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宁烟比起来真的差远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还有你！”苏大然也给了江柔一耳光，“没用的东西，生出这么个没用的女儿！宁烟那么好的女儿你怎么生不出来？”
苏柔柔本来还在哭的，但是听到苏大然一口一个苏宁烟一口一个她没用的，那股疯劲儿就上来了，她愤怒地砸了整个书房，一边砸一边尖叫，“去死啊！去死！”
“陆宁烟！陆宁烟！！”
“你们也觉得陆宁烟好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觉得陆宁烟好是不是！”
“该死！该死！真该死啊！”
“我才是你女儿！我才是！”
苏柔柔砸了不少东西，刚开始苏大然还被她的疯劲儿吓到了。
但是看到自己几百万的藏品被被砸，怒上心头，上前抓住苏柔柔就一阵暴打，并且见了血，江柔怕得不行，除了缩在角落里哭也不敢有别的动作了！
一时间，整个苏家被愤怒的咆哮和哭喊惨叫声环绕，门口的保镖面面相觑，但是却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苏家一直打在半夜才消停。
而法院的传单也适时被保镖递进来。
苏柔柔脸都肿了，身上也是淤青，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身上都在抖，将东西丢到父母面前，“你们！你们怎么处理的？啊？当年的事情为什么没处理干净？”
苏大然本想发火，但是看到那东西也惊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我全部处理干净了的啊，怎么可能还有证据？”
苏柔柔咬着指甲，“这个要是翻出来，我们都得完蛋，苏家就在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而且我们都会死得很惨！”
池晟玺那个疯子到底有多狠人尽皆知。
他要是知道苏家上下都骗了他，把他当成傻子玩儿，池晟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都得死。
苏大然也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有些慌，“那怎么办？”
“怎么办？想办法啊！你想死吗？”
但是他们再怎么想办法都没有办法了。
因为沈泽已经把所有得到的东西打了包，发给了池晟玺。
别问为什么就在隔壁，他不走两步，因为不敢。
文件发过去后，沈泽就关了电脑，把毛毯将自己裹起来，缩在老板椅里瑟瑟发抖。
池晟玺的办公室就在他隔壁，一墙之隔，平时那边有点什么声音他都能听到。
今天却格外的安静，静得出奇，静得跟死了人一样。
沈泽胆战心惊了半个小时，还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不由好奇，难道没看到？还是不在？
沈泽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池晟玺的办公室门。
没开灯？真不在？
沈泽小心翼翼地打开灯，然后当场跪了。
因为池晟玺就坐在办公桌前，冷着眼看着他。
其实现在的池晟玺并没有多少情绪，冷淡又平静的坐在那里。
那双眼睛没什么神色，似如古井一般没有波澜，浑身上下有着浓浓的倦意甚至颓废。
就是因为这样，才真的很吓人。
沈泽见过他很多模样，谈判桌上居高临下、对不喜之一物的冷漠、游走商场时的云淡风轻，或者是对仇人的肃杀冰冷，但是独独没见过这种平静且倦怠的模样。
像是一汪死水一样。
沈泽强忍住头皮发麻的感受，向他那边走过去，“……干嘛呀？”
池晟玺抬眸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
沈泽看到他电脑上的文件，那是全部已经阅读过的。
沈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尴尬道，“那、那苏小姐怎么处理？”
池晟玺闻言闭了闭眼睛，身体靠在椅背上，眉头微微皱起，却是答非所问，“我知道为什么陆宁烟每次看到我都是那样的表情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杀了所有人。”
沈泽摸了摸脖子，他并不怀疑池晟玺说的话。
“她本来很胆小的，说话也很温柔，别人就是动手打她了，她也不知道反抗，也是因为这样，高中的时候被所有人欺负。”
沈泽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宁烟高中的时候的确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两把的地步。
但是池晟玺在她身边后，没人敢惹了，谁都不想惹上一个疯子。
“这么胆小懦弱的人，在监狱里蹲了五年。”
池晟玺不知道是情绪到了极点还是怎么样，竟然笑了出来，“监狱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难怪她出来整个人都变了。”
“难怪她每次见到我，见到苏柔柔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池晟玺想起陆宁烟每次看他的眼神，惊觉自己心头似乎被刺入一把刀，痛得拔都不敢拔，涓涓地往下淌血。
池晟玺的骨节在一点点发白，忽然“砰”的一声闷响，池晟玺一拳打碎了办公桌面。
沈泽眼睛顿时瞪大了，有些哆嗦的往后退。
很多年了，池晟玺成功上位以后，愤怒的情绪就没有外露过。
这是第一次。
肃杀和冰冷从他身上暴发出来，吓得沈泽想要哭。
“那所监狱里，但凡动了手的，上上下下一个都别想跑！”
沈泽哆哆嗦嗦，“那苏家呢？”
池晟玺冷笑一声，侧眸看了他一眼，“苏家？”
池晟玺呼出一口气，摁住了自己心里的戾气，“苏家的债最后清算。”
陆宁烟肯定是想要自己处理苏家的，他不能跟她抢。
他能做的就是等陆宁烟处理完，一点点善后，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摁到泥里，一个都别想爬起来。
……
“陆姐姐我们去吃饭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陆宁烟摆摆手，对身边的哥哥道，“你饿吗？”
陆泽尔两眼都在发绿光，他恨得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为了保持体重，已经一个月没见过米长什么样了，一个月的少油少盐，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所以一到饭点就会暴躁。
陆宁烟笑了笑，“别生气，我陪你一起节食。”
陆泽尔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却听到自己妹妹接电话去了。
听到池晟玺的声音，陆宁烟准备挂电话，但是对方预料到一样，“陆总，先别挂，我同陆总打电话是有要事相商。”
陆宁烟看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为了苏柔柔别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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