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辉的教导令华彬茅塞顿开,他立刻盘腿做好,开始调动真气,尝试让自己的真气放出体外,先从护身罡气开始练气,保持真气在体外凝而不散。
之前他的真气连续都是中医方面的方法,与武学关联不大,在部队,老郭指导下也练习过硬气功,可与真正内家高手比起来,那不过是皮毛而已。
如今有了郝建辉的指导,华彬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他本身有了一定修为,只要转入武道就可以了。
当然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连续试了几次,也无法让真气在体外大面积凝聚,始终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一放出来就会重新被牵引回体内。
郝建辉道:“你已经习惯让真气运行于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了,真气就像变成了你的血液,滋养着你的身体,固然可以让你益寿延年,身强体健,但对于武道的作用就大大减轻了。
你还要勤加练习,要尽量做到收放自如,让真气凝而不散,小周天运行可助身体轻灵如燕,大周天运行可使身体坚硬如钢,配合功法步法,便是武道!”
华彬自己有 一定基础,现在又有郝建辉传授武道技巧,他轻松入门,只是还需勤学苦练。
就在他全神贯注操控真气的时候,忽听郝建辉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而且咳嗽声越来越大,好像止不住似得,喉咙和肺部的罗音清晰可闻。
华彬连忙站起身,看到郝建辉咳嗽的已经弯下了腰,脸色涨红,双目圆整,咳嗽不止,呼吸困难。
华彬连忙扶住他,立刻为他诊脉,忽然他吃惊的瞪起了眼睛,而郝建辉也在努力调整内息,连续咳嗽了三分钟,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而华彬却无比震惊,道:“你的肺经严重受损,近乎无法恢复,怎么会这样?”
郝建辉重重的咳嗽两声,嘴角涌出了鲜血,他却不在意的摆摆手,道:“**病了。”
“**病?这可是会死人的。”华彬紧张的说道,两人出身在同一个部队,就像亲人,如今知道他身患绝症,怎么能不紧张。
郝建辉坐在地上,阻止了华彬要为他诊治的要求,看着华彬焦急的神色,他微微一笑,拉开衬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而华彬一下愣住了,发现他的左侧胸口竟然有两个一元硬币大小的伤疤。
他知道那是枪伤,这么大的伤疤,显然是步枪狙击弹造成的,而且还是两个。
郝建辉气息紊乱的说:“两颗子弹全部打穿了我的肺叶,而且还耽误了最佳的手术时机,我能捡回条命已经很幸运了,若不是靠真气支撑,我连呼吸都很艰难,随时都处在死亡边缘。”
华彬眉头紧锁,非常的心疼,更是充满了感激。
他对真气内行非常了解,对这种伤势更十分清楚,肺叶被击穿,还是两枚狙击弹,那是必死无疑,幸亏他强大的真气支撑,一定程度上代替了肺功能,才能坚持到现在。
而刚才他施展真气与自己打斗,带领自己走上武道,失去真气维护的肺部立刻显出可怕的症状。
“我给你治!”华彬说道。
郝建辉摇摇头道:“这种陈旧创伤怎么可能治得好呢,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这和你无关,即便我刚才不动用真气,这种情况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我最近经常会觉得胸闷气短,每天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肺部有如火烧,仿佛要撕裂开似得。”
“寅时,正是每天气血流注肺经的时候。”华彬说道。
郝建辉道:“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我在气血流注的时候出现严重症状,说明我的肺已经彻底坏掉了,我的死期将至,在这之前,我能够将我对真气与武学的了解,传授给同一个部队的后备,也算了去了我一桩心愿。”
听他的话,华彬有些心酸,但见过了生死的他们,早已对死亡变得麻木了。
华彬也冷静下来,他深知到了郝建辉这种程度,就算是他也无力回天,只能问道:“那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呢?”
