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老人却嘻嘻哈哈地一乐,“何止可以?咱霆哥那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你看喝了这么久,咱总镖头都快叫他喝桌子底下去了,他啥事儿没有。”
确实没啥事儿,也就脸上有些红,那一身酒气熏人得很,却连微醺都算不上,眼神依然那么冷静,锐利,
可那灼亮又锐利的神色,也好似藏起了满腔才愁绪。
转眼天已经黑了,贺峰是叫镖局那些弟兄给搀走的,而江雲庭依然很沉默。
他在镖局有个住处,拎着一坛酒,等回房之后又往口中灌了几大口。
来不及咽下的烈酒顺着嘴边,沿着脖子一路流淌,最后又没入那暗红色衣领之中,
胸前湿了一片,而他重重地放下酒坛子,又用手背反抹了一下嘴,
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又再次变成了那副沉默模样。
……他不知该怎么说,但心焦得厉害,
反复回想着两日前的那个深夜,那个女人,那人的主动热情,以及那人无意识的梦呓……
他牙关一咬再次狠狠喝了一大口,
酒如穿肠火,
可旁人是借酒消愁,
他呢?
反倒是越喝越清醒,拿酒买醉都不成。
忽然又一脸心烦,仰面躺在了床榻之上。
“妻主……”
“言卿……”
他还真的从不知道,原来那人私底下,竟然是那种模样。
平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温和疏离,但原来……
“呵,”
他又重重一闭眼,
却不知怎的,心底闷闷地发着疼。
第二天中午。
言卿几人乘着马车回到了嵊唐县,在县城逛了逛,听说这边来了一位新官媒。
崔大人死后,府城那边便派遣一位新任官媒接手这边的事情,
据传那人已四十多岁,但性子倒是温和,一来这边就立即大刀阔斧地一顿改革,嵊唐这边的风气倒是好转了许多。
等买了一些东西后,一行人便上了山,
“言娘子回来了!!”
老族长高兴得跟过年了一样,王娘子她们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江寻实他们早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也把濮阳城那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而言卿看着这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知怎的心底忽然微微发暖,她一一笑着,一一回应,
就这么又过了好半晌,才总算回到她那个梧桐小院。
分明离开也没多久,可重新回到这边后,却又有种类似恍如隔世的感觉。
江孤昀进门后不久,就又走了,去找老族长了。
“您帮忙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日子?”
老族长听得直发懵,“好日子?什么好日子?”
“宜嫁娶,适合办喜的日子。”
老族长:“??”
“啊!!难不成??”
老族长一瞠目,旋即老脸笑得都快开花了,脸上都堆满了褶子。
“好好好,好事儿啊,这是好事儿啊!”
然后马上掏出个老黄历,还喊来另外几位上了岁数的族老,几个小老头凑在一起研究起来。
而江孤昀瞧着这一幕,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
不过,
嫁妆……
他想了想自己手中的那些房契、地契、还有生意铺面等等,也算安了心。
不过他这边倒是安心了,可嫁妆这事儿却把另外几个愁坏了。
梧桐小院儿,
小五探头探脑,就见小六儿在那鬼鬼祟祟地盘算着什么,
他忽然蹦出来:“你干什么呢?”
小六儿叫他吓一跳,“五哥你怎么神出鬼没?”
小五转了转眼珠儿,又看了看六儿不知从哪儿拖出来的一个大木箱子:“你怎么突然整理起沈叔这些遗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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