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12章 :这个女人,竟敢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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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慕昱雪的性格,她素来是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可是为了他,她三番五次拒绝使用异能,于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端倪。

    宫寒昱心中一震,对上她失望的眼神,好半晌才柔声说道:“雪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安全的接你回紫园。只是暂时,我还不能打草惊蛇!”

    他的声音太柔,柔得几乎可以所全天下的冰雪融化。慕昱雪盯着他的眼睛,久久,突然咧嘴笑起来:“好,我等你!”

    她的目光闪烁如星辰,宫寒昱只觉心中空落,双手轻落在她的肩头,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她的身体里窜动,慕昱雪并未觉得惊恐,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她相信,他不是坏人。

    起初气流在身体里急速窜动,渐渐的,她的气息开始平稳了。慕昱雪盯着宫寒昱刚才站过的地方,大大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女人往往非常执着,一旦相信了人,就会认为他是世界是最美好的。他的所有承诺都是她心中的一个坎,慕昱雪再次抬头时,眼前又是另外的光景。

    一个高高大大的女子立在她的面前,慕昱雪心中一震,这个女人,不就是昨天那个抱她的男人么?她是女扮男装?可是这庞大的身躯,应该不是女人才对啊!

    慕昱雪还在心里思考他到底是男是女时,那个女子已经走了过来,从旁边的火炉里拿出铁烙柄,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还有袅袅烟雾的铁烙柄,轻声极轻:“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慕昱雪确实没见过,心中有一刻不好的犹豫,却笑着说:“这是拿来烤肉的吗?”

    桐歌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手掌拖着铁烙柄过来,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想不想吃烤肉?”

    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即使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片刻,慕昱雪笑开:“你想烤我?”

    “你倒也不是那么笨!”桐歌伸手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裳。

    恐惧的感觉,让慕昱雪不觉间轻轻颤抖起来,背脊已经如被刺般绷得笔直,桐歌食指轻轻地在她胸前划开余下的烂衫,目光淡淡地扫过,继续玩弄着手中的铁烙柄:“你说,在你这么漂亮的身体上烙上这么一个烙印,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慕昱雪此时是又羞又恼,虽然他此时是女子打扮,可是看过他男装打扮的她才不会相信她是个女子,猛烈的怒火无法抑制的燃烧起来:“我告诉你,你最好此时就杀死我,不然日后你若落到我的手里,我定会的原原本本的还给你!”

    桐歌眉头微微一皱,双手猛然钳制住她的脖子,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声音止,她大如玛瑙的眼睛猛然瞪大,钳制她的手有一刻的犹豫,桐歌继续冰冷了脸,手微微一松,将那铁烙柄安然的放回了原位。“你听好了,来了这里,你的命就不是自己的,我会让你乖乖的听话!”

    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了巨大的声响,慕昱雪心中一震,眼中的惊慌渐渐明显。桐歌的嗓音冰寒似刀刃,步步逼近她,手中的辣椒水自鞭中滴落,一滴,一滴……

    “一下!”鞭子落在她洁白的胴体上,鞭开了她余下的衣裳,明明是火辣辣的疼,她却低哑着声音喊。

    “两下!”力度未减,声音也未减。

    桐歌看似温文儒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相信,他下手素来很狠,以前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叫苦不迭,可是此时黑屋里并没有凄厉无助的喊声,只有鞭子鞭体和她淡然数数的声音。

    “二十下!”声音渐渐模糊。桐歌一僵,瞪着衣衫不整血肉模糊的慕昱雪,她苍白的小脸上竟然还是莫名的微笑,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流出,染红了原本苍白的嘴唇。

    桐歌猛然停下,从腰间取下一颗药丸塞到她的嘴里。主子不让她死,她就绝对不能死。

    宫冰煌派出的人都已经回来得差不多了,他眼中的黯然越来越明显,原本有些明亮清澈的眸子似乎又重新蒙上了一层灰尘。

    承得在旁边立了一会儿,小声的说:“主子,既然确定她在淄金城,何不用小一试试?”

    动物最熟悉的莫过于睁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她曾是小一的主子,自然对慕昱雪的情况味道最了解。宫冰煌微蹙了眉,难怪近日小一一直很躁动,难道真的跟她有关?

    承得将关置小一的笼子拿出,秃鹰专食人肉,承得哪敢近距离接触,只是遥遥地打了门闸子,小一展翅在空中飞舞,宫冰煌半眯了眼,本等着它往别处去,谁知它在高中悬翔,竟然往西南方飞去。

    承得伸长了脖子往前看:“主子,西南方是皇宫?”

