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陷入了沉思，宣元帝眼角余光注意到她的表情，抽痛的心，缓和了很多。
他闭上双眼，刚要再说话时，魏顺的声音在步撵外响起。
“陛下，胡婕妤心疾犯了，就在前面。”
宣元帝：“……”
没眼力的东西！
倒是她怀里的小东西，估摸着是确定了他真的醉了，胆子大了起来。
她就像一只小乌龟，遇到危险的时候，小脑袋缩的比谁都快。
察觉到外面没有危险后，试探性地探出小脑袋，然后开始大摇大摆该干嘛干嘛。
这性子……
宣元帝抬手，揉了揉额角。
尧毓瞧见了，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陛下？”
没反应。
“陛下？”她又喊了一声。
宣元帝微微蹙眉，跟着含糊地嗯了声。
尧毓刚要让魏顺再说一遍时，宣元帝抓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额角两边。
“帮朕揉揉。”
尧毓：“……”
摸龙头？
她怕啊！
“恩？”宣元帝再次皱眉，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
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含糊出声。
“这是圣旨，你要违抗？”
尧毓：“……”
艹！
别怪她爆粗口！
实在是觉得这位皇帝喜怒无常，她怕丢了小命！
揉就揉！
别后悔！
尧毓气呼呼地伸手，鼓着腮帮子开始给宣元帝揉两鬓额角。
力度很重，使劲儿揉搓按压。
宣元帝慢慢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夜色葱茏，光线昏暗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会儿醉酒了，尧毓竟然从他眼底看出几分委屈。
“疼！”
尧毓：“……”
疼就对了！
当时掐她脖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她会疼？
“陛下，臣妾……手笨，不若叫……”
没等她说完，宣元帝黑着脸打断她的话。
“朕只要你！”
尧毓：“……”
那就别喊疼啊！
自己找的，疼也要受着！
宣元帝抓住她的小手，似乎非常疲惫，缓缓合上双眸。
“你是不是……在报复朕？”
真报“尧毓”复：“……”
他都喝醉了，还知道她故意的？
还是说，他根本没喝醉，是装的？
也不对！
宣元帝那霸道阴沉的性子，身为帝王，在她一个贵妃面前，犯得着装？
她多大的脸？
宣元帝又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你按吧，朕不疼！多重都不疼。”
尧毓：“……”
别用这种看心头肉的表情看着她，她受不了。
她才十岁，见鬼的心头肉吧！
可能看她发呆不满，宣元帝按住她还在他鬓角的两只肉爪爪催促她。
“快按！”
尧毓：“胡婕妤……”
宣元帝似乎耐心耗尽，眉眼处染上了阴鸷，看的尧毓手一抖，连忙按压。
喝醉了还这么阴沉沉的，给她等着！
“嘶！”
“没事，朕不疼……”
……
魏顺在步撵外听着，哪里还敢再提胡婕妤心疾犯了一事，只恨不能时间倒流，让他把之前的话收回来。
看向胡婕妤跟前的大宫女含冬，魏顺压低了声音。
“陛下醉了，胡婕妤心疾犯了，直接传太医！”
含冬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忙低头告退。
而远处捂着心脏，一直等着陛下步撵过来的胡婕妤，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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