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7章:用麻袋装好带走!
虽未刻意的去观察,他却早已经看出宫寒昱心中的愤怒。
他微微一笑,笑得恬淡,笑得美好。
宫寒昱唇边绽开一丝笑,朝他袖手一拱,转身而去。
“四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你竟然连我也瞒着了。”宫音凡追着过来。
宫寒昱猛然停了下来,两个人走到安静的地方,“你可知马为何会大失本性?”
“不知……”顿了顿,似想到什么:“慕昱雪?”
“她去了香萝殿,她是有意害我!”宫寒昱心中的愤怒已经表露于颜色,宫音凡愣道:“四哥,你何必想那么多,昱雪兴许根本就不知道内情,她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姑娘,就是犯了错,也是别人害她的。”
“十三,她终究不是我送进宫的,性子脾气我还捉磨不透,如今这事,只怕皇后娘娘定会找我的麻烦。如今你我不能再跟他有牵连。”宫寒昱冷道。
宫音凡微怔:“四哥,我想去香萝殿看看!”
“不许!香萝殿是禁殿,你若闯入,只怕会被皇后抓住把柄落人口实。”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知道你担心慕昱雪,此事你我出不了面,就让老八出面!”
“八哥?”宫音凡不觉皱眉。
“你可知道老八他四下寻找的人便是慕昱雪。如今若是让他找到了慕昱雪,只怕感激我们还来不及。”
“果真是她?我也一直在怀疑,心想像八哥那样恬淡的人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虽说父皇现在还不知道八哥的事,可是皇后娘娘定是知道的,莫非皇后娘娘也已经知道慕昱雪就是八哥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把她带入皇宫的?”
“是与不是,暂时不谈。皇后带慕昱雪进宫,肯定是为了利用她说服老八,让他尽心争夺储君之位。只可惜慕昱雪脾气不好,所以一直没敢委以重任。”说完又觉得心里悲凉。雷公琴上的笑脸,茶具上的名字,荒亭里的绿藤,那么多回忆,那么多的美好,终究不是自己的。
马场上众人受了惊,众主子心爱的宝马也都受了罚。
宫冰煌平静地望着皇宫里各位兄弟的脸,心如明镜,淡如薰风。
“主子,刚才奴才听到一件奇事。”承得刚才路过时听到位有人谈论香萝殿之事,所以特地过来跟宫冰煌说。
宫冰煌淡道:“什么事?”
“听闻后宫里突然多了很多的飞鸟走禽,地上爬的空中飞的也都在香萝殿附近转悠。奴才是想,主子你曾经说过那位姑娘能够支配畜生,莫非……”
宫冰煌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份欣喜,刚才他便觉得不对,只是不愿深想。想起她在大漠里驱驭狼群的模样,他的心幽幽的颤。
“主子,你去哪里?”承得恨不能自己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刚才只顾得说事,却忘记强调香萝殿是禁殿。他忙追过去:“主子,香萝殿是禁殿,主子你勿须如此紧张,奴才去帮您找。”
“不用,我自己去找。”宫冰煌心里如盛开了鲜花般再难遏止。
寻找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有多少个夜晚他都从睡梦中惊醒,醒来时心里记挂着,却不敢多想。她原本该是大漠里的一朵奇葩,他不愿意强求。
冥冥之中,似乎有许多的牵绊,老天爷曾提示过他几次,若是当时他就执意的追究,只怕他早已寻到了她。
宫冰煌恨不能此时自己脚上生风,一迈步便能冲到香萝殿。
小太监匆匆跑来,跪下行礼:“皇上,皇后娘娘,香萝殿出事了!”
香萝殿是禁殿,皇上听闻香萝殿,眉宇紧皱:“香萝殿久无人烟,能发生什么事?”
“听闻香萝殿屋顶突然间悬翔了许多的动物,而且香萝殿里发出了幽幽的哭声。”小太监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如今是苍天白日,又是皇上的寿辰,这小太监的话明显就是惹怒皇颜:“大胆奴才,竟敢危言耸听,皇上,香萝殿素来无人进入,又岂会有哭声,肯定是一些不知死活的奴才故意惹出事端来。臣妾自会妥善处置,皇上勿须担心。”
“香萝殿?香妃?”嘴边悠悠地传出此语,皇后心里如被人重敲。沉封了十五年的名字,今日竟然又被他想起。
“香妃去逝了多少年了?”
香后顿了顿,“回皇上的话,已经快十五年了!”