    皇宫?宫冰煌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虽说并不确定,但是心里总有一种幽幽的感觉,也许,也许她真在皇宫。

    只是……她不过是大漠的女子,即使孤身一人来到了淄金城,又怎么可能进入皇宫后苑?

    宫冰煌只觉得自己想多了,刻意不想把她和皇宫那样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她那么的活泼自在,有如一道甘润人心的泉水,广阔无垠的天地才应该是她所居的地方。他派人寻找西南方的所有住处,只是除了皇宫。

    那里,是他都不愿意长呆的地方,她又怎么会愿意去呢?

    自从那里受伤晕迷过去之后,慕昱雪以闪电之速迅速的好了起来,桐歌再次来到小黑屋时,她已经精神抖擞,连看惯了世间之事的桐歌也不觉间皱起了两道浓眉,面色疑惑地盯着她的脸:“这么快就好了?”

    当日他给她吃的不过是普通的止血丸,以她的情况,最起码也得过十几天才会恢复正常。

    这神奇的恢复速度,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慕昱雪嘿嘿大笑:“我说过,你打不死我的。怎么,今日又手痒了,又想来打我了?”

    黑眸瞬间变冷,桐歌收回手,口气凌厉逼人:“主子要见你!”桐歌冷冷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一手钳住她纤细的臂膀,另一手将她一拉,力气大得差点儿将她的骨头捏碎。

    慕昱雪白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吗?你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大的块头还装女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桐歌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拉着她出了小黑屋。

    呆在小黑屋太久,她以为外面也是黑天,哪晓得外面晴空万里白云浮空多么的漂亮舒服。

    小腿被人一踢,无意识的跪倒在地。慕昱雪想爬起来,桐歌却已经点了她的穴。“你总在背后伤人,你真不是个东西!”

    桐歌冷道:“我是不是个东西与你又何干?”

    说话间,那日那个中年妇人从里面出来,一样的趾高气昂,一样的风韵犹存。桐歌安静的退到了一边,慕昱雪抬眸望着她,有几分疑惑,这女人到底是谁?她要不要用读心术读读她的来历,反正宫寒昱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了,自己不过是正当的保护,应该不会被骂吧!

    以前她读人心时,一双媚眼掩不住的刺骨的索味之意,不过今天她可不能这么大胆露骨,只可惜大眼睛刚抬起来,那女人右手成掌重重地掴了下来。

    啪啪两声,冰冷的声音穿透耳膜,慕昱雪唇角勾起一丝自嘲,这个女人,竟敢打她!

    桐歌打她时,她尚能原谅,但是这个女人,竟然敢打她的脸。

    不可原谅!

    抬头望着,面前的女人面露讥诮,掌掴她后竟然还舒服的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微唇的嘴唇露出不可侵犯之感。立在身旁的桐歌小声提醒:“你敢直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吧!你知道打了我的脸会发生什么事情?”被狗打了,这还是头一回,慕昱雪心里自然不服气,冰冷的话语饱含着讥诮嘲讽。

    桐歌愣愣地抬头瞟她,在黑屋里鞭笞她,她也没有这样的反应,为何皇后娘娘掌掴她两下,她竟然会反应这么大。

    后宫里的老大微微抬眸,姿态傲然,嗓音虽温柔,却不带一丝感情:“本宫倒想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本宫告诉你,你不过是本宫看上的一条狗,本宫要你咬人,你就得咬人,本宫要你住嘴,你就得给本宫马上住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本宫告诉你,你只要进了这温室殿,你就休想有自己的想法!”墨黑的眼眸尽是残忍与冷漠。

    慕昱雪冷睨着她,眼光总算有了机会与她的目光相撞,刚才火气还极大的皇后突然颦了眉,抬头望着她。

    “皇后娘娘?”桐歌轻声唤。

    慕昱雪心里冷笑,中了她的摄魂术,看本姑娘怎么惩罚你!

    “你怎么跪在地上,桐歌,快扶姑娘起来!”皇后神色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方桐歌面无表情地盯了她的一眼,双手微伸,轻轻地钳住了慕昱雪的胳膊。

    两人目光相交,他冰冷的眼睛里全是探究,钳着她胳膊的手也加大了力度:“你是什么人?”方桐歌冷眯了眼问。

    慕昱雪不禁咧嘴笑笑,猛然挣开她的手:“关你什么事?”

