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孝恭仁皇后 > 第二十五章 玉颜酒解艳红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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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二十九年六月,噶尔丹追喀尔喀侵入边境。玄烨命内大臣苏尔达赴科尔沁征蒙古师备御。命康亲王杰书、恪慎郡王岳希师驻归化城,以张英为礼部尚书,以董元卿为京口将军,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子胤禔副之,出古北口。恭亲王常宁为安远大将军,简亲王喇布、信郡王鄂扎副之,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索额图、明珠、彭春等俱参军事,阿密达、阿拉尼、阿南达俱会军前。

    玄烨忽然动了心思要亲征漠北,消息一出后宫里便是一片喧腾。温贵妃知道自己在玄烨面前不讨好,仍是要劝,却被玄烨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给堵了回来;宜妃去哭过,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玄烨开始还有着耐心好言哄着她,到了最后却是冷了脸,不再理会她。宜妃最是会察言观色的人,怎么不知晓,忙换了语调不敢再提。荣妃倒是稳重,搬出太后来劝皇上,却也没有什么用。反倒是太后被皇上说服,不再反对,只是叫人好生看着,又细细叮嘱皇上莫要强出头,一直到皇上答应了只在军中坐镇,不去前线才怏怏回了慈宁宫。

    夜,永和宫。

    玄烨进来的时候,宁德刚哄了胤禵睡下。见玄烨进来,宁德便要跪下,玄烨竖起食指放在嘴巴,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转身进了宁德的内寝。

    “孩子睡着了吧?”玄烨倚在榻上轻声问道。一旁灯台上的红烛跳动着柔和的光芒。

    宁德心中一暖,这样的体贴温存真如平常夫妻喃语一般,最是普通不过,却在宁德心底荡开一片涟漪。她含笑道:“刚睡着了。”宁德把手放到玄烨手中,连同把自己的心也放在他的手掌上,“今晚皇上怎么会过来?”

    玄烨轻轻抱住宁德,却不敢太用力,怕惊到她又要让她给逃脱了,只是伏在她身边笑道:“朕想你了。”

    宁德的手顶在玄烨的身上,好叫他和自己之间多出一条缝隙,轻笑道:“谎话。”她到底挣脱了他,只是手仍旧牢牢被玄烨抓住,“怕是到我这里来躲清净的吧。”宁德笑盈盈地望着玄烨,眼底有了然的波光。

    玄烨手臂一紧,又将她箍在怀里,这一次却怎么也不让她挣脱掉了。他把脸埋在宁德的颈下,感慨道:“还是你懂我。”过了半晌,玄烨抬起头略带好奇地问道,“这一次你怎么不劝朕?朕倒是等着你来劝呢。”

    宁德伏在他的怀里幽幽叹道:“劝皇上?臣妾没有这样的本事。皇上不是守成之君,其其格说得不错,皇上是草原上的雄鹰,除鳌拜、平三藩、破台湾哪一样不危险?哪一样没有风险?臣妾跟着皇上那么久了,臣妾看得出皇上想和太祖爷一样做一个征服危险的开创之主,所以臣妾不劝,劝了也没用。皇上的主意自打定下,臣妾就没见到万岁爷改过。”

    她忽然有些心软,望着玄烨正当盛世却已经爬上眉梢的皱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它,“皇上,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藏起万般柔情,沉静地道。

    玄烨一时不能自已,吻住宁德的红唇,在她的唇齿间许诺道:“朕一定平安回来。”

    误会、隔阂、相疑、不解忽然在一瞬间冰释,如积攒了千年的寒冰也抵不过人世间最纯美的感情,片刻化为一潭春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而原来误会也从来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解释的,一切谎言在这里显得单薄无力。

    后宫里的儿女情长到底留不住玄烨,他亲率兵马出征西北。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由蒙满贵族主导的战争,几乎所有的旗籍大员、皇族亲贵——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国舅佟国纲、佟国维,姻亲索额图、明珠,内大臣阿密达,董鄂妃的亲弟弟费扬古等全都在征召之列。沁达尔汗亲王班第亲自领军,驻扎在布尔哈苏图,随时待命。圣上亲征自然不是儿戏,整个大清朝最精锐的部队几乎都投入了这场战争,噶尔丹没有想到一向对漠北采取怀柔政策的康熙此次竟然会动真格的,一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就在前方战事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时,玄烨忽然得了急病滞留在塞北行宫,不能指挥作战。

