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4章:抬起头来
“跪下!”方桐歌不知从哪里出来,紫色的身影现出时,慕昱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谁让你站起来的?”他面色中夹着怒气,双手猛然掐着她的脖颈:“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分寸,原本以为你现在已经懂了些道理,原来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凭什么要跪,我的双膝只为我爱的人而跪,她是我的谁?”仰头回应,雨水打入眼中,一时间眼中不知是泪还是雨。
啪的一声,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慕昱雪努力用手肘撑着身子,方桐歌迈脚踩中她的左肩,力气骤使,撑着身子的右肘咯吱的一声,疼痛骤然漫开。
“我问你,疼不疼?”方桐歌半跪下身,一手猛然扣住她的下巴,鼻息相对。
“不疼!一点都不疼!”慕昱雪浑身的肌肉已经疼得僵硬,嘴里却一直倔强地否认。
“真的不疼?”力气加大了几分,刚才还能强忍着的痛已经弥漫到了全身,让她再难说出话来。
右肘骨骼已经咯吱咯吱几声,慕昱雪艰难的睁开眼,嘴角咧开一丝笑:“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依旧说不疼!”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真以为只要自己反抗就一定能起作用么?可笑!入了皇宫你就是身不由已,主子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疼你就疼,你若不疼,主子就会打到你疼为止!”脚上的力道骤加又加重了几分,咯吱一声,肘上的骨骼断裂。
方桐歌冰冷的眸光一闪,松了力,整了整衣裳。“皇后娘娘有吩咐,谁敢靠近,通通杖罚!”
冰冷的雨水浸入衣裳,打到断裂的骨头上,狂风乍起,冻得她浑身颤抖。慕昱雪僵硬地倒在铁链上,嘴角咧开一丝无奈的笑。
即使天下雪,终不垂低头。无论如何,即使老天爷反对,她也依旧要微笑着面对一切。
隐约间,宫音凡迈步过来,单膝跪地,两手轻轻地将她扶起:“昱雪,你怎么样?”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颤抖着的双手轻轻地握着宫音凡的衣角,宫音凡怔怔地望着她无神的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倔强地要扶她起来:“我带你走!”
“不要。”声音极轻,却有着无法反抗的倔强。
宫音凡恼道:“你现在已经如此模样,难不成还打算在这里受罚?昱雪,你不是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这次却甘心在这里受罚。跟我走!”
他的动作牵扯到她的断骨,慕昱雪吃痛地皱了眉头,极力反抗着他的动作。的确,如果是以前的慕昱雪,她现在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有的时候事情并不能如她所想的那样为所欲为。
宫音凡拉不动她,猛然甩过衣摆,与她并肩而跪,共同迎立风雨。
“你走吧!这里不该是你呆的地方?”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来劝说,只是一遍一遍低声喃喃。
“你勿用再多说,你想做的事情你会努力做到,我也一样,既然你不愿意走,我便在这里跟你一起面对。”雨水从脸颊滑落,宫音凡倔强的跪着,竟比平日里多了一份刚烈,一份男儿的英儿气息。
“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倔强的人儿,应该知道我的性子的。十三爷,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如果被人看到你在这里跟我一起受罚,只怕到最后我会死得更惨,请主子给我一条活路,不要再逼我!”
“我如此做竟是在逼你?”一声轻笑后,扭头望过:“昱雪,你不是个傻子,有的事情你是承担不起的,你放心,今日是你最后一次受苦受罪,我一定会努力保你周全。”
这个人,竟是难得的有情有义。慕昱雪眼眶里有一丝湿润,想不到紫园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慕昱雪艰难的微笑,手拽着他的衣袍示意他赶快走。“十三!”宫寒昱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到身后。
凤眸微抬,她静静的望着雨中的白衣男子,恍惚间,两人似已经隔了千年百世。心里比刚才还要难受,所有的悲伤竟敌不了他此时冰冷的目光。
为何,为何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自己心里的痛竟无法遏止。
“十三,意气用事只用功败垂成,事情竟然已经发生,大家都要学会面对。昱雪,你毕竟是个聪明人,入宫虽非你所愿,但是既然已经入宫,就要学会从容的解决每一件事情。”
宫音凡不自主的垂下了头,缓缓站起了身子。
刚才还悲伤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希望:“我知道,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自己就会面对。四爷,我不会丢你的脸的!”