    方桐歌犹豫了一下,松了手,安静的扶她起来。

    他早就怀疑慕昱雪的身份,之前在黑屋里,她能够如此迅速的恢复体力,绝非偶然,而此时,皇后娘娘前后的态度明显截然不同,难道,这个女子是……

    方桐歌满脸阴霾,心里有无限的疑惑。

    她的摄魂术功力尚浅,所以只能短时间的摄魂,方桐歌蹙眉阖目,手掌落在她的肩头渐渐的加大了力度,慕昱雪吃痛的叫出声来,皇后猛然回神,睥睨着她痛苦的表情。

    刚才有一瞬,她竟然觉得这个女子是那么的活泼可爱!可恶,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桐歌,这个大胆的奴婢本宫就交给你了。”

    身后的人温婉的点头,慕昱雪毫不客气的抬眼瞪着他,忽觉得后背一顿疼痛,他阴沉暴戾的眸光落在她的眼中,慕昱雪浑身僵硬地跟她站了起来退出了温室殿。

    方桐歌拦住了慕昱雪的去路,长长的头发落在她的鼻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个妖女!”

    “什么妖女?你才是妖女!不,你是人妖,明明是男人,却装成女人的样子,真恶心!”慕昱雪倔强地抬头起对上他的冷眸。

    方桐歌被她的态度激怒,一把将她揪起,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眼睛,冰冷的眼眸弹凝入她的眼中:“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方桐歌。说,你的摄魂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的鼻息那么近,慕昱雪难受的咳了两声,却还是厚着脸皮否认,“什么摄魂术,我根本就听不懂。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看上我了是不是?可是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找准时机要逃,方桐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想逃,门都没有!今日你不说清楚你的来历就休想离开这温室殿!”

    方桐歌暴烈的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慕昱雪挣扎着往后躲:“你这个畜生,你一个大男人,装成女人,你丢脸不丢脸,你以为你装成女人来害我这个女人就没有罪了吗?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狼活活的咬死!”

    方桐歌避之不及,慕昱雪的嘴已经狠狠的咬到了他的手臂。

    “慕昱雪!”怒沉的低喝声在头顶上猛然绽开,方桐歌陡然抬手,一把反掐住她的下巴,用力钳住她的下颌猛然将她推倒在旁边的木柱上,慕昱雪尚未站稳,额头上已经被撞开了皮,鲜血顺着眼角滑落。

    “我说过,你的生死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不允许你再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平静的半蹲而下,冰冷的眼、紧抿的唇,一如以往的冷竣。

    慕昱雪手抹着抹额头的血,“我也说过,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里!”

    方桐歌沉默地瞪了她一眼,睿智的黑眸盯着她深邃无际的眼睛,慕昱雪抬起手想反抗,手指却被他紧紧握在掌心。

    一阵剧痛自关节传出。

    慕昱雪也沉默了下来,只听得几声喀吱声,十指关节被他麻利的折开,原本紧拽着他袖袍的拳头不自觉的松开。

    方桐歌冰冷的眼一晃而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要以为谁能够救得了你!”

    手指传出钻心的疼痛,手指的每一个关节处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方桐歌对她下手极狠,如今她的双手已经扭曲难看。

    “方姑姑!”几个宫婢给方桐歌行了礼。

    慕昱雪嗤了一声,方桐歌冷眼望了过来,“梅雪、玉月,这是受了罚的宫婢,今日就留在綄衣局受罚。你们两个好生看管着,若惹出事端来,你们两个可逃不了责任!”

    慕昱雪朝天翻了个白眼,方桐歌你这个混蛋,刚拆了我的关节,现在却让我来洗衣服。

    梅雪抬头看了慕昱雪一眼,挑起的眉眼显得极其精明,慕昱雪无语的想,糟了,这个梅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看来这以后有苦头吃了!

    方桐歌一走,梅雪和玉月都走了过来。

    梅雪长得倒有几分姿色,玉月却稍见一般。两个人在慕昱雪身边转了一圈,嗤笑着说:“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可惜进了我们綄衣局,就得听我们两个的话。这里所有的衣裳通通都是你的,你马上卷起袖子干活,不然少不了苦头吃!”

    双眼凝入她们的眼睛,两个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了,难道摄魂术已经没有了作用?

    正想着,那个梅雪已经箭飞般冲过来扯着慕昱雪的手指往前跑。

    身子尚未站稳,整个人都跌入了洗衣池里。

    “你看她这德性,以为自己长了几分姿色,就比我们高一级了吗?没了这张脸,我看她还得意什么,玉月,把剪刀拿过来!”刚才慕昱雪看她们的眼神激怒了那个梅雪。

    玉月怔了怔:“姐姐,方姑姑说只留她在这里一日,若毁了她的脸,我们两个肯定会受责罚的!”