十五年,已经足一个人的半辈子了。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离开了十五年。皇上微微皱了眉头,目光落在宫寒昱的脸上。这个孩儿,倒有几分像香妃,遗忘了十五年的人,遗忘了十五年的事,如今再想起时,竟觉得恍若隔世。
“老四近日可好?”他众多孩儿之中,只有老四是香妃所出。如今细想来,他竟有些愧对老四,愧对香妃。
“皇上,自香妃去逝后,臣妾便一直照顾着老四,老四就如臣妾亲生骨肉一样。臣妾又岂会让老四受半点委屈。”皇后娘娘一脸庸容华贵的模样。
“那便好,你们扶朕去香萝殿看看。”宫冰煌推门而入,灰尘顿时漫天飞舞。
承得上前替他赶去了灰尘,迎着他进去:“主子,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这一切都是人误传的?”
刚才在门口之时,他心里忐忑,不知道呆会真见到慕昱雪时该说些什么。
隔别了那么久,不知她心中可还记得自己。
若是记不得了,那自己又该如何反应。
双脚在原地滞了好一会儿,这才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紧张,只可惜,自己刚才所有的紧张都无用,香萝殿里根本就没有人烟。
原来,老天爷终究还是不让自己高兴。前一秒的欣喜已经化成为懊恼和失望,恼自己当初的不忍心,若是当日就问她可愿跟自己一起走时,只怕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
心里悲痛,竟难再言喻。
承得也不敢再说话,只能扶着主子退出身去。
门豁的一声被人打开,灰尘顿时又漫天飞起。宫冰煌迷着眼看着前面的人物,待看清楚后,这才跪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皇后心里一颤,竟是他?
皇上睨视着他,“老八,你为何会在香萝殿?你可知香萝殿是禁殿?你就这么恬静淡雅到目无宫规吗?”
这个地方,是他亲口封为禁殿,他是皇上,他来得,别人却不能来!
宫冰煌赶紧下跪:“回父皇的话,儿臣糊涂了。”今日是父皇的寿辰,他不能亲口说香萝殿有异象的事情,即使说了,也只会越描越黑。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
皇上冷冷一哼:“身为皇子王爷,竟不懂得宫里的规矩。来人,打八皇子二十大板。”
皇后只觉得心疼,却不能再多言,一双冷眼斜睨着宫寒昱。本宫的儿子受罚,你又岂能一人升天?
二十大板而已,对宫冰煌来说并无什么,承得赶紧去扶他,刚行了几步,便见萦忆蓉郡主走了过来。他温和的一笑,萦忆蓉怔了怔,脸上带着一丝羞一丝悲,匆匆逃去。
宫冰煌心里一愣,忽觉得不对劲。萦忆蓉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承得,我受罚之时父皇和母后可有提及什么?”宫冰煌并未让人抬着回府,而是自己徒步往前走。
“这个……奴才……奴才不敢说!”承得现在哪敢说,只好低着头扶宫冰煌往前走。
不敢说?宫冰煌温和的脸上多了一丝悲:“你说,你现在不说,我日后也总会知道的,与其以后知道,还不如此时先知道了好谋对策。”他心里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只是不想多去细想。
承得低着头:“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间听起皇后娘娘请皇上赐婚之事。”
终还是如此!宫冰煌心里冰寒如雪冻,母后如此做如何提,自然就是选了萦忆蓉。
萦忆蓉虽好,却并非自己所爱。
宫冰煌皱了眉头,为何逼自己的竟是自己的母后?身体上的痛倒算不得什么,竟敌不得心痛。皇家就是如此,事事身不由已,事事处心积虑。今日之事,他又岂会不知是老四他们搞的鬼,只是他心中记挂着一个人,即使知道前面可能危险重重,他却不愿意放弃。
放弃了太多次,原本以为可以拼这一回,疏不知,这一回竟也是拼错了。熟睡的慕昱雪像极了一朵苍白的玫瑰,芬芳四溢,方桐歌静静盯着她的脸,忽而回神过来,见她紧蹙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不觉伸手松了她的眉头。
“放开我,滚开!”睡梦中的女子竟还在骂人。
方桐歌嘴角浮出一丝凛冽的笑,牙齿轻咬住她的唇瓣。
慕昱雪吃痛地睁开眼,迷茫的双眼瞪了瞪,待看清楚是他,这才悲伤的哭了出来:“你为何现在才来救我,为何,为何?”双手成拳似无气力般在他的后背上敲打了几回。
方桐歌拽住慕昱雪的手:“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不是救出你了么?你的手指骨已经断了,这一回可不像上次一样,上一次只是脱位,这一次却是断骨。”
慕昱雪听闻马上停了下来,盯了盯自己那只被包裹成粽子的手:“谢谢你。”
“竟知道感谢人了,倒不枉我救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关在那里的?你可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你在那里出现过,就是我也救不了你。”方桐歌一本正经地说。
慕昱雪正待说话,忽然想起害她的人有可能是宫寒昱,吐到嘴巴的话又缩了回去:“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方桐歌明显不信,低压了眉头仔仔细细地盯了她一眼:“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此事。今日皇上寿辰,你若不出面,只怕会惹皇后怀疑,我给你涂一些药膏,让你露在外面的肌肤恢复如初。”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奴婢,我不出面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
话未说完,已被方桐歌的眼神吓了回去。“可是我伤了筋骨,你平日又总让我拿沉重的东西,即使遮得住外皮,也挡不住里面啊!”
