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军少佐骂了一通之后,少佐坐上摩托车,正准备带着运输车队继续前进,却又下车走到笔挺挺地站在一边的罗月松,仔细看了看月松帽子上的血迹,一副狐疑的样子,问:“你的帽子上,怎么有血迹?”
“啊?”月松脱下帽子,的确,帽子右边沿上,就死鬼子少尉被自己的狙击子弹击中耳朵的那一刹那,有几滴鲜血溅到了右边边沿上。
少佐一手握着军刀的手柄,一手放在王吧盒子的枪套上。
“哦,这个呀。”月松的脑袋里在急速地飞转着,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细节,就毁了我这个行动啊,打起来到是不跑什么,关键是不能在日军不察觉的前提下,抢到运输卡车,带着弹药进入炮兵阵地,就难以给鬼子重炮造成尽可能大的损失。
“八嘎,快说。”鬼子少佐拔出了军刀,摩托车上坐着的士兵也都下了车,“咔咔咔”地端起了步枪,子弹都上膛了。
鸣鹤都有点耐不住了,喜子也卸下了背着三八步枪,土豹子没怎么这么近距离跟鬼子面对面,心咚咚咚地乱跳,一脸的慌乱。
超哥举着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少佐的脑袋。豆子趴在地上,狙击步枪也瞄准了一个鬼子的机枪手,虽然枪口有点晃动,但总算是调整好了呼吸,做好了基本的准备。
惠能半蹲在林子里,“哗啦”一声,拉开了机枪枪栓。
“什么声音?”鬼子少佐真他妈的机警。
“哦,这样的,少佐是东京都的人吧,我的妈妈,也是东京都的人,咿呀哇,哇咦啦。”月松唱起了小鬼子们都熟悉的《樱花之歌》。
听着熟悉的日本民间歌曲,少佐稍稍缓和了一点,问:“昨天没有哨卡,今天怎么就设了哨卡。”
“报告少佐,就在一个小时前,敌军的小股部队,偷袭了炮兵阵地,第四中队指挥炮击的山寿小队长被狙击步枪击中,为天皇玉碎,中队长命令我带队追击,我们杀掉了五个支那人,有一个被打伤的,被我们这抓住了,我用我的手枪,就这么,近距离地,对着他的脑袋,‘叭’一枪,打爆了支那人的脑袋,血就溅到了我的帽檐上了。”月松说完,掏出日本烟,递给少佐一支,帮他点上火。
“哈哈哈,少尉好样的,一个支那小队不会只有六个人,你们还要提高警惕,确保运输车队的安全。”少佐说完,坐上摩托车,带着运输车队继续朝炮兵阵地去了。
看着一辆接着一辆的运输炮弹的卡车从身边经过,月松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位兄弟,鸣鹤稳稳当当地,处于等待时机的状态;土豹子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端着步枪的手还有点颤抖;喜子是老特战队员了,本来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会儿为了装日本兵,很规矩地端着步枪站立在那里,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兄弟们,剩下最后一辆卡车了,根据观察,鬼子每辆卡车上,一个开车的司机,司机身边坐着一个鬼子,车斗里是两个押车的鬼子,待会儿司机是我的,副驾位置上的土豹子解决,后车斗里的俩,鸣鹤和喜子搞定,用鬼子的刺刀,行动要准确,保持行动一致,绝不能让鬼子开枪。”
“是。”
鬼子最后一辆运弹卡车轰轰地上着坡,慢慢靠近了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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