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艺馨愤恨的说,就像家长要给淘气的孩子禁足一样。
“其实你失忆了也挺好,正好少了很多烦恼。”沈艺馨冷静的说:“这样你就能乖乖听我的话了。”
“这怎么行?”华甯连忙说道:“哥哥你不能失忆呀,我们兄妹还没有相认,你怎么能就这样不认识我了呢?”
“你们叽叽喳喳的烦不烦呐!”华彬不耐烦的说:“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你的亲人啊!”华甯迫不及待的说。
“有什么证明!?”华彬反问道。
两个女人一阵无语,这怎么证明,难道还拿户口本吗?反正华甯肯定是没有,至于沈艺馨,也没有结婚证啊!
“看看,都不说话了吧,我现在极度怀疑你们是骗子,是看中了我的财产!”华彬面色狰狞的说。
“你有财产吗?”这事儿沈艺馨最有发言权。
华彬瞬间显得有些迟疑,随后大言不惭道:“当然有,我可是世家子弟,世代传承,家里良田千顷,树木成林,米面成仓,煤炭成垛,金银成帑,票子成刀,现钱成堆……”
沈艺馨一阵苦笑,这人失忆了,嘴皮子倒是利落了不少,而且还爱吹牛腿了。
沈艺馨道:“那好,你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是哪家的豪门公子啊?”
“告诉你也无妨。”华彬得意的说:“我乃是世家豪门出身,家族延续千年,乃是古代羯族的皇室贵族,复姓冷淡。”
“姓冷淡?”沈艺馨傻呵呵的重复一遍,瞬间满面羞红,捶了他一拳道:“你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这太符合华彬一贯的风格了,感觉好像故意在说她似得,因为迟迟不肯圆房,华彬经常说她是不是姓冷淡。
华彬牛叉哄哄,一副所谓的贵族嘴脸,好像还想着恢复赵国的样子:“随便你信不信,不过现在我赵国已经灭亡千年,我家也在与时俱进,你可以叫我冷淡公子,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尼插得深……”
“什么名字?理查德森?”沈艺馨道。
“尼插得深!”华彬重复道。
这一次沈艺馨听出来了,直接冲上前,揪住华彬的耳朵,道:“你跟我装傻呢吧,快给我说实话,别等我揍你啊!”
给沈艺馨都逼得要揍人了,华彬实在太讨厌了。
可他却仍然一副茫然的样子,竟然伸手拨开了沈艺馨的手,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让沈艺馨一阵错愕。
华彬不满的哼道:“你这娘们是什么人,别乱认亲戚,没事儿赶紧走。”
沈艺馨愣愣的看着他,她也是出身医学世家,对一些疑难杂症也是非常了解,失忆有很多种情况导致,华彬这种显然是受到了刺激或者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发病初期会有思维混乱,神志不清等症状。
沈艺馨终于体会到了人生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前面,你却不认识我。
她还要说什么,忽听华彬的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响,他大吵大闹道:“本少爷饿了,谁去给我弄点吃的。”
“我去吧……”华甯自告奋勇,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心里太难受了。
这样一来,病房里就剩下华彬和沈艺馨两个人了,华彬侧躺在病床上,背后有伤不能碰触,但面色润红,不想有隐疾的样子。
沈艺馨打量他许久,忽然低声开口道:“现在没有外人了,你不用装了,是不是你要回避什么人,才刻意装失忆的?”
华彬瞥了她一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几个我都认识,我们侍妾和丫鬟们为什么还没来呀?”
华彬胡言乱语,看着她的时候,眼中真的满是陌生,这让沈艺馨很是心痛。
两人谁也没说话,陌生的气氛让沈艺馨感觉无比的压抑,这可真是人生无常,祸福难料,所以人真的应该像华彬说的,及时行乐,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待了一会,华彬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想要去按床头的呼唤器按钮,但一伸手就会抻动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一阵呲牙咧嘴,倒吸冷气。
沈艺馨连忙从忧郁中回过神,道:“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华彬疼的呲牙咧嘴,沈艺馨也能看到,他一伸手,背部肌肉紧绷,刚缝合的伤口被扯动,疼肯定不是装的。
“我要叫护士来,问问我为什么在医院里,而且我还想……”华彬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
“你想干什么?”沈艺馨追问道:“我可以帮你,我是你的亲人啊。”
她迫不及待想要唤醒华彬的记忆,就算一时记不得,也要好好照顾他,让他感受到亲人的关怀。
华彬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前所未见的扭捏和尴尬的神色,这让沈艺馨更相信他是真的失忆了。
华彬犹豫了半晌才弱弱的说:“我想嘘嘘。”
沈艺馨一下呆住了,这也太尴尬了。
华彬见她犹豫,立刻说道:“算了,那请你帮我叫护士来行吗?”