慕昱雪打什么算盘,方桐歌又岂会不知道,他眼皮轻轻一挑:“知道了!”
方桐歌替她上了药,勉强能够遮住她被鞭伤的皮肤,手上故意带了一个极厚的手套,目的是挡住固定指骨的东西。
慕昱雪体力不支,不能在前面多呆,只站了一会儿就疼得直往回走。
方桐歌跟了过来:“不行了?”
慕昱雪低着头,声音很轻:“我浑身很疼,真的支持不住了。刚才我出了面,皇后娘娘已经看到了我,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目的已经达到,方桐歌也不想为难她,点了点头,说:“我扶你回去!”说完伸手去扶,手刚碰到,慕昱雪似被电击般划开他的手:“我自己回去!”
虽说不知道萦忆蓉究竟是谁指使的,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
方桐歌静静的看了她一瞬:“自己小心些。”
慕昱雪退后一步,转身要走,刚行着,却忽然听到身后皇后娘娘的声音:“桐歌,昱雪,你们两个要去哪里?”
赛马场上扫了皇上的兴,所以晚宴倒是弄得极其的隆重。慕昱雪刚才也只是找了个空隙逃出来,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被人看到了。
方桐歌和慕昱雪同时行了礼。
皇后黑白分明的大眼中突然迸出一丝不相信:“昱雪,你的手怎么了?虽说晚上冷,但也不至于未至冬便带上手捂子。”
慕昱雪心中乱跳,若是被皇后知道自己受了伤,只怕就会追问。一旦查下去,她被人困在香萝殿的事情自然就明然了。
慕昱雪不想害宫寒昱,方桐歌心里也是知道皇后的脾气,她害宫冰煌吃了二十大板子的苦,皇后自然不会放过她,所以上前说:“是奴婢要教训她时不小心打伤了她的手,所以才会让她带上手捂子。”
“这么一个可人儿,脾气倒是极倔的,桐歌,下次下手轻一些,若打伤了这只玉手,倒也可惜了!”皇后声音幽然,目光却冰冷。
慕昱雪赶紧点头,飞速旋转的逃开。
希望她不要深究才好。慕昱雪难得感谢人,这一次却是真心感谢方桐歌了。
虽然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况到底知道多少,但是他并未问过,即使知道一些,也只是猜测,依他的性子,又岂会帮助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却帮了,而且在私毫没有寻问的情况下帮的。
方桐歌见她走远了,这才缓缓靠近。
“桐歌,你知道本宫最是信任你。此事你究竟有没有瞒本宫?”
“皇后娘娘,奴婢并未瞒您。奴婢说的确实句句实话。”
方桐歌不卑不亢,皇后心里咯噔了一声,却未再说什么。今日之事,本来就奇怪,心里是糊涂,可是又害怕自己想像的是真的,她一声不吭的走着,两手紧紧攥成一团,披散的秀发被微风吹着,如细波般微微晃动。
慕昱雪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萦忆蓉和宫寒昱两情相悦情意深浓的情境,不觉得皱了眉头,为何,为何会是这样?
眼前一个白影一闪,慕昱雪猛然抬头,待看清那个物体,她眼光霍然一亮,追着那个身影跑去。当初就是这个人引她离开了紫园,若不是因为那个人引她离开了紫园,如今她只怕还在紫园里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日子。
慕昱雪追紧不舍,她如今武功尽废,跑了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殿前灯火通明,那个白影一晃而过,竟然跃入楼顶毫无踪影。
慕昱雪心里有些忐忑,那个人到底是谁?当初引她出来的目的终究是什么?
绝对不只是普通的偶遇,今日是皇上的寿宴,里里外外防备异常的森严。他们进来这里,莫不是想要刺杀皇上?
