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柏津问。
他的话音落下，沐沐的眉头立即不高兴地皱了起来。
不过她到底还是多解释了一句，“这周五我们有家长会。”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他说道。
“你和妈妈去一个就够了。”沐沐说道，“妈妈已经说她要去了。”
沐沐的话说完，傅柏津这才将视线落在了桑之菀身上。
他那目光让桑之菀有种感觉。
——仿佛他好像刚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她一样。
此时，傅柏津甚至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桑之菀看着他，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
沐沐也嘀咕，“爸爸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傅柏津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他好像又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一开始，桑之菀以为他只是单纯不想和自己说话而已。
但后面几天，她觉得傅柏津甚至好像都……看不见她。
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太荒谬。
毕竟她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交流，但他们每天都会在一起吃饭，她也会跟沐沐聊天。
好几次，傅柏津也确切地看向了她。
只是，他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
而且好几次桑之菀半夜醒来时都会看见他一个人在一楼的客厅抽烟。
桑之菀最开始是不想管他的。
但之后的几天，傅柏津抽的……越发凶了起来。
她每天早上下楼的时候，可以看到佣人打扫，那烟灰缸中的烟蒂甚至都要堆起来了。
于是某天晚上，桑之菀下楼发现他又在那里抽烟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傅柏津。”
这段时间他不跟她说话，她也不开口。
所以当她叫了这一声后，桑之菀才有些恍惚地发现，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傅柏津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因为她的声音落下时，她看到傅柏津的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慢慢抬起头看她。
他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但大概是这段时间没有睡好，里面有明显的血丝，眉头紧紧皱着。
可他看着她的眼神又是那么认真。
那认真的样子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一个错眼间，桑之菀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桑之菀看着，原本还想要发的怒火突然又消失不见了。
她抿着嘴唇，在看了他一会儿后，这才说道，“你能不抽烟了吗？你之前不都戒了么？”
她原本还以为傅柏津会反驳的。
她也做好了被他反讽的准备。
可让她意外的是……没有。
傅柏津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却是轻轻说了一句，“好。”
他的回答很是干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乖巧。
桑之菀看着，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她又问。
傅柏津看着她不说话。
“不说算了。”
桑之菀咬牙说了一句，人也转身了。
傅柏津也没有拦着她。
桑之菀往前走了两步后，脚步又很快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她。
因为她不敢相信，傅柏津竟然没有拦着她。
而当她转头时才发现，傅柏津还是坐在原地没动。
虽然没有伸手将她拦住，但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甚至连指尖的香烟都没有掐灭。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样子让桑之菀突然想起了某种东西。
——暴风雨中，被淋湿和无家可归的小狗儿。
桑之菀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又返了回去，帮他将指尖的香烟掐灭了，然后，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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