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吓跑了白七？邱三的结拜兄弟？我……”
哗！！
同学们恭维声如潮汐般，将马乃山的惊讶覆盖。
“马同学，想不到我们普普通通的初中，居然能出您这样的大人物！”
“马同学我决定让您当我人生的偶像！”
……
马乃山摸了摸已经醒了差不多九成醉意的脑袋，转身问楚晨：“我吓跑了白七？”
“啊，这不明摆着的吗？”
“可是，我他妈配吗？”
马乃山又不是纯傻，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的那点能量别说吓跑邱三的结拜兄弟，哪怕邱三公司门口的保安，他都吓不走。
“吓都吓跑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啥。或许是别人害怕你身后的管主任呢？”
“管主任也吓不走白七啊。邱三背后可是有龙……算了，他妈的想不通，喝酒吧。”
马乃山似乎知道一些内部消息，话到嘴边收了口，招呼同学们坐下喝酒。
那四个姑娘站起身来，到莫西干头面前。
“经理，我们就先走了。”
“别啊。”
坐在马乃山身边的楚晨朝四人招手：“来都来了，就坐这儿，算你们台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楚晨指了指陶湘。
他知道来这里上班的女人，大多数都不会用自己的真名。
“老板，我叫香香。今年二十一岁。”
楚晨心中冷笑。
狗屁二十一。
这女人资料上显示31岁，只是打扮年轻，又化上妆，还有灯光加持，就是一坨烂猪肉都能卖出高价，更何况陶湘的底子本就很好。
“马同学喜不喜欢这个香香？”
楚晨到底还是有些精神洁癖的，不想跟这些女人有所沾染，既然马乃山这傻缺来当挡箭牌，那就索性一直当吧。
谁知马乃山还没来得及回答，杨蝶气呼呼的道：“你管人家马同学喜不喜欢，你要是喜欢你就点啊！又没人拦着你。”
马乃山很觊觎杨蝶，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眉开眼笑。
看来杨蝶也被征服，认识到男人应该有势力，开始在意我了！
“就是，你喜欢你自己点，我就陪你们喝点酒，我不要。”
他现在酒意差不多醒了，满脑子都是怎么拿下杨蝶，对这些庸脂俗粉不屑一顾。
楚晨没办法，朝陶湘一招手：“那你来吧，我点你。”
“好啊！”
陶湘面带喜色。
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好看的顾客点单，乖乖坐在楚晨身边，帮楚晨倒上酒：“老板，我敬……啊！！”
楚晨不等她说完，抓住她的手腕，起身往卫生间拎。
吁……
包间内，全是男同学们暧昧的嘘声。
谁都知道商K的潜规则，把人朝卫生间拎，肯定是要开干。
“我草！你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玩的这么野，这么猴急干啥，平时我都是……呃……我平时不玩，不玩，呵呵……”
马乃山看着楚晨，笑嘻嘻的打趣，忽然又发现身边杨蝶杀人般的眼神，又赶紧住嘴。
哼！！
杨蝶愤然起身，一跺脚：“玩玩玩，玩不死你们！走了！恶心！！”
她本来以为，楚晨这道她初中时的白月光，还一如记忆中般透亮纯粹。
可楚晨的举动，将她的美梦击碎成不堪入目的废墟。
她捂着嘴巴，强忍有些酸涩的鼻尖，跑出了包间。
“我去！杨蝶！你怎么了？等等我啊！”
马乃山目的就是为了杨蝶而来，见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女神跑掉，他立刻跟上。
“马同学！你去哪里啊！”
任娟也在这一刻跟上去。
其他同学面面相觑。
“我们咋办？走吗？”
“走个屁啊！马乃山账都结了，玩呗，叫妞！”
“叫叫叫，快点，等不及了！”
包间内，重新音乐震荡，开始浮夸的时光。
与此同时，卫生间内。
陶湘本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她不但出来卖，还跟王义轩生了个三岁的儿子。
能被这么帅气的顾客点单，还拖到卫生间里，她没有任何抗拒。
妩媚一笑：“老板哪怕你长得帅，一次也要300块。”
说完，她伸手去拉肩膀上的吊带，只需要轻轻一拉，她这件衣服就能滑落在地，剥开她这具娇躯的外壳，供老板享用。
“别脱了，我对你没有兴趣，陶湘。”
“啊？！”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真名，陶湘涂满脂粉的脸上顿时紧绷。
“你……你是谁？”
她不管是在街边小店上班，还是晚上来歌城兼职，都没有用过自己的真名。
但凡能叫出她的真名，必然是知道她私生活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就行了。”
“什么危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玩请你离开，我要继续上班了。”
楚晨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是来消费了。
态度立刻变得冷硬。
转身去抓卫生间的门把手。
忽然，一张照片放到她面前：“知道他是谁吗？”
照片，是脑袋中了一弹的王义轩。
满脸鲜血的躺在地上。
这也是乔玉发给他的监控里面截下来的。
清晰度很高，即便血渍遮盖，依旧能看清楚王义轩的脸。
“啊！！他……他怎么了？”
陶湘眼眸圆瞪，张嘴惊呼。
“死了，三天前。被人一枪爆头。”
陶湘哪怕看到照片后就有心理准备，此刻也身躯颤抖，捧着照片看出喜怒哀乐，只剩下沉默。
“他这个人讨厌是讨厌，但应该不会跟人结死仇。为什么会有人杀他？”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来找你的原因，也跟他的死有关。”
陶湘把照片还给楚晨，把垮到肩头上的吊带摆正，坐到洗手池台上点燃一支烟：“你说吧。”
“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人找到你，逼迫你承认是你买凶杀人，杀死王义轩。”
“呵，逼我？我一个女人无欲无求，他们拿什么逼我。”
“你儿子才三岁吧。”
陶湘瞳孔猛然紧缩。
这也是楚晨最怀疑，龙见川会选择她的原因。
陶湘的弱点太明显了。
只需要拿捏她的儿子，就能随意拿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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