    七月二十三日,玄烨的信送到了北京。也许正是因为病着,他特别想念胤礽,也许亦是为了在军前锻炼胤礽,不让胤禔独大,反正他召皇太子胤礽前去行宫。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时隔几日之后便见胤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至于在北营行宫里发生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然而这件事终究没能瞒住,原来胤礽到了行宫侍疾时毫无忧虑,玄烨见皇太子无忠君爱父之念,实属不孝,怒遣胤礽先归。这件事原先恐怕也未必如此严重,只是后来不知在哪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嘴里一传,倒传得十分不堪,风风雨雨闹得索府也不清闲。

    然而宁德在永和宫也不得闲,裕亲王和恭亲王的福晋因常在慈宁宫走动,和宁德素来相熟,她们的夫君同玄烨一道去了漠北,一个人在府里也孤寂,索性递了牌子进宫也好有人同她们拉拉家常。

    只是裕亲王和恭亲王的福晋也不是吃素的,若说她们没有什么事便来找宁德也不可能。宁德知道她们的心意,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却极其聪明地避开了那些雷区,并不上钩。

    她手里有帐前送来的消息,大阿哥和裕亲王正闹着意见,皇上又病了不能理事,恭亲王常宁所率领的部队在乌珠穆沁败给了噶尔丹,如今眼前的两位福晋是到她这里探口风的。

    宁德对大阿哥多少也有些不满,先是在后宫里和胤礽闹别扭,如今出了宫在战场上还和裕亲王使绊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对外人明说,惠妃护犊,自己还担着他半个额娘的身份,大阿哥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长子,因此宁德也只能劝慰着她们两个,且叫她们安心。

    宁德手中轻轻摇着一把湘妃竹扇,上面的仕女图画得清新可人,她和玄烨的关系缓和之后,永和宫又热闹了起来,这把竹扇是王答应送来的。据说是她的表兄苏州织造李熙特意寻来的,上面的工笔是石涛的手迹,清圆细劲的线条,描绘出栩栩如生的恬淡仕女。

    宁德浅浅微笑道:“俗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爷、五爷都是皇上的亲兄弟,那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血脉的关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且放宽心,如今这仗还没有个定数,五爷不过是一时失利,回头补上仍旧是我们大清国的贤王,谁敢说一句闲话。”她正要往下说,却见海棠面色慌张的进来,见两位福晋在屋里又欲言又止。

    裕亲王的福晋素来是知道进退的,她见这样便拉了恭亲王的福晋起身告退,笑着道:“德妃娘娘说得是,今天叨扰德妃娘娘了,只是我们还要去太后那里请个安,怕老太太等下了,倒是要告辞了。”

    宁德也不再相留,送到门口折回来才问道:“什么事?”

    海棠福了福道:“平贵人带人在咸福宫搜出一个布偶,上面绣了万岁爷的生辰八字。已经闹到太后那里了。”她跟了宁德倒是学全了宁德的谨言慎行,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让宁德皱起了眉头。

    咸福宫是宁德安排给王氏居住的,自从她入宫之后,玄烨十分宠她,去畅春园也是次次都带着她,她一个汉女的身份,怎能不叫人嫉恨。而平贵人却是太子的姨母,又是庶母身份,自从静观斋里禁足放出来之后也颇得玄烨看重,如今还有了身孕,虽只是个贵人,却又不能拿寻常贵人的身份待她。在宫中连几个嫔主也要让她,只是这一次却单独在咸福宫出了事。宁德素知太后不喜王氏,如今闹到太后手里只怕不得善终。

    宁德紧锁眉头,皇上在外打仗,便是再宠王氏也是远水难救近火,太后真要下了懿旨,便是自己也保不住那个王氏。她平时与王芷岚并不亲密,也许就因为两个人太相像了,自己见了她就像是看到了一面镜子,无端地生腻,因此宁德本能地对王芷岚有些抵触,并不怎么待见她。只是如今她却看得出那个王答应却是犯了众怒,被人趁着皇上不在宫中之时嫁祸于她,又借了太后的手,想来皇上一向孝顺,便是回来见到王氏的尸体也不敢对太后有所怒言。而且又是平贵人出的头,她如今有了身孕,更是娇贵,原先为着太子被皇上怒斥遣回一事已经在太后身边哭诉过多次,如今这话在宫中也成了禁忌,更遑论要去怪罪于她。

    宁德想了想,“备轿,去慈宁宫。”

    海棠靠近了一步,沉声道:“主子,如今她们是在宁寿宫太后那里。”

    宁德笑了笑,眸子里泛出些清冽的光芒,倒是与她平常的守拙不太像,“不去见太后,先去找苏麻姑姑。”

    一前一后两顶素色的轿子稳稳地落在了宁寿宫门前。宁德先下了轿,却是去扶那先前一顶轿子里的老太太。

    见苏麻喇姑和德妃娘娘到了,宁寿宫的太监不敢托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迎了过来,打了一个千道:“德妃娘娘吉祥,苏麻大姑姑吉祥。”