此时此刻,伴着这个话题,宁静空旷的训练场仿佛突然间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两位战友即将生死诀别,活着的人总会问上这样一句,并且会不遗余力的去完成战友的遗愿,这是用血写下的契约,即便需要用生命去完成。
郝建辉似有所感,眼眶有些泛红,道:“确实还有个心愿,而这也是我选择来这里的原因。”
郝建辉自知时日无多,索性对华彬直言,道:“其实这个军火组织我早就知道,还曾不止一次的交过手,他们有一批人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心狠手辣,手中还有尖端武器,曾经多次公然的将武器通过西南边陲的十万大山,运往对面的安南国,在经过安南国销往世界各地。
上级对这件事儿非常重视,因为武器大多是我朝正规部队的配置,若流转到****手中,将严重影响我国形象,敌国甚至会以资助****为由来诋毁攻讦我们。
所以,上级命令我们组成在十万大山截获军火,并对他们加以消灭。
只不过当时我们有些自负,严重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打穿我胸口的两颗子弹就是教训,幸亏一个战友救了我,才保住性命。、
后来我们吸取经验,组成精英小队,多次与对方在大山深处展开交火,成功阻止了打批军火外流,但这帮家伙也很顽强,让我们始终无法将其全歼。
就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反倒遭遇了他们的埋伏,他们假装散出情报,其实并没有运送军火,完全就是为了引我们进入埋伏圈。
这帮家伙敢公然与我们正规作战部队抗衡,除了自身实力和巨大的利益之外,很可能在我朝有大人物支持,每当我们想采取大规模行动的时候,总会被莫名其妙的命令所阻止。
所以这一次我们损失惨重,那位曾经挽救过我生命的战友,这次还是为了救我,而付出了他的生命!”
郝建辉平静的说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能激动,不然会喘不上气,只是他眼中的愤怒和悲痛丝毫不加掩饰。
华彬完全能够理解战场性命相托,舍命相救的战友情,他能活到今天,也多亏了几位好兄弟舍命相救。
郝建辉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当时我也对那位战友,我最好的兄弟,说了与你刚才相同的话,我问他有什么心愿。
而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报仇’!”
华彬咬牙切齿的点点头,这根本就不用战友开口,自然会去杀敌报仇。
郝建辉说道:“这是他的遗愿,我一定要完成。正好我身受重伤,部队安排我去后方修养,我借此机会四处收集这帮军火贩的下落,后来打听到了这里以及乔天河,我就想组织申请转业,隐瞒了我特种部队的经历,只是以普通士官转业到警察局,自己打拼上来,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了。”
华彬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立刻问道:“你是说这警察局里也可能有?”
郝建辉点点头:“若是内部没鬼,小小的乔天河不可能做大,也不会由省厅秘密派花慕蓝去做卧底接近乔天河,这次乔天河落网,内鬼也是忐忑不安。
军火贩子和买家能够联系到狱中的乔天河,这个内鬼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他是?”华彬最恨叛徒。
郝建辉摇摇头,低声道:“这个人的证据我已经基本掌握,并且已经将相关资料和证据交给纪律检查部门的工作人员,而且就是在昨晚。”
“昨晚?”华彬眼珠一转,惊道:“就是那个夜总会老板自己服毒的时候?”
郝建辉笑道:“没错,而且你的分析也完全正确,确实有一名纪检部门的人员,授意夜总会老板服毒的,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幕后的保护伞,而我将他们私下交流的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而且还有录音,证据确凿。”
华彬恍然大悟,原来郝建辉早就洞悉了一切,他冷笑道:“然后你就用录像来威胁这个纪律监察部门的官员,让他配合你查办警局的内鬼,而他不敢不从!”
“哼,正是如此。”郝建辉淡淡的笑,华彬无奈苦笑,他可真是下了一盘大棋,自己无形中充当了一次棋子。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华彬问道,感觉后面才是重头戏。
郝建辉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加快脚步,不得已也要做一点出格越界的事儿。
警局的内鬼被控制,我会加强对乔天河的掌控,让他彻底与外界失联,到时候军火贩子和买家都会着急,肯定会想其他的办法接近乔天河,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华彬微微一惊,显然他是要取代内鬼,通过乔天河与军火贩子取得联系。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卧底,很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内鬼,到时候一世英名就会付诸东流。
不过现在郝建辉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时间无多,要尽快为战友报仇。
他将计划对华彬和盘托出:“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决定帮助乔天河越狱!”
华彬微微一惊,但又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办法,可郝建辉接下来话,让他大惊失色。
“为了取信乔天河,我还要帮他泄愤,杀了花慕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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