慕昱雪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聪明,耳中突然轰地一声剧响,抬头张望,头顶上的树叶突然唰唰直往她身洒落,慕昱雪敏捷的去抓树枝,手尚未碰到树枝,已经被人一把踢倒摁在地上。
“用麻袋装好带走!”说话的,竟是一个女人。
慕昱雪皱了眉头,这帮无耻之徒,如果不是因为她此时武功尽失,她又岂会受他们的欺负。
浑身被定住,她无法反抗,那些人将她丢入了一辆马车,对守门的人说:“八王爷受了伤,放门!”
八王爷?抓她的人竟是八王爷?慕昱雪心头恨极,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个传说中讨厌的八王爷咬得粉碎。
早就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皇后娘娘如此,她的儿子又岂会好到哪里去?
一刻钟后,马车总算停了下来,慕昱雪被人猛然拽出了马车,尚未站稳,那人沉声道:“贱人,你害八王爷受了二十大板,如今该是你赔罪的时候了!”
那女子力气极大,双手猛然握住慕昱雪的手,将她一把扯着往里走了几步。
红门紧闭着,那女子双手猛然拍了三声门后定住慕昱雪的穴位便腾飞而去。
门口的马车也如箭般疾速跑开。
慕昱雪僵硬地立在门口,稳住心神,听着里面人的动静。穴位半个时辰便能自动解开,希望这些人在半个时辰时不要出来。
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慕昱雪心里一咯噔,极力忍着心中的惊惶。
屋内的人打开门,好奇地望了她几眼:“姑娘,你找谁?”
慕昱雪僵着身子,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姑娘,你是不是找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已经休息了,你明日再来吧!”看门的人见慕昱雪一动不动,还以为她不过是过来玩耍的,复关了门进去。
慕昱雪心里有些喜,只要他们不拉她进去,待半个时辰后,她解了穴道便是恢复了自由。看来此次倒也不是坏事。
慕昱雪余光瞥了一眼,竟感觉到里面又有人出来。
“姑娘,你怎么还在?”刚才的那人停了半刻,探出头来,见慕昱雪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正想问话,突然似发现什么般从里面窜了出来,盯着慕昱雪看了好半天:“姑娘,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慕昱雪哭笑不得,难道他没有看出自己现在根本就动弹不了吗?
那人手托着下巴,围着慕昱雪转了一圈,“倒真是觉得在哪里见过的。肯定在哪里见过的,到底在哪里?奇了怪了,怎么记不起来了!”
慕昱雪现在恨不得在他脸上吐一口唾沫,既然记不起来了,那便不要再记了。你让我安安生生地在这里呆半个时辰不好么?
那人脸上似划过一行惊色,双手捏成拳头,“我想起来了,承管家曾给我看过你的画相,你就是承管家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慕昱雪面沉似水,身体里似乎有一股热流在窜动,她屏住气息,努力将那股热流逼入丹田。
那人冲上前来拉慕昱雪的手,慕昱雪浑身僵硬地被他一拽,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
天啊!慕昱雪正屏了口气,如今被那人一拉,气顿时松散开来。
“姑娘,你中风了?”小伙子愣了一下,停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我进叫管家,你等着!”
慕昱雪心里一急,若是被他们发现,只怕很快就会知道她是自宫里逃出来的。
心里焦急,那股热流在小腹里乱窜,慕昱雪屏住气息,又拼命地将那股内力逼到丹田内,明明是乱窜的内力,被她活活一逼,硬生生的逼入了丹田,仿佛穿透腐木,疼得她咬牙切齿。
慕昱雪揉了揉脸蛋,穴道终于解开了。
尚未来得及高兴,里面竟传来人糟杂的脚步声。
刚才那小伙子在外面大喊:“承管家,小的绝对没有看错,小的曾经看过那位姑娘的画像,跟外面的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慕昱雪挑了眉头,总算逃过一劫,虽说她武功尽失,但是一些武功的招术倒还记得。
里面的人打开了门,承得微皱了眉头,盯着门外寂静空落的一片。
“你说的那个姑娘人呢?在哪里?”
那小子吓了一跳,赶紧解释:“真是见过那个女子,当时她还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小的愿以人头担保,绝对没有说假话!”
“以人头担保,你究竟有几个人头可以担保?今日之事绝对不能跟八王爷说起,尤其是你,若敢对八王爷说起见过那人的事,小心人头不保!”
那人吓得直颤:“小的知道了!”
