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想全家人头落地。”沈知远若无其事的看着她。
虞婉心气得恨恨的一咬牙,双手狠狠的扭拧着手里的圣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差最后一哆嗦了。他怎么能这样?”虞婉心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只是想当个好官,为民请命,造服一方百姓。”
“百姓也是他的子民啊!他怎么能为了打压太子殿下,就断了你的仕途呢?”
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了。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用自己的一身才华,造福一方百姓,为国出力。
可是,这皇帝老儿却是出于这般狗屁的私心,斩断了一个有志青年的宏愿。
到这个时候了,虞婉心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这 齐穆帝的用心呢?
在这个时候下旨赐婚,无非就是在压制太子。
毕竟他们沈家只是商贾之家,无权无势,阿宁嫁给太子,那根本就不可能为太子锦上添花。
其实也不是,只要知远高中,那对于太子来说,就是锦上添花了。
那他们沈家有钱,有官,与太子联姻,那真真是强强联手了。
所以,他将阿宁赐婚太子,却也阻断了知远的仕途。
这打一个巴掌,赏一颗糖的手段,这帝王真是玩得极好啊!
虞婉心很生气,但沈知远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儿子,你怎么了?”见他一脸平静的过分时,虞婉心一脸担心的问,“你要是不开心,就发泄出来,别一股脑的都憋在心里。”
“我不生气。”沈知远依旧一脸平静,“不过区区官名而已,还不至于让我生气。”
“啊?!”虞婉心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她这好大儿是不是被刺激的脑了?
“母亲放心,我很好。”他沉声道,“想要成事,并非一定要穿上官服。”
“对,对,对!”虞婉心连连点头,“就是这个理,是金子怎么都会发光的。我儿子不稀罕那一件官服!不让我儿子穿官服,那是他的损失!”
她一个劲的安慰着,她就怕沈知远是强装的。
毕竟被这么莫名其妙的 断了仕途之路,换谁谁能甘心啊!
“母亲,目光放长远一些。”沈知远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言,虞婉心反应过来,微笑着点头,“对,对!咱目光放长远些!”
皇帝老儿总有归西的那一天的,到时候好女婿上位了,还能少了她儿子的好处吗?
重重的一拍沈知远的肩膀,“儿子,好男儿志在四方!咱好好干, 一行没出头咱换一行。我儿子这么优秀,肯定行行行!”
“走不通官路,咱还有生意场。大不了咱继承家业!你接手家业,老娘退休。”
嗯,这样也挺好了。
“我去给阿宁书信。”沈知远耐人寻味的看她一眼,离开。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虞婉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沈一分,“一分,看紧点少爷,多劝着点,开导着点,千万别让他钻了牛角尖。”
沈一分连连点头,“是,夫人!”
……
乾清殿
齐穆帝刚下朝回到乾清殿,一管事太监便是恭恭敬敬的进来通禀,“圣上,兰妃娘娘求见。”
闻言,齐穆帝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让她进来。”
没一会,兰妃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恭敬行礼。
“何事?”齐穆帝冷声问。
兰妃会心一笑,“皇上让臣妾着手帜儿的正妃,这段时间臣妾挑选了几位闺中小姐。这不拿来给皇上过目,请皇上圣裁定下。”
说着,将人选名单递于孟公公。
孟公公接过,端端正正的送于齐穆帝面前。
天子细细端看着那几个人选,并没有立下定裁。
抬眸看向兰妃,“怎么这个时候让朕下旨赐婚?”
兰妃又是恭敬端庄的一行礼,“皇上恕罪,实是臣妾存了私心。”
“哦?”齐穆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私心?你存了何私心。”
兰妃的脸上划过一抹苦涩与无奈,轻叹一口气,“近日灾情当前,按理臣妾实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烦扰皇上。”
“可……帜儿府上那潘氏一事……”说到这里,兰妃的脸上又是划过一抹无语,“实在是让人无脸提及。”
“皇上,帜儿年龄也不小了。这府上总得有一个女主人拿主意的。但凡府上有个正妃,也不至于出了潘氏那么一档子事。”
“眼下,帜儿忙着安抚安置灾民。臣妾心想,若是府里有个女主人帮他管着,定能让他更无后顾之忧的替皇上解忧,替百姓办好事。”
“所以,臣妾才壮着胆子这个时候来请皇上把这荣王妃人选给定下了,也向皇上求个赐婚圣旨。”
她说得在情在理,倒是让齐穆帝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了。
确实,江暮帜已以二十有五了。按正常情况,不仅得有正妃,孩子都得有好几个了。
既然今日赐了太子的婚,那么这荣王的婚一并赐了,也无妨。
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在那几个女子名单上,而后拿过朱笔在长安伯卫承春嫡次女卫瑶姝的名字上打了个钩。
“朕觉得卫卿的女儿还可以, 那就她吧。明日,朕让天冬去宣旨。”齐穆帝缓声道。
“臣妾谢皇上恩。”兰妃恭恭敬敬的行礼。
心里很是满意。
苏嬷嬷讲的一点都没错啊,这确实是求赐婚的最好时机啊!
以后,这长安伯府就是帜儿的岳家了。以后,帜儿也是有倚靠的人了。
不仅仅是长安伯,还有大理寺卿,以后都是帜儿的人。
……
随州,知县府
江暮寒与沈绥宁得知这赐婚消息时,两人的表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震惊,一个却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殿……殿下,怎么……怎么会突然之间给我们赐婚的啊?”沈绥宁一脸惊慌的看着他,都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时候赐婚,还让把他接回京城养伤?
皇帝这是突然之间良心发现了?还是父爱暴棚了?
怎么都有一种被阴谋设计的感觉?
沈绥宁的心“扑扑”的跳着,很不安。
江暮寒脉视着她, 缓声道,“怎么,当我的太子妃,还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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