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我这个人虽然不喜欢麻烦，但若是真有麻烦上门，我也不介意彻底清除麻烦。
京都我肯定是要去的，药氏也好，朱氏也罢，若是不识抬举，那就让京都来一场地震吧！”
朱允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听出来了。
沈竹不仅要杀他，更是想将药氏和朱氏一起灭掉。
他怎么敢的？
真以为京都强族是摆设吗？
朱允炆的身体，因为恐惧剧烈地颤抖着。
他沉声道：“京都强族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族中强者无数，不是你想灭就能灭的！”
沈竹笑了，“强者无数？够屠夫一刀劈的吗？”
闻言，朱允炆沉默了。
确实，京都强族很强，实力远超地方强族。
就以朱氏和药氏为例，先不说名下资产，仅是族中就有数位宗师强者。
大宗师，也不是没有。
此等阵容，谁敢说去登门闹事？
换作以往，朱允炆有着十足的底气。
可现在……
沈竹说的是血手屠夫，一个在多年以前，就踏入了武道十境的强者。
不出意外，前不久还杀了同为先天十境的杨一刀。
这种强者，别说朱氏和药氏了，就是京都其他强族，也未必挡得住。
汪老连忙道：“沈公子，屠夫确实强大，他若是出手的话，朱氏和药氏都拦不住，但他也走不出京都。”
沈竹朝他看去。
汪老继续说道：“无论是朝堂，还是京都各方势力，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血手屠夫，就是您也逃不了清算，即使朱雀战神也保不住您！”
沈竹眯起了眼，“所以呢？你这是在威胁我？”
汪老连忙摇头，“老夫不敢，老夫只是道出实情，沈公子若是还想杀我们，我们也反抗不了。”
说到这里，他又道：“沈公子，我们与其成为敌人，不如相互之间联手。
您与药氏有仇，朱氏也与药氏有仇，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朱允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没错，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沈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看样子，你们还是没有明白。”
嗯？
朱允炆和汪老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沈竹淡淡的说道：“药氏也好，朱氏也罢，哪怕是京都的那些世家望族，亦或是朝堂上的权贵，我都没有放在眼里。
谁敢不服，我就杀谁！强族不服，我就灭强族；望族不服，我就诛望族；权贵不服，我就杀权贵！”
淡漠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响起，朱允炆和汪老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都有一种感觉，沈竹不是在说笑，而是在说一个事实，发自内心的藐视那些权贵。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汪老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问道。
他意识到，有关沈竹的情报，他们可能都错了。
面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有着了不得的来历，亦或是非同凡响的身份。
沈竹淡淡一笑，“身份？我能有什么身份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最多也只能……血染九重天！”
“血……血染九重天？你……你是……”
汪老身体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除了震惊之外，还有难以置信。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眉心处就多出了一个血洞。
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而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生机断绝。
沈竹目光平淡，眼里没有太多波澜，转而朝朱允炆看了过去。
后者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一脸呆滞的看着汪老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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