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小心。”
从洗手间出来时，黎夏腿一软，差点摔倒，好在空姐扶了她一下。
黎夏低声跟她道谢，膝盖又酸又疼。
叶栖迟在她后面出来，在空姐狐疑的目光下，斯文而沉稳。
黎夏回到座位上，旁边戴着耳机在看电影的男人，那东西时，手碰到了她的腿。
起初，黎夏并没有在意，五分钟后，男人递给她一盒口香糖，问她吃不吃。
“不用，谢谢。”
男人眼神落在她脖颈的吻痕上，确定那是刚刚没有的，“你去巴黎是工作？”
黎夏无意跟他攀谈，随口应和两句，就戴上眼罩。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戴上眼罩后，她觉得身旁的视线更加灼热。
黎夏猛地摘下眼罩，男人紧盯的视线来不及收回，被她逮了一个正着。
“请问，还有事情吗？”
男人却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年入五十万的工作，还有名下的一辆大G。
黎夏随口说了句：“我一般开保时捷。”
“你们现在的小姑娘也就知道这几个车标，坐过两个有钱人的车，就以为是自己的了。”男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黎夏没说话，找了空姐想要换座位。
可空姐询问之后，并没有人愿意给她换，也没有多余的位置让她选择。
在空姐走后，男人时不时的调整自己的位置，似有若无的进行肢体碰触，黎夏拿出了手机，悄悄打开了摄像机。
男人看她拿出了手机，却开始给她要联系方式，“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正好我会待上几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前面的空姐拉上帘子后，说起了经济舱有女乘客好像被骚扰的事情，及时找到了乘务长。
洗了手出来的温婉听到几人的对话，顿了顿。
“叶总——”
闭目养神的叶栖迟没有睁开眼睛。
温婉犹豫了一下，“黎小姐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
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
乘务长来询问黎夏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黎夏：“我想换座位。”
乘务长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微笑着表示自己想办法安排。
男人却因为这阵仗而恼羞成怒，吵嚷着自己身为顾客，花了钱却在被几个女拳针对，嚷着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下了飞机一定举报乘务人员。
乘务长试图让他不要打扰其他乘客休息，男人却不管不顾。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占她便宜？我年薪五十万，有房有车，一线大城市工作体面，要什么样的小姑娘没有？至于占一个跟人在洗手间乱搞的援交女？！”
黎夏这次是真的恼了，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被打的男人作势就要还手，被机组人员马上拦了下来：“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请等飞机落地后再解决。”
周围的乘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男人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一把将阻拦的空姐推开，就拽住了黎夏的头发。
“装什么？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刚跟人搞完勾引我不成，就想要诬陷我，妈的一个烂婊……艹，谁哒……”
男人嚣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重重摔在两排座椅中间的空地上。
二百来斤的体重，猛然砸下，像是连飞机都震动了一下。
叶栖迟目光沉沉的看了眼被打的黎夏，硬质皮鞋踩在了男人准备起身的脖子上。
男人典型的欺软怕硬，连连求饶。
把人交给了机组人员后，黎夏红着眼睛跟叶栖迟去到了前面的头等舱。
温婉把纸巾递给黎夏，安慰她不要把这种人渣放在心上。
黎夏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没怎么说话。
飞机落地，黎夏的情绪还没有恢复，她以为叶栖迟会全程陪着她。
可实际上，男人把她带到酒店后，就跟温婉入住了定好的房间，两人虽然不住一间房，但就在隔壁。
黎夏抿了抿唇，几个小时前还溜到洗手间跟她玩刺激，现在转脸就不认人了。
她以为叶栖迟说的出差是借口，可实际上，一连三天，男人都是早出晚归的在谈合作。
温婉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声色场所练就出的察言观色，让她这个花瓶当得尽善尽美，出入都穿着旗袍元素，尽显中国女性的柔美。
合作商对她再三夸赞。
黎夏这几天几乎就没有跟叶栖迟打过照面。
这天黎夏特意的起了一个大早去餐厅吃饭，这才碰到了人。
温婉见到她时，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叶栖迟的神情，男人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坐到了旁边的位置。
温婉对黎夏点了点头后，也跟着叶栖迟坐下。
早餐吃到一半，叶栖迟开口：“这几天你跟我东奔西跑也辛苦了，下午有点时间，我陪你去免税店逛逛。”
温婉听到他特意抽出时间来陪自己，难掩的高兴。
“谢谢叶总。”
叶栖迟：“嗯。”
黎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抿了抿唇瓣，用叉子一下子就戳塌了面前的甜点。
——
免税店内，温婉挑选了两个包，还有一条项链，价值七十万。
刷卡的时候，叶栖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以再挑挑，国内的折扣力度没有这边的大。”
店员一听，马上给温婉继续介绍起来。
黎夏看着，随手挑选了一个。
温婉看到她时有些诧异，“黎小姐也来了。”
黎夏：“我不能来？”
温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叶总在那边。”
黎夏“嗯”了声，付钱的时候经过坐在那里看杂志的叶栖迟身旁。
“抱歉小姐，您的这张卡我们这边不能用。”
黎夏看到国内那张绿色农行卡的时候也楞了一下，她翻开卡包后，更怀疑人生了。
能用的卡她没带。
彼时，又选了一个包的温婉走到叶栖迟身旁。
叶总掏出了卡，付款时扫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黎夏一眼，“没带钱？”
黎夏咬了下唇：“我的卡在酒店。”
可叶栖迟却没有说要帮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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