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府。
金昌县。
古香古色庭院中,曹风手持一把厚背长刀,挥得呼呼作响。
李破甲站在一旁直摇头。
“不行,不行!”
“小侯爷!”
李破甲叫停了曹风这位小侯爷的练刀。
“你这刀子挥的太慢了,姿势倒是好看,可是惜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这力道也太弱了,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李破甲走到曹风跟前,面色严肃地说:“这战阵厮杀,敌人又不会站在那里不动,任由你砍。”
“你这么慢悠悠的挥刀,早死八百回了。”
面对李破甲毫不留情地批评,曹风也有些惭愧。
自己是镇北侯世子不假,街头械斗倒是不少,可还真没有上阵厮杀过。
这骤然成为了甲队的队正,要上阵杀敌。
他也有紧迫感。
他现在练刀。
就是希望到了战场上,有一些自保之力。
可练了半天,被李破甲批的一无是处,还是让他有些脸上挂不住。
曹风态度诚恳地对李破甲拱手。
“李叔,你战阵厮杀的经验丰富,还请教我!”
“小侯爷,瞧你这话说的。”
李破甲摆了摆手:“小侯爷愿意跟着我学刀,那是我李破甲的荣幸。”
“只不过我的是自己琢磨出的一些粗浅刀法,怕入不了小侯爷的眼。”
曹风笑道:“只要能上阵杀敌就行!”
李破甲点了点头。
自家小侯爷的确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侯爷只知道花天酒地,压根就不愿意学习什么战阵厮杀之术。
如今他愿意学刀,老侯爷知晓了,必定高兴不已。
李破甲看曹风愿意学,当即给曹风指点了起来。
“小侯爷,这战阵厮杀的刀法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的东西。”
“无非就是快准狠!”
李破甲认真地说:“出刀要快,刀子砍得要准,力道要足!”
“快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比敌人反应快,刀子率先砍出去!”
“战场上许多敌人都是身穿甲胄的,那你一眼就要瞅准甲胄护不住的地方,一刀毙命!”
“想要一刀毙命,力道必须要足,每一刀都要用全力,不能手下留情!”
“纵使不能一刀毙命,也要让对方重伤,失去反击的力量。”
“.......”
李破甲所讲述的很简单,可曹风听得直点头。
战阵厮杀,那是以命搏命。
要想活下去,就要每一刀都全力以赴,下死手,下狠手。
你不搞死敌人,敌人就要你的命!
李破甲当即让人寻来了一根和人差不多高低的木头桩子竖立了起来。
他在上面标记了几处要害。
“小侯爷!”
“你就当这木头桩子是敌人!”
“我标记的地方那就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你就拎着刀子朝着这个地方捅,朝着这个地方砍!”
“先操练成百上千次!”
“等到了战场与敌人搏杀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能准确地一刀毙敌了。”
面对李破甲的这个笨办法,曹风点了点头。
这朝着一个地方劈砍成百上千次,肯定会形成肌肉记忆。
上阵厮杀的时候。
可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子已经准确地砍出去了。
在李破甲的指点下,曹风拎着刀子对着木桩劈砍了起来,练得满头大汗。
辽阳军镇的数千兵马收复了金昌县后,中郎将周元派人向辽州军都督报捷。
他率军收复金昌县,已经能交差。
所以他并不着急。
他除了派出小股探马寻找作乱胡人的踪迹外,并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曹风现在身板弱,自然也不急着去杀敌立功。
他除了自己每天练刀,练习体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外。
他还督促甲队的军士们加强了操练。
他让人弄了不少稻草人。
让甲队的军士们和自己一样,对着稻草人练习拼杀。
当别各营军士们在城内各处乱窜,闯门入户,到处搜刮胡人遗漏的一些值钱物件的时候。
曹风他们的甲队除了站岗当值的外,其余的全部都在抓紧时间操练。
在曹风的督促下,甲队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他们没了往日的懒散模样,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很高昂。
当然。
这离不开曹风的银两赏赐。
他每日都要对操练的结果进行点评。
对于那些操练的刻苦的,当场就赏几十文钱,最多的可得到二钱银子的赏。
不需要上阵厮杀,只需要刻苦操练就能得到真金白银的赏赐。
这对于甲队的将士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他们若是有别的出路,也不会当兵吃粮了。
他们都是出身底层的人,吃苦耐劳那是他们最基本的素质。
如今小侯爷出手大方,他们也乐得配合。
曹风带着甲队在金昌县停驻的时候,操练了小半个月。
一日。
曹风正带队操练。
指挥使卢聪派人将曹风叫到了他的住处,说是有军令派给他。
“拜见卢指挥使!”
曹风对指挥使卢聪印象不好。
可好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礼数还是周全。
卢聪依然板着脸,对曹风这位小侯爷的态度很冷淡。
“曹风!”
“周镇将将押送五百多车粮草的差事交给了我们山字营!”
指挥使卢聪扫了一眼站的笔直的曹风,对他道:“现在我决定让你们甲队负责此次的粮草押送!”
“你们明日就启程返回辽阳府,将这一批粮草护送到金昌县来,不得有误!”
押送粮草?
曹风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这位指挥使让他带队去打胡人呢。
这样的差事倒也简单。
可仅仅只有他们甲队,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风看了一眼卢聪。
“卢指挥使,就咱们甲队啊?”
“就你们甲队了。”
曹风皱了皱眉:“这押送的粮草不少,我们甲队才一百多号人,这也看不过来呀!"
卢聪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这活儿我是派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完成,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违抗军令,不去押运粮草。”
“那我现在就治你一个违抗军令之罪。”
“那还是别了!”
曹风摆手:“既然卢指挥使这么信任我们甲队,那我们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将这差事干好了。”
“这要是干不好,丢的可不仅仅是我甲队的人,这也是卢指挥使您的脸不是?”
“哼!”
“你心里有数就行!”
曹风从指挥使手里接了盖了辽阳军镇大印的军令文书。
“曹风!”
“此次押送粮草的归期是八月初七!”
卢聪看曹风无奈地接了军令,他脸上闪过了一抹得意色。
他刻意提醒说:“若是你没有按时将粮草押送到金昌县来,当按我大乾军法论罪!”
“你可要将归期记清楚了,不然的话,军法不容情!”
曹风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和路程。
觉得要是不出岔子的话,这个差事不算难。
现在他最怕就是卢聪在后边捣鬼,让自己完不成,交不了军令。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一次就算是推脱了,下一回指不定还有别的什么等着自己呢。
自己哪怕知晓押送粮草没有那么简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到时候多注意一些。
“卑职多谢卢指挥使提醒!”
“我定按期将粮草押送到金昌县。”
指挥使卢聪点了点头。
“去吧!”
“卑职告退!”
看到曹风离去的背影,指挥使卢聪的嘴角勾起了冷笑。
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敢和自己斗!
这一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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