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谁主沉浮 > 第三十七章 礼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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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一别半年,依林风采更胜!”五丰庄庄主薛思笑容可掬说:“这是颜五小姐吧,老夫远在数百里之外,亦常闻孝贤之名,依林有福啊!”

    “薛伯好!”颜秀丹行了一礼。

    范依林行礼而没有多说话。

    “来人,将柳林范的兄弟招呼在东厢房住下。”薛思说:“依林秀丹请到我书房一叙。”

    薛思武功并不怎么好,却是出名的豪爽侠义之人。十几年前闯江湖时,被范白衣救了两次。知恩图报,后来在范平阳受人偷袭重伤之后,薛思舍了命保护范平阳,被人打断四根筋骨削去三个手指外带打断一条腿。薛思总算撑到了柳林范家人赶到,保住了范平阳和自己的命。从此以后,柳林范的人就没把薛思看成外人,范白衣还特地和薛思换了帖子拜了兄弟。薛思虽五大三粗,一身武功基本废了,却不愿庇护于柳林范之下,跑到五丰庄来当武师。五丰庄原庄主子侄早亡,又与薛思投缘,蹬腿之际就把庄主让给他了。当时,倒是有不少人不服,想抢庄主之位。谁料,柳林范哗啦啦从范平阳到范白衣傅雪琴范丁成等来了十几号人给薛思助阵。当上五丰庄庄主后,薛思常来往地柳林范家,柳林范无不盛情款待,还将他两个女儿做媒嫁到八荒傅。

    有这么一层密切关系,范平阳在范依林出门前忽想到了一句,依林,顺道去看看你薛伯,你结婚时,他老寒腿犯了,没能来。

    范依林就带着颜秀丹登门拜访来了。

    别看薛思粗鲁豪放,他却是范依林尊重的极少数异姓长辈之一。理由很简单,老婆早亡未续弦两个女儿远嫁八荒傅的薛思酷好兵法。与别人深究兵法之奥妙从中吸取营养不同,薛思好兵法纯属过思想之瘾,他收集了无数大小战例背着滚瓜烂熟,一有闲暇就在书房大沙盘上摆来摆去,自娱自乐。

    颜秀丹惊讶看到,一老一少站在大沙盘边,乐不思蜀讨论各个不同战例得失。好大的沙盘,比柳林范范依林那个还大,颜秀丹感叹,她想到一个问题,柳林范众人中,并无人爱特别在沙盘上摆弄,范依林的爱好莫不是从薛思这学来的吧!“庄主,庄主!”

    一名家人轻声呼。

    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薛思没听见。

    “庄主,庄主!”

    家人声音不断提高。

    “什么事?”薛思极不耐烦。

    家人想附在他耳边说。

    一把推开,薛思不悦说:“依林不是外人,说!”

    家人做出极为难神情。

    “薛伯,您去处理一下吧。”范依林微笑说:“待会我们再聊。”“好。”薛思怒目瞪了家人一眼,心想,这猴崽子,若是没有十万火急之事,我要剥了你的皮。

    薛思和家人出去了。

    围着沙盘踱步,范依林赞许说:“动作不慢啊,就追来了。”“谁?少林的人?”颜秀丹说。

    “是的,不是他们是谁!”范依林说。

    “他们来了,会怎么?要动手吗?”颜秀丹紧张问。

    “薛伯住在少林范围内,自然和他们关系不错。”范依林说:“对少林来说,现在罗妍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林范想拿罗妍干什么!”

    “少林想让薛伯探底?”颜秀丹说。。

    范依林脸上展现迷人又自信的笑容说:“三江击浪这辈子都会羡慕我的!”颜秀丹脸一红低下头。

    薛思回来得很快,神情沉重,夹在少林柳林范间自然不好受,是原因之一,另外原因是薛思是个热心肠之人,庄敬的事已让他难受好一阵子,他不想再有什么类似的事发生。范依林神情有些得意之色。

    颜秀丹怀疑他可能想从薛思这里向外透露点什么。

    “依林,伯父是个粗人,不会转弯抹角。”薛思说:“直来直去的,说错了你不要见怪。听说你在嵩山脚下救了一下女子?”

