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听到张怀的名字，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证人竟是张怀？！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张怀是他故意安排余州宁这个棋局的重要棋子，为了保证张怀的安全，他早就命暗卫，把人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就是为了不让谢庭渊抓住人，给他找到真相的机会，但现在人怎么会在谢庭渊手里？
二皇子惊疑不定，在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顿时心慌了起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怀已经被人押着上了朝堂。
顿时所有人哗然。
大理寺卿更是惊了一跳，他忙向皇帝行了一礼，率先状告谢庭渊，“陛下，不曾想端郡王爷竟然如此输不起，手段实在太过狠厉了些。”
“竟然将张怀张大人这个受害者，关押了起来，定然是让他屈打成招，做伪证。”
二皇子原本有些慌乱的神色，因着大理寺卿这句话，顿时恢复了平常。
不错，就算谢庭渊抓住了张怀又如何，只要他们一口咬定，张怀是屈打成招，是谢庭渊威逼利诱。
那他即便是证人，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皇帝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二皇子做事，竟然会出如此纰漏，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差了起来。
看着谢庭渊更是没好脸色，但好在大理寺卿反应快，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他便顺势接过来。
“端郡王，朕看爱卿说得极对，朕不能看着你走上歧途，你若是这样证明余州宁的清白，那未免太不把朕和大臣们放在眼里，当我们四三岁孩童戏耍不成？”
皇帝的话故意说得十分严重，摆明了又要给谢庭渊冠上又一重罪名，到时候才能严惩于他。
谢庭渊自然也看出来皇帝和二皇子等人的心思。
他淡定自若抬眸扫了他们二人一眼，蓦然出声笑了下，“陛下和二皇子这么着急做什么，看戏要一点点看，慢慢来。”
“谁说本王把张怀大人屈打成招了，还有别的认证无证，还未曾呈上来，诸位可别先着急。”
玄武这一夜也没少忙活。
等一连串的口供，宋百川送给官员们的女子事情，甚至还有张怀卖官鬻爵的契书，还有疏通宫内太监献上贡品蜜合抛等所有罪证，统统摆在众人面前时。
原本牙尖嘴利的臣子，甚至还等着看好戏的皇帝，都顿时变得哑口无言。
最为慌乱的还是二皇子和大理寺卿。
张怀巴结柔妃的证据确凿，大理寺卿收受贿赂的证据也一点没少。
还有宋国公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竟然有这么多人牵扯在一起，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唱了这么大一出戏，这让以为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的皇帝怒不可遏。
但他更为愤怒的是，竟然全都被谢庭渊找到了，便没了理由惩治人。
二皇子这会子更是慌得不行，干脆直接指控起张怀来，“好你个燕州县令，官不大，心思却不少，竟然栽赃陷害余大人，还将我们所有人都瞒在鼓里。”
“现在还想牵扯本殿和母妃，到底是何居心！”
不等张怀反应，谢庭渊闻言，双眸冷冷地向他看了过来，“二皇子这话，该不会是在摘清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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