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歇口气，盛妙妙退到休息区，正喝着水。
凌霄来找她，“盛老师，你朋友在外面等你挺久了，我叫他进来，他说不让打扰你工作，非要等。我让他在隔壁的资料室等你，你现在有时间了吗？”
盛妙妙一脸茫然，她哪个朋友？
“有时间了，谢谢啊。”
“不客气。”凌霄朝她八卦兮兮的眨眨眼，“你朋友，好帅的呀？有没有女朋友啊？”
是个男的？
盛妙妙心头一跳，她知道是谁了！
盛妙妙笑笑，“据我所知，是有的。”
“哦……”凌霄瘪瘪嘴，“果然，帅哥怎么会单身嘛。”
盛妙妙笑着，出了练功房，去了隔壁资料室。
她前脚一走，姚璇便过来了。
端起水杯喝水，朝凌霄笑笑，“盛老师做什么？”
“哦，她朋友找。”凌霄感叹了句，“真是好帅一男的啊，可惜，有女朋友了。”
嗯？
姚璇疑惑，这谁啊？
不像是傅凌爵，凌霄是认识他的。
那盛妙妙认识的人里，还有谁？
她懒得猜测，喝完水，放下水杯，出去了……
资料室。
盛妙妙推门进去，钟霈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在看手机。
“钟霈。”盛妙妙慢慢走近。
“妙妙。”钟霈抬眸，站起身。
看着他唇边的那抹淡笑，盛妙妙看得出来，他不太开心，或者，用难过来形容，更为合适。
四目相对，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门口，姚璇弯了弯唇。原来，是他啊。
哼。姚璇拿起手机，对着他们，拍了张照，发了出去……
“你……”
“你……”
两人久久不开口，一开口又是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你先说吧。”钟霈示意妙妙。
盛妙妙点点头，觑着他的神色，“你，还好吧？不要太难过。”
她指的，是齐云佳的事。
“嗯。”钟霈弯弯唇，“我知道。”
其实，他没好意思说，他并不是太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和齐云佳相处，是廖清如的意思。
他实在是被母亲催的没有办法了，才同意的。
按理来说，齐云佳脚踏两只船，他应该生气才对。可是，他一点也不……
因为，他对她，也只是泛泛。
如此一来，他倒是不用觉得愧疚了。
至于难过……他难过的，另有其他。
“妙妙。”
钟霈眼底泛起股潮气，嗫嚅着开口，“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盛妙妙猛地一震，错愕铺满眼底。
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来，不是为了齐云佳的事吗？听着，好像不是？
钟霈眼底充斥着红色，努力克制着，如鲠在喉。
“妙妙，我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盛妙妙还是不明白。
“那天……”
只听钟霈缓缓的继续道，“那天在费城，你什么都没做，是我妈，我妈欺负了你！”
“唔！”
那一刻，湿意汹涌的从眼底冲出来，盛妙妙迅速模糊了视线，捂住了嘴巴。
钟霈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了！
原本以为，这桩烂事，会随着时光，永远被埋葬！
他是怎么知道的？
“妙妙……”
看着她红了眼眶的模样，和钟霈脑海里她的模样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那天，你一定很害怕吧？”
“……嗯。”
盛妙妙哽咽着点头，想起当时的情况，依旧心有余悸。
“那么，傅二哥呢？”
钟霈温声，继续问道。他想要清楚的知道，那天，整个事件的完整经过。
“你们，是怎么会在一起的？”
事到如今，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盛妙妙擦了擦眼角，如实道，“那天，是傅凌爵救了我，是他赶走了那个人。”
“哦……”
钟霈恍然，这样便合理了。
否则，妙妙怎么能躲得过一个成年男子？
还剩下一个疑问。
钟霈蹙了眉，喉结滚了滚，问的艰难，“后来，你和傅二哥怎么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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