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一章
从此之后,云对赖四大大的好感彻底减灭。这也让他更加看透了世人的恶劣本性,见利忘义、忘恩负义。
那一天,云端了一天盘子,没吃饭。很多亲邻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说不上嘲笑,也说不上同情。云既尴尬、又难受。
父母天生是贱坯子,正房西屋和东屋不作新房,放了两间大屋作了新房,老两口还睡在厢房的伙房屋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中国人自诩的、传统的尊卑观念往往被自己践踏和篡改得一干二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人有曲曲子心,天有拐拐子路”,海风弟小夫妻俩自己、也是被动制造了冤孽,终必尝到苦果!
2001年初,赖六大大离婚,县食品公司也倒闭了,他的化妆品店也关门大吉。在化妆品店里打工的红艳妹也没挣到一分钱工资。
不久,赖六大大在y市某酒厂竞聘了销售部经理一职。没出息的父母又央求三姨奶奶把红艳妹介绍到那儿做推销。半个月后,红艳妹向母亲要了三千元钱,加上她的所有积蓄,和她的一个女同学在内蒙左旗给这座酒厂作销售代理。父母希望红艳妹跟着赖六大大学点儿“为人处事”的经验,也企图三姨奶奶一家给红艳妹介绍个好对象。懦弱的父母一直被三姨奶奶一家利用和哄骗着。眼看祖母借出去的钱化为泡影,父母竟然也伙同几个知道赖四大大欠钱不还真相的舅爷爷,背地里说祖父没头脑,活该被骗。
与此同时,赖五大大承包三林轧钢厂,欠了一身外债,又返回县委办当秘书,不久被外放至xx镇当副书记。赖四大大在永兴镇上的餐厅和私人加油站生意也很红火,事业如日中天。
父母或许早已经忘了家丑(仇),还央求三姨奶奶介绍丹丹妹到赖四大大的餐厅里打工。因为丹丹妹念书少,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不适合干服务业,没干成。云暗自忖度,这可能是父母想通过自己两个女儿给赖四大大打工,唤醒他的良知,偿还祖父的“人情帐”。但事实告诉我们“杀不了穷汉,当不了富汉!”天理在华夏大地上似乎早已泯灭!
因为大伯、大妈已经把诊所搬到了立新村村部,并且老两口都常住诊所,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从县化肥厂下岗在家的小松哥两口子。小松哥也被迫“二次创业”,学着开起了诊所。云给父母打电话,每次都是先打到小松哥家里或是四舅奶奶家托他们转告。云觉得此时此刻的小弟兄俩比以前好沟通。四舅奶奶一家也开始抢着和云的家人打招呼。
暑假,霞从北京回来,到铺子里看望云。
当时正值傍晚,收工后的云正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在铺子里头屋里擦洗上身。家离枣园街不远的霞一路打问着找到了铺子。当霞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问屋里有人没时,正在擦洗脊背的云吓了一跳。霞走到里头屋门口,刚一探头,连忙又退了出去,她还以为云光着身子洗澡呢。当霞看着拿毛巾擦干上身,准备穿衣服的云时,才知道云只是光着上身。进屋后,两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云也赶忙穿好了衣服。
云招呼霞坐在他的小床上,拉开桌子上的抽屉,拿了一包烟吸上了。霞虽然连连捂鼻子,可善解人意的她却没指责云。她也知道云一个人待在枣园街上,干这么重的体力活,还没个对象操持家务,心里苦,就指烟来解忧愁了。当她看到云桌子上的电话机时,显得很兴奋,说以后她可以直接给云打电话了,并把电话号码记在了手背上。
霞问云这几年有没有写过东西,说她记得高一时云就写过一部小说,可能都已经写完了吧。云就告诉霞,说他前几天一把火烧了,就连第一次结婚时买的摩托头盔都砸烂了,还说他恨它们,因为就是它们,都想叫他去死。霞听后不无惋惜道:“就你这个犟脾气,人家哪个丫头肯嫁给你啊?想打一辈子光棍啊?”云只是狠命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儿,爱军开着他们家的四轮子板车也来了。看来他和霞早就约好了!爱军这家伙身体好,脑子灵活,经常利用暑假拉麦草挣钱,还经常到银川东环批发市场批发一些日用品在学校里兜售,赚同学们的钱。
三个好朋友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云嘱咐爱军把四轮板车停放在铺子门上,请爱军和霞到铺子东边枣园粮站旁边的纪氏清炖土鸡店吃了一盆清炖土鸡,喝了三瓶啤酒。
饭后,天已经黑了,爱军的车没灯,先回去了。云和霞进铺子里又聊了半天。最后,霞用云的电话机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她在同学这儿呢。电话那头好像是霞的母亲,说这么晚了,一个女娃娃家的,还不快点回家。霞听后,无奈地挂了电话,告辞要走。
云把霞送到公路上,看见霞一路低着头,好像在哭。看着、看着,云也禁不住热泪盈眶。一阵微风拂过,美丽的霞,裙裾轻扬,云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年底,母亲又跑到枣园乡政府,追讨押在信用社的六千块钱存折,准备给云找对象。还因为那个早已调到乡计生委的前任流氓村书记串通现任村妇联主任兼出纳从中作梗,要不回来。理由是父亲在任四队队长时还有村民欠款没有缴清,下一任村委会也拒不接受父亲手中的村民欠条,并且说村上也没钱往回赎存折。
没办法,父母决定借钱给云娶媳妇。按照父亲相书上的意思,云的媳妇还是在东边寻找。
为了免得有人再考虑他出车祸,大脑可能受伤,云买了红纸,写了两张征婚启事,分别贴在枣园信用社和农业银行枣园代办所的前门墙上。看透尘世的云,也想来个“抛绣球式的”浪漫婚姻,完全听天由命!
