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果考尔比·圣蹄支持王诩和埃布尔的观点,支持第二个计划,那么,在场四方势力中,就有三方观点一致了,按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基本行为准则,最终的决策就定下来了,就是按着第二个计划干了。
但是呢,如果考尔比·圣蹄支持他亲哥哥亚德里恩·圣蹄的观点,支持第一个计划,那么,四方势力投票的结果就是二对二打平了,如果结果真是如此,那么,在场四方势力就不得不继续讨论,直到说服对方为止了。
无论如何,王诩都确定,最终结果肯定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执行第二个计划了,因为,在场众人中,若论说服别人的能力,有人能跟自己一较高下的吗,就算面前站着一个没有任何思维的死人,自己也有信心把他给说服了,何况自己眼前是个立场十分不坚定的牛头人呢。
就在王诩、埃布尔、亚德里恩·圣蹄静静的等待着考尔比·圣蹄表态时,考尔比·圣蹄却低头陷入了沉默之中,此刻,他的内心很纠结。
之所以考尔比·圣蹄会这么纠结,是因为,他发自内心的觉得,王诩的第二个计划更好一些,可是,自己哥哥却赞成第一个计划,如果自己不跟哥哥立场一致的话,那么,自己可能会伤到大哥的面子的,但是呢,如果自己与哥哥立场相同,支持自己哥哥,那自己心里又觉得很别扭。
哼哼唧唧的犹豫了大概三四十秒钟后,考尔比·圣蹄重重的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赞成第二个计划,我觉得,族人的生命比打胜仗更有价值!”
“你……”没想到自己亲弟弟竟然也跟自己意见不同后,亚德里恩·圣蹄恨恨的叹道:“好吧,少数服从多数,就按着第二个计划来吧,既然已经定下了以后的计划了,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等……”淡笑着回了亚德里恩·圣蹄一个字儿后,王诩就什么也不说了。
“等什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王诩给出详细的解释后,亚德里恩·圣蹄不满的追问了一句。
“等敌人跟象人族开战,并且,彻底陷入混战的泥潭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往河谷那里进军,顺便散播谣言了……”面无表情的瞟了亚德里恩·圣蹄一眼后,王诩幽幽的回答道。
“你准备怎么散播谣言……”猫人族大酋长埃布尔插了句嘴。
“很简单,当然是把这些消息散播给在附近做生意的地精族游商了,这群人无利不起早的,一旦得到了这种猪头人和狗头人联军在前方战败的重要消息,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试图把这消息卖给在后方河谷内猪头人和狗头人势力的,而且会卖高阶,最终结果就是,河谷内的猪头人和狗头人绝对会相信那些谣言,因为,这是他们花高价买来的消息,冲着那些钱,他们也会信的!”王诩轻笑着回答道。
“高明……”听完了王诩的散播谣言手段后,猫人族大酋长埃布尔发自内心的称赞了王诩一句,同时,他还一脸佩服表情的对着王诩伸出了大拇指。
终于,在王诩又布置了一个多钟头后,他把所有的战略和战术细节,都跟其他三家商量透了,虽然王诩把该说的、该做的都告诉了其他三家势力,但是,王诩并没有强迫他们按着自己的要求做。
因为,王诩觉得,自己虽然计划的看似很得当,但是呢,现实往往出现很多与计划不同的变数,所以,如果真的每一步都按着计划来,万一要是出现计划中没有的变数,那……
由于要等敌人的下一步动静,所以,王诩所在的这四方势力暂时在就在原地驻扎起来,为了防止自己这群人的行踪被敌人的探子给探查到,所以,王诩在附近设置了一座大型的隐迹法阵,由于这是一座可以隐匿五十万人行踪的法阵,所以,这座法阵的规模大的可怕,几乎覆盖了二十座山谷,建造这种规模的隐迹法阵,给王诩带来的直接损失,就在十万枚金币以上,心疼的他想哭。
巨型隐迹法阵完工后,王诩还在法阵的外围,安置了很多暗哨,由于这些暗哨都是化妆成木桩的炼金木偶,所以,敌人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而且,用炼金木偶做暗哨,王诩也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控制着那些炼金木偶移动,随时可以更换那些暗哨的位置。
终于,在五十万大军扎营后的第三天,猫人族的探子传来的最新的情报,情报上说,猪头人和狗头人的七十万联军,在进入半人马的地盘儿后,果然跟王诩猜测的一样,联合了半人马势力,朝着象人族的地盘进发了,很明显,他们真是要去跟兽人中战斗力最猛的象人族死磕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王诩立刻下令大军开拔,目标:河谷。
同时,他本人也离开了军团,并且,照着蓝龙玛里苟斯的打扮,化妆成一名落魄的半精灵吟游诗人,找到一队在附近扎营的地精族游商队伍,以购买粮食、美酒为借口,进入了他们的临时小集市。
跟着王诩一起出动的,还有扎娜,毕竟,在东部大陆这种强族林立的地界上,人族绝对是混的最惨的,所以,像扎娜这种看似弱不禁风的人族小姑娘,肯定混的更惨了,她跟王诩打扮成的这种半精灵落魄吟游诗人混在一起,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儿。
“你们需要什么种类的酒,要多少?”五十人地精小商队的头领,一名身高不到半米、长的跟绿脸老鼠一样的地精族老头儿,仰头看着比他高出了四五倍的王诩,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之所以这位地精小商队的头领会这么不耐烦,是因为,他眼中看到的王诩和扎娜,显得太过穷困潦倒了。
王诩穿了一身黑色的却掉了一半儿毛的熊皮长袍,长袍上的有些位置,毛色很不纯正,像是镶嵌了其它动物的皮毛,看着就廉价。
而且,王诩背上背着的那把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的伽倻琴上,黑不拉几的油光闪闪的,还散发着一股糊味儿,更掉价儿的是,那伽倻琴上的琴弦,断了一半儿,那些断掉并扭曲着的琴弦儿们,好像就是被烧断的。
如果王诩的打扮能用一个“穷”字来形容,那扎娜的打扮,就只能用“惨”字来表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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