    “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少女。”范依林说:“原本不想管闲事,看着她可怜,有些人又做过了份。”

    麻烦了,范依林摆明了揪住了少林痛脚架式,无论江湖规矩还是人情道义,范依林行为都无可指责挑不出毛病。

    少林自己事情干得不干挣利索,留下了破绽,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嵩山脚下,天下有几个人敢出头,白道都要给三分面子,黑道谁肯为罗妍开罪少林。

    阴差阳错,范依林遇上了,显然他多半是要给少林点难堪,才这么干。否则,以他聪明才智,招呼一声,少林会默许他行事,怎会闹成现在这样。

    “依林,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薛思点出要害说。

    罗妍之事,范依林伸手管了,且占情占理,少林再怎么烦火动气,都无可奈何,毕竟问题出在自身,一味找范依林麻烦,只会将事情闹大,让江湖同道耻笑少林。杀人报仇手脚做不干净,让个少女卖身葬父示威抗议,柳林范好心扫尾,少林假道义还找人麻烦,这话传出去,少林跟头就摔大了。

    因此,少林目前无意在罗妍本人问题上纠缠,相反注重的是范依林对罗妍的态度,即他究竟如何打罗妍这张牌。

    少林最担心三点,第一,范依林对罗妍别有用心;第二,范依林对少林别有用心;第三,范依林对罗妍有意。

    以上三种情况都对少林不利。

    第三点可能性最小,因为范依林新婚且一向出名不好色。但人是说不清的,万一罗妍成了范依林侧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罗妍长年在范依林耳边吹枕头风,柳林范和少林原本就有隙的关系,就会划上深深裂痕,最终导致双方对立,对谁都不利。

    第二点,可能性最大,和武当越走越近的柳林范,受了武当相当大影响,对少林韬光养晦甚为不满。一个被誉为天下武林泰山北斗的白道门派,躲在自家菜园子里只顾摆弄自己一亩三分地,当然会让分担了责任的武当柳林范有所怨言。激进的范依林因此抓住罗妍问题,借机打击一下少林扫扫少林颜面,是很符合柳林范心态。范依林做法无疑将会获得柳林范武当无条件支持。至于,少林是否受得了,会不会导致少林武当柳林范公开分裂,范依林这类人物是从来不放在心上。

    第一点可能介于前二点之间,从薛思对范依林了解,他并不是个蛮横不识大体的人。少林虽错,但报登州宋家二十一义士之仇天经地义,保全罗妍更显的白道领袖之大胆宏量,范依林给了点颜色看,不应会揪位痛脚不放,除非,他另有打算。

    范依林脸上浮出笑容说:“薛伯,是这样的,我自幼和击浪要好。。马头之事实是为求终身之福,无奈之举。为表歉意,我一路来都想为击浪备一份特别礼物。击浪有福,我正遇上罗妍卖身葬父。”

    薛思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呆立住了。

    范依林要将罗妍送给傅击浪,完了,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颜秀丹用陌生眼光看着丈夫,他这招真够损的。

    对马头之事,范依林一直耿耿于怀,从心理上拒绝是废物表哥傅三江打败自己。范依林将帐都转算到傅击浪身上去,颜秀丹有好几次在半夜里见到熟睡的范依林喊着傅击浪名字踢飞了被子。

    此次来,颜秀丹私下向傅雪琴提出异议,认为范依林和傅击浪两人极有可能会互相厮杀起来。

    没关系,傅雪琴满不在乎说,我保证这次不会,依林击浪都要面子,没有把握就不会动手。当着你和长江水路的人,他们才不会动手,你只要盯紧点,别让他们私下见面就成。傅击浪啊!傅击浪啊!你不是有能耐吗?当上长江水路总令主,不可一世了,那你就拿点能耐给我看看,庄敬之后如何来摆平罗妍!

    想到得意之处,范依林愉快笑了。

    罗妍终于换上合体的衣服,不过她心情却万分沮丧,因为她虽不屑于姿色诱人,然而面对个英俊潇洒的青年,只能作为人存在,半点女人成份没有,女人的天性让她无法忍受。“秀丹,喝一杯不?”范依林温柔说:“薛伯家的米酒不错。”

    颜秀丹轻摇了下一头。

    罗妍忽有点酸味,范依林完全不解风情也罢了,偏偏他对颜秀丹温柔体贴让人羡慕,甚至对雨梅很好,就是对自己…

    “我们还有几天路赶,大概不会有人来麻烦我们。”范依林轻松自在说。“依林,妾身求你的一事!”颜秀丹迟疑了一下说。

    “唉!”

