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毓秀平静道，“众生皆有佛性！”
“这魔海中的鱼，地上的蝼蚁也有佛性？”
迦南笑了。
“不错！”
毓秀点了点头。
“哈哈哈……谬论！”
迦南尊者大笑过后，一声怒喝，“按照小施主说法，这众生岂不是都可成佛？”
但毓秀并未被他吓到，甚至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他望着迦南尊者，平静道：“众生皆可成佛，魔海中的鱼为何不可？”
“荒谬，真是大大的荒谬！”
迦南尊者说道，“这众生若是都成为了佛，那佛国内，岂不是变成了牛鬼蛇神寄居之地，你这是玷污佛门，玷污佛法！”
“我并未玷污佛性，也并未玷污佛法，但我知道，众生皆可成佛，如果众生不能成佛，那要这佛有何意，要佛法有何意，要那佛国有何意？”
毓秀反问道。
“强词夺理，你这歪理邪说，简直是强词夺理！”
迦南尊者气的直冒烟，可一想到要度化易阡陌，就得度化眼前这个顽固的小和尚，他便忍了下来。
“你如何证明！”
迦南尊者说道，“如果你说众生都有佛性，众生皆可成佛，那你如何证明？”
毓秀立时沉默了，他隐隐间有自己的答案，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没法去证明这一点，这让陷入了沉默。
而不远处的易阡陌听完后，却想到了记忆中的一段事，他立即传音给毓秀，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此话一出，毓秀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过来，放佛拨开了眼前的一片迷雾，见到了外面的青天。
看着得意的迦南尊者，毓秀平静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佛只度可度之人，即便杀孽再重，只要愿意放下屠刀，自可立地成佛，但并不是每一个修士，都可成佛！”
迦南尊者说道，“你依旧没有证明你所说的众生皆有佛性！”
“既然十恶不赦者，都可成佛，那为何地上的蝼蚁，为何魔海中的鱼，不可成佛？”
毓秀说道。
此话一出，迦南尊者皱起了眉头，说道：“十恶不赦者，若是愿意放下屠刀，自是一番功德，我佛自可度化！”
“十恶不赦者可有佛性？”
毓秀紧接着问道。
“这……”迦南尊者一时语塞。
“若是十恶不赦者没有佛性，他如何成佛？若是十恶不赦者本有佛性，那敢问尊者，那的佛性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生成？”
毓秀继续问道。
迦南尊者一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毓秀的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他准备答，却又不敢答！
如果十恶不赦者没有佛性，那如何立地成佛？
可如果十恶不赦者，天生就有佛性，那就等于承认了毓秀的那句，众生皆有佛性！
此刻他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当中，而自他进入佛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怀疑过。
看到这一幕，易阡陌对毓秀的期待越来越大了，他的境界其实远超过易阡陌的想象，只是他找不到表达的方式。
刚才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果换做别人，估计是一头雾水，但毓秀却能瞬间明白，意味着他的心中早就到了这一层。
而此刻，迦南尊者的脸上变得越加痛苦，尤其是那双眼睛，他自小出生在佛国，佛国的佛法告诉他，众生出身就有高低贵贱。
比如，罗汉尊者、菩萨、佛陀，甚至更高的佛祖，这就是高低贵贱，天道即是如此。
他们修行，就是为了修到更高的境界，而佛只度有缘人，只度造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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