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傅凌爵正从浴室里出来，往这边走。
他之所以会在，是因为他昨晚来这里陪夜，而盛妙妙来的太早，他还没来得及走掉。
刚好，全都听见了。
“奶奶。”傅凌爵款步走到床边。
盛妙妙低着头，眉头轻轻皱起。
“妙妙。”傅明珠拍拍她的手，“当着凌爵的面，奶奶再问你一句，刚才你的话，字字发自内心吗？”
“是。”
盛妙妙想都没想，立即点头应了。
闻言，傅凌爵眉头皱起。
说不清为什么，胸口那里有点堵。
“好吧。”
傅明珠长叹口气，“既然如此，凌爵——你们离婚的事，我同意了。”
“！”
傅凌爵一凛，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前两天，他还在怪盛妙妙，结果，她这就解决了？
盛妙妙却只有高兴，“奶奶，谢谢您。”
“嗯。”傅明珠去看傅凌爵，“你呢？如你所愿了，怎么不说话？”
傅凌爵扯扯嘴角，“谢谢奶奶……”
“倒不必。”
傅明珠冷哼着，觑了他一眼，“我不是为你，要不是妙妙这样求我，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要谢，就谢她吧。”
“不用。”
盛妙妙笑着摆了摆手，看了看傅凌爵，“对我们都好的事，不存在谢我。”
她此刻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透着股愉悦和轻松。
傅凌爵的眉心却皱的更紧了，她这么高兴？难道，她之前缠着他……都是假的？是他的错觉？
“不过……”
话锋一转，傅明珠又发话了。
“离婚证，不能这么快领。”
“奶奶？”
“？？”
傅凌爵和盛妙妙齐齐愣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傅明珠气笑了，这话是对傅凌爵说的。
倒是抓住盛妙妙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她。“不怕，奶奶是为了你好。”
而后，朝向傅凌爵。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妙妙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奶奶害了她一次，至少，我得确认她过得好好的，才能放心！”
“奶奶……”盛妙妙秀眉紧蹙，直摇头，“我能照顾好自己。”
傅明珠不接她的话，继续看着傅凌爵。
“我要看到，你好好照顾妙妙，像对亲妹妹一样，我要看到她过得开心快乐，直到她……找到好的归宿。她要是过得不好，你也休想过好！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明白。”
傅凌爵点点头。
言下之意，盛妙妙是他的责任，即便不是他太太，也是他的亲人。
“光说明白？”傅明珠音调拔高，冷冷反问。
傅凌爵秒懂，“奶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
傅明珠点点头，看着孙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情愿？”
“不是。”
傅凌爵忙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似乎是轻松了，又似乎并不是。
“奶奶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妙妙，以后就是我妹妹。”
听到妹妹两个字，盛妙妙睫毛颤了颤，低下头，藏住嘴角一抹不屑的冷笑。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
傅明珠朝他挥挥手，“你快走吧，有妙妙陪着我就好。”
“好。奶奶，你好好休息。”
“嗯。”
傅凌爵转身，往外走，拉门出去，带上门的时候，看到盛妙妙剥了只橘子，橘瓣递到奶奶嘴边。
“奶奶，尝尝，好甜啊。”
傅明珠尝了一口，“嗯，好甜啊，和我们妙妙一样！”
关上门，背过身去的瞬间，傅凌爵在想，盛妙妙她……这是唱的哪一出？该不会是……以退为进？
但是，她对着奶奶，口口声声的说——不喜欢他了……
不像是假的。
那就是，真的。
…
几天后。
盛妙妙从弥色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因为舞后争霸赛的演出顺序是根据抽签定的，有早有晚，今晚还不算最晚，前两天还到了一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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