宫寒昱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是那么的欢乐,那么的自由,可是如今,她的眼里竟然全是悲伤,全是痛苦。
白色和黑色身影渐行渐远,慕昱雪低头淡淡勾了唇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桐歌,你能害我至此,我也定有办法让你品尝我的痛苦。
漫天风雨中,空中竟有一点模糊的身影渐渐逼近。
半眯了眼,仔细看中雨中艰难飞行着的秃鹰,小一?是小一?小一为何会在这里?难道煌哥哥也在这附近?大漠中的那温润的笑无端地浮现在面前,眼前一片模糊,慕昱雪头脑一昏,所有的一切都沉浸于黑暗之中。阵阵寒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慕昱雪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既然动不了,只能自我满足一下。慕昱雪闭上了眼,心里想象着四周都是燃烧着的火焰。饿了就想象着火上还烤着香喷喷的方桐歌肉。原来悲中思喜也很不错!
艰难的睁开眼,瞥到熟悉的桐歌小苑,心里一阵悲,终究还是回来了!
寒风剧烈的刮来,她知道是谁,屏住了气息不想理会。一抹紫影在床前停下,方桐歌凝视望了她的脸,好半晌后,嘴角微勾,“装死?”他半蹲而下,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命令她抬起头来。
小脸原本就苍白,如今受了一夜的雨和断骨之痛,此时的她更是瘦弱可怜得很。
慕昱雪僵硬的跟着他的力度转头,冰冷的眸光射过,面无表情的又强扭着头到一边。“你只能对付女儿吗?男子汉大丈夫,你竟如此甘心做人的走狗,可怜的你长了一张人皮却有了一颗狗心,我看不起你。”
屋子里寒冷得如同冬日积雪,她如今是又冷又饿,意识本就有些不清醒,如今方桐歌这么霸道的吼她,她也毫无知觉的反驳。
方桐歌怒喝一声,一掌甩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看不起我又如何?我方桐歌又何须你的看得起!”
强烈的晕眩感刹那间将她包围,她晕晕呼呼的在原处愣一刻,耳畔嗡嗡作响,忽而一定,身子又被方桐歌一把拽入怀里。
“你若听话,又岂会受这么多罪?”
“我就是听了话,一定也会受这么多罪,怎么,你开始同情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难道你对我情不自抑了?”慕昱雪恢复了往日的邪笑,声音里全是嘲讽。
这就是慕昱雪,即使面前是再艰难的山,她也能够狂笑着走过去。
“你倒真懂得自我安慰!”对女人情不自抑,他方桐歌可从来没有想过。
慕昱雪紧抿着嘴唇,身子突然一僵,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
怀里的女子,倒算得上个清秀佳人,方桐歌神色阴暗了几分,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刚才那一巴掌他用了五成的功力,她会晕也是正常。
双手落在她的小脸上,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温柔,“装晕?这么容易晕倒?你说我对你情不自抑,你别说我还真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只可惜,你征服不了我!”
“我从来不会征服猪狗不如的畜生!”慕昱雪疲惫的睁开眼,明明脑中昏沉,她还是倔强地回嘴。
“是吗?”一声邪肆的冷笑,他抬头,唇猛然吻下,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窜入体内,明明是热气,慕昱雪却觉得寒冷无比,无法遏止的寒意,直浸入她的五脏六腑,慕昱雪防御式的想要保暖,可是浑身僵硬,她根本私毫动静也做不出来。
“你会摄魂术?”慕昱雪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方桐歌宽大的手掌落到她的脸上,慕昱雪仰头,倔强地迎上他的眼睛。
“你这么有骨气,那我要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多久!”手掌从脖颈滑下落到她胸前的肌肤上,浑身冰冷,而唯有他碰撞的地方是温热的,慕昱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想要阻止他,可是他的眼睛,漆黑而深遂,仿佛只要盯着他的眼睛,自己所有的举动都不是从内心里发出一般。
头痛欲裂,身子难受得要死,可是却叫不出声来。
嘶的一声,他的两手猛然撕开了胸前的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肌肤。纱衫半露,方桐歌一把探入她的胸前,挑勾十足地揉捏着。
“放手……你这个畜生……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诮。
慕昱雪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忽略他在自己身上的挑逗:“你想干什么?”
