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齿痕 > 第147章 脱了它

来人是孟珵。

孟随洲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树荫挡住月光,他的脸色尤其难看。

沈南知说自己没事,刚刚祁父那点刁难根本没什么的,比起这些她更心疼祁茗的处境。

三人去到另一阁楼处,孟父和祁父都在那。

大家打了招呼,长辈们谈论,小辈就在一旁规矩地坐着。

说起规矩,总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孟随洲。

孟父因为最近孟珵要加入董事会的事情,带他露面是常事,可也顾忌自己另外一个儿子。

如果能做到合作共处,两相齐美,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孟随洲自小被呵护着长大,要什么得什么,孟珵不比他,孟父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在祁父谈及最近的项目,对孟珵多有夸赞时,“我之前就想让孟珵去我祁氏,现在进了孟氏的董事会,也是年轻有为。”

孟父也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孟随洲左右转着,适时地插入一句,“孟珵毕竟是孟家人,打小被大伯教导,自然不会差的。”

孟父微微吃惊,仔细打量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嘛。”孟随洲极其自然地摆手,“不然我爸也不会一直带他,就是我这个亲儿子,也羡慕呢。”

孟父咳了一声:“说什么呢,我哪里亏待你了?”

孟随洲笑笑:“爸,一家人就别谈什么亏欠了。”

好的坏的都被他说了,祁父本来想捧孟珵,拉踩一下孟随洲,现下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抖了两下脸皮。

祁家现在的局势,他本意是想拉孟朝辉上船,可孟随洲和祁茗插一脚,硬生生给破坏了。

现在孟朝辉已经发现不对劲,急着撇清关系,两家还在拉扯。

孟朝辉的这两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一个潇洒随意,一个缄默稳重,要论起来,后者要在孟氏站稳脚跟,还要多多倚仗他那个二叔。

祁父想,要从孟富安那边握把柄,让孟珵劝诫孟父继续合作就容易多了。

这边,孟随洲了无生趣的,一转眼沈南知在一旁专心对付一盘樱桃蛋糕,他一时笑了出来。

瞧,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

看她一盘要见底,他端了块抹茶的过去,“试试看,这个解腻。”

说着还抢走了她盘里的一个酒酿樱桃。

沈南知点点头,戳了一口抹茶的,她吃的斯文,奶油粘到嘴边,又被她慢慢抿了。

“你猜他们在说什么?”孟随洲指了指还在热谈的孟父他们。

“说什么?”沈南知含糊不清地问。

“他们说祁天临正好也单着呢。”他悠悠道。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没好气地瞪他,话到嘴边变成,“其实他人也不错啊,对兄弟义气,除了性格急躁一些。”

“你可真是不挑。”孟随洲话音几近阴阳怪气,顺带抽走了樱桃蛋糕。

“彼此彼此。”沈南知又专心解决另一盘蛋糕,其实无论是抹茶还是樱桃,于她而言只是当下的消遣。

换言之,要是其他的任何东西也可以。

孟随洲嘴巴一向厉害,尤其在沈南知面前,他连吃两个闷亏,半天才问,“你说的彼此彼此是什么意思?沈南知,你少阴阳怪气。”

沈南知不理,他干脆端走了所有的吃的,一不小心,打翻了盘子,半块蛋糕都倒在他身上。

“呀!”她站起来。

“陪我去弄一下。”孟随洲话说完,半只脚已经跨迈了出去,手上拉着沈南知。

屋里人笑哄哄的,祁父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一起长大,胡闹惯了。”孟父笑笑,朝孟珵说,“你出去看着点你弟弟。”

听这称呼,孟珵微愣,还是出去了。

孟随洲一边叫嚷着嫌弃蛋糕弄脏了衣服,一边又催促沈南知快点,手握得紧紧的。

一路上众人的目光炯炯,沈南知都替他丢人。

直到换衣间门锁落上,她恍然醒悟,去摆弄那个电子锁,“你换衣服,把我弄进来干什么?”

孟随洲朝门口看了一眼,把外套脱下来扔给沈南知,“帮我弄一下。”

她立马丢开,“我不要。”

“能要是松手不那么快,我也不会弄掉?”他甩锅道。

“……”沈南知从桌子上抽了块湿巾擦,余光看到孟随洲走近又蹲下,她缩了缩脚,警惕地问,“你干嘛?”

“鞋漂亮是漂亮,可是你也不看看你是穿这个的人吗?”他双手捧住她的脚,一手去脱鞋子,“尺码也不选好一点。”

鞋子码数确实不合适,沈南知平时都以舒适为主,很少穿高跟鞋,当时感觉码数合适,站久了脚有点肿,后脚便有点磨。

她刚刚坐那吃东西,也是因为这个。

孟随洲挺绅士地帮她转了转脚踝,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高跟鞋,试了试,码数是大了一点,她穿着应该舒服。

弄好后,沈南知收回脚,不再看他。

有时候她分不清他的这些贴心是因为顺手还是对谁都这样。

孟随洲站起来,看她别别扭扭的,又拿衣服看,“还没擦干净呢。”

“这怎么擦?”沈南知寻思,送干洗店还差不多。

“我都帮你了,你总得回报点什么吧?”他同她一道靠坐在一个矮柜上面,目光虚虚地看向外面。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那样的感情极其美好,沈南知觉得这句话跟他搭嘎起来就玷污。

“你觉得呢?”孟随洲回头看她,这个方向只能看见侧颜,他目光一一描摹,“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嘛……”沈南知喃喃。

“什么?”孟随洲没听清凑近,乘她猝不及防,一口亲上她的下巴。

“你还记得我吗十六岁去海边潜水那次吗?我在沙滩上亲了你,对吧。”

“……”沈南知侧开头,“我不记得了。”

“那是我第一次喝醉,其实我也不确定那天晚上到底亲了没有,因为你第二天平平淡淡的,一点事都没发生一样。”他目光注视着她,“我很少对一件事不确定,后来我借着喝醉假装亲了你之后,看你反应才知道是有的。”

沈南知想听又不愿听,眼睛直勾勾地看他想说什么,或者耍什么花样。

这存在一个误差,男人承认喜欢往往靠行动,而女人,更多是需要言语上的一遍遍确定。

换衣间昏暗的光线尤其暧昧,孟随洲极具技巧地碰了碰沈南知的脖子,又亲她的耳朵。

他发现她耳垂圆润,不知道因为脸红还是什么,温度有点高。

“你今晚很漂亮,但是衣服是孟珵给你挑的,我一晚上都在想,怎么脱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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