    两人进了内殿,里面果然已经聚了一屋子的人,见她们两人进来,太后忙命人赐了座。

    平贵人也立在下首,见苏麻喇姑和宁德进来勉强福了福,算是行过礼。她如今有身孕,众人本来也不叫她多动,因此宁德仍旧是含笑辞过,并不以为意。

    太后向宁德道:“你和苏麻来了也好,正好听听这贱婢的回话。”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对温贵妃冷冷地嘱咐道,“我知道你素来不如孝懿仁皇后伶俐,原先也不指望你能干出什么声色,只是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说你好。孝懿仁皇后原先在时宫里向来干净,如今她一走什么魑魅魍魉都冒了出来。”

    温贵妃低着头,十分委屈却不敢不回话,“皇额娘教训得是。”

    太后睨了她一眼,宁德恍惚从那冰冷的眼神里看到了还在做顺治爷妃子时的太后,她们似乎都被太后的慈祥和善蒙蔽了,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仁宪皇太后曾经也是在后宫斗争中历练成长起来的。

    “我把话说在前头,皇帝是我老太太唯一的指望,你们要闹我不管,但是谁敢在皇上身上生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太后的声音掷地有声,绝非虚言恫吓。太后信佛,极为忌讳这些咒魇巫蛊之术,这一次的布偶之事正好触犯了太后的痛处,宁德虽有心想保王氏却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却仍然有些烦躁,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纠缠不清呢?为了一个王氏惹出这么大的风波这又是何苦。以皇上的性子,回来就算不立刻发作,也会一直记恨着的,到时候气撒出来却没人不知道,她们也太小瞧皇上了,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如愿呢。她太清楚皇上的脾气了,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去做。这个王氏不过一介汉女,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就算皇上宠她,新鲜劲一过也就丢开了,如今这样一闹,只怕是皇上还要特意多注意她呢。

    她按下心头的不快,对太后道:“那个王氏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待她一向宽厚。臣妾想着那个王氏即便糊涂也做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她的姨母还做过皇上的奶娘,她的表哥又是皇上从小的伴当,都是知根知底的清白出身。”宁德顿了顿,留了些时间让太后自个儿去琢磨,“做出这样的丑事那是要灭九族的大祸,王氏便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有些不满,也不敢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她不想着自个儿也要顾忌家里的父母。”

    宜妃轻轻笑了笑,似是玩笑般地打趣道:“妹妹果然心善,可是妹妹没有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说吗?那个王氏罔顾天恩,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哪里还有良心可言?连天恩浩荡的皇上都可以谋害,自家父母又算得了什么呢?”

    太后点了点头,知道宁德说得有道理,只是她素来十分相信这种事情,初闻此事一时大惊,宫里出了这样的事,一向是宁可错杀,不可枉纵的。然而宁德的一番分析,尤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那一句倒是让她有些顾忌了。太后明白,如今在宫中能有这样的地位全是皇上看重,众人跟风才有她现在的威仪。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不比孝庄太后身历三朝,抚育过两代皇帝,自然还是要顾忌些皇上的意思。

    太后皱了皱眉头,转身对平贵人道:“你把这件事再细细和大家说一遍。”

    平贵人无奈,只得将此事又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谁知宁德请来的苏麻喇姑听得十分仔细,多次打断她细问,如此一来平贵人不免有些紧张,倒是有几处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一时所在的妃嫔们都有些明白了,只怕是平贵人要害那个王氏。

    平贵人讲完,暖阁里忽然静了下来,只听得铜漏滴下,泠泠的一声像是滴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苏麻喇姑半眯着双眼,有些慵懒道:“你说是从王氏的箱底翻出来的布偶,那管着王氏衣物的宫女怎么说呀?”

    平贵人脸上讪讪的,还没有答话,便听见太后唔了一声道:“把那个宫女带来。”

    宜妃原本端坐在下面不动声色地听着,忽然听见要传那个宫女,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宁德,眼底飞过一丝惊异。

    谁知去传人的太监半晌才回来,却没有带着宫女进殿,只是一个人进来为难道:“启禀太后。这个宫女十分肮脏鄙下,怕是有辱太后和几位娘娘的眼。”

    太后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只是冷冷道:“传。”

    宁德胸中一紧,听了那太监的话,便知恐怕那个宫女已经被上过刑了,谁知宁德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她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皆是血污,看起来带上殿前太监还是帮她收拾过的,不然只怕更惨。宁德看了不忍,扭过头去。平贵人已经吐了出来,太后看了她一眼,已知不是她下的手,于是叫人另行扶到内室去休息。