“从今日起,你乖乖的听话,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漆黑的眼底,姿态傲然,慕昱雪浑身僵硬地看着他的脸,他绝非普通的宫女或者宫奴,他是谁?为什么这样对她?
“你不答应?”左手骤然一扯挑开她的衣裙,晶莹如玉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当中,慕昱雪皱紧了眉头,冰冷的迎上他的眼睛。
没有得到预期的回答,方桐歌怒了,双手猛然钳住她的下巴,欺身上前,嘴唇霸道的压了过去。不是温柔的轻啄,也没有甜蜜的幸福感,慕昱雪只觉得唇齿一阵阵发寒,在他的舌头探入的瞬间,牙关紧紧一闭,方桐歌敏捷的逃了出来,慕昱雪最终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丫头,想算计我,你还嫩了一些!”方桐歌的眸光一沉,戏谑的扬唇,嘴唇轻轻吻掉了她嘴角的鲜血。
“我提醒你,你不要逼急了我,不然我会让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有以往的倔强,她的眼神幽暗如冷雪,照得方桐歌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她的眼神,真是像极了他。明昱晗,你的妹妹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我拭目以待!”双手轻钳住她的下巴,一颗药丸被塞入她的嘴里。
慕昱雪嘴唇已经干裂,如今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肚内,瞪大了眼睛逼问:“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如果想要逃走,你只会越来越痛苦,与其那么痛苦的跟我反抗,还不如跟我合作?”没有舒心的松眉,方桐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越来越大,大得让慕昱雪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呼吸越来越急促,耳畔也开始嗡嗡作响,慕昱雪的身子被他轻轻托起,绝丽的脸庞已经渐渐苍白。
力道微微一松,她整个身子被无情的摔倒在地。
方桐歌转身走了几步,一个回眸,眼神清冷,“如想逃,你大可以逃走!”慕昱雪皱眉,艰难的爬了起来,迎上他的眼睛。
这个霸道冷漠的男人,她第一次感觉到他是那么的害怕。那一瞬间,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离她很远似的,臭竽头,你到底在哪里?你快来救我!
刚才被冷水浇湿了全身,如今寒气刺骨,她已经冻得脸色发紫嘴唇发青。方桐歌冷咧着嘴,迈步而出。
你的妹妹味道真的很不错,看来,你欠我的,该由你妹妹来偿还了!
阳光下,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漾在他的嘴角。
宫寒昱不愧是个聪明人,看来皇后娘娘这一招没有惹出老八这个奸细,反而找到了十三这个替死鬼。
隐暗的角落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宫音凡无奈的耸耸肩。旁边的宫婢给他行了礼,“十三爷!”
“十三弟!”菊花摇曳间,一个青色的身影渐行渐远。宫音凡停了下来,回头一望,温声道:“八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去见母后,听闻方桐歌这里有好茶,我过来向方桐歌讨杯好茶喝喝的。”宫冰煌微微一笑,挑眉望了眼前的屋宇一眼,“你也是来这里向方桐歌讨茶喝的?”
“好茶好酒都是那些文人雅士喝的,我倒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不过路过而已。八哥,只是这方桐歌刚才出去,八哥只怕会遇到闭门羹。”淡然一笑,拂袖而去。
不恋花红,独为一缕白,这是他多年来的心愿,原本以为可以和心爱的人畅游江湖,只可惜,他身为皇子,一切都身不由己。宫冰煌微微蹙了眉,方桐歌是母后的心腹,平日里从来不和十三相交,只是如今,十三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苑门半掩,他本可以径直的进去,宫冰煌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迈步靠近,右手轻敲了三下。
慕昱雪蜷缩成一团,刚才方桐歌走时已经撕碎了她的衣裳,如今她衣不蔽体,听到了敲门声,她防备式的反抗:“不许进来!”声音低哑,完全没有了大漠时的如铜铃般的轻快悦耳的感觉。
宫冰煌沉默了一瞬,知道里面是女子,唇角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多有打扰,告辞!”
