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还打算与苏轻语据理力争,可当她那句充满威胁的话语落下时,我的心头猛地一颤,警铃在脑海中疯狂作响。
我想起了孙幼薇的母亲张美兰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那起至今仍未水落石出的事故,种种迹象却指向了苏轻语。
一股深深的恐惧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让我几乎窒息。
连忙换上一副求饶的神情,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别别别……”
“轻语,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请不要再牵连我身边的朋友了,好吗?”
“轻语,我求你了,真的是求你了。要不,我跟你回别墅吧?”
说完这话,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半个月来所享受的短暂安宁与自由,恐怕已经走到了尽头。
苏轻语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你以为你真能在这里待上个几十年吗?”
“别做梦了!”
说完。
她猛地一挥手,大声喊道,“来人啊!”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惊恐地发现,原来在路边的隐蔽之处,竟然站着七八个身着黑色保镖西服、身材精壮的女子!
她们如同暗处的幽灵,一直默默潜伏,直到此刻才被苏轻语召唤而出。
这些女保镖听到苏轻语的呼喊,立刻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了过来,步伐整齐有力,让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苏轻语另一只手指向了我那简陋的民居,手指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给我把这屋子拆了!”
“是!”
那七八个女保镖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了点头,如同风暴一般冲进了我的民居。
她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每一下都仿佛要将房屋撕裂开来。
没多一会儿,从屋内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声音如同噩梦中的雷鸣,震得我心神不宁!
我知道,苏轻语的人正在将我的东西砸得稀巴烂。
我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奈。
我不用看也知道,在这样的破坏行动之下,绝对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完整地留下来。
那些精壮的女保镖,她们的身形比男人还要壮硕,下手也绝对不会留情。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
那些曾经陪伴我的物品,如今都化为了碎片,散落在满地狼藉之中。
此时,天空更加阴沉,细雨如细针般密密地落下,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了一丝凉意。
我紧咬着牙关,任由愤怒与无奈在胸腔中翻涌,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深知,想要摆脱苏轻语的控制,对我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一旁被赵飞燕牢牢控制的孙幼薇,双眼却瞪得滚圆,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痛心。
苏轻语或许永远无法理解,这间简陋的民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孙幼薇却心知肚明。
这半个月来,我倾注了多少心血在这里。
孙幼薇开始奋力挣扎,身体在赵飞燕的束缚下扭曲着。
她朝着屋里那些正在肆意破坏的女保镖高声喊道:“不许砸!不许砸!这是犯法,你们知不知道?快停下来!”
随即,孙幼薇又将目光转向了我,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
“陆东!”
“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呀!”
“你难道在这里生活得不快乐吗?”
“还要继续臣服,跟这个女人回到那个地狱吗?”
听到这话,我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哀愁,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心中深知,自己根本无力阻止苏轻语手下的这些暴行。
而孙幼薇看到我的表情,也瞬间明白了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那些女保镖在砸完了屋里的东西之后,又肆无忌惮地跑到了院子里。
我原本费尽心思搭建的鸡窝,此刻成了她们的眼中钉。
那些女保镖手里拿着粗大的棒球棍,对着鸡窝和旁边的木桌就是一顿疯狂的乱砸。
鸡窝在她们的暴力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原本应该迎来生机勃勃鸡苗的温馨小窝,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
木桌上的茶具也未能幸免,被砸得粉碎,碎片四散!
苏轻语手下的这些保镖,仅仅用了几分钟的功夫,就将我这半个多月来的心血毁得一干二净。
终于。
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内心如同刀割,每一滴泪都仿佛是心头涌出的血。
就在这绝望与痛苦交织的时刻,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突然撕裂了周遭的沉寂,我猛地惊醒,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急忙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一辆庞大的挖机正缓缓从路边驶来!
它如同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掉我最后的安宁!
我怔怔地看着那辆挖机,心中瞬间明了,苏轻语此行绝非偶然,她是铁了心要彻底摧毁我的避风港!
挖机无情地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仅仅30秒,那座承载着我无数日夜回忆的民居便化为乌有!
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苏轻语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我最后的嘲讽。
我怒火中烧,几乎失去了理智,猛地扣住了苏轻语的肩膀,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牙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苏轻语,你是不是疯了?”
“你把我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还不够,想带我走也罢了,可你凭什么把这屋子给推了?”
“这屋子是别人的财产,你这么做,是赤裸裸的犯罪!”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苏轻语竟嘴角一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刚欲开口,裤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铃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苏轻语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得意,轻巧地松开抓着我肩膀的手,转而拍了拍我的胸口,动作看似在替我整理领口,实则带着几分挑衅与轻蔑。
随后,她后退一步,手指轻佻地指了指我的裤口袋。
我的眉头紧锁,几乎能拧出水来,心中暗自叫苦。
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房东的来电,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这房东不仅是张海的朋友,而且为人仗义。
如今因为我的原因,他的老家竟被苏轻语如此蛮横地摧毁,这让我如何向他交代?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然后接通了电话。
我本想先向房东道个歉。
毕竟。
这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
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难以启齿。
然而,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了房东吞吞吐吐、略显尴尬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比我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房东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愧疚与无奈。
他缓缓开口。
“那个,陆哥啊,实在是不好意思……”
“关于你租我屋子的事儿,可能……”
“哎,对不起了,有人出了一个高价,一个高到我实在无法拒绝的价格租下了我这屋子。”
“陆哥,你和海子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这次……”
房东的话语中充满了歉意与挣扎,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矛盾与痛苦。
他继续说道:“陆哥,你也知道我现在经济压力大,这笔钱一下就能让我摆脱困境,而且,这笔钱已经到账了。”
“你放心,你之前给的4万块租金,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还有1万块钱,算是……我额外补贴给你的违约金。”
“实在是对不起了……”
房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没等我开口回应,他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
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条转账通知,5万块钱已经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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