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嗤之以鼻。
“白金儿和白银儿都是一等一精心挑选出来的美人暗卫，姬无为长得歪瓜裂枣，有什么资格看不上她俩？”
“问题就出在她俩是暗卫上，否则英雄难过美人关，姬无为怎会不要？不就是想要而不敢要，害怕她俩是陛下派去的卧底么？总而言之，让别的女人去，搞不好有用。”
嗯？
欧阳如绕着龙一，上下打量，别说，她的身材真好，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
龙一鸡皮疙瘩起满全身，阵阵恶寒。
“陛下，卑职去也是一样的。”
“你不去，是要朕恢复女装，假冒误入宫的民女？”
欧阳如脸色漆黑。
“不是，陛下，卑职是说马于莲或许可以完美完成任务，不知陛下为何会有恢复女装的想法？”
龙一的话，让欧阳如脸红如滴血。
好吧，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干咳一声，缓解尴尬，冷着脸坐回龙椅。
“马于莲能胜任么？”
“据卑职调查看来，姬无为对马于莲另眼相待。”
闻言，欧阳如没来由的心头咯噔。
“另眼相待？是何意思？”
“就是他看马于莲的目光不对，态度不对，各种谄媚，挖空心思讨好她，卑职觉得像是民间的普通伴侣。”
顿时，欧阳如气到不行了，气的磨牙。
“该死的姬无为，先前还说对马于莲好，是为控制马熊，情侣感是何情况，他想干嘛？马于莲可是父皇的贵妃，他想当朕的后爹？”
深吸一口气，欧阳如忍住怒火。
这便是强大的帝王心境，无人能匹敌。
“你是空口白话，还是有证据。”
龙一懵逼，猜测，还需要有证据？
上冷宫去打听打听不就行了？
“陛下赐给姬无为的东西，被姬无为双手送给马于莲。出冷宫后，姬无为带着他进国师殿。”
“让马于莲过来，朕要和她面谈。”
“是。”
没多久，龙一把马于莲请来。
这段期间，马于莲心绪难安。
好不容易离开冷宫，觉得生活有点儿奔头了，很开心，不曾想姬无为被禁足在自个小院。
她怕，怕姬无为出好歹，怀着忐忑难安的心，走进御书房。
刚进去就傻了，因为初次见面的天子欧阳如，正用犀利而诡异的眼神上下扫视她。
这位天子，莫不是想占他父皇的贵妃？
欧阳如慵懒的靠在凳子上，单手托腮，美眸明亮，也不说话，就是可劲打量马于莲。
真是的，没朕高，也没朕白，更没朕贵气，朕换回女装，处处碾压她，究竟哪点不如她姬无为才给她当狗，跟朕对着干。
“妾身马于莲，拜见吾皇万岁！”
在欧阳如内心碎碎念时，马于莲行礼。
欧阳如一下就炸了。
贱蹄子，说话怎么装夹子音，姬无为喜欢？偏偏她还真学不来，不管是穿女装还是穿龙袍，都学不来。
“起来吧。”
“谢陛下。”
“可知朕之前为何特赦你？”
“妾身知晓。”马于莲低垂脑袋，声音懦弱。
“你哥哥为国为民，守卫太原，你是他妹妹，想必巾帼不让须眉。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如果办好，重重有赏。”
闻言，马于莲咬紧牙关，眼神坚定，似乎做下某种心理建设。
“虽然妾身不知陛下要妾身做何事，但刀山火海，妾身万死不辞，并不敢要赏赐。”
“为什么？”欧阳如好奇。
“妾身希望陛下饶了姬大人。”
欧阳如先是一愣，而后勃然大怒。
谁都能给姬无为求情，偏偏马于莲不行。
她凭什么求情？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一个希望天子赦免前贵妃离开冷宫，一个希望赦免姬无为自由。
怎么着？当场秀恩爱是吧？
只有朕是千古大坏人？
“放肆，可知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就不怕朕一怒之下将你打回冷宫？”
马于莲吓得跪倒在地，即便害怕回冷宫，依然为姬无为求情。
“陛下，敢问姬大人何罪？只有他为国为民，不仅无罪，还有大功。妾身求陛下念在姬大人为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法外开恩。”
欧阳如火冒三丈，猛拍案桌，娇躯颤抖。
“为国为民？是他该干的活？为国为民是朕的活。他跟朕抢活干，是想坐上朕的位置不成？”
这话，讲的马于莲无言以对。
确实，传言皇太祖当年刚建国，最大的门阀为溜须拍马，提议自掏腰包给天子犒赏三军。
结果，被皇太祖杀了。
没别的理由，唯一理由就是朕的军需要你来犒赏？你意欲何为？想收买朕的军不成？
同样，姬无为为国为民，意欲何为？你为国为民，那天子干什么？
你是大乾好人？天子成大乾昏君？
“废话少说，朕交代给你任务，如果完成，一切都好说，完不成，你照样回冷宫，姬无为则是死。”
欧阳如一字一铿锵，字字珠玑。
跑到朕面前秀恩爱，是嫌命太长？
如果这通话是对姬无为说的，肯定不搭理，然而，马于莲不是如此，她对皇权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
天子怎么说，完全处于上位，她就得怎么听，完全处于下位。
满门心思就认定了，完不成任务姬无为死，她回冷宫。
为了两人好，不管怎样，不要这条命都得完成。
不过，什么任务？
欧阳如说，要她去诱惑姬无为，套话。
马于莲震惊了。
皇家感情这么乱？
太原。
一支支士兵，训练有素的放哨。
边界，一支精锐，拿着纸笔，时不时光望两眼，而后奋笔疾书，不知写着什么。
写完后，远遁离去。
在城墙上观望的马雄远，眉头紧皱。
“探子今日跑来多少次了？”
“回马将军，二十余次。”旁边的偏将急忙开口。
“探子来的次数，这般频繁，怕是马上要大起战火了。”
马雄远的话，令众人面面相觑，沉默。
难民组织的起义军，一路攻城，势如破竹，想要北上，打进京城，干掉欧阳如。
偏偏，中间出了个拦路狗马雄远。
马雄远和起义军领袖算是老冤家，五年前就曾干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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