慕昱雪不语,紧皱的柳眉又忧伤的拧起,那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在哪里?明明听着熟悉,难道是煌哥哥?大漠初遇时,他刻意的疏离,浅浅的微笑仪态优美,即使是男子,也依旧让人觉得无比的美丽。
初来淄金城里,曾希望能在大街上与你相遇,每次受伤时,我都希望能够与你偶然遇到,也许,我早已经不在了淄金城。
慕昱雪失望的低眸,心里似被刀刃一刀一刀刺中般疼痛,双手紧紧攥着,地上的寒气透过她的脸颊浸到她的骨髓,努力用内劲反抗着,被点的穴位总算解开,慕昱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想用手给自己温暖,手指触肤,冷得她连打了好几个激灵。
“方桐歌,你给我的痛苦,我慕昱雪一定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慕昱雪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的牙关冻得哆哆直响,断肢传来一阵剧痛,慕昱雪艰难的撕下一段布条,将受伤的胳膊包扎好。
淋了一夜的雨,此时的胳膊已经开始发烫化脓,慕昱雪挑了眉头,无论如何,先保了命再说。
方桐歌既然没有防备,自然是有把握让她逃不出去。
冒冒然逃走,只怕反而会激怒方桐歌。
慕昱雪难得冷静下来思考事情,静坐了下来,前前后后思考了一遍。宫寒昱和宫音凡是不要指望了,皇宫里自然不可能全是皇后掌权,之前那个柳妃就有胆子跟皇后斗,难道归顺柳妃娘娘?可是萦忆蓉对她仇恨成那样,归顺柳妃娘娘,只怕也会小命不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去防那些笑面虎,还不如去斗这些睁眼瞎。
慕昱雪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皇后本在屋里沐浴更衣,慕昱雪和方桐歌在门外等候。
慕昱雪冷笑道:“你也算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天天男扮女装很好玩么?而且还做别人的狗,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方桐歌似未听到般依旧平静的低头等着。
慕昱雪干瞪了他一眼,此时屏风间已经有人挑帘出来,方桐歌赶紧上前去扶皇后。
昱雪也规矩的给皇后行了礼。
“倒有些像模像样了!桐歌,这丫头倒是难得的可人儿,宫里的规矩早些教给她,免得她再步后尘。”皇后道。
慕昱雪学着方桐歌的模样恭敬的回应。方桐歌瞅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奴才知道了!”。
慕昱雪无语的瞪了他,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着她的时候态度如此恶劣,怎么见了这个女人,顿时变得那么的温驯?只是越看心里越不是个滋味,他如此,臭竽头又何尝不是呢?对她时语气淡淡,可是对着别人,语气中不觉间多了几分温柔。
是不是淄金城的男子,个个都是这人德行?
皇后插好花,立在花旁边:“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方桐歌点头道:“已经准备妥当了,暗地里给各位爷打探消息的人倒抓了好几个,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置她们?”
慕昱雪心里一惊,凝视着方桐歌,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顿时不详起来。
皇后平静的望着他,清晰的说道:“万劫不复!”
方桐歌黑眸眯细一分,凛冽且光芒四现,拉着慕昱雪出了宫殿。
一时间,两个人的背脊梁都变得笔直。
慕昱雪冷笑着:“虚伪!”
“你又何尝不是,刚才看你弯身行礼的样子倒是有模有样的!”方桐歌冷笑说。
慕昱雪鼻子哼哼:“谁让我有你这么好的师傅,只可惜终还是比不了你,恨不得趴下去舔人家的脚趾头了!”
方桐歌默了会儿笑道:“你认贼作傅,又岂会清高到哪里去。”
慕昱雪懒得理会他,走了几步,突然低头望着自己的胳膊:“你什么时候替我治手?”
“这就是你求人应该有的语气?”
“那我该如何说?”慕昱雪脸色顿沉,语气却比刚才缓了几分。
“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在你的手断之前医治你。但若你不听话,只怕你的手就要残了。”见她眼中有一丝惊惶,方桐歌得意的笑:“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等处理完了再回去!”
“你能有什么事情?”慕昱雪冷声道。
方桐歌斜看着她,这女人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现在就回桐歌小苑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屋。听清楚没有?”方桐歌面色顿沉,一副冷酷的模样。
慕昱雪撇了撇嘴,见他如何反对,做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嘴上面虽然答应,脚上却不听使唤。他前脚刚走,慕昱雪便跟着追了过去。
方桐歌是何等的武功修养,慕昱雪小脚刚迈步,方桐歌已觉得,脚步生风,只一眨眼间已经甩慕昱雪好远。
慕昱雪愣在原地,这个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想着那晚两人的肌肤相亲,不觉皱了眉头,一定是假的,他既会摄魂术,那那晚的梦也定是他作的假。
后宫的布置让人眼花缭乱,慕昱雪本来就不识路,如今更是晕头转向,刚走了几步,前方突然有人脚步匆匆的跑过来。“救我,求你救我!”一声绝望的声音传来,慕昱雪尚未反应过来,那个女子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眼中尽是哀怨和求饶:“求你,有人要杀我,我求你帮帮我!”