慕昱雪捏了捏下巴,不过也是一条狗而已,说话竟然那么不客气,她扬起脸,眉目中扬起一丝无奈。今日之事,倒让她更加懂得了许多道理。
淄金城的狗万万千千,淄金城的主子却只有那么几个。
慕昱雪微垂了眼,想着大漠里的煌哥哥,嘴角咧开一丝笑:“那你是淄金城又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是伺侯别人的狗还是被人伺侯的主子?”
微抬头间,一个青色的身影从八王爷府中走出。
慕昱雪神色一怔,双手紧握,月光下,那人容颜虽掩,可是气质身材却异常的熟悉。明明人群复杂的王爷府前,竟似异常的空旷寂静。
那个人是谁?慕昱雪盯着那个身影发了会呆,微风吹起,一滴雨水滴到眼睫上。
慕昱雪伸手摸了摸,鼻端竟是一股血腥气。
身后有人在慕昱雪背上重击一掌,慕昱雪避不及防,鲜血喷到衣襟上。月光下,一抹紫衣异常的俊美。
慕昱雪吃痛的弓着腰,“你有病啊,出手那么重?”
“为何逃出皇宫?你可知道若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方桐歌冷眼微眨,一手握着慕昱雪的肩膀,一手将她拉后几步:“谁引你出来的?”
慕昱雪撇撇嘴,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拔开方桐歌的手指,“我不知道。”说话间目光转向王爷府门口,刚才还热闹无比的王爷府瞬间竟变得安静下来。
那个人……气如馥华……那感觉好熟悉。
方桐歌懒得理会她,连拉带扛地将她往回拖了几步:“真怀疑你终究有没有长脑子。萦忆蓉算你几次你便上当几次,你当真以为自己还在大漠里么?事事不经大脑,只会连累别人!”
手臂被他狠狠的抓着,慕昱雪吃痛的囔着:“我笨不笨又与你何干,你若闲我笨,也可以像以前那样打我,我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方桐歌手上的动作一滞,浓眉微拧,手指猛然刺入她的肌肤,只眨眼间,鲜血竟渗出衣裳。
手臂一阵剧痛,慕昱雪狼狈地望了他一眼,低头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没有谁会怜惜一个傻子,我也一样。上马!”两指放于唇边重重吹了一口哨,不远处传来马儿有节奏的声音。方桐歌冷勾了眉,用绳子系住她的双手,待马儿立定,双脚一腾跳上马背,右手扯了扯那根套着慕昱雪的绳子,转身冷道:“我要加快马速了,自己跟上来!”
语罢右手猛刺马股,马儿一个激灵前蹄腾飞,快步冲向前去。
马儿狂奔,慕昱雪被他连拉带扯的跑了好几里路,只倾刻间,身上脸上已经全是伤痕。
“方桐歌,你不是人!”咬牙切齿的猛瞪了方桐歌一眼。
方桐歌嘿嘿一笑,勒住了马绳,右手扯了扯系着她的那根绳索,慕昱雪被拉到他面前,“怎么不跑了?我告诉你,我还受得住!我不怕你!”
冰冷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我倒不是怜惜你,你的手骨被人打断,如今却似没事人一般,我倒真是怀疑你是不是人。”
她自幼就与常人不同,恢复力比别人好也是理所当然。
“刚才为何不去见八王爷?”方桐歌淡道。
慕昱雪并不知道八王爷是谁,愣了一下,才皱了眉头:“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去见他?”
不是她要见八王爷,看来又是萦忆蓉搞的鬼。为了不嫁给老八,她竟然打算让慕昱雪去勾引宫冰煌。
这个女人,行为处事虽然狠辣了一些,便也算得上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慕昱雪撇撇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初他早就发现有人故意引起慕昱雪,所以一路紧随,那些人并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故意将她留在八王爷府外。“路过!”
“只是路过?我被绑之事没有你的份?”
“你这女人怎么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却偏想。我救你一命,你反倒怪我?”方桐歌不无好气的说。
“又哪里在救我?你如今分明就是带我回皇宫?”方桐歌心里在想什么她又岂会不知道,看来此次自己的逃跑计划终究要落空了。
两个人继续上路,方桐歌故意放慢了马速,慕昱雪仰高了脖子:“能快点么?依你的速度我们岂不是要走到明日清晨?”
