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毕竟,我总不能傻乎乎地直接扭头去问她是不是在骗我。
那样做不仅显得愚蠢,说不定还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我已经答应了白蟒老头儿,收了他的养尸珠和内丹,做人得讲信用。
说好了帮他送赵甜儿往生,怎能半途而废呢?
我和火狐狸之间的情谊深厚,对它我自然是深信不疑。
然而,对于身后的赵甜儿,我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自从上车后,我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
时刻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发动车子,打破了车内略显沉闷的气氛。
转头向赵甜儿问道:“你那墓穴离这儿远不远啊?”
赵甜儿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回想起当时她被众人从墓穴运出来,可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那时是好几个人抬着她,和我们现在开车的情况有所不同。
这么估算下来,大概开车一天也能到吧。
于是,我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
说来也怪,我的身体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像是本能地就知道该怎么走,条件反射般地朝着目的地一路开去。
在行驶过程中,我时不时地偷偷通过后视镜观察赵甜儿的动静。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
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我心里清楚,鬼的情绪和人类截然不同。
它们一旦情绪爆发,往往就在转瞬之间。
只要能时刻留意,不让她的怨念和执念进一步加深,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为了以防万一,我拿出手机。
找出往生咒播放起来,希望这充满祥和之力的咒语能够净化她身上的阴气。
还别说,随着往生咒那悠扬而庄重的旋律在车内回荡。
赵甜儿身上萦绕的黑气竟然真的开始慢慢减少。
这一路,我始终提心吊胆,神经高度紧张。
好在有火狐狸在一旁,多少给了我一些安慰。
没过多久,车子顺利驶上了国道,一路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换做往常,开这么长时间的车,我早就疲惫不堪了。
但今天的情况特殊,我的精神始终高度集中。
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试探出赵甜儿是不是在骗我呢?
她究竟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怨念,还是一直在对我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
突然,前方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在不停地挥手拦车。
大半夜的,这条路上怎么会有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满是疑惑。
等车子慢慢靠近。
我定睛一看,只见路旁躺着一个人。
身上背着背包,看样子像是个驴友。
难道是突发什么严重的疾病,所以才在这儿拦车求救?
按常理来说,我是不该停车的。
毕竟,车里还坐着一个千年女尸和一只狐狸精,这情况实在太过特殊。
但一想到要验证赵甜儿是不是在骗我。
我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将车子缓缓停下。
“吱呀!”
车门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友善些。
“兄弟,怎么了这是?”
只见那瘦高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满脸焦急。
语速极快地说道:
“哥们儿,我们是登山队的,在山里被困了好久。
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结果我这朋友突然就晕倒了。
你能不能行行好,带我们一程啊?”
说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车里瞟了瞟。
当他看到赵甜儿时,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往女尸那方面想。
只是疑惑地问了句:“你这是拉的剧组演员吗?”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正犹豫着,那男子却像是和我很熟络似的,转头对赵甜儿说道:
“姑娘,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帮个忙,带我们一程呗。”
赵甜儿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我见状,只好点点头应道:“上车吧!”
那名瘦高个赶忙费力地把倒在地上的一个矮冬瓜男子扶了起来,两人一起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后,我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登山队的,可腰里却别着几把明晃晃的尖刀。
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登山队的,分明就是打劫的!
看来这两个家伙今天晚上可真是够倒霉的,居然不长眼地打劫到女鬼头上来了。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观察着赵甜儿的反应。
我心想,若是她只是稍微施展点手段,把这两个人吓跑,那也就罢了。
但要是她直接下狠手将这两个人灭口,那就说明她心中的执念根本没有消退,说不定还对我也起了坏心思。
上车后的瘦高个眼神闪烁,鬼鬼祟祟地在我和赵甜儿身上来回打量。
尤其是看向赵甜儿的时候,那眼神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异样。
不得不承认,赵甜儿长得确实漂亮。
那是一种典型的古人之美,端庄大气之中又透着秀外慧中的气质。
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有钱人家的闺秀。
“哎呀,好冷啊!”
瘦高个突然哆嗦着抱怨道。
“哥们,能不能把车窗摇上去啊?”
我在心里暗自冷笑。
你坐在一个千年女尸的身边,这阴气环绕,不冷才怪呢!
“好吧。”我把车窗摇上去。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我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后座的情况。
那俩劫匪一左一右把赵甜儿夹在中间,其中一个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往她身边蹭。
妹子,你这身打扮挺特别啊。
瘦高个咧着一嘴黄牙,伸手就要去摸赵甜儿的头发,拍戏的?
赵甜儿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车厢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我都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了。
艹,这破车空调开这么大?
矮冬瓜搓了搓胳膊,突然从腰间抽出把匕首,直接抵在我脖子上。
兄弟,借点钱花花。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故意把车开得歪歪扭扭。
大哥别冲动,有话好说...
少他妈废话!瘦高个也亮出刀子,转头对赵甜儿狞笑,小妞,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就在这时,赵甜儿终于动了。
她缓缓转过头,那张惨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俩劫匪这才发现不对劲,这姑娘怎么连呼吸都没有?
娘...赵甜儿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有人欺负我...
瘦高个的手僵在半空,匕首当啷一声掉在车底。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从凶狠变成惊恐,最后扭曲得不成人样。
鬼...鬼啊!
他尖叫着去拉车门,可车门就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矮冬瓜更惨,赵甜儿直接一口黑气喷在他脸上。
那家伙眼珠子瞬间充血,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抓挠自己的喉咙。
短短几秒钟,他就像被抽干了水分似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一具皱巴巴的干尸。
瘦高个吓得尿了裤子,疯狂地用头撞车窗:救命!救...
赵甜儿伸手在他天灵盖上一拍,这货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保持着张嘴尖叫的姿势僵在原地。
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咔咔作响,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水。
最后噗地一声,整个人塌陷下去,变成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我后背全湿透了,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发抖。
这哪是放下执念的样子?分明是要拉我陪葬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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