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总裁现在最怕的就是英国舰队和法国舰队,帮助日本政府军,从海上运兵到九州岛,那样,战争真的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了。
这里,萌总裁放出的要访问欧洲的消息,和李鸿章平时跟英国公使,还有法国公使的接触,都见效了。
其实英国人和法国人在远离本土,又几次跟华军交战都讨不到好处的情况下,肯定是不敢再贸然发动战争了。
以前在满清的时期,英国人和法国人之所以敢动不动就朝着清政府挑衅,其实很多时候,是还没有得到国内的许可的情况下就开始进行了的。
主要是太容易占便宜了,等到他们国内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占了便宜,国内政府自然高兴,褒奖的同时,肯定是理所当然的扩大战争规模,以期望夺取更多的好处嘛。
但是在萌总裁手里,英国人和法国人已经被华军打多少次了?
哪一次能占到好处?
现在别说英国公使和法国公使不想打,就是在日本的少量军队官员,也很怕在没有国内支持和同意的情况下就贸然卷入战争。
在萌总裁准备动身前往欧洲的时候,西乡隆盛又开始有所行动。
这本来就在萌总裁的意料之内。
西乡隆盛是一个‘反叛者’,对于日本来说,他更是一个爱国者。
在华军和日本人打到最艰难的关头,萌总裁就很害怕西乡隆盛会突然发难,但是敌对状态中的西乡隆盛军队和日本政府军想要联手,是有困难的。
因为几次大战,双方成了死仇,即便西乡隆盛想要放弃前嫌和日本政府军联手,日本政府军也无法接纳,西乡隆盛的手下也不可能会同意。
所以,西乡隆盛只能等到华军和日本政府军打完了之后,他再上。
西乡的故乡——同时也是岛津氏的领地——是一个大藩,包含的范围不仅仅有萨摩国,还有大隅国以及日向国的西南部分。
坐拥这三国——统一称为萨摩藩——让岛津氏统治了九州岛的整个南端——面积有3 500平方公里的区域。
这片岛津氏的领地同时也是近代日本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域之一:在19世纪70年代,大约有76万人生活在萨摩藩。
当时日本只有三个藩的人数在此之上:加贺、名古屋和广岛。
德川幕府的将军们一般以官方的大米收成来给大名排位。
按照这个标准,岛津氏在当时的日本拥有第二高的受封地位,仅次于加贺的前田氏。
在鹿儿岛城的中心坐落着鹤丸城,这是一座异常不起眼的堡垒,修建于1602年,是大名岛津家久的宅邸。
与其说鹤丸城是一座堡垒,不如说它就是一幢别墅。
这座城堡拥有一个围起来的中心庭院(本丸)以及外郭(二丸),但是这两大布局都看不到任何为抵御持久进攻而做的设计。
尽管这座城堡拥有石垣和一条小型的护城河,但是它却缺少16世纪晚期和17世纪早期日本城堡中普遍存在的城楼——天守。
以位于兵库县姬路的白鹭城为例,这座城堡以其壮美的景观现已成为当地旅游观光的地标。
白鹭城拥有一个六层高的天守和三个小型天守,周边被护城河、塔楼、石垣以及城垛环绕。
通向白鹭城内的道路曲折迂回且具有欺骗性——内城的道路形成了一个由众多死胡同组成的迷宫。
相反,鹤丸城的防御工程却停留在最低限度,且维护得很不充分。
一份18世纪中期关于该城堡的报告不无夸张地评论到:“尽管城楼和城郭的图解显示有塔楼、城墙和护城河,但是这些实际上都不存在。”
想进入城堡几乎是令人吃惊的长驱直入:一座小桥架在护城河上,直接将城郭与鹿儿岛城连接。
岛津氏不需要一个精巧复杂的城堡,因为“老百姓就是他们的堡垒”。
稠密的城堡网络将鹿儿岛防御起来,使其免受入侵者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农民的侵扰:在西乡隆盛年代,数以百计的小型堡垒散落在这片土地上,称为“外城”。
鹤丸城堡没有防御工程是因为没有必要:拥有了遍布该藩的众多堡垒,一座大型的中央城堡就显得多余。
岛津氏的乡村堡垒系统严格来说是对德川统治政策的违反,因为1615年德川幕府规定一个大名只能拥有一座城堡。
岛津氏的城堡网络意味着萨摩的乡村被持续地置于武士的监视之下。
在大多数藩,绝大多数武士都住在大名的城下町里,而农村享有某种程度的自我管理。
但是在萨摩,成千上万的下级武士生活在农村,即使是乡村生活中最卑贱的细节也成为武士规矩的一部分。
正如所有尚武之都一样,鹿儿岛城的布局遵循明显的层次体系。