方桐歌脸上荡起一丝暖暖的笑意:“上来!”右手一提,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将她提起放在马背上。
慕昱雪身子贴着马背,手不小心碰到,疼得她眦牙咧嘴。
“疼就睡会吧!”方桐歌右手掌在她后脑勺一击,俯唇望过来,将她还算整齐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正好掩住了她的容颜。
还是安静的女子好看,方桐歌想起慕昱聒躁的样子,不禁无奈的一笑。
四周突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冷风。方桐歌半眯了凤眼,直起腰杆,缓缓地往前走着,行了几步,回头笑道:“八爷来了为何不出面?”
白光尽头,一抹青影缓缓靠近。
因今日受了杖罚,宫冰煌行走不遍,如今虽是驾马过来,身子姿势却明显有些不动。
方桐歌眼神若有若无的浮出一丝淡笑:“桐歌见过八爷。”
小一扑翅落在方桐歌的肩上,它身体本就庞大,如今落在宫冰煌的肩上,倒显得有些突兀。
动物最为熟悉主子的气息,即使如今的慕昱雪在马背上昏睡了过去,小一明显已经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顿时变得躁动不安。
方桐歌半眯了眼,“八爷爱好倒果真与常人不同,这鹰绝非普通的鹰类,该是大漠里的鹰之邪秃鹰吧。”
宫冰煌未有惊讶,只是淡淡地点头,双腿夹了马腹靠近:“正是。它虽是大漠里的鹰之邪,但是却最认主子。平日里对主子的气味最为熟悉,不知为何,今日的它异常的不安。我在想,它是不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子。”
“八爷不就是它的主子么?”方桐歌的笑完美的不可挑剔。
宫冰煌目光落在马背上的慕昱雪身上,心里微喜,一种从来未有过的熟悉感萦绕心里。慕昱雪被方桐歌打晕,而且面容已经被头发掩去,他虽看不真切,可是那种感觉却让他觉得欣喜。
刚才便觉得两墙之间似有一样东西紧紧的牵系着他,若非有人从门户中丢给他慕昱雪的血笛,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竟与她相距得那么近。
寻找了千万回,他的心已经开始失望乃至绝望,如今他似又重新握到了船帆,似乎又重新有了继续寻找的勇气。
方桐歌依旧如平常的镇定:“八爷,若没有别的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站住!”小一从宫冰煌的肩膀腾空而起,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展开成一字形。
方桐歌面无表情的盯着宫中的秃鹰,嘴角勾开了一丝冷极的笑。
小一身手矫捷,声势骇人,若换了别人,只怕此时早已经求饶不迭。方桐歌笑容不改,淡淡的望着,竟如同在欣赏一幅美丽的雄鹰展翅图。
小一在慕昱雪头顶上飞旋了一圈,竟未靠近。
宫冰煌心中的欣喜竟似被人一掌打碎般,夹着马腹缓缓靠近。
小一猛然反身飞回宫冰煌的肩上,表情恢复了平静,完全没有了起初的躁动。
“动物最为知人性,八爷,这是不是代表奴婢可以走了?”方桐歌婉尔。
宫冰煌脸上的慵懒的笑依旧不改,只是眼底里的笑早已经荡然无存。
若她真是慕昱雪,小一绝不会如此安静。“走吧!”淡淡的声音响声,他勒马反身,一人一鹰绝尘而去。
慕昱雪吃痛的揉了揉后脑勺,头顶抵着方桐歌的胸膛,睁眼望着他醉人的脸庞,好半晌才恢复了精神:“你又打晕了我,下次,我定会还回来!”
说完,又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方桐歌眉眼一挑,伸手从小裤腿里取下了烟火弹。烟火弹在空中一亮,不一会儿,红衣身影腾过树枝停在他的面前。方桐歌头也未回地说:“准备动手!”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遵命!”杏雨殿里,柳妃急着替萦忆蓉抹眼泪。
萦忆蓉皱着眉头,端起一杯热茶要喝。热水滚烫,萦忆蓉气得直摔茶杯子,恼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畜生,竟然敢陷害本郡主!”
萦忆蓉在边外长大,一直以来都以自己为中心,如今到了淄金城事事受气,自然也恼了。
柳妃命众人下去,在她旁边坐下,低眉淡笑:“又不是什么正经大事,你看把你给气的。还在为八皇子的事生气?”
“八皇子?皇后娘娘真是太狡猾了,明知道我父王他手握重权,现在想要拉笼我父王,就要把我许配给他的儿子,她也不看看他的儿子到底配不配。”
宫冰煌虽然生性恬淡,但也是一个绝世男儿,如今被萦忆蓉说成这样,柳妃也只是无奈一笑:“其实八皇子倒也不错,你若嫁给他,只怕日后不会受委屈,你心里记挂着谁我又岂会不知道,只是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四他十八岁封王时便娶了夫人,夫人尚未进门便死了。之后再未娶,别人也不愿意再提起。老八也不知为何,即使封了王也不愿意迎娶夫人。这两个倒真是故意等着来娶你似的。”
萦忆蓉冷眉一拧:“我此生只嫁四王爷,柳姐姐,你帮我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说我不嫁!”
