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明珠郑重点头，“我看是。不然怎么解释，以前那么多年，你怎么就没对她动心思？”
“……”傅凌爵讶然，回答不上来。
“过段时间就好了。钟霈和你不一样，他是真的喜欢妙妙的。”
傅明珠絮絮叨叨，感叹着，“就盼着他俩好好的，能修成正果，也不枉我养她一场，我对她外婆，总算是能交代了。”
…
是夜。
傅凌爵站在浴室花洒下，温热的水浇下来，打在他疤痕密布的背上。
他闭着眼，脑子里回想着傅明珠的话。
【你对妙妙不是真的喜欢。】
【你是见不得原来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别人。】
【以前那么多年，你怎么没对她动心思？】
是吗？
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没错了。
…
隔天，周末。
傅凌爵下楼来，没想到盛妙妙来了，陪着傅明珠在说话。
“起来了？”
傅明珠见他下来了，朝他招招手，“来的正好，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傅凌爵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从果盘里拿起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着皮。
“是这样的。”
傅明珠道，“你定个时间，去和妙妙把离婚证领了吧。”
“？！”
蓦地，傅凌爵一震，机械的抬起头，看向盛妙妙。
这么一大早的，她是为了这事来的？
盛妙妙迎着他的目光，点了下头，轻轻缓缓的道。
“当初和奶奶说好的，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要和钟霈发展下去，就得把证给领了。”
“是啊。”
傅明珠点头，赞同的道，“这事得快点办，不然，让钟家知道，我们这边证还没领，又是个麻烦！”
瞪一眼孙子，“你今天得把时间给我定下来，要是因为这个坏了妙妙的好事，我可不饶你！”
当初，她是为了给妙妙留条后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行，知道了。”
傅凌爵翻了下手机。
傅明珠还在一旁念叨着，“越快越好。”
傅凌爵不禁皱了皱眉，烦躁拢上心头，随口道，“那就周一一早吧。”
“周一一早？会不会耽误公司的事？”傅明珠有些担心。
“没事。”傅凌爵摇头，“我迟一点去，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那行。”
于是，傅明珠拍了板，握住盛妙妙的手拍了拍，“就这么定了。这下放心了？”
“嗯，谢谢奶奶。”
盛妙妙微笑着点头，却暗暗道：还不能放心，得等到拿了证，才算是结束！
“奶奶。”
目的已经达到，盛妙妙站起身，“我得先走了……”她有些羞赧的道，“我还约了钟霈。”
“哟。”
傅明珠眉开眼笑，戏谑道，“那奶奶可就不留你了啊。还不快去？别让钟霈等久了啊！”
“是，奶奶。”
老太太依依不舍，一直把妙妙给送出了门。
傅凌爵坐着没动，手里的橘子皮剥完了，摘了瓣橘肉丢进嘴里。
一咬，五官顿时纠结成了一团。
“啧！什么橘子，这么酸？？”
醋做的吗？
…
周一一早。
钟霈应了盛妙妙的邀请，特意请了假，来西十二街接她——去民政局。
一来，是那次从酒仙桥走回来的事在她心里有了阴影，怕又有什么意外。
二来，她怕傅凌爵会临时变卦，有钟霈在，就不会了。
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钟霈倾身靠近，替盛妙妙解了安全带。
温声问她，“需要我陪你吗？”
“暂时不用。”盛妙妙摇摇头。
“好。”钟霈没强求，叮嘱她，“要是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在这里等着你。”
“嗯，好。”
盛妙妙深吸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与此同时，傅凌爵也从宾利雅致上下来了。
一如四年前，他们奔赴着同一个方向。
那一次，是为了携手一生。
这一次，是为了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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