    范依林脸上泛起极度不快。

    “依林,妾身…”颜秀丹解释。

    “为了你,我什么都做!”范依林神情舒展说:“罗妍,我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颜秀丹感动得双目含泪。

    我才不要你们施舍,罗妍心里愤然说。

    “我将把你送给一个无恶不作凶狠歹毒的大水匪!”范依林笑说:“据说,他早上要用两条人命练碎心掌,下午要用四条人命练刀法,每晚一个黄花闺女一个艳丽少妇。”“不会吧!”颜秀丹雨梅两人异口同声说,她俩在马头见过傅击浪几面,绝不相信这话。够笨!一个玩笑都如此!范依林叹气说:“信不信由你,罗妍,你决定吧!”“是两江龙子傅击浪吗?”罗妍突然问。

    “啊!”

    颜秀丹雨梅吃了一惊。

    “杀人放火就是比行侠仗义容易出名啊!”范依林感叹说:“罗妍,没错,是他!”“我去,会怎么样?不去,会怎么样?”罗妍冷冷问。

    “你不会,请立刻下车!”范依林说:“去,就待着!”

    “去!”罗妍坚决说:“小女子倒想见识一下杀人不眨眼的强寇!”“决定了?”范依林说。

    “是,反正小女子孤身一生,无可留恋。”罗妍眼神隐隐有点兴奋,并不害怕反有些兴奋。

    范依林目光转到颜秀丹脸上。

    既如此,随她去,颜秀丹做了一下无可奈何的姿态。

    “停!”

    古叔低喝一声,马车瞬间刹车。

    马儿一片哀鸣,神枪八子同时勒马。

    范依林稳如泰山外,颜秀丹雨梅罗妍三人都东倒西歪,雨梅差一点冲入了范依林怀中。“少爷,麻烦来了!”

    古叔声音带有一点惊慌。

    “宁算盘?叶扇子?”

    范依林脸色变得很难看。

    “宁算盘!他好像专程在等候我们!”

    古叔急急说:“少爷,你要不要躲一下?”

    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傲慢轻狂不可一世的范依林变成如此模样,颜秀丹雨梅罗妍三人兴趣骤生。

    “宁算盘找上门来,能躲得了吗?”范依林叹气说。

    “他来了。”古叔说。

    “哈哈哈!各位柳林范的朋友,一路辛苦!”

    中气十足柔和亲切的声音响起。

    “你们最好什么都别说,一切由我来应付!”范依愁眉不展说:“难怪一路来这么顺,原来有这么位瘟神在等着!”

    车厢门一瞬间拉开,众人眼一花,一个中等个的胖子跃入马车,挤在了范依林身边。他满脸堆着笑,给人亲切温和有礼的样子,丝毫感受不到有任何威胁之感。“依林!”胖子用力拍了范依林肩说:“怎么了,处花团锦秀之中,连宁叔叔都认不出了?”

    “宁叔叔岂敢!”范依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秀丹!雨梅!罗妍!这位是柳林至交江湖人称金算盘宁有财宁大侠宁叔叔!”

    “宁叔叔!”颜秀丹施礼。

    “宁大侠!”罗妍雨梅施礼。

    “挤得人要死,还这么多客套。”宁有财笑着说:“初次见面,一人一个护身符,礼轻情义在。”

    三个护身符同时从宁有财手中飞射而出,准确无误落在三人手上。“收下吧。”范依林说。

    “谢宁叔叔!”颜秀丹说。

    “谢宁大侠!”雨梅罗妍致谢。

    宁有财眼睛飞快向罗妍眨了二下,给了个意味深长的暗示。

    罗妍一怔,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依林啊!”宁有财摆出一副以大压小吃定范依林的架式说:“我们真是缘分不浅啊,叔叔刚好遇上麻事。这下,你就来了,哈哈!”