“你又怎么能这么糊涂?萦王爷如今手握重权,皇上虽忌惮他三分,可是如果你这边出了事,只怕萦王爷也会受罚。到时候削王爵收兵权,王爷反而被你连累。皇后之所以将你和八皇子连在一起,就是看好你父皇的权力。皇上之所以同意,也是因为他知道老八的性格,而且自从前太子被废后,太子之位一直悬空着,皇上就是怕有人借着你家的势力来叛乱。”柳妃倒是一个通透的人儿,皇上心里在想什么,她倒是比谁都清楚明白。
萦忆蓉气得脸色铁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真的要嫁给那老八吗?我不要!”说完还狠狠的摔了茶杯子:“要嫁就让那个慕昱雪去嫁,我不嫁!”
“你为何这么说?”柳妃愣住。
“我曾经查过四王爷身边的人,慕昱雪是四王爷从大漠里带回来的女子,听闻老八也与她熟识。”
柳妃面色有些疑惑:“既是熟识,那为何慕昱雪从未提过。也从未见他跟老八说起过话。”
“不知道。我现在要让八皇子亲口抗旨说不娶我,这样我既可以保自己周全,又可以保我父王的周全。”
心口如针刺般剧疼。
慕昱雪手指轻握着胸口的衣裳,怔怔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昱雪姑娘,柳妃娘娘上一次说你送过去的绸缎上的花样很好看,所以请昱雪姑娘去一趟杏雨殿。”
门外的公公低声道。
慕昱雪微微皱了眉头,上一次她在杏雨殿被打成那样,这一次她可不想再去趟这混水。“上一次那绸缎上的花样又不是我画的……”张口就说,说完又觉得不对,柳妃娘娘和萦忆蓉的关系不一般,难道这又是萦忆蓉搞的鬼?
“好,我这就去!”慕昱雪将头发梳好,跟着那传旨的公公往杏雨殿去。
杏雨殿外,萦忆蓉双手插腰,旁边的几个侍婢睁大了眼睛探头往前看:“郡主,来了!”
“把东西拿过来!”萦忆蓉右手一反,身后的侍婢立马递过来一个长鞭子。
两手猛然将长鞭拉得笔直,萦忆蓉鼻子一哼,眼神轻蔑:“慕昱雪,看本郡主今日不好好惩罚惩罚你!”
慕昱雪跟着公公走了几步,前脚刚走进杏雨殿的大门,头顶上一阵哐当声,一个巨大的铁石头猛然砸下。慕昱雪毕竟在大漠里生长那么多年,武功虽失,但听力尚存。稍微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她便敏捷的躲开。
铁石头嗵的一声砸到地上。
“你们想杀我?”那铁石头若真打到脑子,她不死也得残废。
慕昱雪气得脸色发青,萦忆蓉微蹙了眉头,鞭子几声爆响落在地上,唰唰几声,异常的刺耳:“慕昱雪,你三番四次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今日本郡主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慕昱雪手骨才刚好,萦忆蓉又来惹事。之前积聚起来的怒气早已经盈满了心头,“萦忆蓉,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处处与我作对,认识你的人知道你是郡主,不认识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你是没有家教的疯婆子!”
“疯婆子?你竟说本郡主是疯婆子,本郡主再怎么没家教,也终有父母,不像你,一个没娘养的狼女!”
“你……”慕昱雪来自大漠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她竟然知道,难道又是宫寒昱?
想着她跟宫寒昱的亲昵模样,慕昱雪气得眼冒金星,一把拽起萦忆蓉的衣裳:“谁告诉你我没有娘养?苍天便是我娘,大地便是我父!”
啪的一声,萦忆蓉右脸颊上顿时红肿了一片。
蓦然间,众人都是一愣。任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打郡主。“滚开!”萦忆蓉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把将慕昱雪打死在地。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本郡主的父王是谁?”
“我管你父王是谁,反正你父王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我在替他管教女儿,我又有什么不对?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郡主,就可以处处不得理还不饶人,这普天之下没有谁比谁富贵,也没有谁比谁贫贱。我如今之所以委身跟你行礼,是因为如今的风水尚在你的头顶,等有一天风光轮流转转到我的头顶上,那个时候就是你向我跪地求饶!”
