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之带着人在城内转了又转,却一无所获。
甚至问了蹲守在衙门附近摆摊的人,也说没见过有类似守卫的人进去过。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裴敬之终于从三教九流那里用银子买到了一点线索。
据说,半个时辰前。
逃跑出去的守卫已经找到了城内的县令。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
那个守卫极聪明,猜到他们会在衙门附近蹲守,所以干脆调转了思路。
打听到县令大人的私宅,直接去了那边。
他进去不久,县衙的人就从后门调走了一批人出城了。
“坏了!”裴敬之心下一沉,低声暗骂。
“裴将军,按照时间推算,官府的人一定派人去了营地,再继续待在城里只能被关在里面。”
裴敬之一脸寒意,看着不远处逐渐减少的行人。
忽然问道:“那个守卫呢?可是留在衙门或者随着官兵出城了?”
几人面面相觑,皆表示未曾见过。
忽然王老虎自远处跑来了,大汗淋漓的身躯挡不住激动。
“裴将军,我家老大已经找到那个孙子了,就在城外的一个破庙!”
王老虎大喊着,就差满城播报了:“我们看到那个孙子的时候,正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脸都不遮一个。”
王老虎兴高采烈地说着,没有注意到裴敬之几人脸色忽的变了。
“我家老大,趁着夜色将人给绑了,带去一个破庙,要我知会裴将军一声。”
“我家老大说了,他惹出来的事自己会……”
“够了!”
裴敬之眼前一黑,胸腔中溢出愤怒。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这都能被算计!
他抬手揪住王老虎的衣领,声线嘶哑:“蠢货!他不好好的待在县衙被人保护,出来大摇大摆脸都不遮,就是拿自己当诱饵,引我们的人过去!”
“明白吗?!”
王老虎笑容凝固在脸上。
好半天回过神道:“那,我家老大……裴将军救救我家老大啊,他还带着好几个会武功的人一起过去了。”
郭军闹出这些事死不足惜,但是跟这个郭军的几个人都还年少着。
裴怀谦为难地看向他:“将军?”
裴敬之被烦躁不断攻击,声调冷冽:“怀谦你带着城内的人在闭城之前小心撤出去,要是遇到阻碍,能避则避,实在不行直接杀出去。”
他眸中涌动着毁天灭地的杀意:“一定要带着进城的所有人去和营地里已经转移的人汇合,要是到了亥时我还没有回来,不要等,带着他们朝西北快速离开。”
裴怀谦被他话中的决绝震撼!
立马跪在地上:“裴将军,我陪您去。”
“不。”裴敬之摇摇头,漆黑的眼眸带着坚定,“以大家的性命为主,你带人快速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会带他们回来。”
说完,他不等说什么,疾步离开。
裴怀谦攥紧了拳头,却只能无声地怒瞪了王老虎一眼,拂袖朝城外走去。
裴敬之按照王老虎说的地址匆匆赶到破庙。
进门一看,郭军已经将那个逃跑的守卫给揍得奄奄一息。
“裴将军,人抓到了!”郭军一脸骄傲。
就差把邀功写在脸上。
裴敬之淡淡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后看了跟在郭军身后的人。
还好,都在这里了。
来得及!
他招呼众人:“马上随我出城,快。”
“走?”地上的人口吐鲜血,强行睁开被揍肿的眼睛盯着裴敬之和郭军,“你们走得了吗?哈哈哈,裴敬之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边大口吐着鲜血,可是却越发精神,声音越大,带着必死的畅快:“县令的人,已经去了你们的营地,我沿路留下了信号,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你们就算再厉害,也只会是刀下亡魂,和老子斗,你们只有死!”
郭军万万没想到,刚刚这人一直谩骂激怒他,竟然是为了拖延时间!
“狗娘养的,耍老子!”
他抄起刀,利落刺入那人的胸膛!
血液四溅,却消除不了任何隐患。
裴敬之深呼吸调整心绪:“马上走,带着尸体,快!”
郭军起身愤怒地盯着他:“你早就知道,刚刚为何不早说。”
裴敬之努力压制住怒火,抬眼看向身后的人:“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
门口匆匆的脚步声已经来临!
听上去,人员并不少!
为首的是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那人眯着已经看向破庙,隔着距离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本官是城内县令,你们出逃的消息本官已经知道,还不快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争斗!”
“妈的……”
郭军说着就要冲出去,被裴敬之一把拉住。
“你想死,不要连累其他人。”
郭军顿时一股气上来,可是看到眼前人眼底的肃杀时却是愣住了。
这样的裴敬之,他还真的没见过。
眼底是堪比寒冬的冷意,周身涌动着煞气,说是活阎王也不为过。
“一会儿,听我的指挥行事。”
郭军张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几句。
谁知下一秒就看到裴敬之将随身带来的剑一横。
冰凉的刀锋即刻架在他脖子上,下一秒就能割下他的项上人头。
郭军惊魂未定,意外地看他:“姓裴的,你要出卖老子?!”
两人一直不对付,他合理怀里裴敬之是想把他供出去!
“想活命,听我的!”裴敬之低声警告。
啪的一声,破庙的门被打开。
门外的人一惊,顿时举起长枪和刀警惕着出来的人。
看着被‘制服’住的郭军,县令顿时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王县令,有劳了,辛苦跑一趟。”
裴敬之抓着郭军出来后,走到队伍面前,直视县令寒暄道。
“未曾想,王县令果真是个大义之人,愿意帮助我等降服逃犯,李某感激不尽,回去定会给您在宰相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只是可惜,晚了几步,人我已经拿下了。”
王县令一脸茫然,半晌磕绊着开口:“你?你是宰相大人的人?”
“自然,大人担心裴敬之在路上会有旧部的人来,暗中派我伪装在队伍中,盯着,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说着,裴敬之拿着剑的手不禁靠近了几分。
郭军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一条血迹。
“宰相?哈哈哈,狗贼敢阴老子,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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