    慕昱雪暗暗使了内力,却发现自己此时的力量竟然比普通的女子还要小。

    “玉月说的对,梅雪姐姐,你毁了我的脸不过是泻了自己此时的气,可是若是皇后娘娘怪责下来,你可是要掉脑袋的!”慕昱雪艰难的从水里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当真以为皇后娘娘还会顾及你的死活?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哪个宫婢到了綄衣局后还活着回去的,你就别做梦了。玉月,还傻愣着做什么,拿剪刀来!”真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个梅雪,明显就是看不惯慕昱雪比她长得好看。

    昱雪青筋爆出:“你这么急着毁我的容,就是因为嫉妒我?”

    “嫉妒你?”梅雪也怒了,提起脚猛然往她的后背上一踩,慕昱雪整个身子都沉入污水池里。一阵刺痛从后背后传来,慕昱雪屏了气,天啊,这个女人的脚劲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被她一踩,五脏六腑都快窜出来了。

    “姐姐。墨月公主身边的奴婢巧连刚才送来了一些衣裳,我们去洗衣裳吧!”玉月实在看不过去了,赶紧过来解围。

    梅雪胸脯挺得老高,咬着唇盯着慕昱雪:“你这个傻瓜,有个活人不用!你把衣裳抱过来,全给她洗!”

    “姐姐……”玉月不忍地轻唤。

    慕昱雪身子无力的趴在污水池边缘,脸朝天,浑身湿漉漉。

    一大堆的衣裳将她深埋,慕昱雪全身僵硬地躺在污水池边,试图取下头上的衣裳,只可惜双手无力,试了几次竟也只是手指直颤。

    方桐歌!

    原本如刀雕刻过的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此时显得更加的清凉华贵妖娆风情。

    感觉到她锐利的眼神,梅雪身子不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赶紧用想袖子挡住慕昱雪的视线。“玉月,还杵着做什么,若有闲时间,却把屋子里的瓜子儿剥了皮盛在碗里,呆会儿我回去吃!”

    慕昱雪移动了一下身子,双手使不上力,只好用脚踩衣裳。

    日头已经西斜,四周隐隐透出一股闷人的气息。

    屋子里的女子笑声异常的刺耳。“就她那德性,不就是皮相好看了一点,如今落到我的手里,就是她长得貌若天仙,我也能把她变成一只癞蛤蟆。”

    玉月颤道:“姐姐,她一个人在那里坐了一整天了,也没吃饭,也没有喝水。我怕……”

    “怕什么!她刚来我们这里,就该吃点苦头,不然日后她反过来欺负我们,那我们怎么办?如今趁她刚来,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以后也不敢对我们大声说话!”

    慕昱雪嘴角轻勾,鼻端顿时弥漫开一股血腥之气。

    被拆开的关节已经异常的肿胀,疼痛漫开。

    在大漠里,她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大狼,如今狼齿被踞,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美人哥哥知道她此时的境况,会不会怨怪她骂她太不争气呢?

    “慕昱雪,衣裳洗好了没有?”梅雪端着盛满瓜子的碟子出来,眉眼一挑,盯着她身旁叠得高高的衣裳,眉头顿时拧成一股绳,猛然大呵:“好一个慕昱雪,你竟敢偷懒!”

    碟盘子砸向她的脑袋,慕昱雪下意识的躲,身子微斜,险些就要坠入污水池里。

    一条白色的衣绫闪过,套住了她的脖子,慕昱雪余惊未散,呼吸已经渐渐急促起来。

    “姐姐,你放了她吧。姐姐,万一方姑姑问起来可怎么办?”玉月急得赶紧去救。

    梅雪长年洗衣裳,手上的力气已经比常人大,再加上慕昱雪此时关节受伤,根本就使不上力,两人输赢之势已经非常明显。

    慕昱雪眼中的寒光一闪,原本清丽无比的容颜上竟然涂上了一丝凶狠。

    她的眼神太慑人,梅雪猛地松了手。

    “小心!”玉月匆忙间拽住了慕昱雪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她冷抽了一口气,小声说:“你小心点,我扶你上来!”

    慕昱雪闻言看了看她,伸出手去:“多谢!”

    玉月低垂着头,满脸的羞赦。慕昱雪手上的伤太重,再加上一直浸泡在污水之中,如今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玉月跑回屋去给她药膏,传旨的太监刚好过来,见了慕昱雪和梅雪,眯起黑眸,笑道:“梅雪,墨月公主的衣裳可綄洗好了?”

