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道理的。
华皇在被动的状态下,加大了对欧洲,尤其是德奥系列强和次强国家的外交贿赂,广泛结交上层贵族和当权派。
华皇这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不会采取这种方式,外交不是靠买来的,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但是贿赂上层,能在短期内改变一些事情,也没有疑问。
几天之后,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华皇先后出访过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保加利亚王国,希腊王国,罗马尼亚王国,匈牙利王国,以及华皇现在所在的意大利王国,上层社会的舆论普遍倒向华国,本来这些国家就属于德奥系,和英法不对路,打打嘴炮,还能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所以,华皇在同这些国家建立了大使级外交关系之后,等于在经济和文化上,也取得了不错的开端,小规模的来往,肯定在受欢迎的范围中。
在众多的嘴炮中,最有力量的是安德拉希伯爵,华皇给安德拉希伯爵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不管是出于个人的欣赏,还是出于华国在东方的政治地位,安德拉希伯爵觉得,为华国说几句话,对匈牙利王国和奥匈帝国,没有任何损失,是一个示好的好时机。
华皇其实可以通过贸易偷偷的将武器贩售到非洲和美洲去的,但是因为华国的外贸,现在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多是通过英法系商人到华国来开办商行,都是以合作的方式,很难在不被英国察觉的情况下,偷偷进行军事贸易,这样的话,安全是很大的问题。
如果被英国抓到华国通过军售介入地区纠纷的证据,反而容易让华国在国际舆论上,陷入被动的境地,华皇是很注重国际舆论的,现在华国在这一块,一直经营的很不错,尤其是在华皇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之后。
所以,华皇只能在德奥系中,找到一个到两个,具有全球开拓能力的大国!
意大利王国和西班牙王国勉强可以算这种大国,只是意大利王国的优势是在工业制造方面,由于统一的时间才刚刚结束,还没有几年,底蕴不足,在外面没有什么殖民地,所以,即便是有了厉害的军舰,也不是说增强全球影响力就可以增强全球影响力的。
而西班牙王国的情况则更加特殊了,西班牙王国曾经是全球霸主,甚至能够支配整个欧洲的经济,但是从200年前,无敌舰队覆没之后,西班牙王国基本上和满清差不多,成天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却无法转型,甚至在西欧诸强中,成了吊车尾,到现在都不能算是完成了工业革命的国家,仍然只是一个农业大国而已,这就搞笑了,19世纪末,农业国家想在国际舞台跳舞,只能跳僵尸舞。
但是意大利王国和西班牙王国是华皇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管是跳什么舞,华国现在连到国际舞台跳舞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华皇如果能够跟这两个刚刚兴起的国家,和已经衰落的国家一道,就满足了。
伊藤博文人虽然在柏林,但是对于华皇的一举一动,都在密切关注,派了专门的特务跟踪华皇的行踪。
统计局是什么水平?华国的统计局,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一的特工组织,情报机构,这不仅跟华皇的重视有关,也跟华粹党的强大有关,世界上,以国家来算,华国不是最强大的。
但是从政党的角度来看,华国的华粹党,一定是最强大的政党,不但人数最多,华粹党甚至比这个时候整个地球的所有政党人数的总和加在一起都要多,最关键是华粹党是单一的政党,团结无比,尤其还处于成长的阶段,有活力。
再过十多天,到了1879年的五月初,华皇在罗马每天的耐心等待,终于得到了一个大的回报,意大利王国的首相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同意接见华皇。
如果以权势和声望来说,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甚至在安德拉希伯爵之上,甚至在很多小国的君主之上,这可以算是华皇这次欧洲之行以来,结交到的最大的政治人物了。
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是意大利王国政治家,早年为马志尼的信徒,因从事革命活动被逐出撒丁和那不勒斯,后归顺政府,两次出任首相,最激进的殖民主义者。
俾斯麦讽刺他胃口太大而不幸长着满嘴蛀牙。
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生于西西里,早年学习法律,因对当地情况感到失望而前往那不勒斯,青年时是一个热忱的共和主义者信徒,鼓吹共和国,曾积极参加过1848年的西西里革命运动,起义解放了西西里,但当两西西里王国波旁王朝的费迪南多二世重占西西里时,随即流亡都灵当新闻记者,因有参与1853年米兰起义的嫌疑,被放逐,后前往伦敦结实共和派领袖马志尼。
1859年独立战争返国,在加里波第的指挥下,参与筹备“千人远征军”解放了西西里,任内政大臣,他接受了加里波第的“意大利和伊曼钮尔的胜利”这一口号的君主主义含义;随加里波第归属于意大利王国。但因与首相加富尔伯爵冲突而辞职。
1861年当选议员,树敌甚多。