征婚启事一经张贴,赶集的乡邻们口耳相传,一下子轰动了整个枣园街。一时间,正面和负面的影响全来了。正面的影响是一下子就有三个主动给云介绍对象的;负面的影响自然就是嚼耳根的闲言碎语,说什么“他爹肯定是脑子碰坏了,出嫌疑着呢,要不就是家里穷得瓦碴刮沟子,连全国人民开玩笑着呢!”
媒人主动上门。
第一个是枣园街上卖菜的老张,家在渠口。因为云经常买他的菜,俩人就认识了。他给云介绍的是他的亲侄女。他侄女家在县城南郊的舟塔乡白马村,在云家西边。一天,老张骑着他的摩托三轮,叫着云去相亲,云停下手中的活计,骑了摩托车跟着去了。
云和老张算是忘年之交,一起来到老张侄女家。说话间得知,姑娘初中毕业,在县城一家私人印刷厂打工。姑娘模样长得还不错,也很淑女,双方也都比较满意,但城郊的姑娘一般不愿嫁到乡下,她提出来让云婚后把家安到县城。云当时一想,这个条件对于事业刚起步的他来说,还不成熟,就答应先考虑一下再说。吃过饭,姑娘一家目送老张和云回家。临走,姑娘一家人也都劝说云回去跟父母商量商量,最好能把家安在城里。云只嗯了一声,和老张回去等准信儿了。
紧跟着,父母又托父亲的隔山堂哥,在枣园乡东邻的国营渠口农场给云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位堂伯是渠口医院的退休医生,介绍的对象是他的战友——曾任过渠口农场农四队书记的高中生女儿。双方也比较满意,只是姑娘比云大月份。正在他们吃饭的当儿,姑娘队上一个女邻居来串门。这个女人娘家和云第一次婚姻抛弃的那个姑娘在一个队上。饭后,两家人都答应先考虑(打问)好了再说。
云和堂伯走后,那个女邻居肯定加油添醋地说了云第一次逃婚的事,这个姑娘家再没给堂伯家打过电话。
正在云一家等待这两个姑娘家的准信的时候,又一个媒人自动登门,向云介绍他表兄的双胞胎女儿中的老大,家也在渠口农场,属于园林二队,说姑娘的父亲原来是渠口农场修造厂厂长,修造厂下马后,老两口在家莳弄七亩苹果园。而这个媒人正是家在本队的那个瘸腿前任村会计的男亲家。
一开始,因为怀疑那个瘸腿村会计从中捣乱,云家根本就不同意去相亲。后来,那个媒人坦诚相告,说他以前想和云家攀亲家,把他在枣园街上干理发的大女儿嫁给云,可他大女儿说云嫌她长得胖,对她没感觉,还说,他也知道云家和他亲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不会干丧天良的事。就这样,云答应去相亲。
相亲那天,天气很好。虽然时值隆冬,但却很温暖。
姑娘姓贺,姊妹四个,唯一的哥哥在省城一家电脑公司上班,已成家,双胞胎妹妹在a区护士学校读书,最小的妹妹也已经于本年五月成家。云一开始很担心姑娘可能会有啥毛病,为何被“挑剩了”。
母亲和媒人陪着姑娘的父母在屋里说话,云就把姑娘叫到院子里仔细盘问起来。姑娘很聪敏,早就料到了云的心思。她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说她十五岁上初三时,渠口农场修造厂办了个编织厂。她三姑爹当时在永兴派出所当所长,她父亲就托她三姑爹把她的年龄改大了两岁,占了一个编织厂职工名额,但还在学校读书,没去上班。云一听她三姑爹是永兴派出所所长,就详细地问了她姑爹的情况,原来她这位姑爹就是四舅奶奶的姨弟。姑娘说,她十六岁考上了农场高中,十八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和技工,在家待了一年。她们渠口农场的教学质量不行,她高考的成绩很不理想,她也没心思复读了。正好她省城的大姑妈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就是在当时的“咪咪”洗衣粉厂上班。一段时间后,她感觉车间里的硫酸味太浓,临时工工资也很低,就不干了。随即,她哥哥把她介绍到一家电脑公司打工,一干就是三年。期间,她省城的几个姑妈都先后给她介绍了几个对象,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因为在姑妈家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几个姑妈也时常说她心高气傲,不接受她们介绍的对象,她就回到了渠口。经人介绍,又接触了几个对象,都不如意……就这样,一晃就到了二十四岁……她的小妹妹五月份自己找了对象,她就被“剩”下了。
云一听姑娘也是被妹妹“剩下”的,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再加上姑娘长得很漂亮,说话很温柔、也很在理,就打定主意非姑娘不娶,姑娘也对云很有好感。
凡遇大事,老爱搞封建迷信的父亲,依旧照着他的那本破相书给云和大儿媳合婚,说:“云属兔,媳妇属蛇,“若要富、金蛇盘玉兔”,上等婚。”母亲就在一旁笑着说:“嗯,口歌子说得好,关键还要本人长进。大贼骨头前前后后灾难病症多,这下可算是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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