    宜妃忽然跪倒在地,叩头道:“这等阴狠恶毒的行事,历来为太后所厌弃。臣妾斗胆,代贵妃娘娘行后宫之责。行事莽撞,还请太后责罚。”原来温贵妃上台之后,惠妃为明珠之事低调行事,再不肯协理后宫,宁德又一向不喜与人争斗,也对宜妃一意退让。温贵妃却因为玄烨疑心她之事而心灰意冷,每日只是勉力而行,因此宫里的大半事情都交到了宜妃手上。

    苏麻喇姑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时眼中精光暗盛,倒是让宜妃错觉她哪里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分明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待猎物松懈的那一刻一击毙命。然而瞬间那光芒便又隐下去了,透出老人的淡定而松散,“老奴瞧着,只怕是那个宫女挟私报复。那个王氏好歹也是个答应,怎么会自己去料理衣箱,分明是这个宫女嫁祸给自己主子,这等不忠不义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听着苏麻喇姑说话,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出声。她虽然称自己是老奴,可是她却是太皇太后的陪嫁丫头。满人重老,论起辈分连太后都要敬重她,连皇上都不叫她的名字,只尊称她做“额涅”。如今在这紫禁城里就属她的辈分最高,既然苏麻喇姑说了这样的话,太后也不好驳她的话。

    苏麻喇姑站起来,宁德赶紧跟着站起来,却听苏嘛拉姑不紧不慢地道:“那个布偶老奴见过了,都是些下等的粗料制成的。这件事怕只是那个宫女一人惹出来的祸事,赶紧解决了不要再往外传了。”说完便由宁德搀扶着出了宫门。

    太后望着苏麻喇姑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殿内一干妃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宫闱里的丑事,自然是要平息的。平贵人有身孕,自然不能去责怪她,宜妃私自用刑,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却也没有什么大错。宜妃的儿子五阿哥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便是不顾忌宜妃,也要替胤祺着想。王氏是皇上的新宠,又是最无辜的,自然也不能把这件事推到王答应的身上去。更何况巫术这样的事,是要诛灭九族的,如今那些卷入此事的人,背后都和皇家脸面沾着亲,带着故。苏麻喇姑寻思这个宫女是最好的人选,只有牺牲她才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能保全皇家面子的。

    仁宪皇太后自然有她的考虑,无论是杀鸡给猴看,还是敲山震虎,那个宫女都是不能留了,她直起身子,郑重道:“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们心里明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必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也奉劝那些还有动这个心思的人,都给我好好安分守己地过日子。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也告诉那个人,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不管关不关你的事,我第一个找的便是你。”

    太后森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刺进了每一个人心中,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然而太后却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得讥讽,“退下吧。我倦了。”

    温贵妃领着众人跪安,离去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错综复杂,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随身的瑛嬷嬷轻声问道:“那个宫女要如何处置?”

    太后懒懒地闭上眼睛,不耐烦道:“还用问,你以前没有办过差吗?”

    瑛嬷嬷想了想仍旧是轻声回道:“她是宜妃家的亲戚。”

    太后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

    瑛嬷嬷缄了口,不再言语。

    康熙三十年二月,平贵人赫舍里氏生下皇子胤禨,然而孩子仅仅活了几天便早殇了。稍有知情的人都道那是平贵人怀着孩子的时候还不晓得积福,如今终于遭了报应。至于那个王芷岚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虽然没有平贵人的家世,却有玄烨的宠幸。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平贵人再也没有得到过玄烨的招寝,她又失了孩子,更是形单影只。太子与她不亲,赫舍里家见皇上并不待见她,也不再为她打点。于是在众人的口水仗里,没过几年平贵人便郁郁而亡了。她临死的时候,玄烨终于记起她,念在她姐姐仁孝皇后的好处,追封为平妃。然而终究只是一个“平”字,牵不起半点儿思绪。

    康熙三十一年,温贵妃钮钴禄氏薨,谥号“温僖”。期间果然如宁德当日所说,自从她掌权以来,一力扶持孝懿仁皇后的妹妹佟贵人。

    康熙三十三年至康熙三十九年间,宁德端赖宫闱,仁以抚众,智以察微,防奸御侮,机无暇时。一直到康熙三十九年,玄烨册孝懿仁皇后妹妹佟佳氏为贵妃,宁德正式把权利交还给佟佳氏别楚克后,便再也不过问宫中之事了。

    康熙三十二年,答应王氏产下皇十五子胤隅,晋为贵人。康熙三十四年,贵人王氏生皇十六子胤禄,康熙四十年贵人王氏生皇十八子,康熙五十七年王芷岚晋为嫔,赐号“密”。  史称“顺懿密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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