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闻言瞬间崩溃，泪如雨下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奶奶！”
肖玲说道：“何奶奶知道孙女出事后就第一时间赶来学校门口长跪不起，要求学校找出凶手，杀人偿命。”
“我要去见奶奶！”何红踉踉跄跄的起身，急切的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两人眼前。
沈晚和肖玲匆忙赶到学校门口。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身形佝偻如虾米的跪在那。
她那双枯瘦黝黑的双手紧紧抱着一张何红初中时拍的五分像，那照片边缘都磨损了，却被擦得干干净净。
何奶奶的面前，地上铺着一件洗得泛黄满是补丁的旧衣服。
上面歪歪扭扭的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杀人偿命！
学校门口此时围满了路人，大家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听说学校出事了，死了两个女学生。”
“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会不会是学生被霸凌跳楼死的？”
“谁知道啊，这年头在学校被欺负的孩子不少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何奶奶置若罔闻，悲痛如霜雪覆面，执拗的跪在那，任由周围人来人往，议论纷纷。
学校负责人满脸愁容，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前脚刚打发走何红那胡搅蛮缠的父母，后脚又碰上这个铁了心讨说法的老太太。
“老太太，我都跟您儿子儿媳妇说得很清楚了，赔偿得等警方调查清楚，等学校开会商议，现在真给不出个准信啊！”
“您在这跪着影响多不好啊，快起来吧！”
负责人苦口婆心的劝道，也不敢上前拉她，生怕有个万一，老太太的儿子不得更狮子大开口。
何奶奶单薄佝偻的身子晃了晃，却如同原地扎根般的坚定，红着眼声嘶力竭地喊道：
“谁害死红红，我要让他偿命！！”
她眼前浮现出孙女乖巧懂事的模样。
她一手养大的乖孙是那么懂事，那么优秀。
明明昨天下午孙女还打电话来，说放假就回乡下住一阵子。
红红的声音还是甜甜的，可她分明听出一丝隐忍的委屈。
她心里明镜似的，儿子儿媳从来就不待见孙女，孙女去了城里指不定遭了多少白眼和欺负，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穿暖。
她放心不下啊，挂了电话就赶忙去菜园子里精心挑出最新鲜翠绿的蔬菜，又翻出攒了好些日子的土鸡蛋，想着给孙女补补身体。
还把那只养了多年下蛋最勤的老母鸡也抓了起来，打算给孙女炖一锅热乎的鸡汤。
她满心期盼见到孙女，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何奶奶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看不到的是她日思夜想的乖孙就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
“奶奶……呜呜呜呜……奶奶你快起来……我不要你再跪下了……奶奶快起来……”
初三那年，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回到乡下不准她再念书了，还跑去学校给她办退学手续。
是奶奶赶去学校骂走父亲，又向学校求情才保住她继续念书。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父亲打算让她进厂打工，把工资补贴给他们用。
肖玲看到何红哭着求着奶奶快起来，手一次次无助的穿过何奶奶的身体，她不由地鼻子一酸。
“沈大师，你说为什么这样好的孩子会遇到这种事，简直是天降横祸。”
“她们祖孙俩不该落到这样的结局。”
沈晚目光一紧，大步流星的走到何奶奶的身边，对她说道：“我带你去见红红。”
何奶奶一愣，顿时绷不住了，踉踉跄跄的起来，“好，好，去见红红。”
儿子只是告诉她红红出事了，说学校不认账，为了给孙女讨要公道她就来这里跪着了。
沈晚牵着何奶奶的手进了学校，特意让肖玲支开旁人，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
何奶奶脸色顿时就变了，抓起那件旧衣服就往沈晚头上砸。
“你骗我！这里没有红红！”
肖玲赶紧上前拉开她，又往她眼睛上喷了点牛眼泪。
“你们要对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何奶奶刚要骂人，就看到肖玲身边渐渐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红红？”
何红哭着扑过去，“奶奶！”
何奶奶满脸震惊，看到孙女半透明的身体瞬间反应过来，绷不住的大哭，“红红！”
沈晚和肖玲默默走出房间，把空间留给祖孙俩人。
里边不停地传出祖孙两人悲痛欲绝的哭声。
“沈大师，我听薛警官那边传来消息，你已经抓了一只狐妖了，但是今天的两个受害者都是你抓了之后遇害的，是不是说明还有其他的狐妖在害人？”
沈晚抬头看向学校的天空，和来时不同，弥漫在上空的妖气已经淡了。
狐妖已经溜了，不在晋城了。
“我查看了值班室那具受害者的尸体，伤口处有细密齿痕。成年狐妖作案不会留下这种痕迹，之前我抓获的那只确是成年狐妖，依我看，犯下这起凶案的大概率是几只狐崽子 。”
“狐崽子？”肖玲一惊，“还是几只！那我们不能放任它们在外啊，要是再有受害人就惨了。”
狐妖害人不是一般的残忍，只盯着少女下手，食其心脏和其他内脏，死状相当惨烈。
沈晚沉思片刻，说道：“狐崽子短时间内连害四人，饱餐之后它们需要时间去消化，现在肯定躲起来了，晋城上空的妖气现在变得很淡了，说明它们已经离开此地，我需要你帮忙准备一些东西。”
她找来纸笔，飞快写下需要的东西。
“三尾狐毛三根。”
肖玲一惊：“三尾狐？啊，这个我去哪找呀？”
沈晚直言：“九局收藏室就有，你直接向九局申请就好了。狐毛蕴含灵狐气息，能勾起狐崽子对同族的亲近之感，好把它们吸引出来。”
“其次，准备四根百年以上的老桃木枝，桃木镇邪，我要布置法坛用，防止它们逃窜。”
“最后，准备这些吃的东西。”
肖玲看了眼她写的，全是一些食物。
“这是狐狸爱吃的东西吧？”
“不错，晚上我们来抓狐狸。”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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