    “回李公公,墨月公主的衣裳是新来的宫婢慕昱雪所洗的,您问问她。”梅雪仗着自己是綄衣局的老人物,所以不屑的道。

    已分不明是恼还是恨,慕昱雪咬紧了牙关,“衣裳还未洗呢,等洗好了自然送到墨月公主殿里去。”

    她本来长得极其标致,如今明眸圆睁,更加的俊俏美好。

    李公公在宫里二十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只是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子,倒真是头一回见到,不禁动了心思,冷哼道:“大胆奴婢,竟敢如此跟本公公说话。梅雪,你这新来的宫婢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梅雪赶紧赔笑:“李公公莫要见怪,这新来的宫婢脾气犟得很,得罪了李公公,梅雪替公公教训教训她!”一掌横空甩过,噼啪一声,鲜血自嘴角渗血。

    慕昱雪艰难的退后一步,如果……如果她的手指没有受伤,如果……如果她的读心术摄魂术还在……被打退的慕昱雪举眸冷冷地望着她,薄唇一勾,嘲弄地讥笑道:“打够了?”

    “这小蹄子竟然敢如此说话,梅雪,她竟然连你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梅雪尚未发怒,那个李公公竟是气结地瞪着她,手掌一伸,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带她走,让本公公好好教训教训她!”

    想不到这个李公公竟然也是一个练家子!

    慕昱雪的喉咙被他的手扣住,只能困难的发出断续的反驳声:“我是四……四皇子……咳咳……的朋友……”

    虽说是断断续续的,可是那个李公公却对四字比较敏感,停下来瞪着她,手上的力气却越使越大:“好一个蹄子,竟敢勾引四皇子!本公公今日要好好的收拾你!小喜子,依照宫里规矩,以下犯上的宫婢该如何处置?”

    “回师傅的话,该鞭笞四十,再行众辱!”跟在李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小声道。

    众辱,即是宫婢脱光衣裳暴露在后殿,每路过之人,无论男女通通对其嗤鼻吐沫。慕昱雪冷笑道:“你有什么花招通通使出来,反正我不怕!”

    “不怕?”李公公眼眸深沉阴鸷,冷睨着她。

    小喜子赶紧小声说:“你应该也是刚入宫的,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这众辱可不是普通女子能够受得了的,当着众人的面脱光衣裳任人践踏辱骂,以前许多宫婢都羞恨而死。你若怕,说几句软话即可,我师傅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说他铁石心肠倒还侮辱了这四个字,我看他是狼心狗肺,自己明明还是奴才,却以为可以装出主子的模样,我呸,你们不用作假装态,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反正我不会妥协!”老眉一皱,目光鄙夷的瞥向小喜子:“你我虽同是奴才,可是我却能做许多你不能做的事情,墨月公主乃是皇上最心疼的公主,我乃是公主面前的红人,你说我能不能罚你!小喜子,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拖她到小暴室,鞭笞四十,再行众辱。”

    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也敢这么肆无忌惮。慕昱雪本能的想反抗,可是脑子里一颤,忽然顿了下来,何必呢,她说多错多,与其这么毫无意义的跟他反驳,还不如留着点气息养伤。

    鞭笞四十,对以前的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只是此时不知为何,体力明显下降。血染鞭绳,鞭起血溅。脸上骤地一疼,慕昱雪屏了气息,心中积累的羞愤和苦楚已经达到了顶点。

    “现在才三鞭,你已经疼得这样了,现在还有后悔药可吃。你长得这么好看,若答应了做师傅的对食,师傅自然会好好待你。反正你现在在綄衣局无所依靠,还不如就跟着我们师傅,我们师傅是公主面前的红人,素来是要风得风的人儿。跟了他你是肯定不会吃亏的!”小喜子好心的提醒。

    对食?慕昱雪不想去想这对食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发地盯着小喜子,浑身散发出森冷的阴寒气息。小喜子愣了一下,知道多说无用,扬鞭狠狠鞭了四十鞭子。

    此时的她血肉已经模糊,破烂不堪的衣衫上还有血滴滴落。

    小喜子迎过李公公,小声的问:“师傅,还行众辱么?”

    “你可想通了?这鞭笞的刑法可好受?”漆黑的屋里,没有光亮,没有温暖,只有刺鼻的血腥味逼过。

    苍白的小脸倔强的扬起,她轻笑,笑得苦涩凄楚:“好受,你打不死我就不要打,要打就最好打死我!”

