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中级人民法院。
陈拾的案子开庭了,他被判了7年。
陈序名下的酒店和会所,不属于陈家财产,所以他名下的产业并未没有被查封,其余陈家财产系数被认为是非法所得系数被充公。
薛芩听见法官念出判决后,当场昏厥!
王娇娇赶忙扶着缓缓倒下的薛芩,伤心欲绝地喊了一声,“妈——”
王娇娇伤心不是因为薛芩,是因为陈拾,她再也没有靠山了。
她和陈拾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她就嫁给了陈拾,嫁给陈拾五年,她一天班都没上过,如今陈家家产被系数没收,儿子才三岁,这7年她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该怎么过?
7年啊,人生有多少个7年。
7年,足以毁掉一个人!
等陈拾出来,豪门早没有了陈家的一丁点地位。
陈拾听完判决,整个人都情绪失控,神情害怕又惊恐,大喊:“我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很快,陈拾就被两名司法警察按住,带了下去。
陈凯旋脸上铁青,低声怒吼道:“上诉,我要上诉,请最好的律师。”
陈序没有在法庭出现,陈拾被判本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去了只会成为父母的出气筒。
他很庆幸,自己从没有继承陈家的想法,如今他才不会露宿街头,为一日三餐而发愁。
因为陈拾的事,陈序的五星级酒店虽然解封的,但生意一落千丈。
好在会所没有受到影响,哼哼哈是会员制会所,不少名媛公子哥都会包下专属包间整年租下来,看在秦斯礼和傅景奕的面子上,自然会续租。
所以有会所在他也算是生活无忧,但是没有了以前大富大贵,前呼后拥的生活。
人生啊,没有一帆风顺那才叫人生。
不出所料,陈凯旋一出法庭便冲到了陈序酒店的办公室。
几天不见,陈凯旋老了许多,两鬓斑白了不少,走路喘着出气,单手拄着拐杖,有力无气的样子。
俨然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看见陈序的那一刻,陈凯旋气就不打一出来,“陈序,今天你哥哥开庭,你也不来?”
陈序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我去能改变什么?”
陈凯旋用拐杖敲了好几下桌子,“你这个不孝子,立刻帮你哥哥上述,安排最好的律师。”
陈序气的站起来身,怒视着他,“陈凯旋,陈家已经败落了,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吗?”
“你敢直呼老子的大名?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陈凯旋满脸通红,举起拐杖就想打陈序。
陈序的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指自己的头,让陈凯旋往头上砸,一棍子砸死更好。
“你打死我啊,陈家没有了,只有我能给你们养老,养你的孙子,你想我的酒店也被没收了才好是不是?”
陈拾的所作所为,其实陈凯旋心里一清二楚,他为什么没有阻止陈拾,很简单,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可惜陈凯旋胆小,这种事风险太大,陈凯旋不敢做的事情,陈拾敢。
陈凯旋一向对陈拾这个儿子很自豪,很满意,所以便一再放任陈拾胡作非为。
毕业后陈序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陈凯旋希望他能进陈氏辅佐陈拾,而陈拾却生怕陈序会抢了自己继承人的位置。
陈序不想伤了兄弟感情,他更渴望得到陈凯旋的认可,于是陈序选择了自己创业开酒店,没有用家里的一分钱,他以为父亲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为他感到自豪。
结果呢,等来只有陈凯旋白眼和谩骂,【不争气。白眼狼。好好更你哥学学。看看你哥再看看你,我恨不得当初就掐死你算了。】是陈凯旋对他说的最多的话。
陈凯旋对着陈序句句离不开陈拾,句句对把他的尊严还在地上摩擦,对他和陈拾永远是踩高捧低的态度。
现在好了,捧出个罪犯来了。
陈凯旋怔愣了好几秒,意识到话说的太重后,态度放软了不少。
“序儿,你哥哥还是得救啊。”
序儿?
陈序都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不敢相信这个称呼是出自陈凯旋的嘴。
这还是陈序记事以来,陈凯旋第一次这个叫他。
“救不了,证据确凿,上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维持原判,要么——”
陈凯旋眼前一亮,还以为陈序有什么办法语气高了几分,“要么什么?”
陈序嗓音薄凉,“加重罪行。”
“你——就当我求你了,你去找傅景奕和秦斯礼帮帮忙,你去求他们肯定会帮你的。”
“陈凯旋,傅景奕和秦斯礼是我爹还是我妈?”
陈序彻底寒心了。
陈拾都这样了,陈凯旋还是忘不了,他那宝贝儿子,可他也是他儿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陈序不求父母可以一碗水端平,但至少别把碗直接扣过来。
杨绛先生在《活出生命的本真》里写道:“当一个家庭,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只有牺性那个最善良的,才能风平浪静,一旦那个叫最善良的不愿意再牺性了,就会被扣上一个破坏和睦的帽子。”
“人性的丑陋之处就在于:明明自己揣着私心,却苛求别人大度,有些谎言杀人不见血,有些伤害足以诛心。”
陈序不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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