后来在1865年,他完全放弃了共和主义,在意大利国会发表了他那篇著名的声明:“共和制使我们分裂,君主制使我们统一。”从而和马志尼分道扬镳。
在这篇声明中他把其他一切考虑完全放在他要求统一的热忱之下。
在从事国会工作的最初20年,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虽是一位主张自由措施的杰出战士,但由于他的极端个人主义,因而不可能组织,也不可能领导一个强大的左翼政党。
1876年当选议长,1877年访问德国后主张三国同盟,他在意大利政治生活中占据了最显要的地位,担任部长会议主席。
克里斯皮生性专横,加上在本国历史重要关头有机会表达这种性情而不遭大的反对时,就使他的民主主义染上浓厚的雅各宾色彩。
在理论上他承认议会制国家和人民自治的权利,事实上他把个人人格放在宪法权利之上,把一切实现民治曲解为一切为了人民。
他的两任政府代表了意大利这样的政治发展阶段,即民主政治开始让位给独裁政治和专制制度,这种趋势表现在克里斯皮进一步大力实现中央集权,牺牲立法权来加强行政,还表现在他残酷的镇压所谓的西西里百姓中的意大利社会主义萌芽。
同马志尼一样,他对社会主义运动怀有极度的仇恨,他认为社会主义运动和野蛮、残暴和利己主义是同义的,恨不得扑灭他。
因为他怀疑意大利社会主义运动是法国扶植的,根据许多理由他对这个国家没有好感。
他对教会政策是交替运用的,一方面由于他对共济会的同情以及他对法国在梵蒂冈势力的憎恨,采取极端的反教会政策,另方面又企图在政教之间进行和解。
克里斯皮的集权思想和他建立一个强国的理想,由于他和俾斯麦的友谊而加深了,这使他同扩张主义和帝国主义结合了起来。
这些集团在十九世纪末页发生影响,而这种影响是全欧洲都感觉到的。
他对意大利强大抱有梦想,有时几乎到了狂妄的程度,他鼓吹建立一个殖民帝国,其规模之大,远远超过了当代人士的想象和智谋。
正是这种狂妄的幻想,让华皇花的钱奏效了,政治上花钱,只能买通一个国家的准一线政治力量,真正的大拿,是无法靠钱买通的,到了首相和国王这个级别,国家就是他们自己的国家,不管你出多少钱,他们首先肯定是站在国家的角度判断。
但是,当准一线执政者被买通的数量足够大,不断有人向翁贝托一世和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提出华国是东方不可忽视的力量,不应该怠慢之后,接见华皇,便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华国和法国的关系不好,这也是翁贝托一世愿意同华国来往的原因之一,翁贝托一世是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之子,出生于都灵,受过全面的军事教育,1866年的对奥地利战争中首次参战,在失败的库斯托扎战役中表现镇定,1879年1月9日继位,因为法国出兵抢去了突尼斯,致使意大利大为不满。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华国和意大利王国来说,有点这么个意思。
华皇和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的会面地点也很正式,放在意大利王国的国会大楼,这是很正式的会谈了,华皇原本还想让伍廷芳代表自己参加算了,还好是自己亲自来了。
“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公务太多,怠慢了陛下,今日才得到时间见面。”意大利王国首相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并没有像德国首相俾斯麦先生向外界形容的那么不堪,为人还是有风采的。
华皇微微一笑,心知道这只不过是虚假的客套,却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笑道:“首相公务繁忙,我可以理解,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临时来的。”
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好奇的看着华皇,一个九岁的人,谈吐自如,举止优雅,哪里像是一个小孩子,要不是华皇的肥嘟嘟的脸蛋无法掩饰,几乎要让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以为华皇不过是一个长得不高的大人呢。
但是华皇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肥嘟嘟的脸蛋,分明不过是一个小孩。
“听我们外务部的人说,陛下想和我意大利王国建立深层次的外交关系,是吗?”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问道,在此前,华国的外交人员,已经在华皇的授意下,在同意大利王国外交人员接触的过程中,表达了要加大贸易合作,合伙开展殖民贸易的意图。
萌总裁挺喜欢这个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的性格,华皇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明显,这个老头属于性格的急躁的一类人,和俾斯麦,和李鸿章的性格,正好相反。
“是的,首相先生。”华皇淡然笑道,始终是不卑不亢,仪态得体。
弗朗西斯科克里斯皮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这让华皇感到费解,你既然找我来,行或者不行,或者是有什么条件,为什么不接着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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