出,跟在撩起帘子,走出一老头儿。这老头儿生的面目慈祥,须发皓然,神态眉花眼笑,远远看,却是一慈祥老人。但只要与他目光一触,登时不由自己的打个寒颤。他眼中时不时射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凶狠之意,叫人胆颤心惊。
“丁不三……”林长生轻声自语了一句。丁不三也正好朝他看来,大笑道:“阿珰,爷爷今天杀了几个人啦?”
丁珰一脸笑意道:“就一个,还能杀两个。”
“不错!”丁不三笑道:“本来想休息了,不想有个傻小子送上门来,这可正好。”
月光下,林长生平淡的看着二人,听他如此说,开口道:“丁不三……你的武功,怕是杀不了我。”
丁不三一愣。上下打量着他道:“好小子,年纪轻轻知道爷爷的名字,却还不怕。那就叫爷爷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言语间,他纵身而起。直扑桥上林长生。林长生轻声一笑,也不闪烁,任由他抓住自己肩膀。丁不三哈哈一笑,道:“小子,看你大话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不想如此脓疱。”话音没落,他便已加力按下,他这一下已用了七八成力量,换了一般人足以连肩带臂、骨骼尽数拍碎,不想打在林长生身上,竟毫无反应。
林长生平静的看着他,丁不三却是大惊不已,身子一折,反身到了船头,吃惊的看着林长生。自语道:“M的,怎么回事?莫非见了鬼了?”
丁珰奇怪道:“爷爷,你怎么没动手?”
丁不三眉头一皱,道:“丫头不要乱说,回船舱去。”他面上严肃样子吓了丁珰一跳。丫头不敢拌嘴,退了两步。
丁不三认真看着桥上林长生,月光下,他的影子修长,与一旁树影练成一片。“不是鬼。”暗道一声,他开口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林长生淡声道:“林长生!”
“林长生……”丁不三先是念叨一句。又吃惊道:“林长生……那个洞庭总舵主林长生……怎么可能?”
这两年,江湖上谁最出名?不说那还不见踪迹的赏善罚恶使者,论及崛起之迅速,当属林长生。因为这人一出世就是洞庭三帮总舵主。叫所有人大感讶异,不明白三帮怎么会被人吞了。接着,长乐帮与雪山派发生冲突,他们那个新帮主据说不见了踪迹,后来却又传出,长乐帮又有了新帮主。名字正是“林长生”三字。
这下子可把众人给震动了,这林长生不仅统合了洞庭三帮,竟然还入住长乐帮,势力遍布洞庭、扬州范围,可谓名震天下啊。
只是林长生一向神秘,见过他的人不少,但敢把容貌说出来的却几乎没有,所有天下无人知道他模样、年纪,只知这人了不得,丁不三自也听过他的大名,却不想这位大名鼎鼎的“枭雄”竟然这么一个年轻人。
一时间,他也是吃惊不已。
他定了定心神,道:“阿珰,把爷爷的酒拿来,我给林总舵主赔罪。”
丁珰马上点头,她也听过林长生的大名,此时一见下也吃了一惊,一双美眸好奇的打量着他。林长生对她却没什么兴趣,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放在丁不三身上。
丁不三亲自摆了桌子,摊开草席,道:“林总舵主,请!”
林长生身子一闪,出现在船首,坐于草席之上。丁不三瞳孔缩了缩,好厉害的轻功。他呼了口气,也坐了下来,亲自倒酒,举杯道:“林总舵主,丁某得罪了,先干一杯,当为赔罪。”他仰头喝净,又倒一杯,道:“请!”
林长生举起酒杯,二人示意下,各自干了一杯。
“好!”丁不三心中一松,道:“阿珰,给我们倒酒。”
“好咧!”丁珰走到一边,拿起酒壶,给二人倒满。她好奇的瞥着林长生,脸上带了一抹女儿才有的娇羞。与原著不同,此时丁珰可没什么石破天情郎,而林长生大名鼎鼎,又年轻独特,自叫女儿家心动。
两人喝了几杯,林长生赞道:“好酒。”
丁不三哈哈一笑,道:“这是丁某辛辛苦苦弄来的二十年绍兴女儿红,当今天下,怕是难得了。林兄弟,来,再喝一杯。”
林长生又喝了一杯,放下酒盅,道:“好了,酒也喝过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告辞。”言罢,他人出现在自己船上,不见有所动作,绑在树上的绳索便自动缩了回来,船也无风而动,缓缓退入河流之中。
丁不三暗暗吃惊的看着他,就那几下动作,他是一下也没看清啊,二人差距可想而知。
丁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可惜,回头一看,丁不三正望着那里出神,没好气道:“爷爷,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丁不三闻言幽幽叹息了一声,叫丁珰大为诧异,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丁不三道:“爷爷自持武功高强,除了那侠客岛天下大可去得,不想今日才知实为井底之蛙啊。这年轻人的武功,实在可怕。爷爷在他手中,怕是一招两式也接不住。”语气中,竟添了两分悲凉。
丁珰也是吃了一惊,道:“爷爷,他真有那么利害?”
丁不三没有再言,只是点了点头。
河道中,林长生立身船首,依旧在看着天上明月,心中念头淡淡流转,皮肤上好似升起一层淡淡的荧光,与月光遥遥相对。
对丁不三、丁珰这爷孙,林长生是没什么兴趣的。换做以前,他大概还是升起不喜的感觉,现在却平平淡淡,无悲无喜了。
以他此时境界,面对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唯有遇到一些自己喜欢或讨厌的人才会升起别样情绪。只是丁珰、丁不三,二人还不够格。
尤其是丁珰,这女子类似黄蓉,却全无黄蓉的善,乃实实在在的“妖女”。可妖女是如何定义的呢?像婠婠,大多数都喜欢,但对丁珰,就不是如此。
杀侍剑这事,叫人一下子把对她的好感破坏的干干净净。而且事后想想,能够喜欢石中玉这样的人,丁珰有的只是肤浅与无知罢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石中玉可不是坏,是恶,是淫,连田伯光都比不上。丁珰能欢上他,喜欢的只是他的花言巧语而已。林长生真搞不明白,她并非初出江湖的菜鸟,而是从小跟爷爷四处游荡的老鸟,怎么还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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