“有人要杀你?”难道是方桐歌?慕昱雪微微一愣,身子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心中的疑惑尚未解开,假山后突然现出一个紫色的身影。
慕昱雪一惊,手护着那个女子往后退了几步。
方桐歌眯了眯黑眸,睨向沉默的慕昱雪:“不要多管闲事!”
“你为何要杀她?”慕昱雪毫不退让。
方桐歌盯着她的脸,浓眉紧拧着,好半晌才道:“慕昱雪,这个人的命是皇后娘娘要的,你不要逼我!”
“又是皇后娘娘,你为何那么听皇后娘娘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她能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慕昱雪低声沉道。
方桐歌无意跟她争执,低声嘲讽的笑说:“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尚难保了,竟然还想着救她。那好,我给你一个面子,暂时不杀她。但是,我也不能放过她!”
“你什么意思?”慕昱雪不相信的望着他。
“把她囚禁起来,你若能说服她供出幕后的人,我便放了她!”方桐歌轻拍了她的脸颊,俊美的容颜就在面前,慕昱雪却只觉得心里一慌,忙拉着那女子往回跑。
女子名叫恋晴,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被慕昱雪带到桐歌小苑后一直是心神不宁。在看到桐歌的男儿装后,更是吓得不行,慌忙往后躲。
“不要……不要咬我……别吃我……”恋晴躲到床角里,双手抱着头,痛苦的求饶。
慕昱雪轻轻劝说她:“没有人咬你,也没有人吃你,你不要害怕,在这里你就是安全的。”
说这句话确实大胆了些,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岂能保证她的安全。
方桐歌难得的笑了,眉眼挑开,盯着恋晴道:“我答应过她,暂时不杀你,你也不要指望为你的同伙报仇。你伤不了我的!”
恋晴似仍沦陷在梦魇之中,低了头:“原来方姑姑竟是个男子?这也难怪方姑姑武功如此好,连我那些姐妹也轻易的被你杀死。“
“你怎么还夸奖他?我若是你,现在就想法子把他给毒死,这样才能逃出升天。”慕昱雪鼻子哼哼。
恋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方桐歌的做事手段她并不是不知道,今日能从他的手里捡回一条命来,全仗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方桐歌对这个女子一如平常般冷,但是她又岂会看不出这个女子在方桐歌心目中的与众不同。
夜深了。慕昱雪和恋晴和衣睡在床上。
因为有些害怕方桐歌会夜里偷袭,所以慕昱雪一直没有睡着。
好不容易勉强撑到半夜,却终还是披了件衣裳开门出去。
一棵已经树叶落尽的老树下,一轮浅淡映照的明月里,一个白衣的身影斜身倾坐。慕昱雪怔怔地望着树梢枝头的男子,他侧着脸,微闭着眼,俊美的轮廓被月光映照得更加的美好。
若非认出是方桐歌,她定会以为眼前的男子是世外仙人。
慕昱雪好奇地盯着他,嘴角勾出一丝笑。
虽说武功已经被废得差不多,再加上胳膊受了伤,慕昱雪的生活起居应该极受限制才对,但是却不知为何,这女子仅凭着一只手也能攀上老树,与方桐歌并肩而坐。
蓦然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方桐歌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将身边的人儿推落下去。
慕昱雪尚未坐稳,身子被一股掌风推到了树下。
嗖风间,树上的紫影也跟着跳下搂住了她的腰,护住她安然落地。“怎么会是你?”看清楚了是她,方桐歌脸色骤变。
慕昱雪毕竟是经历过事的人,如今这么一吓,恢复倒极快,盯了盯方桐歌,愣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又没有要伤你?”