    “是吗?”范依林头皮发麻,早料到遇见了你,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事。“垂柳山庄踏波秀士沙子礼听说不?那家伙无耻卑鄙,竟然欠我七千六百四十二两五钱银子不还!”宁有财怒气冲天说:“岂有此理,他要敢赖我一分钱,我就要把他皮扒下来!”垂柳山庄踏波秀士沙子礼,范依林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就住在离五丰山庄不远,范依林率队将要过路的前方十几里处。无论是垂柳山庄或沙子礼在江湖上都很低调,基本上没有什么动作,除去柳林范武当这种密切注意江湖动向的门派外,一般的人可能连听都没听过垂柳山庄和沙子礼。

    在记忆中极力搜索,范依林忆起来了,抱石和范白衣有一次提及江湖中隐藏的神秘势力和高手时,提到过一次垂柳山庄和沙子礼。

    能被抱石范白衣提起,沙子礼应该具有很强实力。

    “借钱时爽快,还钱时就耍赖。”宁有财高手风度长辈风范荡然无存说:“妈妈的,我的利息又不重,才二分!”

    “年息?”范依林脱口而出,是不重,柳林范利息放出去一年一般都要三分。“月息!年息二分,叫我啃土啊!”宁有财理直气壮说:“就这两个本钱,不加点利息怎么活得下去!你五个婶子拖着几十口人,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敢赖我帐,不是拿刀架我脖上,要我命吗!”

    颜秀丹雨梅罗妍咋舌,月息二分,这才是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要人的命!颜传学曾私下里放过几笔月息二分的高利贷,被颜厚岩知道了以后,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告诫他不可涸水而渔。

    “宁叔叔,钱财是身外之物,用不着大动干戈吧!”范依林说,他可不想随随便便被宁有财拖进套子里。

    “倒不是亏不起这点银子,若都像沙子礼一样,我金算盘江湖混不下去了!”宁有财发狠说:“依林,这回你一定帮我,好好教训一下沙子礼!”

    “这个…”范依林做出一副为难相。

    “小子,别刚过河就折桥!”宁有财警告说:“不是你宁叔叔,你哪来的和五小姐的好姻缘…”

    “好好!”范依林抢着说:“宁叔叔,一定帮你!”

    “好孩子!”宁有财笑得有些阴险。

    奇怪宁有财怎么会牵扯进我和依林的婚姻中,颜秀丹想不透其中原因,瞧范依林对宁有财的态度,肯定是有重大把柄落在了他手中,不得不屈服迁就。

    “哦,依林,叔叔知道你新婚之际,难舍难分,不会让你冒什么风险的。”宁有财大灌**汤说:“叔叔从正面闯入垂柳山庄向沙子礼子讨债。为防他逃债,依林你事先带秀丹佯装游人,在垂柳山庄后河口上,乘小舟赏月谈情。”

    “带秀丹同行?”范依林脸严肃起来。

    “正是!你们两人乘一小舟,明月照耀下,碧波荡漾,情谊浓浓,多诗情画意!”宁有财怪笑说:“沙子礼再狡猾敏感,总不会将相信我只派两个人断他后路,何况其中还有一个不会武功。”

    置颜秀丹于危险之中,范依林不乐意。

    “依林,万一沙子礼真从后面逃跑,我不要你出手,只要用你箭术阻他一下即可。”宁有财说:“叔叔身手,你还信不过?除了水里功夫差点,别的还用说嘛!”对宁有财,范依林根本丝毫信不过,只不过,再怎么,以自己武功保护颜秀丹不受伤害该没什么问题,再让神枪八子埋伏在偏远处策应,上一个双保险,不就万无一失。“宁叔叔,真的只阻沙子礼一下?”范依林确认。

    “叔叔可以对天铭誓!”宁有财豪情万丈说:“屈屈一个踏波秀士沙子礼岂在我眼下,到时候,依林你若上来帮我,别怪叔叔翻脸不认人!”

    “一言为定!”范依林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宁有财说。

    雨梅咬了下颜秀丹耳朵说:“夫人,老爷掉进胖子套子里去了。”颜秀丹苦笑,她认为范依林在宁有财一出现时就知道自己非掉入套子里不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尽量选择套子比较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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