其中央是大名的城堡——该藩政治和行政的心脏。
最靠近城堡的是政府官舍以及大名家臣中精英分子的宅邸。
接下来是稍低一级家臣的住宅,包括政府的中层管理者以及工作人员。
最后是平民的住宅区,沿着城市的北边和南边绵延开来。
在那里住着工匠和商人,正是有了他们的活动才使都市生活成为可能。
在典型的城下町结构里,例如将军的都城江户,城市的层次划分就有如以大名的城堡为中心的同心圆。
鹿儿岛也类似于这一模式,但却受制于地形的因素——其西边有城山,东边是锦江湾(鹿儿岛湾)。
这座山和这片海将标准的同心圆形式挤压成了条带状。
就在城堡的前方是一条宽敞的大道,被称为“千石马场”,按照一个不准确但却形象的翻译,可以叫它“富豪大道”。
“千石”即一千石,代表的是这条街居民的年收入。
千石马场的一些居民所受的俸禄能超过1万石。
如果这些人不是岛津氏而是将军的直系家臣,那他们可以凭借其本身的权利成为大名,且享有谒见将军的权利。
千石马场的居民是大名的高级顾问。
他们出身名门,且拥有接近大名的特权。
这些人中有的是大名的远房表亲,有的是先代大名的弟弟的后代,他们的住宅能够反映他们的财富和权力。
千石马场上典型的住宅是那种被石头或灰泥粉刷的围墙环绕的大院。
里面住的不仅仅是家臣和他们的家人,还有他们的副官以及仆人。
在萨摩,正如在许多藩一样,武士中的精英实际上是一个单独的阶层。
萌总裁对于西乡隆盛的挑衅,给予了明确的答复,本来萌总裁已经将整个九州岛的事务都交给了李鸿章,不想直接发言的,但是,这一次,不同。
“不许主动出击,维护现在已经获得土地的稳定和发展即可。”萌总裁直接下令。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奇道:“皇上,西乡隆盛的军队很弱,甚至比不上原来的清廷淮军精锐,我们随便派出一个团,就足以将他们打败,为什么不趁势杀了西乡隆盛,夺取整个九州岛?”
萌总裁答道:“不能杀西乡隆盛,西乡隆盛是日本人的英雄,我之所以一直留着西乡隆盛,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有西乡隆盛在,日本本岛上的国民会认为九州岛是西乡隆盛的,对政府军的支持就不会坚决。”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有点疑惑,“可是,现在西乡隆盛已经公开反对我们了啊?老百姓还不是会支持西乡隆盛?这跟支持日本政府军,有什么分别?”
萌总裁笑道:“我可以允许日本的老百姓支持西乡隆盛,但是不能允许他们支持明治天皇,并且团结在明治天皇的周围!西乡隆盛成不了气候,因为武士阶层的腐朽性质决定了,他们和清廷一样,是封建的代表,西乡隆盛前期支持资本主义经济在日本生根,后期又支持武士阶层继续主导日本的发展,他其实本身就是在推动日本历史的倒退!”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有点明白了,嫣然一笑,“还是陛下想的远,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的确,日本这么穷,要一堆地方也没用,我们只要耐心防守,西乡隆盛他的军队就拿我们没有办法,而西乡隆盛的军队又没有办法和日本政府军合作,除非他们投降日本政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政见不合。这样一来,九州岛的纷争,就不再是华国和日本政府的纷争,成了华国和西乡隆盛的纷争,陛下等于提高了西乡隆盛的地位,承认西乡隆盛是一个政府。”
“事实上是这样,但是我们不能明确承认西乡隆盛是政府,总之,就是要争取时间,把水搅浑,永久性占领九州岛,这才是我们唯一的目的。”萌总裁笑道:“你在发电的时候,要把我的这层意思跟李鸿章说清楚。”
“是,陛下。”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飞快的记录着皇帝的话。
萌总裁想了想,笑道:“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李鸿章明白我的意思,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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