“你倒是想伤我,只是可惜能力有限。我奉劝你一句,日后还是少接近我为妙,不然可不要怪我掌下不留情。”虽说是冷漠的话语,慕昱雪却难得觉得轻松。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慕昱雪盯着他片刻,愣愣地问:“这玉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方桐歌微怔,将玉佩塞入袖中:“你又岂会见过这个东西。”
“真的见过,一定在哪里见过,你给我看看好不好,我一定能够记起来的!”慕昱雪一时间忘记了眼前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方桐歌脸色变了变,双手猛然握住了她的胳膊,慕昱雪吃痛的尖叫,他吓得赶紧放了手,却恼道:“你伤的明明是右手,我握你左手你叫什么?”
慕昱雪委屈地往后缩,方桐歌无奈的盯着她:“好了,夜已深了,该回去睡了!”
慕昱雪刚想回屋,恋晴也披了件衣裳出来,表示愿意归顺方桐歌。
一夜之间,这个恋晴的思想变化可真快,快得连昨日还一心帮她的慕昱雪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真的打算跟着他?你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善类,我的胳膊就是他踩断的!”慕昱雪伸出了右胳膊,极委屈地说。
恋晴长得极好看,雪白的肌肤堪比甘后玉人,她浅浅一笑:“方大哥,恋晴当初背叛皇后娘娘,不过也是因为被人逼迫,如今方大哥若能帮助我逃离苦海,我又何必再钻牛角尖?”
“谁逼你了?”慕昱雪好奇地盯着恋晴看。
方桐歌眉眼一挑,手猛然拽过她:“你出去烧些热水过来!”
“为何是我?”
知道他是故意不让自己听,慕昱雪却偏偏要听了。
方桐歌懒得理会她,“你若不出去,我便把你打晕,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自己选择。”
慕昱雪忍不住皱起眉头,“那好,我先出去!”
识实务者为俊杰,她现在总算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在后院里转了一圈,颇为无聊,从袖中拿出血笛,放于唇边轻轻吻了几个低低的音符。
大漠里,她的血笛声就是大漠里最好听的声音。
苍狼雄鹰听了笛声都会欢歌跳舞,如今,那样的画面已经许久不见,原来,自己竟是那么那么的怀念大漠里的日子,怀念那个总会责怪她的美人哥哥。
如果美人哥哥还在自己的身边,他一定会截尽全力保护自己吧。
如果美人哥哥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他会不会发疯着找方桐歌报仇呢?
慕昱雪低低地笑出声来。
血笛的声音依旧不绝,一直萦绕在四周。没有刻意的隐藏血笛的杀意,而是多了一份温柔,一份大漠黄沙白土的逍遥自在。
而紫园里,一抹白影抚琴,《凤离》声起,与那笛声相互应和,更显得悲伤凄凉。
终究还是人斗不过天。
宫寒昱微微止了弦,以前那个总会欢乐着看着自己逗自己笑的女子早已经不在了,而昔日的种种却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半轮残月下,宫冰煌喂小一食物。承得无奈的叹:“小一竟好几日不吃多东西了,主子,奴才在想,动物知人性,莫非小一感觉到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尚未打探到她的消息,她究竟去了哪里?”
一声几乎隔了千万年的笛声隐约地传入,这冰煌不觉一颤,猛然抬眼,怔怔地朝声源的方向跑去。
“主子……主子……你等等……”承得紧追不舍。
宫冰煌却似着了魔般,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追着那个声音而去。
声音虽隐约,却依旧听得清楚,那么那个吹曲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宫冰煌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只觉得脚步已经渐渐的不由自己控制,而是毫不知觉的往前冲。
“主子,你不要再追了!这深更半夜的,哪户人家不是已经入睡了。您这么匆匆忙忙跑出去,又岂能找到?”承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本身就有些小胖,如今更是累得气喘吁吁。
宫冰煌不相信的凝神细听:“你听,那笛声,你有没有听到笛声?”
“主子,奴才真没有听到什么笛声。”承得赶紧低头回答。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错觉?若真是错觉,倒真希望老天爷能够让他一直错下去。当日若非他自己的执念,又岂会执意一人留在大漠,若非自己的固执,她又岂会倔强地要医治自己,虽只是几千个日夜里的一两晚,他却觉得那一两晚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回大漠寻你那么久,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的旨意,让你我永远不能相逢,永远不能相遇?
笛声止,慕昱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为何,为何现在你们都不出现了?难道你们抛弃了我?