“护士也没有这样的服务啊?”沈艺馨无奈的说、
这是我特色天朝,护士都是遵照医嘱办事儿的,除非是泌尿科的患者,或者手术备皮之类的,护士才会有类似的接触,其他情况鬼才管你呢。
要么就高价雇佣特护,要么就家属来。
华彬郁闷的哼了一声,道:“算了,我自己去!”
他忍着疼,沈艺馨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起身,而扯动了背部伤口,虽然伤的不重,毕竟也是切开了皮肉,留下了大创口,而且刚缝合不久,这一扯动,险些开线,甚至有个伤口益了血丝。
华彬牙关紧咬,面容扭曲,貌似痛苦难当的样子,口中抱怨道:“真他妈倒霉,稀里糊涂受伤住院了,我的那些侍妾和丫鬟都死哪去了?等老子回去就休了她们!”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沈艺馨瞬间有些慌乱,是啊,病榻旁可不止有柔情,闻言软玉安慰两句,干干净净的喂水喂饭就算了。
自己口口声声说是他媳妇,在他受伤卧床的时候,连这点事儿都不能做到,等到七老八十,瘫痪在床,要伺候吃喝拉撒,那就更不可能了。
少是夫妻老是伴,就应该相依相伴,相互照顾,本身就不应该有任何的避讳和忌讳。
沈艺馨咬咬牙,心中暗想:“若是这时候不照顾他,等他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如此对待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免会抱怨,因为这点事儿产生隔阂就不好了。”
她打定了主意,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这点事儿算什么!
她咬咬牙,道:“行了,你别动了,我帮你。”
“你?”华彬有些不太相信。
沈艺馨大方一笑,强调道:“我是你媳妇,照顾你是应该的。”
说完,她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了医院准备的尿壶,就是那种白色的,有个壶嘴那种,简单方便。
华彬因为做手术,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衣服和物品早就被刘子昂收起来,送到中医科他的储物柜里了,此时清洁溜溜,很方便。
沈艺馨落落大方,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妻子,都应该坦然面对这种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拿着尿壶,掀开被子,一下愣住了。
‘没什么大不了’是因为‘不大’!
现实瞬间颠覆了她的想法,这一杆腾龙霸王枪她不止一次看到过,感受过,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全面复苏的完全形态,一柱擎天的样子,真的有些骇人。
这也并非是华彬故意的,他是真想嘘嘘。
沈艺馨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歪着头不敢看,直接伸手将尿壶塞了过去。
“哎呀……”华彬发出一声痛呼,因为没对准,壶嘴碰到了他最柔弱的地方。
沈艺馨也吓了一跳,只听华彬抱怨道:“你看着点好不好,用手扶着,对准了,放进去……”
沈艺馨仿佛被魔鬼控制了灵魂,完全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一系列动作缓慢,僵硬,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说,好像不是塞进尿壶,而是塞进自己身体似的!
“快点啊!”等了半晌也没动静,沈艺馨脸红如火,忍不住催促道。
这种事儿男人都清楚,憋得太久,或者神兵太硬的情况,反而不容易嘘出来,华彬也着急:“出不来怎么办,要不你吹吹口哨?”
“什么?”沈艺馨惊道。
“小时候落下的习惯,一听口哨声就能嘘出来。”华彬苦笑着说。
“我不会。”
“那你哼哼两声,只要弄出点细微的动静来就行……”
“你这是要作践死我呀!”沈艺馨即将崩溃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早就和他叉叉圈圈,也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叫,床,并非是本能,而是一种技巧,通过充满魅惑,满足,充实,挑逗性的声音,来刺激对方,增加情*趣,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的!
那需要胸腔和鼻腔共鸣,来自于喉咙深处,虽然尖细但却很柔和,高音要嘹亮饱满,中音要委婉动听,低吟要低回透彻,相当的专业。
沈艺馨虽然不会,但在魔鬼华彬的教导下,学习起了这种复杂的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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