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甲率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气势汹汹地直逼卢家府邸,准备抓人。
府邸门口,几个家丁见势不妙,赶忙上前阻拦。
“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卢家府邸,岂容你们擅自闯入!”
他们声音里带着平日里仗着卢家权势的蛮横,却也隐隐透着一丝面对军威的不安。
“嘭!”
一名军士毫不留情,抡起刀柄,重重地朝着其中一个家丁的脸上砸去。
那家丁顿时鼻血横流,疼得他双手捂住鼻子,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是卢家的人,走在外面都是高人一头。
哪怕是军中的普通士兵,见到他们都客客气气的。
现在这当兵的竟然敢动手,这家丁顿时也恼了!
“弟兄们,抄家伙,有人竟敢擅闯咱们卢家府邸......”
然而,话还没喊完,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再喊一个试试?”
持刀军士目光冰冷,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家丁只觉脖子一凉,喊叫声瞬间戛然而止,双腿一软。
“扑通!”
他当即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其余家丁看着这一幕。
再瞧瞧眼前杀气腾腾的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李破甲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力。
“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双手抱头,去那边墙角蹲着!”
有家丁还在犹豫。
一名暴躁的军士立刻抬脚,狠狠地踹在一个面露不服的家丁身上,直接把他踹得一个趔趄。
“耳朵聋了吗!双手抱头,去那边蹲着!”
“卢家涉嫌谋逆!”
“你们不想活啦!”
军士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在这粗暴的呵斥声中,家丁们满脸恐惧。
卢家涉嫌谋逆???
他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水火棍,乖乖地双手抱头。
瑟缩着在墙角蹲下,身子还不时地微微颤抖。
军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卢氏府邸,展开了大清查。
这座平日里富丽堂皇、威严庄重的府邸,瞬间乱作一团。
奴仆们慌乱的叫喊声、女人尖锐的惊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他们被军士们毫不留情地驱赶到前院集中。
他们一个个满脸迷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
片刻后,一名军士急匆匆地穿过回廊,一路小跑来到李破甲跟前。
“我们把各处庭院房间都搜遍了,愣是没发现卢荣的踪迹!”
卢荣可是卢家在辽阳城管事儿的关键人物。
竟然没有抓到!
李破甲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大步走到一个满脸惊慌、瑟瑟发抖的家丁面前,厉声问道:“卢荣在什么地方?”
这家丁哆哆嗦嗦,声音带着哭腔回答:“方才...方才还在府里呢。”
“继续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抓出来!”
李破甲大声下令,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这卢荣是管事儿的,绝不能让他跑了!”
“遵命!”
军士们领命后。
再次对卢氏府邸展开了地毯式搜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很快。
他们在卢荣卧室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地道。
军士们顺着地道追出去,可外面早已不见卢荣的踪影。
卢荣这位十三爷竟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这让李破甲的面色很不好看。
谁能想到卢家府邸里居然藏着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呢?
卢荣出了城,再想抓住他,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李破甲无奈之下,只好带人先去抓别的卢家在辽阳府的一些管事之人。
与此同时。
在城内的卢家仓库大门口,大量从仓库查抄出来的私盐堆积如山。
城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百姓们一开始都心惊胆战,还以为发生兵变了。
可很快他们得知是曹风查抄了卢家,许多百姓不禁拍手称快。
这些年,他们没少受卢家的欺压盘剥。
这平日里对卢家敢怒不敢言。
如今听闻卢家被曹风整治。
百姓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把仓库门前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里议论纷纷,嘈杂声不绝于耳。
“这卢家平日里就嚣张跋扈,没想到竟然还敢违反朝廷律令,干贩卖私盐这种勾当!” 一个中年汉子也很惊讶。
毕竟贩卖私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卢家富可敌国,完全没有必要冒着风险。
“卢家在咱们辽州一手遮天,还有啥他们不敢干的?” 旁边一位老者接口道,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
“这种违反朝廷律令的事儿,他们还干得少吗?” 一个年轻人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那倒也是,还是咱们这位曹风小侯爷厉害!” 一个小伙子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钦佩。
“他居然敢查抄卢家的仓库,不愧是镇北侯世子!”
有人望着从仓库里搬出来的那一堆盐巴,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这贩卖私盐可是重罪,这下卢家怕是要倒大霉了。”
卢家在辽州经营了上百年,平日里作威作福,得罪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这一次曹风查抄了卢家的私盐,让许多百姓心里忍不住叫好。
别人都不敢动卢家,这位小侯爷却敢。
在百姓心目中,曹风就像是是那青天大老爷一般的人物。
曹风这位辽阳军镇都指挥使的声望,正在百姓交口称赞中变好。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为曹风担忧。
毕竟以前也有不少官员想惩治嚣张跋扈的卢家子弟,可最后下场都不怎么好。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的时候。
一名官员慌慌张张地冲进知府衙门,径直找到了辽阳知府。
他连礼数都顾不上,气喘吁吁地大喊。
“府台,大事不好了!”
“都指挥使曹风在咱们辽阳城内卢家仓库里发现了私盐,现在整个辽阳城都传遍了!”
正在悠哉悠哉品茶的知府手中的茶杯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与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来,怒声骂了起来。
“卢家的人都是蠢货吗?”
“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他们,最近要小心行事,小心行事!”
“有些过线的生意该停就停,他们怎么就不听劝呢!这下可闯大祸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懊恼。
知府心里清楚,贩卖私盐一旦被曝光,卢家面临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这事儿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卢家,还会牵连一大批人,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他作为辽阳府的父母官,稽查私盐本就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
卢家在他眼皮子底下贩卖私盐,他却毫无察觉,反而是军方的都指挥使曹风查抄出来的。
这事儿要是捅到朝廷,他这个知府肯定脱不了干系,最轻也是个失察之罪。
更要命的是,这些年他可收受了卢家不少好处。
对卢家的很多不法之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朝廷要是问罪下来,他搞不好脑袋都要落地。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知府迅速冷静下来。
开始绞尽脑汁思考应对之策。
片刻后,他对那名报信的官员吩咐道:“你马上去找卢荣,让他赶紧想办法善后,把这事儿压下来,不然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官员满脸苦色,哭丧着脸。
“府台,曹风的兵打着追捕山贼同伙的名义,正在城内四处搜捕清查呢!”
“如今卢家的二爷卢爽、卢家的卢全等人都已经被抓了!”
“这卢荣也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知府听到这话,双腿一软。
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发软,满心绝望。
他心里明白,自己和卢家早就绑在一条船上了。
卢家一旦坐实了贩卖私盐的罪名,他也绝对逃不了干系。
“我就纳闷了!”
知府忍不住又骂了起来,“卢家招惹曹风这个小疯子干什么!”
“现在看他们怎么收场!”
辽阳知府对卢家和曹风之间的恩怨多少知道些内情。
现在曹风突然调动兵马报复卢家。
还把私盐的事儿给抖落了出来,搞得他也被牵连其中,这让他又惊又怒。
他在心里把卢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在他看来,卢家简直就是一群蠢货,没事找事。
他们招惹曹风干什么!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自己也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知府强打起精神,对那官员说道:“你亲自跑一趟辽州城!告诉卢鹏,让他赶紧找几个替罪羊,把这事儿扛下来!”
“同时让他把其他那些过线的东西,该藏就藏好,千万别再出事儿了!”
“是!”
官员领命后,急匆匆地离去。
知府在衙门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急如焚。
可是面对如今是局面,他却束手无策。
他现在也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和卢家搅和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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