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爸命硬，不会有事。”
“现在，我需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对于这个袁平志你知道多少？”
季宁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陈野家的沙发上。
这会两名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人正在对陈野进行盘问。
“醒啦？”
季宁侧头，一个长相甜美的短发姑娘对他挑了挑眉。
“嘶……”
随着起身的动作，肩头刚刚结痂的伤口撕裂，传来阵阵刺痛。
“你们是……”季宁开口。
“我叫祝瑶。”短发姑娘开口，并介绍另外三人：“红头发的姐姐叫江蛮儿，你可以叫她蛮姐，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她打人可疼了！”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季宁默默从那名红发御姐身上收回目光。
“那光头是我们队长，严超。”
季宁目光在对方脑袋上的伤疤多停留了几秒，他们还在盘问陈野。
“这位是南宫硕，我的搭档！很好讲话的！”
“你好。”文质彬彬的南宫硕微笑对季宁点头。
“你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陈野。”季宁开口。
“哈哈！”祝瑶扬了扬雪白的下巴：“刚刚陈野说自己叫季宁，你们两个真是好兄弟呀！”
季宁：“……”
陈野：“skr~”
“别紧张，我们是好人。”祝瑶笑盈盈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从这里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出去之后？”季宁回忆：“我报了警，回来时遇到袁平志，他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他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正常。”
祝瑶：“……”
季宁：“……”
南宫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好好说，如果是他们来问，你就麻烦了。”
季宁扭头，恰好看到那个叫江蛮儿的把刀抵在陈野脖子上。
陈野脸绿了：“姐，姐姐姐，有啥话咱们好好说，别动刀……”
好人？你跟我说这叫好人？
季宁端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心尽力！力……”
“好好说话！”祝瑶嗔了句。
“怎么说呢。”季宁揉了揉眉心：“这个袁平志好像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祝瑶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平板，迅速画了一副草图。
“是这样吗？”
“……”季宁嘴角一抽：“不是左右。”
“唰唰唰。”
“这样？”
“也不是上下……你美术谁教的？怎么把人脑袋画裤裆上，你这……前后，是前后！”
“我是抽象派。”祝瑶不嘻嘻，重新画了一幅。
“……”季宁：“你这跟上一幅画有什么区别？”
祝瑶：“是你说前后的啊！”
“身后，嗯！他身后有个鬼影！你先别画！”
季宁扣住祝瑶的笔。
“让我先说完，他身后的鬼影只有上半身，就好像武魂一样，你懂吗？”
祝瑶抿嘴，极为认真的点头，总算画出了季宁描述的样子。
“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过鬼影为什么会是粉色的？”
“你也没说颜色啊！我喜欢粉色！”
我也喜欢粉色，不过不是你说的这种粉……季宁讪笑，补充了其他细节。
“你们不觉得这很荒唐吗？”季宁问。
“我是按你描述画的，要荒唐也是你荒唐。”祝瑶说。
这时，一旁的南宫硕开口：“继续说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有路面是怎么回事。”
“后面？路面？”
季宁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当时昏迷过去了，至于你说的路面……路面怎么了？”
南宫硕：“你可以自己出去看。”
季宁撇撇嘴，起身走到大门口。
“……”
“卧槽？地震了？！”
原本铺满石砖的路面开了一条狰狞的裂缝。
碎石泥土溅的到处都是，两侧的花坛也被摧毁的不成样子。
乍一看，就好像电影里那些修仙大佬一剑在这条路上斩出了数米长的泥槽。
“想起什么了吗？”祝瑶和南宫硕走过来。
“我不造啊！”季宁摇头：“我真不造啊！”
超自然事件！这踏马是超自然事件！
这些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相关部门！
季宁的确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记得袁平志说过话。
尤其是那句：你应该才是最先接触到的那个人才对……
接触到什么？超自然力量吗？
为什么我应该才是最先接触到的那个人？
我一没穿越二没系统。
难不成就因为我无父无母，工作不顺，感情不顺，负债累累……等下，我需要网抑云……
季宁不敢把这些东西告诉祝瑶等人。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说过自己的身份，也没表现出任何不科学的力量行为。
甚至自己对袁平志的描述，他们也没正面表示过任何态度。
没说这东西离谱，也没说这东西不合理，哪怕荒唐也是因为他季宁的描述荒唐。
“再想想？”
祝瑶开口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你昏迷在路上，另外我们已经在周边找过，并没有发现袁平志，这条路上的监控也是坏的。”
“监控坏了？”季宁抽了抽嘴角：“这玩意是不是一到关键时候就会坏？”
“那倒也不是……”屋里传来陈野的声音。
“那是我爸让物业干的，他不想被拍到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因为我之前经常拿这种视频问他要钱。”
众人：“……”
“你再仔细想想，袁平志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还有他是不是死了？”南宫硕问。
他是在问我是不是杀人了？他在找我的杀人动机？季宁揉了揉眉心：“我，我真记不起来了，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南宫硕面色瞬间垮了下来：“这有点难搞啊……”
“失忆？”听到季宁的话，陈野眼神忽然变得睿智起来：“他失忆了，那我也失忆了！”
季宁：“你特么……”
江蛮儿：“你说什么？！”
陈野：“啊啊啊，你，你有本事把刀放下说话！”
“放下就放下，对付你老子还需要用刀？！”
江蛮儿撩起袖子，“大半夜加班就算了，你们两个还跟老子玩失忆！跟你们好好说话听不进去，非要老子动粗是吧！”
“行！成全你们！”
“啊啊啊！”拳未至，陈野已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小蛮。”严超拉住江蛮儿，沉了沉面色：“别鲁莽。”
江蛮儿：“嘁。”
严超看了陈野和季宁一眼，道：“事情我们会调查，不过一会你们要签一份保密协议。”
“什么保密协议？”陈野问。
严超：“这你们不用管。”
陈野：“那我不签。”
严超：“？”
“签！我签！哥，你让这位姐姐把刀放下行吗？”陈野向来是一个从心的男人，能屈能伸。
“南宫，去开车，送他们去医院。”严超吩咐道。
……
月光照不到的小巷角落。
“呼，呼……”
“该死，这家伙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
袁平志靠着爬满苔藓的墙坐下，胸口被开了一条口子，皮肉外翻。
“我这样子不能去医院，容易暴露，鬼仙大人救我，救我啊……”
“我把所有钱都花了，连我老妈养老的钱都骗出来充进去了！”
“鬼仙大人，请相信我，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现在，救救我，救……”袁平志的声音戛然而止。
巷口昏黄的路灯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谁！谁在那！”袁平志忍痛站起来，死死盯着对方。
“伤了他……还想走？”
钟晴开口，语气平静而又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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