    “还那么犟脾气!看来你这丫头今日是真不想活了!你既不想活,我又何必对你手下留情。丫头,你自己慢慢受着,这接下来还有你的苦头吃!”她泛着水泽的眼眸冰冷苍凉,嘴边还带着一丝坚强的笑。

    白白的细盐洒在伤口上,疼痛似一把无形的刀,将她身上的伤口一刀一刀的割开。

    慕昱雪笑得声音嘶哑,在受如此刑法之时,也只有她,才会如此倔强地大笑。

    李公公只觉得心里一颤,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倔强,明明疼得四肢发颤,却依旧放声大笑,笑声依旧如铜铃般悦耳。

    既然如此……李公公冷眸一眯,那就不要怪本公公手下不客气了!

    他苍老的容颜变了色,身后有人突然上前说了一句,他骇了脸,赶紧低头往外面跑去。

    紧抿的嘴唇总算松开,慕昱雪艰难的睁开眼,低头望着满是血迹的身子,原来,没有异能护体的她,也一样可以忍别人之不能忍,受别人之不能受。

    目光无神地落在门口,皇宫里有大、小暴室,据传大暴室是专关押宫里重犯的地方,这个小暴室专关押宫里犯了错了奴婢。

    心里有一丝无端的悲与凉,没有了异能,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门吱的一声打开,李公公眉头皱了皱,盯着她好生看了一会,让小喜子解下她身上的绳索:“小喜子,把她放下来!”

    她苍白的小脸微微一抬,眼神里尽是那种幽幽的冷:“怎么,现在怕了,要放我走?”

    “放你走?你是那么讨人嫌的女子,本公公又岂会让你这么轻易的逃脱。小喜子,把她关在牢宠里,正好明日各位皇子会在狩猎场里猎物,把她当成靶子,众皇子们肯定很高兴!”

    慕昱雪不再说话,臭竽头,你说过会救我离开这里,可是为何,为何你竟鱼雁不通没有了消息?

    白绫将她的身子紧紧地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双手双脚都被卷在里面为止。

    “能成为众位皇子争夺的猎物,你这丫头倒是有福气了!小喜子,命人抬她到狩猎场去!”

    身子骤地一轻,几个人将她抬起。

    如今的她嘴不能启手不能动,浑身都挡着毛绒绒的东西。慕昱雪心里一阵悲,难道今日真是她的寿终之日?她慕昱雪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今天就要被人逼死吗?

    心里猛然升起怒火,只觉得胸口有热流涌出。鼻端是明显的血腥气,慕昱雪怔了怔,黑眸中交织着怒火和希望。

    她怒,臭竽头食言,她心里虽有千万个解释,可是所有的解释终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答案。

    她喜,如今他们带她去见众皇子,肯定能够遇到臭竽头。那么逃离的机会也大了许多。

    想到有逃出升天的机会,慕昱雪心里总算平缓了几分。

    狩猎场上。

    十几个男子英姿飒爽,迎风而立。

    一袭白衣随风而起。宫寒昱敛了神色,只是平静的看着立在猎场中央的十三弟宫音凡。“四哥,八哥,九哥,十四弟,我先放话出来,今日谁先猎杀了那只野熊,我便送他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十三哥,我也要!”一道细弱娇软的声音响声。

    墨月驾了马过来,她自幼在马背上玩耍,马艺已经超群,如今更是令人赞不绝口。一路策马狂奔,倒真有了几分男子汉的英雄气概。

    立在一旁的蒙乐将军微微敛了眉头,侧过身去。

    “墨月妹子,只怕你夺了那宝贝也没用!”宫音凡笑得极其的妖孽。

    “我不管,我才不管,凭什么你们夺了就有用,我夺了就没有用。这个宝贝我还就要定了。那只野熊我定能亲自猎杀,四哥,八哥,这里马艺你最厉害,你不许让我!”

    宫寒昱夹了马腹往前行了一步:“那待会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连四哥也看不起我,哼,我一定会赢的!”墨月眉头一扬,美丽的脸庞上绽开了胜利的笑容。

    若非有必胜的把握,她又岂会在素来马艺精湛的四哥和八哥面前夸下海口。

    双腿猛地夹了马腹,目光掠过平静立在一旁的蒙乐,神色冷淡无澜,却又似在怨在诉。

    宫寒昱微抿了嘴唇,心里隐隐似觉得有些不妥,墨月为何会突然出来比试狩猎?她争强好胜,若没有必胜的把握,断然是不可能出来的。

    莫非她有必胜的把握?

