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栖迟的名字,黎夏这次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跑了出去。
蒋逸舟察觉到事情不对,抱着贝瑶匆匆跟几人告别后,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叶云祁和叶叙白两兄弟面面相觑。
“阿夏。”
车前,蒋逸舟叫住了黎夏。
黎夏深吸一口气,上车:“我没事。”
一路上,黎夏都没说话,到家后回房间趴在床上。
蒋逸舟让育婴师带着贝瑶玩,他拿了瓶酒,去找了黎夏。
他长腿撑着,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后背靠在她那一侧的床脚,“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不开心,就找你来喝酒,现在换我陪你喝一杯?”
趴在床上的黎夏抿了抿唇,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
她屁股疼,不愿意坐着,就从床上没下来。
两人一人坐在地毯上,一人坐在床上,也能喝了大半瓶酒。
“逸舟哥。”她问,“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现在在哪儿?”
蒋逸舟眼神晦涩:“在哪儿不重要,她的心思现在不在我身上。”
黎夏撇撇嘴:“那她可真是没眼光。”
蒋逸舟转动着酒杯轻笑:“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眼中那人……也许……只有等她真的放弃了,才会看到我。”
黎夏:“那等你,等你……嗝,什么时候把她追回来……我配合你……离婚……” 黎夏酒量不怎么好,现在又是闷声喝酒,一会儿就趴在床上没有了动静。
蒋逸舟侧眸看着床上睡着的姑娘,大掌缓缓落在她的长发上,轻轻抚摸,百转千回。
他轻声说:“不用,配合。”
他再回来时,酒杯和红酒都放了回去,手里毛巾包着一冰块,放在她的眼睛上。
——
黎夏昨晚没吃饭,一觉睡到天亮。
早晨醒来的时候,眼睛也没有肿,她诧异不已,哭过还喝了酒,还以为今天不能见人了呢。
“可以再睡一会儿,前天下了雨,山上路不好走,等出太阳了,地面会干燥一些。”
蒋逸舟体贴的说道。
黎夏打了个呵欠,“三年没回来了,早点去吧,我也想他们了。”
蒋逸舟顿了顿,“……上京那边打来电话,我下午的飞机,从墓地出来后,我要离开几天。”
黎夏:“出什么事情了?”
蒋逸舟没细说,只说家族内部的事情。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从墓地到机场很远,不要耽误了飞机。”
在黎夏的坚持下,蒋逸舟将祭品帮她装车后,看着她一个人离开。
路上黎夏还收到了蒋逸舟叮嘱的信息,让她早点回来,太晚山路不好走。
黎父黎母去世十年,当年刚刚空难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装装样子的祭拜,后来眼见拿不到任何好处的亲戚就再也没有来过。
人情冷暖,黎夏在多年前就已经看得很明白。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黎夏一边给他们清扫着墓碑,一边诉说着自己在国外的三年。
她把贝瑶的照片埋在了墓碑前的土里,“这是我的女儿,贝瑶,明年就三岁了,可以带她来看你们了。”
济市的传统,三岁之前的幼童,不适宜来墓地。
“我很想你们。”
黎夏低着头,轻声说:“如果你们还在,你们一定始终都会相信我的,对吗。”
她抽了抽鼻子,“他还打我了,就在昨天,他骗了我,七年比不过旁人的三言两语,陈婉婉心肠歹毒,他就是纵容犯。”
她擦了擦眼泪,扬起头,深吸一口气:“不说这些了,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登上飞机后,蒋逸舟给黎夏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自己登记了,顺便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
黎夏靠在墓碑前,像是幼年躺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
叶栖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眼睛红红的让手机那头的人注意安全,说自己在家里等他回来。
她说的那样温柔,跟面对他时的针锋相对满腹心机截然不同。
黎夏没理他,直到叶栖迟将手中的鲜花放到墓碑前,鞠了几躬之后离开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冷着。
黎夏在墓园待到了下午,她昨晚没吃饭,早晨没吃两口,今天中午没吃,走下山的时候,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说,眼前还出现了重影。
她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不太对,连忙蹲下身,想要缓冲一下。
结果这一蹲下,就起不来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身形削瘦,身旁又有茂盛的树叶遮挡,期间有两道谈笑声响起,她想要求救,但隐隐发出的破碎声音,被笑声盖过去。
山下,叶栖迟靠在车前连抽了几根烟,看着西沉的太阳,他捏着手指,沉沉看向下山的道路。
刚刚走下来的这两人,是在他下山时上山的。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山下园区已经开始让前来的游客离开。
旁边的路灯亮起,喧闹的蝉鸣也不如午后的喧闹。
天色半暗,园区内陷入沉静。
叶栖迟凝眸,迈步去了山上。
黎夏方向感差,所以无论是下山还是上山,她只会选择当年跟叶栖迟走过无数次的同一条道路。
墓碑前没有人。
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人。
站在墓碑前的叶栖迟剑眉拧起。
黎夏在颠簸里醒来,她好像躺在什么温暖的地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骨。
即使是背着一个人,他的脚步依旧稳健,像是连气息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将她放到车上时,叶栖迟给她喂了点水。
她睁着眼睛看他,把脸撇向一边。
“不喝,就把你丢回山上。”叶栖迟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黎夏喝了两口,舒服了一点后,转手就把矿泉水给打偏了。
叶栖迟给她气笑了,“黎哥和嫂子性格很好,你这臭脾气像了谁?”
他捏着她的腮帮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给我使性子?!”
他养条狗,还知道好好听主人的话。
小白眼狼。
“叶叔叔不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吗?!”他有什么脸面说她。
叶栖迟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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