在紫园里,她不只一次两次用血笛戏弄十三,现在想来,竟也不是很遗憾,至少她在淄金城里曾经真的快乐过。
慕昱雪低头往回走,这两个人已经聊了那么长的时间,即使是棉花也该谈成被子了吧。
脚步刚迈入,一股逼人的血腥味涌入鼻内。
慕昱雪怔忡的抬头,一脸无措地盯着方桐歌和恋晴。恋晴双眼猛瞪,雪白的肌肤上已经开始发青发紫。她一个人蜷缩在床角,表情是那么的惊悚。
慕昱雪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都差点儿扑了过去。
方桐歌反射性的搂住了她,利落地将她软馥的娇躯搂在怀里。“勿须再看,她已经死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不是说过要放她一马的吗?你为什么要杀她?”
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怕什么,只觉得那一瞬间,身体和心灵的疲惫侵袭过来,恋晴能死,那她呢?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原来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如此,嘴里承诺着定会保其周全,可是一个眨眼间,前一秒说的话他们可以完全廉耻之心的否认。
方桐歌盯着她半刻,双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轻轻地推到自己的胸前:“没有出息,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你又何必吓成这样?”
一个人而已,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原来在他的眼中,死一个人比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慕昱雪用头猛地撞入他的胸膛,方桐歌明明可以敏捷的用手挡开,却硬生生受了她这一撞。
“发泄够了吗?”方桐歌压制住胸中的愤怒,沉声道。
慕昱雪无意与他争执,站起身来,一把拽起他的衣裳:“方桐歌,这条命你记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杀了她。”
方桐歌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悲伤的眼睛,心里竟比以往还要通透宁静:“我等着你!”
一句话的承诺,竟似乎感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若干年后,当一切都物是人非时,那一句话却依旧保持着他的光泽。
慕昱雪发了一夜的高烧,在睡梦里,她一直拼了命地在奔跑,她看到了大漠里的苍狼,看到了狼十一狼十二,看到了在大漠里偶然遇到的煌哥哥,那个时候的他一个人手执着酒壶,一个人,两行脚印,孤独寂寞地走在大漠黄沙之中。
那个时候,她曾好奇的问自己,是该救还是不该救?
她看到了狂沙暴尘之中的那个冷漠的男子。那时的他双腿蹬了马腹,漫不经心地将箭对准了她的血笛。
“不要……不要杀……”睡梦中的女子不断的发出呓语。
方桐歌坐在旁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一直以皇后贴身宫婢的身份住在皇宫里,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连一个普通的女子都照顾不了。
双手在空中顿时一僵,一时间不知是该拍还是该收回,好半晌后,才把右手合并成掌轻轻地她的后背拍了几下:“好好的睡,没有人杀你!”
“不要再杀人了,我求你,不要再杀人了!”方桐歌一声不吭,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原来冷漠的心也不过如此,她今日的可怜正是让他想起了昔日是的自己。
只是,自己忍辱偷生活到现在,他能活下来,她又岂不能?
双手猛然扯开她的手,身子刚离开床身,床上的女子忽然喃喃低语:“臭竽头……你说过要救我出去的,我等你。”
方桐歌全身蓦地变得无比僵硬,眼中突然现出了凛冽的笑:“没有人能够救你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带不走你!”
翌日醒来时,慕昱雪浑身不自主的一抽。
怎么回事,身上的衣裳呢?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慌忙揭开被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却发现自己身上竟无寸缕。
方桐歌!慕昱雪忍不住皱了眉头,想起那日晚的幻象,慕昱雪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算计的?
“今日倒是醒得极早!”方桐歌推门进来,见一脸惊惶的她,嘴角一咧,冷笑道。
慕昱雪不声不吭地瞪着他,不断的皱眉头。如果昨日的事情是真的,那她该如何反应,怒,恨,恼,羞?
“你怕了?”方桐歌默默地望了她一眼。
“我怕?可笑,方桐歌,你若是个男子汉,就不要跟我玩这样的手段。”
“你的身体尚不足以勾起我的兴趣,所以你也不要以为我对你上下其手左右夹攻,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嘲弄地一笑,她心里恼意乍起。
“谁跟你各取所需,我……”手抱着枕头向他砸去,慕昱雪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右肘,怎么一夜之间,她的手竟然恢复如初了。
难道,难道他昨晚给自己疗了伤?