    慕昱雪试图想取下头顶上的沉重物件,可是手指根本就使不上力。

    外面的人猛然敲了她的头:“不许乱动,丫头,你可听好了,这里可是狩猎场,你越是动就越容易引起注意,我劝你还是安份一点的好!”

    挣扎着的身子突然顿了顿,慕昱雪心里暗叹,虽说此时活得窝囊,可是她还是不想死啊。对了,臭竽头,他刚才是往的哪个方向,天啊,臭竽头,你能不能感觉到我在哪里啊?

    心里千呼万唤,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前还被人推着往前走,好半晌后,身后也没有动静。慕昱雪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落漠,试着想取下头上的东西,努力尝试了几次,最终失望的松了手。

    这里是哪里?

    臭竽头,你在哪里?

    身上的伤口依旧剧烈的疼痛着,她茫然无措的往前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宫寒昱夹着马腹过来,此时的他面容凛然,目光冰冷的望着树丛中央的神秘黑熊。

    虽有黑熊的形状,却完全没有黑熊的神韵。宫寒昱沉默地望着,却并未动手。

    墨月的出面,难道就是因为这只黑熊?可是黑熊心思难测,即使是受过人训养的,也难免会脾气暴躁,莫非这黑熊皮里的是人?

    宫寒昱狠眯起黑眸,双手微拉起弓箭。

    “四哥!”一声淡若薰风的声音响起。

    宫寒昱紧抿着的唇微微一扬,低声笑道:“八弟,这黑熊长得魁梧,看来想杀死他并不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为何要杀它?”宫冰煌眼也未抬,声音极轻。

    “不杀它你又如何降服得了它?”一旁的宫寒昱忽然笑出声来。双手漫不经心的拉开弓,目光平静得几乎没有任何的漪涟。

    箭自弓出,迅如雷闪。

    眼看着箭即使射中黑熊的头脑,一声嗖的响声后,另一支箭应声过来,两支箭在空中相互碰击后共同射向黑熊的头皮。

    力量所逼之上,黑熊被弓箭之力逼到了树上。

    一声重哼声传来,宫寒昱敛了眉,宫冰煌也惊疑不定:“是个女子?”

    慕昱雪被定在树上,头脑被沉沉的一撞,顿时失去了知觉。

    宫寒暗闻言盯着正前方的‘黑熊’:刚才那声音异常的熟悉,莫非是慕昱雪?依她的性子,打扮乔装成黑熊倒是极有可能之事。

    抬眼看着宫冰煌,沉声说:“既然是你我共同射中的黑熊,那看来十三要送两个宝贝了!”

    宫冰煌唇角微扬,目光却盯着正前方的黑熊看了好一瞬:“四哥,你不想知道那个黑熊里是谁?”

    心里已经有了底,现在怕就怕黑熊皮里面的人真的是慕昱雪。

    宫寒昱淡道:“我素来只看中结果,别的东西与我无关!”说完双腿夹了马用,猛然勒住缰绳往回走去。

    宫冰煌抬眸望向他,夹着马腹往黑熊的方向走去。

    宫寒昱抿着唇,一言不发,半晌突然道:“八弟,听闻墨月最喜欢以人为物来玩耍,怕只怕这黑熊也是墨月宫里的人乔装打扮而来。你若拆穿这群纸,只怕墨月又要受一顿责罚!”

    宫冰煌前进的步伐猛地一停。

    墨月的脾气他了解,宫里也不乏有这类事。再加上墨月今日出现的离奇,看来这黑熊就是她之前做好的准备。

    宫冰煌唇边荡起一丝淡然的笑:“多谢四哥提醒。”

    两个人策马回去,转眼间,树丛里又恢复了宁静。

    方桐歌从树丛后走出,右手轻轻用力拔出了扎在树枝上的箭,左手护住了慕昱雪的腰肢。虽说不能确定,但是依刚才宫寒昱的反应来看,他心里定有鬼,不然又怎么会不让宫冰煌上面求证?

    难道……慕昱雪背后的那个皇子就是宫寒昱?

    双手猛然钳住她的下巴,力量迫使她的下颌微抬,苍白的嘴角紧抿着,却似乎带着几许嘲弄。

    看这轮廓,倒有几分相熟,莫非……方桐歌眯眼,瞥向她额头上的伤疤,手指猛然加大了力量,慕昱雪眼神复杂的醒过来,见了他,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手疼不疼?”霸道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几不可见的温柔。

    他拾起慕昱雪的手,看着她已经发红发肿的关节,久久才道:“没了这双手,没了那些能力,你跟普通人也没有两样,不要指望从我手里逃开,我不想放你走,你就绝对不可能离去!”