“那就等风水转到你头上再说吧!来人!”几声重喊后,身后竟没有人敢回应。
原来几个丫头已经被慕昱雪逼人的气势吓得不敢往前,如今萦忆蓉连唤三声,她们才反应过来。
“本郡主今日不打你也不骂你,我们比武,输的那个人就跪地求饶,连喊对三声姑奶奶,如何?”
慕昱雪微挑了眉头,低声浅笑:“你打算如何比?”
萦忆蓉慢敛了手指,弄出了拨弄琴弦地动作:“谁的琴声美妙,谁就是算赢!”
“不公平,你是堂堂郡主,别的人肯定都会盛赞你的琴声。让人来评论,我肯定会输。”慕昱雪可不是傻子,这后宫里的人那么惧怕萦忆蓉,跟她比这个,她肯定会输。
“本郡主可不会占你的便宜,我会让素来一身正骨的八皇子做评委,有他来评论,绝对不会有私心。”萦忆蓉难得的好脾气。
慕昱雪眼珠子一转,八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儿子,皇后娘娘私心那么重,他又岂会是个公平的人。再说了,前一段时间皇上才下旨要把萦忆蓉赐给八皇子,凭着他们两个的关系,她又怎么会占到便宜。
“不行!要想真正的公平,我们就不能让人来评论,谁的音乐能够引来飞鸟走禽,谁便算赢,如何?”慕昱雪挑衅地瞪了萦忆蓉一眼。
“行!”萦忆蓉鼻子一哼,对旁边的几个丫头使了眼色。
几个丫头赶紧搬来雷公琴,雷公琴世间难得,琴弦音色独特,慕昱雪伸长了脖子盯着熟悉的古琴,目光微愣,落在琴身上那一张张的笑脸。
那个她亲手画上去的笑脸!
慕昱雪鼻端一涩,心里悲伤难鸣,他一直爱惜着那把古琴,说什么古琴是他母亲的遗物,没有想到他竟然把那把古琴送给了她。
这里面的深刻涵义,她即使再傻再笨也能够体会一二。
萦忆蓉微微皱了眉头,刚才还有的气势顿时被减下去几分。
琴弦动,琴声起,袅娜妖娆,意境深远。慕昱雪只觉得刚才的力气又被人抽吸干净,她弹的,竟然是《凤离》。
只是比起宫寒昱的《凤离》,她的《凤离》更多了几分相思之意。
《凤离》本身就凄楚悲婉,所以对飞鸟走禽的吸引力不足。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一番,赶紧退后将杏雨殿里的飞鸟走禽通通的放生。
顿时间,空中飞鸟相窜,地上蝼蚁偷生。
宫音凡双腿一滞,停了下来,盯着空中的飞鸟:“四哥,是《凤离》?”
宫寒昱又岂会听不出那是他日夜所弹的《凤离》,只是《凤离》是禁曲,难道是慕昱雪?
宫音凡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有些紧张:“只怕这曲子被皇后娘娘听到了,又会惹出一段的腥风血雨!”
宫寒昱目光冰冷地望了前方一眼,不再说话,沉默而去。
琴弦止,萦忆蓉鼻子一哼,下巴轻抬着高傲的盯着慕昱雪:“如何?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慕昱雪嘴角轻勾,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这也叫不错么?真是孤陋寡闻,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听!”
血笛放于唇间,吹出了优扬的音符。她的声音,有如山涧幽泉,风吹铜铃,每一个颤音,都似轻轻点击着人的心灵,萦忆蓉小嘴微微一张,露出了惊惑之色。
一直以为《凤离》已经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没有想到她一只血红色的笛子竟也能吹出天籁的声音。
一只小鸟从林中飞起,宫寒昱冷眯了眼,手指轻弹,指力将那只小鸟击落在地。
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奇怪了,今日怎么一只飞鸟都没有?慕昱雪不解地盯着空中,眼神中隐隐透出了一丝焦急。萦忆蓉从惊惑中反应过来,她的曲子虽然好听,可是可惜,竟连一只畜生都没有。
空中的飞鸟越来越多,宫寒昱面无表情的盯着苍穹:慕昱雪,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害你自己?
前一段时间香萝殿发生了奇事,皇后娘娘便一直怀疑是她,只是没有证据,再加上方桐歌力保着,皇后娘娘才没有下手查她。
如果她能够吸引众鸟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就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人砍的!
宫音凡也用掌风击鸟,眼看着一只只从树林里腾飞起的鸟最终又落回地上,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她怎么做事如此不经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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