很难想象昨晚的事情,可是即使给她疗伤,他也不用脱光她的衣裳。
慕昱雪脸色变了变,“你究竟有没有……”
“有!”方桐歌冷笑:“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你杀我?告诉你,无论答案是什么,你都杀不了我!我若是你,就不要纠缠于那些无所谓的纷争之中,如今你既跟了皇后娘娘,就应该为皇后娘娘办事。”
直觉告诉她,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慕昱雪不语,盯着地面:“恋晴的尸首呢?”
“处理好了,待会八王爷就要入宫见皇后娘娘。我要你去见见八王爷。”方桐歌拉她坐到铜镜前,右手揭起她额前的秀发:“八王爷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如今太子之位尚空,皇后娘娘想要八王爷登上太子之位。只可惜八王爷他素来不喜欢理会朝政上的事情,如今你的任务就是说服八王爷,让他有心谋帝位。”
慕昱雪冷笑:“他既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那便由皇后娘娘去劝,我与他非亲非故,又岂会有用?”
方桐歌细微转变,拧眉盯着她。当初选她入宫之时,皇后娘娘心里便是这么想的,但是为何会这么做,其实连他自己都是云里雾里。慕昱雪不懂也是极正常的事。
这世上的人真是奇怪,有的人想当皇帝夺得江山,到最后却只是一场空。有的人江山名利唾手可得,却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得。
慕昱雪坐在铜镜前不动,方桐歌不悦的拎起她的手臂,把她往旁边一拉:“速度快一点!”
“你放手,你捏痛我了!”慕昱雪揉了揉发疼的手臂。
方桐歌不无好气地说:“你的手是豆腐做的?这么轻的力气也会把你捏痛?”
慕昱雪气结地瞪了他一眼,扭头不理他。
“还杵着做什么,刚好的手又想再断不次不成?”方桐歌硬着嗓子喊。
慕昱雪脸色顿时一僵,埋前往前冲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踩他一脚。
方桐歌眉头若有若无的一松,明明一切都如预料中前行,为何,心里竟有一些不舒服。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这么一个活泼的小精灵,难道真的会进入这皇权的争夺之中?
想起那个俊逸如仙的明晗珏,方桐歌忽然有些泄气,若然他出现了,自己会不会就不会那么顺利了?八王爷是皇后的儿子,自然也应该跟皇后一样心机极重诚府极深。慕昱雪尚未见到真人,已经对他的印象大大折扣。
他的母亲杀起人来私毫不手软,即使穿着最华丽的衣裳依旧有颗最丑陋的心,当初的二皇子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恶人,如今这个八王爷又岂会好到哪里去?
慕昱雪冷冷地在心里想,半眯起黑眸。
刚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行礼:“墨月公主、忆蓉郡主。”
遇到了这两个冤家,慕昱雪哪敢继续往前走,只好匆忙间赶紧往回躲。
“站住!”宫墨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慕昱雪。
在后宫之中,看到她墨月公主不行礼的人倒是极少,素来心高气傲的宫墨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人。
萦忆蓉见是慕昱雪,脸色一沉,冷笑着说:“墨月公主,这个奴婢见了公主不行礼,倒是不一般的胆大。”
宫墨月好奇地盯着昱雪,沉吟片刻才道:“又是你?”
慕昱雪不禁在心里轻声叹了口气,皇宫明明那么大,为何偏偏让她遇到了这两个人。
“墨月公主,你也认得她?”萦忆蓉语气轻淡,眼神却凛冽得很。
宫墨月又岂会记不得她,之前赛马之时便对她有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又在皇宫里与她相遇了几次,原本以为她早已经出了宫,没有想到如今还在宫里。
“墨月公主,忆蓉郡主,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萦忆蓉紧追不舍。”等等!”
慕昱雪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女人怎么这么小气,不过跟她抢了一次灯笼,再大的怒火上一次也一下子打消了,怎么现在还老找自己的麻烦。
“你能有什么急事,无非是看到我与公主所以有意躲避。你不要走,我和公主要在后花园赏花,你便在琴亭里为我们弹琴助兴。”萦忆蓉素来在关外任性惯了,如今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想找慕昱雪的麻烦。
慕昱雪一怔,轻笑道:“奴婢能为公主和郡主弹琴,奴婢自觉无比荣幸,不过奴婢如今正在为皇后娘娘办事,只怕事情担搁了,皇后娘娘怪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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