    咯吱一声,一根关节轻轻地回了位。

    紧皱的眉头又紧拧了几分,方桐歌熟练的将她的关节复位好,嘴角微扬:“饿没饿?”

    慕昱雪低头看着红肿的手指,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方桐歌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你可知刚才想射杀你的人是谁?”

    刚才生死真是悬于一线,火爆的气氛还在升温,慕昱雪紧攥着拳头。宫里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要放过!近日的委屈屈辱让她太失望太难过,看尽了世间的冷暖,一时间,她竟忘记了大漠中快乐的自己。

    “是四皇子!”唇语在她的耳畔轻轻道出口。

    慕昱雪脸色一僵,眼神复杂难辨。是臭竽头,哎,真是苍天弄人,明明以为这次若遇到臭竽头就可以离去,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就错开了。

    刚才的愤怒松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失望。

    方桐歌不接话,只用眼神瞥了她几眼,许久,露出了神色平静的笑。

    “我问你,是不是墨月公主让人把我乔装成黑熊的?她是不是想杀我?”见方桐歌要走,慕昱雪紧追过去。之前虽跟墨月公主有过交集有过怨恨,可是她自问从来没有加害于她,这个墨月公主,竟然报着杀害她之心。

    方桐歌眯起黑眸:“你身在皇宫里,就是最下等的宫婢,任何人都可以让你去死,更何况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那就是她了?”得到了准话,慕昱雪更加的愤怒。

    她曾经还帮墨月公主对付过墨兰公主,可是这所谓的帮忙在人家公主眼里根本就不值什么,是她太笨太天真,还是别的?

    从大漠到淄金城,在紫园的日子是最开心的,她可以为所欲为,谁都会让她三分,她大胆的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话语不多也鲜见笑意的宫寒昱,总是酒色不离身纨绔君子宫音凡,原来……心中的欢乐在那一瞬有了些淡化,他们明明是皇子,入宫何其容易,却不愿意出手相救她。

    她似被催眠般不自觉的在心里哭泣。

    方桐歌拽着她的手,强拉着她往回走。

    洗漱好后,脸上除了几块伤疤和鞭痕之外,倒还算干净。方桐歌牵动了一下唇角,将一块冷毛巾塞到她的手里。慕昱雪冷冷地转过身,没有理会他的动作。

    方桐歌蹙了眉,不觉间已经绕到她的面前,左手猛然钳住她的脸,右手将冷毛巾抵在她受伤的额头之上。

    唇落在耳畔,声音极轻,却异常的骇人:“想拒绝我?”

    “你不也是皇宫里的一条狗,你凭什么支配我?”冷声回应后,方桐歌挑了眉头,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我跟你不一样。”

    极低沉的嗓音落下,他挺直了腰杆,似匹孤独的苍狼。

    “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看来,你比我还不如,我至少还算得上个人,你却是连个人都不是。”慕昱雪冷笑回应,

    “我虽连个人都不是,但我却能够活下来,你虽是个人,但迟早连命都没有。淄金城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自己小心一点!”

    慕昱雪缓神,抬眼望着他,眼前的他一身紫绿束衫,低头望她时,竟比玉还要美丽。

    他虽不如宫寒昱俊美,可是必须承认的是,他换上女儿装妖娆,换上男儿装俊秀。

    霸道地将她额头上的伤包扎一遍后,有人在门外低唤:“方姑姑,皇后娘娘说要见你。”

    方桐歌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冷眼瞥向慕昱雪:“这里是我的住处,对面的是你的地方,自己把屋子收拾一下。”

    慕昱雪似未听到般的继续抹伤口。

    方桐歌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暗劲一使,慕昱雪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不吱声。

    疼痛似入骨髓,她艰难的抬起眼,大如玛瑙的眸子微微浮出一丝倔强的不服从。

    方桐歌缓了劲,慢慢走出屋去。

    他的力气可真大!慕昱雪低着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服从,还是不服从?如果不服从,方桐歌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征服是势在必行,可是如果服从,她慕昱雪又岂会做别人的走狗。

    心里虽然害怕,却总还是被自己心中的倔强掩盖住。

    慕昱雪对着铜镜贴了贴额头上的伤口,方桐歌的屋子很整齐,却没有女儿的闺房秀致,相反屋子里除了铜镜之外便再无女儿的用品。

    不用化妆不用打扮便可以真如女儿般娇美,莫非他是太监?

    慕昱雪好奇地盯着四周,奇怪了,如果他是太监的话,他为何要装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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